《警花转内勤》独木成森

20、如何谈恋爱

　　季洁是个理想主义者，在物质上向来有被盖被，没被望天。长这么大，第一回尝过没钱支付想给的付出，心中难免苦涩，更是理解男同事养不起家的郁结，是以在警局看见个男同事总目光含水的看着别人。
　　沈雪衣又出去了，法医是这么忙的吗？季洁放下手机，郁结。
　　身边的大姐们跟她打了招呼陆续走了，空荡荡的办公室只有她头顶的灯还亮着。
　　手指摩挲着桌面，季洁叹了口气，决心找些活干，整理旧案吧。
　　时间飞过，等季洁从工作中回神，已经是九点了。活动一下脖子，长臂向后舒展，不想身后有人，打了个正着。季警官跳起来，却是局长大人，也被她吓得不轻，两人面面相觑。
　　局长咳了一下，“还不走，留在这蹭电呢？”
　　季洁笑，“哪敢呢，这就走。”
　　“老队长还好吗？”
　　老队长也是局长的队长。
　　季洁回答，“挺好，也问过局长呢。”
　　其实是问候局长的亲戚。
　　“侯三儿那个混球，他妈的别让我看见他，我好好的六组给我霍霍成什么了？”
　　局长满意了，也亲民了。
　　“早点回去吧。”
　　说完负手走了。
　　季洁应了看着他的背影叹气，局长亲自坐镇，可见是个大案子，数数已经两天没有见到沈雪衣了。上次见还是在走廊里撞到，好多同事在，只说了句，早。沈雪衣看见她，眼睛里多了点碎光。季洁沉醉其中，不可自拔，十分的，想念。
　　这种心情，不是没有过，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有过。沈雪衣看着自己，安静的，雀跃的，忧伤的光闪烁。
　　半夜季洁被电话吵醒，却是小雪。
　　机场出机口，行李箱孤零零的立着，小姑娘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有警员围过来询问，小姑娘抬起头满脸的泪，看着警察，骄傲的说，“我姨……呃……来接我……”
　　已经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车子上不到二楼，季洁停在地下室，匆忙跑到二楼看到的就是这么副景象。赶忙走过去，亮了警官证，两个小伙忙道，小姑娘哭了有一会了，赶紧回家吧。
　　小雪看见季洁，哭的更厉害，季洁头疼不已，忙拉她起来，拖了一路。
　　“他……找我……画画，参……参加……比赛……我哪知道……季姨……我毁了……”
　　路上小雪抱着纸盒抽抽搭搭的说完，季洁总算听明白了，签了个公司，参加比赛，作品被剽窃，反而被告了剽窃，签约公司不解约，决定雪藏她。
　　季洁叹了口气，“早告诉你，别这么急进，别哭了！多大点事。别哭了！”

　　第二天，季洁不放心小雪，请了假在家陪她，也四处打电话询问关于小雪的案子。身边都是刑事诉讼类的律师，倒是又给她介绍了不少人。季洁在客厅里记着号码，打着电话。
　　小雪躺在床上，听得分明，眼泪哗啦啦的又开始掉。
　　午餐很简单，清水豆腐。
　　小雪把豆腐戳的稀碎，“咋没肉呢？”
　　季洁不抬眼，“雪衣不爱吃。”
　　小雪撅嘴，不满道：“可我爱吃啊！”
　　季洁把豆腐扫光了，“她不爱吃。万一她来吃饭呢？”
　　刷碗的时候，小雪挤在旁边问，那你们俩发展到哪一步了？有事实了吗？
　　季洁瞪她，没。
　　小雪坏笑，“季姨，你是不是不会呀？”
　　季洁一掌糊上去。
　　晚上雪衣打来电话，小雪抱着电话哭了一个小时，沈雪衣举着电话敲门，门里门外都是哭声，季洁打开门，见是她，嘴角先泛起笑，就被小雪挤开，眼见着她想抱一抱的人被人抱得死死的，她想瞧见的一双眼睛全在那破小孩身上，鼻头一酸，可惜没人管她，人家已经抱着走向客厅了。
　　小孩的破事又讲了一遍，沈雪衣认真听着，就连季洁塞给她一杯热水她没都抬头。等到沈雪衣点头，“不能等到走法律渠道，我找人打听打听，你放心。”
　　小雪这才放心，季姨的帮忙都是在分寸之内的，沈雪衣的帮助是实实在在的，一个泪目又要往沈雪衣身上扑。
　　沈雪衣一根手指戳着她脑门推远，“脏，洗澡去。”
　　小雪狗腿的笑，突如其来的在沈雪衣脸上亲了一下，迅速的飞去洗澡了。
　　沈雪衣一愣，倒也不排斥，抬头却见季洁眼睛冒火，不由得问，“怎么了？”
　　季洁咬牙，“没事！”
　　之后季洁全程冷脸，沈雪衣总看着她试图找突破点，最终只能揣着无奈告别，小雪弱的不行，一心想跟着沈雪衣回去，沈雪衣点点头，季洁突然从房间里窜出来，吼了句，“不行！回去睡觉！”
　　路灯昏黄，两个人一个前一个后，默默走着，季洁突然转过身，沈雪衣停下脚步，看她。
　　这又是怎么了？
　　季洁委屈，“我们好久没见了，你都不想我吗？”
　　沈雪衣似是听见了花开的声音，上前握住她的手，两个人并肩往前走。
　　轻轻的靠在她肩上，沈雪衣柔柔的说，“不，想。”
　　季洁似是不甘被安抚，哼哼了两声，“是不是很辛苦。”
　　雪衣贴着她的肩膀摇头。
　　不知是不是夜色惑人，季洁心都醉了，想要抱沈雪衣在怀里，却不敢。
　　在车上聊两句小雪的事情，偶尔看着她的侧脸，看着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又会冒出想要抱她的冲动，季洁叹口气，自制力告罄。
　　终于到了雪衣楼下，沈雪衣解了安全带，嘱咐季洁回去。季洁不敢看她，突然探出身子，卡断了雪衣正在说的话，将人抱了满怀。良久，沈雪衣才伸手搭到她腰上，得到回应的季洁更加收紧了双臂。
　　沈雪衣叹息，“季洁，你想清楚了吗？”
　　余音里的颤意令季洁心疼不已。
　　雪衣穿着短袖，轻柔的面料摩挲着季洁的脸颊。季洁幸福的想要叹息。
　　“雪衣，工作的时候别关机了，改静音吧。”
　　答非所问，良久，才听见雪衣轻声答应。
　　小雪给沈雪衣发了条微信，一张照片，拍的网页浏览记录。
　　——如何谈恋爱？
　　——女人希望男友做到的二三事
　　满满的一列浏览记录，沈雪衣的笑声在空寂的房间里回荡，还有……卡宴的官网地址……
　　卡宴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