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0 章 愚蠢的等待 ...
-
记得小寻曾说过，她希望从来就不能看到我眼中的风景。
以前我不懂她这句话，也没深究过。但现在我懂了。更可悲的是，我已经产生了相同的想法。
如果从来就看不到，我就不会等待，不会怀念，不会痛苦，不会恨。
只会当作是死亡的深渊，然后安然地沉眠下去，得到灵魂的平静。
————————————————————————————————————————
时间又跑过了几个星期。每天每天，随着小寻的视线看着卡卡西。我好像已经不记得当初为什么那么讨厌他了。甚至连讨厌本身也被极度地模糊。注视着他的脸，他的表情，他的言语，他的行为，他的情绪，甚至是他周围空气的变化。
我在期待，期待他能说出那天他没说的话，期待那句话正是我所希望的。
其实我心里很明白。就算他说出来如何，就算他真的发现了又如何。我不认为外力能改变小寻和我之间的关系，我也不相信，就算卡卡西发现了，他眼中还有哪怕一丝丝的可能性映出我真正的身影……
但我还是如同飞蛾扑火般，每日每日地被那些画面吸引着。就如同小寻无法舍弃生的执念，我无法舍弃自己曾经存在过的记忆……
夜晚小寻独自修炼的时间变的很难熬。卡卡西从画面中消失掉后，绝望与恐惧会加倍侵略过来。而紧随其后，伴随着小寻睡眠而到来的数个小时的彻底黑暗，则彻底将二者变成恶魔。
————————————————————————————————————————
今天是个月色明亮的夜晚。与以前对卡卡西，能少看一眼就绝对不看第二眼的我不同，小寻不会在黄昏时分就冲出屋子。她会一直呆到——或者说是缠着卡卡西直到他睡觉——标准一跟屁虫。
当小寻飞驰在林间时，月亮已升到天顶。伴随着相似的景色不断后退，我不禁回想起那本该有的拂面冷风——最近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对小寻爱恨难辩了。我真正意义上的理解她处心积虑取代我。如果现在的我能有什么办法换回来，我一定毫不犹豫地去尝试。自古以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就是让人流着泪去遵守的。但另一方面，伴随着每日绝望与恐惧的加深，我已经无法再保持平常心……
目的地的林间空地出现在视野里，但似乎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不用看清也能猜出个9成。除了我还会半夜到这里的人是——
好想仰天狼号来发泄下……又来了，看的到吃不到！仇人二号就在眼前，我却连变身术+女浴室外练瞪眼的计划都无法实行……我郁闷了。
在距离鼬还有20步远时，小寻停了下来。说起来，这是她作为“我”第一次和鼬面对面呢——希望你们按照老规矩开打，然后两败俱伤——我希望小寻被打？看来……我比自己想像中还不在乎人情，还要更现实……
“晚上好，宇智波君。”
不想理他就别理。招呼打这么勉强，还不如不打来的自然。小寻对于卡卡西以外的人，尤其是男人可以说是千年冰山级的。说起来，我还是不理解她到底看上卡卡西哪一点呢？我知道你以前能从我眼中看到的男人数量有限。但如果一定要我选，我肯定选鼬！最少他一张脸长的还是相当不错的。至于卡卡西，无论他那1/4脸长的多好，那始终是1/4……
“你是谁”
鼬的声音，仿佛跳过了耳朵，直接碰触到大脑——他发现了……他发现了！鼬，我在这里！拜托，看着我！对我说话……
“月伴千寻”
小寻的声音依旧冷漠平静，没有丝毫波澜。你完全不紧张吗？他发现了呀！
“……连装都不装，你相当自信不会被发现……或者你确定，即使被发现了，也不会对你有任何防碍。”
刚刚幸喜激动的感情瞬间被冲散了……我忽然想笑。鼬，你总是能这样，如此直接地用语言揭我的伤疤。哪怕那伤疤又大又深，才刚刚凝结出粘糊糊的固体——你也毫不犹豫地把它刮掉了。
忽然，画面中鼬的脸瞬间变大，他的瞳孔变的血红，三轮黑色的勾玉浮现出来。就在他的面孔几乎占满整个画面的瞬间，我看到他举起了右手，以爪的姿势攻击过来，手消失于画面的下放。周围的景色忽然加速向向前冲去，然后画面突然震动了一下，黑了几秒。几乎同时，我听到一声充满疼痛的闷咳。
当圆镜再度清晰时，我看到了鼬脸上前所未见的，冰冷与残酷。
“你对千寻做了什么？”
小寻的呼吸加速了，但她没有回答。
“她死了吗？”
传来树木被一点点压碎的声音。小寻依旧没有回答。
“你是谁？”
非常急速的，颤抖着的呼吸声。
“千寻在哪？”
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鼬，即使是写轮眼也看不到我吗？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杀你？”
空气的味道变了，骨头被握紧的咯咯声传来……鼬的脸上已经充溢了肃杀之气。我却感到一点恐怖，还有一点高兴……
“……她……”小寻艰难地开口了，她的脖子似乎正在鼬的手中。“她还在，我没办法消除她……但你永远也不会再见到她。”
时间好像被放慢了，风的声音，叶子的声音，甚至影子的声音多被放大了数十倍。
鼬的肃杀之气在一瞬间爆发，蔓延了几秒，然后消失了。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写轮眼已经消失了。接着他放下了千寻，回头走出了视线。
看着鼬离开的身影，我大脑一片空白。
言语与情感泛滥翻滚上来，在喉咙全部阻塞住了。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我在这里……小寻。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 40 章 愚蠢的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