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1 章 暴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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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不断有东西聚集，喉咙口被深深地挤压着……好难受，快要无法呼吸了……
小寻摆脱了紧勒后沉重急促的喘息声却一下下传来。
“小寻。我知道你听的见，跟我说话。”
没有反应……
胸口的东西开始沸腾，随即爆裂出来——给我滚出来，给我说话啊！为什么，为什么一直无视我！我以前可有对你这么残忍？出来……出来！！
我从来不曾如此专注于愤怒！我想把小寻拉出来，用强扯的也无所谓！
忽然圆镜的画面一颤，随即模糊起来。我感觉到某个东西——就好像是什么正缠绕着自己神经的另一端。本能地，我想把它拉过来——但对方并不乖乖就范，一直强行抵御着我的缠扯。伴随着一场看不见的拔河，圆镜的画面时清时晦，波动不已。
如果精神彼端的是小寻你，那么不要反抗，乖乖过来吧。因为只有这次，没有任何东西能抵挡我——
终于，圆镜的画面彻底被黑暗吞没。同时，游弋与四周的混沌光影，仿佛被投入了石子的水面，模糊颤抖的涟漪，不断晕开。
“记得初次见面时，你也是这样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引起波纹……”
看着终于清晰显现在我面前的小寻，脑海中，那本来已经模糊的记忆，忽然泛了起来。
但那时的她绝对没有现在这样的狼狈。抑制住情绪，我稍微地观察了下小寻的样子……虽然很想说：“老天有眼，你遭报应了！”但……没能说出口。因为我又想起来，几个月前，在我们二个同时处与两个世界边缘时，她曾经对我说过的——灵魂的伤，是心伤。
出现在我面前的小寻，简直就像是刚刚被炮弹爆炸波及到一般。原先仅仅存在与背上的伤痕，已经如同红狼斑疮一样蔓延开来。密密麻麻的血痕，已经逐渐出现在了四肢，甚至是胸口。而原本那道触目惊心的裂口，现在已经可以用东非大裂骨来形容——如果是实体的话，这样的伤，绝对已经切断了脊柱。
“你不疼吗？……”
KAO，我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废话！我不是拉她来听我骂街的吗？再说那些伤再恐怖也不会疼，我又不是刚知道！！现在偶要愤怒，偶要怨恨！鬼娃娃呢？给我出来呀？！
沉默笼罩了混沌——我们二个开始大眼瞪大眼。
小寻在怒目瞪着我，看起来还有点防备。
我在酝酿鬼娃娃版泼妇。但……好像比较困难。
小寻注意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她一脸震惊地开始反复检查自己的身体。看着她手忙脚乱地越来越急，我发现自己很难进入鬼娃娃状态……
唉……算了。不急在这一时。而且，就算急也没什么大用。
“看我的眼睛吧……”说着我走了过去。
小寻没有退开，但她看我的眼神依旧犀利而带着凶气——干嘛呀，现在想骂街的人是我。人家好心给你当镜子，你犯的着这么凶嘛。
我指高气昂地回瞪她，要知道现在我可不欠你的。而且——好像你不能再整我，但只要我努力，就可以把你拉到这个世界。哼哼……其实报复和解闷的方法很多啊，我开始回想大话西游里，唐僧的台词了。。
小寻走了过来。哼，小样，想看就别装那么酷。
等小寻贴在我身前时，我忽然发现——我长高了！以前明明是两个人一般高的，大概是来到这个世界后，我的灵魂和身体年龄同化了——但现在我要高出半个头也~~~啦啦啦（北北：怎么忽然精神年龄倒退了。。）
不过小寻却完全没长高。。两年半也，虽然还不到青春期，你这也太挫了——恩，找机会安慰她下好了。可怜的孩~~（幸灾乐祸ING）
对上了小寻碧绿的瞳子，我的身影出现在其中——有点憔悴的样子，头上的凹陷也明显了点，皮肤上的红嫩也明显了点……看来变惨的不止小寻一个。我们这是何苦呢。两个瞎蹦达的傻蚂蚱……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做了什么？”小寻忽然跳开，表情居然还有点凶狠。而我则被她的口气冻到了。
我做了什么——到现在为止做了什么的一直是你吧！
愤怒猛然回潮了……
如果我在这里掐死你，是不是就可以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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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有一天我会为今天而恨死自己，生不如死。但现在——我想放任。
绝望，愤怒，怨恨，杀意，想飙就飙吧。我大放送，给你们1分钟好了，只有一分钟哦。好，现在开始……
被恶的意念充斥，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当放下了理性，道德与责任，人类就是彻底的动物。回归野性的感觉，让每一个细胞都彻底发泄。我任凭它们喧嚣着，融入进去……我看着小寻脸色的变化，原来你也会害怕？轻轻走近，看着她似乎感觉到痛苦而弯下身。残忍的快感袭来，罪恶感想挤进来，但我没理它——我每走近一步，小寻的呼吸就一颤。她想退后，但似乎做不到。当我站在她身前时，她眼中的愤怒已经上升为怨恨。而她眼中的我，笑的温柔，还带点邪媚。
我的手伸向她的脖子——一分钟还没过，那么就由得你——当指尖触到她脖颈的一瞬间，鲜艳的血丝从那里绽放出来，好像文身一般，同时出现在她的脖颈和我的指尖——
“啊-”小寻呻吟一下，猛地避开。
会感觉到疼？好奇怪。我的手也有点疼——不过现在不理它，我们继续……
“住手！”在我的手再次碰到小寻前，她叫了出来“我们都会受伤！”
无所谓。我继续笑着，把手伸过去——这感觉很好呢。好久没什么轻松了。
“住手——”
忽然间，小寻恐惧愤怒的表情模糊了，然后混沌取代了她刚才所在的位置。
而我继续呆在那里，伸着手。失去了目标的恶意，开始无目标地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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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哭，喊，诅咒……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平静下来。
黑暗在继续，圆镜没有出现，小寻也没有出现。
如果我杀了她，那么真正的死亡就是这个样子？但我想，我应该还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银色的月牙终于跳了出来——我恶狼捕食般扑过去，贪婪地注视着射入的光。
圆镜开了，卡卡西的脸出现在其中。
“总算醒了。没想到你不管受什么伤都留不到第二天，发个烧却一晕就是整整两个通宵。”
卡卡西的脸让我心情忽然好了很多——鼬已经发现了哦，你到底有没有发现呢。
“别动。我去拿粥。你乖乖吃点。”说着卡卡西起身走了。
有点不想他离开视野——我忽然感觉来自于另外一端的，相似却更加强烈的感情。这是——小寻的感情？
看起来卡卡西一直在照顾小寻。可恶的不良大叔。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和我在一起时就老找茬！（北北：卡卡西是冤枉的……）
卡卡西回来了，端着一个碗，还有两个苹果。
“先喝点粥吧，有点糊底，不过我加了糖。苹果想吃就吃，没胃口就算了。”说着他又坐回床边。
感觉气氛好像有点诡异——怎么有点温馨的感觉？我晕，而且还这么自然！这两人究竟在哪个我没注意到的时候变成“家人”了？？没有人觉得有那么一点点恶吗~~？奇怪……我居然也不觉得。。不行，绝对是发泄大头了，脑子坏掉了！
一阵耳鸣心跳的感觉忽然降临——不是我的。
把视线移回到圆镜之中，看到——一只SUPER巨大的耳朵。。这什么跟什么呀，小寻，别告诉我，你看上卡卡西是因为觉得他的耳朵长的特别好看？！
画面中的景色开始移动，天花板后移，房间里的家具进入视线——小寻好像从躺着变成了坐着，而且貌似——现在正被卡卡西相当贴近地。。搂着？？！我的妈妈呀！怎么了，难道我失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记忆？他们什么时候进展到C了？！小寻这小屁孩发春也就算了，卡卡西，你可是一个20多岁的成熟男人！你居然对9岁的小女孩做这么龌龊的事情！（北北：把她扶起来而已……）你这男人的败类，变态，恋童！枉我最近不觉得你那么讨厌了，你居然……（继续抱头状怒吼ING）
呼呼呼……好久没这么长时间大吼了，好累好累。。
画面中的卡卡西离远了点，一脸没事的样子——扯过一个枕头，伸手塞过来。画面随着移动，我看到他把枕头塞到小寻背后。
…(⊙_⊙;)…
哦，你刚才把小寻扶起来，现在再垫块枕头啊。。早说嘛。讨厌……偶刚才居然觉得有点脸红。（北北：你真的是越来越不CJ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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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发烧了？”
小寻喝粥时，卡卡西坐在床边看他的小书。忽然间，他爆发出这么一句。
“……不知道。可能太累了。”
小寻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叫。唉，真受不了你一到他面前就变小羊，平时明明是只冰山恶狼的说。我看你这小绵羊，迟早被那只大牧羊犬吃死。
“最近，你的脸色越来越差。”
卡卡西的视线离开书，看了过来。小寻的脸色不好？是因为我吗……说起来在我充满恶意时，仅仅是碰触我们就都受了伤。
“………………”小寻放下喝空的碗，却没有说话。
“你有事情瞒着我吧？”卡卡西的视线往下移了移，避开了小寻和我的眼睛。
“你……算了，我再去盛一碗。”
卡卡西端着碗又出去了。
大哥……拜托不要钓我胃口好不好。。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东。
“明天白天，我们谈谈吧。”
我听到小寻毫无起伏的声音如是说……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 41 章 暴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