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 86 章 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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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想进去吗？我可以帮你，如果……肯付代价。”
冰冷的魔女，用冰冷的声音，残忍地诱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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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突入其来的陌生声音打扰，众上忍齐齐回过头去——带着面具和木叶护额，应该是和千寻一同参加考试的半，不知何时起，他无声地出现在众人身后。
雷切被突然掐灭，卡卡西一脸惊讶地转过身——被凯一把拦住。
“你是那个叫半的下忍？……你的声音怎么变了？”
凯怀疑地瞪着他——之前此人的声音，明明连是男是女都听不出来。现在听来，却是明显的女童声音。而且，还有点惊人的耳熟。同时他注意到，这孩子的身高，似乎有所缩水……好像10岁左右的孩子一般。
几秒的沉默后，半一边伸手摸向自己的面具，一边用冷漠的童声说——
“……人偶要换换声音，改变点身高，或者换张脸都很简单……换个零件就行了。你说是吗，卡卡西SUN……”
面具和套头的布被取了下来，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张非常熟悉，却又无比令人难以置信的脸。
白发，白皙皮肤，绿瞳——除了如同猫一般的缝隙状瞳孔外，这……是众人回忆中，那个10岁的千寻。
“千寻？……”凯震惊地打量着眼前的孩子，又回头看了看结界里——“……人偶？”
“呐……卡卡西SUN，你很想进去的话，我可以帮你的。”如同千寻的少女，用清冷的声音重复了她的话。
卡卡西从惊讶中反过神，犹豫一下，说：“你是……那一个千……？”卡卡西的视线移到少女的手腕，可是绷带缠的很彻底，除了脸，她没有皮肤露在外面，根本看不出是人，还是人偶。
少女歪歪头，表情没有一丝变化——“是……你还记得我。呐，你想进去吗？我要进去捉大蛇丸，要一起吗？”少女说话的方式有点像孩童，可是语气，却是另一个极端。
微微闭眼——“当然……怎么做？”总之先进去是首要的——卡卡西焦急地回答她。
小寻静静地注视着卡卡西的眼睛，过了几秒，就在卡卡西显得有点按捺不下去时——
“……果然很像，难怪我一直那么喜欢你。如果可以一直喜欢下去就好了。”
不明白小寻突然冒出的莫名其妙的话语，也无法思考——卡卡西冲上前，激动地抓住小寻的肩膀——“究竟要怎么做？不快点的话——”
“这么担心的？我不太懂你……你担心的是哪个？三代火影大人？四代火影的土人偶？还是……千爱？”
“这什么蠢问题，当然是千寻。千爱又是谁？”凯从旁边插话。
小寻没有看他，依旧看着卡卡西——“对你来说，她才是千寻吧。这样也不错，可是……”小寻的脸色阴下来，带着丝丝的邪气，“可是我感觉到那个了，难以忍受的，前所未有的……所以如果你要进去，那就要付代价。”
卡卡西既然双手紧抓着小寻的肩膀，神色焦急。小寻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但他实在无暇细想——“别说无关紧要的话了。究竟要怎么进去？！”
小寻的视线缓缓移向结界：“四紫炎阵……这个，是我母亲创的术。她教过我该怎么破的。”
卡卡西的手一抖，小寻没有理会，接着说：“不过大蛇丸好像做了些修改……虽然破不了，但进去不难。而且……可以带两个人一起。”小寻的视线移回到卡卡西脸上——“但是，我刚才说过了，要代价。”
“什么代价？”卡卡西焦急万分地问道。
小寻伸出一只冰冷坚硬的手，轻轻放到了——卡卡西的左眼上。
“就这个吧。”
卡卡西的身体和表情同时一抖，条件反射性地避开小寻放在他脸上的手。在场的所有人也一脸惊讶。
小寻碧绿的眼眸直视着他，用平静的语调，重复了一遍——“把这只眼睛挖给我，我就带你进去。”
几秒的沉默，卡卡西无意识地松开了手。琳上前，把他拉退一步。
阿斯玛：“……需要眼珠才能进去？如果你真能做到，我现在去给你弄几个来。”
小寻没有看阿斯玛，冷冷地回答：“不。我要你的，而且必须是这只。”她是对着卡卡西说的——带着阴暗冰冷，带着一点怨气的表情。
“为什么……？”卡卡西压抑地低声问——
小寻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因为……我不再喜欢你了。而你却从我这里夺走了很重要的东西。”
忽然结界中传来一声负痛的呻吟，众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千寻瘫软地靠在昔川姬怀里，一边咳血一边用尽力气喘息着。肺部的伤害让她吸不到空气。而用尽力气的喘息，却导致了内出血的加剧。忽然，砰一声，昔川姬消失在了白烟中——千寻不再有精神力去维持通灵了，她此时彻底的孤立无援。
但比起这些，更让卡卡西恐慌的是，露在冰球外的波风皆人的那只手，忽然动了一下——
“好……你动作快。”卡卡西沉稳的声音——他答应了。
凯一把拉住他：“你疯了？这个人到底是谁？！她绝对不是千寻！”
红：“没错。这要求太荒谬了！你该不是真要挖只眼睛给她？”
琳沉默了一下，压抑着激动的声音，说：“那只眼睛，是带土的……”
“我知道。但是带土已经死了。千寻……还活着。你们让开。这女孩我认识，她不会说谎……”
推开凯，又退了几步离开众人。卡卡西走到一边，小寻跟了上去。
“会很痛的哦……”没有表情，没有声调。小寻略略歪着头，看着卡卡西。
“……动作快。”紧皱着眉头，卡卡西的声音压抑，微微颤抖着。
“那……你低点，离我太远了。”
“…………”
卡卡西弯下腰，小寻顺势一按——卡卡西很配合地跪了下来。
“喂！你认真的？？卡卡西你……”红感觉事情已经在向难以控制的方向发展。她走上前，想阻止，却被阿斯玛拦了下来。
阿斯玛看着她，又看了一眼凯，摇摇头——“……确实没时间了。”
小寻一只手温柔地扶上卡卡西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触到那只写轮眼上——
“那……我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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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手，冰冷的面孔。
小寻的右手轻触到卡卡西的左眼上，近乎温柔地，微微摩挲了一下。然后收回来，扯开了缠在右手上的绷带——露出木偶的关节与细白的木头纹理。
卡卡西微睁着眼睛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但他的眼神没有焦距，他所关心的不在眼前。
木偶再度伸出手去时，尾指和无名指曲起，剩下的三个手指实实地按上去——按在眼眶之中，裹着眼球的眼皮之上。
微微低头，卡卡西闭上了眼睛——黑色的那只。左边的写轮眼在小寻手中，被微微撑开。
木偶的食指轻曲，挑起眼皮，直接触摸在了眼球上，同时沿着眼眶与眼球的契合处——戳进去。
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冷汗渗出。卡卡西握紧了拳头。紧皱的眉头显示出刺入带来的痛楚。
几步外，红回过头去。阿斯玛紧紧拉住已经按捺不住的琳——
木偶的食指慢慢地深入，然后中指和拇指也略略用力，找到了触力点——眼球已经桎梏在三个坚硬的木头手指中。
血从眼角流下来……卡卡西用力闭着另一只眼睛，颤抖得厉害——极接近大脑的痛楚一点点侵蚀着神经，眼球被硬物压迫的痛苦让他全身绷的越来越紧。呼吸急促起来，肩膀上下起伏着。血与冷汗混合着流下，被面罩吸收。恐惧——兀自袭来。他没有动，强行忍耐着，等待着。
木偶停留了一下，伸出另一只手微微抬起卡卡西的脸颊——然后突然施力！眼球被硬生生拽出来，血管神经被强行拉断。手指中的一半眼球带着血丝，手指外的那一半沾满了鲜血，以及一点残留的肉膜血管——
“啊……”低沉的，压抑着却压抑不住的一丝呻吟——
眼球被拉出的同时，卡卡西的忍耐终于达到极限，一丝微弱的痛吟泄了出来——嘴唇，肩膀，手，脚，全部都抖得厉害。在理智与自我保护反射的对抗中，再次渗出血丝的拳头，无意识地在腿上抽搐地摩擦。迎合着那带来极度撕裂痛苦的拉扯动作，他向前倾去——身体条件反射地想把眼球留在眼眶里。
带着血的眼球，从眼眶里脱离的一瞬间——他颓然地俯下去，好像要就这么摔下去一般——一手紧紧捂着左边的眼眶，一手紧握拳头趴在地上，头顶着地面，一阵阵地颤抖着。急促的喘息声中，夹杂着血滴滴落地面的声音。
“咦……”
挖眼的瞬间，在场的几个看过无数战场的忍者，同时闭上眼睛。凯和红直接转过了头。琳挣脱开凯，跑到卡卡西身边，紧紧搂住他，使用医疗忍术给他止血——然后她哭了。
“呼……呼……呼……”
在几度致人昏迷的痛苦中挣扎了几秒，卡卡西松开紧捂着眼睛的手，直接拉下护额，挡住那只眼睛。手掌的血沾红了护额——
“……进去吧。”
一直安静地看着卡卡西的小寻，低头看了一下手上的那只血淋淋的眼球——将眼球揣入了怀里。
“好……，这就进去吧。”
“等一下……你说过可以带两个人进去吧？”
擦干眼泪，琳怒目圆视地看着小寻。
“我也要进去。卡卡西一个人进去毫无意义，要救千寻需要我。”说着她低头对上卡卡西的视线。
卡卡西喘息着，无奈地看了一眼琳，接着闭上眼睛。确实……没有医疗忍者的琳，即使进去了，他也没办法救千寻。
“哼……”小寻忽然冷冷一笑“好呀……那你也来。”
“你也要我的眼珠做代价？”琳愤怒地看着小寻说——
小寻没有看她，开始结印。嘴上没有语气地回答：“……不，你的，没有挖的价值。”
几十个复杂的印。结印完成的瞬间，一层散发着微微寒气的光包裹在小寻的身上，在她身上形成了一个5公分的光膜。接着，她走到结界前，伸出右手——光在她的手上聚集，明亮地开始闪耀——她用手缓慢划出一个圈，光圈同时出现在二层结界上，且没有随着手的拿开而消失。
“拉住我的手。”小寻回头对卡卡西和琳说道。
没有多想，卡卡西直接拉住了她的左手。琳稍稍犹豫下，也走过去，拉住右手。
光膜扩散开来，也笼罩到卡卡西和琳的身上。
“进去了哦。记得要从圈子里。”
三人手拉着手，踏入结界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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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结界的瞬间，卡卡西直接松开小寻的手，向蜷缩在血中的千寻冲去。
同时，冰块中伸出的那只手动起来，做了一个印的动作——
卡卡西抱起几乎丧失意识的千寻，回头看冰球的一瞬间——那只手消失了。
土人偶没有感情的脸，杀气四溢地出现在二人身后的阴影中，举着苦无……
感觉到寒意却已知为时太晚——卡卡西把千寻紧紧地搂在怀里——
“嗖——叮！”一声清响，预料中的攻击没有出现，卡卡西回头一看——
波风皆人手中的苦无被一道极细的铁线缠住，线的另一头在小寻的手中。
扔掉苦无，波风皆人直接反手抓住正企图脱离的卡卡西，对着后脑，狠狠一记手刃——后者应声而倒，千寻依然被双手紧紧搂着，没有动静。
小寻和琳开始结印，可是波风皆人手中的螺旋丸已经发出光——向二人压来！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个黑影从千寻旁边凭空出现——波风皆人因为不明原因的人影稍稍一顿，但动作并没有停止，眼看着螺旋丸就要接触到二人——
忽然另一个蓝色光球挡在了二人之前——两个极度相似的光球相撞，暴风与沙石旋然腾起。被卷入风暴的四人——波风皆人，穿着斗篷的不明黑影，抱着千寻的卡卡西——被风暴四散扯开。
暴风稍稍消泯的同时，波风皆人已经和不明斗篷化作一道闪回的黄光和一道冲击的黑影，交织缠斗起来。二人的速度，攻击模式都极为相似。空中不时打出苦无激烈摩擦的火花。
琳和小寻跑到卡卡西和千寻身边。极有默契的一人扯一个，分别退到两个相对远离战场的角落。
琳扯走了卡卡西。
而小寻紧紧抱着像个坏掉的娃娃似的千寻——
作者有话说
第89章 第 86 章 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