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 87 章 中考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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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让人生不如死的痛楚。身体被撕开的一瞬间，意识几乎被直接打出体外——我真的变强了，居然还能保持清醒。甚至在挣扎的这么成功。
战斗时一直保持使用的奇门遁甲术，自行解除了。接着昔川姬也消失在烟雾中。从她怀中磕到地上的瞬间，觉得好冷——忽然意识到，终于只剩下我一个。
视野微微颤抖，一片通红——胸口……好大好黑的一个洞。如果是正常人，应该当即死亡的。这真是讽刺。
呼吸不了了……周围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可是缺氧的痛苦却不断加剧，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感觉——在我刚刚莫名其妙地穿到这世界时。那时候一头雾水，一直在疑惑为什么还不死。然后，被他带回了木叶村。
还能依稀记得那个温暖的怀抱。
黑暗慢慢占领了视野。
可怕……不可以闭上眼睛！我还不想死！我不要就这么消失，我还想再……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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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糊中，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
“……如果……能回到那时候就……”
确实有人在说话。
“黑暗之中……之外……只有你我。”
是谁……谁在对我说话……听不清……
“……终于明白，对卡卡西的憧憬，仅仅是因为放不开回忆……”
卡卡西……忽然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时间好像忽然停止，然后逆走……
“啊，居然这么快就醒了。那人给的药还真是有效。抱歉，之前用假脸骗你。好不容易能直接对你说话了，我现在好开心。”
“……小寻？……”
我无法相信我的眼睛。那是我记忆中，从我身边离开的，和我有相同容貌的木偶娃娃。5年过去了，一点变化都没有的……这是回光返照？或者仅仅是梦境……
“恩，不是梦……我们都不在做梦。是我——”
手被拉起，放到冰冷的脸上——人皮一般的柔软，却没有任何温度与分泌物——木偶的脸。
“小寻……？”让我看清楚！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胸口传来的一阵剧痛定住——
“噗……呕……咳咳……哈……哈……”大口鲜血被从嘴里呛出来，呼吸依然很困难。
“不要动，已经不需要你战斗了。”小寻扶起我，让我靠在一块断墙边。她自己跪坐到我身边，握着我的左手。
忽然发现胸口的洞被无数闪着淡淡蓝光的查克拉丝，如同重叠的蛛网般密集交织着堵上了。
“你不会死的……只要你不想死。”小寻淡淡的声音响起。
我抬头看着她，终于认定——这不是梦。我紧紧握住手中的那只手——是小寻！我一直一直……
“是你……真的是？！我一直一直，一直一直都在找你。我……”
“我知道。这里……”小寻的右手敷上自己的心房——“感觉得到。你的情感，和你的思念。都感觉的到……对了，我有东西给你。就当作……是好久不见的手信，虽然你大概不会喜欢。”
无所谓，只要你回来——“你不要再离开就行！我们想办法一起住在这个村子，如果实在做不到……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拜托你别……这是什么？”
一瞥小寻从怀里掏出的东西，我头皮突然一麻——
那……好像是一只眼球，上面的血迹还很新鲜，就好像是刚刚从人体上摘取下来的一般。
而且这眼球的瞳孔……写轮眼？
卡卡西……鼬……佐助……
“小寻……这是……这是哪里来的？”
黑暗的预感，眼球的瞳孔很眼熟。而拥有写轮眼的三个人……不要，不要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刚才我用忍术进入结界时，卡卡西也想进来。这个嘛……是路费。”
懵……
卡卡西？路费？……这一定是梦。
小寻兀自地摊开我的手，把眼球放到我手上，一边说：“其实真没想到他居然一点都不反抗的，至少也应该有自我保护的反射意识才对。不过这样也好。”
我盯着手上的眼球，眼前浮现出它还在那人眼中时的样子，画面重叠——真的，真的是他的……
“为什么……？”感觉好像被闪电劈到了……
小寻离我很近，从她缝隙的眼眸中能看到我极度惊讶的表情。她静静看着我，缓缓地说——“因为我想知道，究竟应不应该带你一起走。”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他的吗？为什么要……咳……”
大喊，肺部猛地抽搐——撕裂的痛楚和血腥再度涌上来。
“你不是小寻……咳咳……小寻很喜欢卡卡西，不可能会……绝对不可能。”
小寻静静看着我，直到我停止咳血。她伸出双手，捧着我的脸——
“我是不是，你感觉地出来……不是吗？至于卡卡西SUN……我以前是很喜欢他。但是那种喜欢是很没有意义的。而且他抢了我重要的东西。你……要不要猜猜我为什么喜欢他？”
愤怒，血液在沸腾，眼泪却难以自制地流了出来——那只眼球还带着温度，瞳孔血红，好像在盯着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我曾经担心过他会不会伤害你……但我从来没想过你会伤害他呀！”
小寻依旧一脸平静地看着我。面对我的激怒，她微微一顿，露出一丝决绝的神色——
“卡卡西SUN他……非常像我的父亲，我的生父。容貌，性格，说话的感觉之类的。我曾经从他身上看到过父亲的影子。那时候我真的被迷住了，光是看着他就觉得很幸福。毕竟已经永远不可能见到父亲了，看着他，好像小时候在月伴一族聚集地时，无忧无虑的生活又重现。虽然我很清楚他看我时，看的其实是你。但是即使如此……还是没办法移开视线。我曾经以为这是所谓的爱。不求回报单纯付出的爱。我还自以为自己爱的很纯净……”
小寻的声音犹如触融的冰流，带着一丝怀念。受到影响，我稍微冷静下来——
“可是……后来那个人告诉我。这世界上没有不求回报的爱。如果有……那爱肯定是假的。一开始我是不信的，但后来——”
小寻淡淡一笑——
“千爱，你知道吗……我现在已经完全想不起来，那时一天到晚追着卡卡西SUN时的心情了。我能回忆起的，只有看到我在看他时，一定会回头对我笑的父亲；一直把我保护在身后的母亲；以及……我们相处时的感觉。”
…………
即使如此——
“即使如此……你也不需要……”
轻轻将手敷在胸口，小寻的眼神忽然变得柔和——“千爱……你知道吗，当我离开你时，我想把你忘掉，彻底断掉你和我的关系。我们互相伤害过，命运也注定不同。可是，这颗心脏却总是把你的感情和感觉传过来。我本以为你多少会狠我——可是这么多年，我从你那里感觉到的，只有执着的想念。虽然随着时间过去，令你的感情起波澜的不只是我了，但是……只有你，一直都没有放弃过我……你的思念在日积月累地填补着我的灵魂，这让我觉得，我还活着……”
忽然小寻的脸色一暗——“可是……后来，你的感情不再是单纯温暖让人心安的了。三年前的一次，那种突然袭来的恐惧与痛彻心扉的感觉，几乎让我起了囚禁你的心思。而最近……类似的痛苦，出现的几率越来越频繁，程度也在不断加深。造成这些的原因，你知道吗？”
感情传递？……对了，以前我曾经也有过能感觉到小寻的心境。但她走后就再也没发生过……但她能感觉到我的？痛苦的感觉……三年前和最近，那一定是……
“没错……你应该也想到了。三年前是宇智波鼬的叛逃，他是你的朋友。但他离开了，不再与你有多少联系……也就算了。可是现在，让你有这种感觉的人，却就在你身边。你不再只惦记着我了，那个人从你那里占去了太多感情！我不甘心……我只有你一个！他却让你慢慢从我这里远离了！”
愣……难道，你就因为这个？就因为这样挖了他的眼睛？！
“所以你挖了他的眼睛？！为了报复？咳咳……”一挣，血又咳了出来……可是我已经不觉得很难忍了。眼泪又开始往上涌……小寻因为我挖了卡卡西的眼睛……“哈……就因为这样……我倒是更情愿你挖我的呀！”
一口血涌出来……我忽然有点想笑。我一直一来都在做什么呢……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发生这种事情，没一个有好结果。我的出现，带来的只有灾厄！
木头的触感忽然从嘴角传来——小寻轻轻地帮我拭去血迹——
“是……我是在报复。我一直都是这样，受过的疼，我会记得很牢。我没有办法像千爱你这样，把曾经的痛苦绝望感觉抛到脑后。但是我这么做也有别的原因。对我来说，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了……就在第四场考试前，你想过死在这里吧？你不是很在乎我的？可是当那个人在你身边时，你便忽视我了，甚至也因为他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小寻捧起我的脸，锐利地瞪着我——
“你听着，也许你不记得了。但是你死了，我就不能活动了。这个活人偶，是要以本体的存活作为基础的。你一直都很努力地活……直到和卡卡西SUN的关系产生变化。他的存在，同时威胁着你和我。我一直以为你在乎我胜过所有，可是最近，心脏频繁传来的痛苦让我前所未有的恐惧……你被他抢走了，你对我的感情原来不是坚不可摧的。”
……那时在地穴中，头脑一直很混乱。对蝎的话也一知半解，到现在已经忘的差不多了。但被提醒后，意识深处，好像是真的……蝎说过这个。可是这是两回事，对我来说小寻和卡卡西，这根本就不能比的呀？
小寻的声音打断了回忆——
“其实最好的方法是带你离开这里，和我在一起，只看着我……可是你对这个村子已经有太多的眷恋了。强行带你走不是我想要的。我……决定赌一下。我想让你看到被他弃绝的情景，这样就可以让你放下牵挂跟我走。可是……我下错注了。”
小寻冰冷的身体忽然楱上来，拥抱住我——
“那……爱，你要跟我走吗？在他身边你会有很多痛苦，不如跟我一起……你很想跟我一起的不是？”
一激……很久很久，没人叫过我爱了……连我自己都快忘了自己原本的名字。会这么叫我的人，也仅剩你一个。
也许就这么离开这里会比较好。可以和小寻在一起了，一直都很希望这样的。也不用再和卡卡西……
卡卡西……离开卡卡西，不再见他……
那只眼球，还在手上，轻轻地握着。
恐慌的感觉忽然一闪……
小寻一僵，然后放开我。她注视着我的眼神露出一丝悲哀，一丝灰暗“……我懂了。也许以后你会改变主意，我可以再等一阵……”
她轻抚着我的脸，好像对待怜爱的情人一般——
“眼球就给你吧，我讨厌这心脏紧缩的感觉。用医疗忍术可以移植回去的……那你就呆在这里。他们那边快打完了，我也该做点什么了。”
小寻站起身，我随着她将视线移到远处——有两队人还在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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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中央只有一组人在对决。一边是气喘吁吁，已经四肢不全的大蛇丸。另一边是一个穿着斗篷的人。他的脸隐藏在帽兜之下，看不到——三代目？快速搜索一圈——三代目坐在一边，胸口上赫然插着草雉剑——琳在他旁边，正一边使用医疗忍术，一边慢慢地拔剑。
然后我看到卡卡西……他半跪在三代目和琳身前，喘着粗气，紧盯着对峙着的二人。身上有不少苦无飞镖造成的伤，脖子附近居然也有划痕……而且左眼被护额挡着。护额与面罩的夹缝处有血透出来……
忽然他转过头来——
视线接触前，我低下了头……手中的那个眼球忽然变的很扎手，我不敢看他……是因为我，无论怎样都是因为我……就算眼球能移植回去，也改变不了被挖过的事实。
“那个穿斗篷的是谁？还有……卡卡西怎么受伤了？”我低着头问小寻。
“不知……他之前让影分身拿了个药丸给我，让我给你吃。我的查克拉丝缝合虽然给你止了血，但你的情况还是很危险，所以没想太多就直接喂你了。现在看来是很有效果。可以肯定是很厉害的忍者。四代火影的土人偶，是他和卡卡西SUN联手干掉的。卡卡西SUN当了一回诱饵，那个穿斗篷的忍者不知道用了什么忍术，一点迹象都没有，忽然出现在土人偶后面，趁他攻击卡卡西SUN时露出的破绽，用一个蓝色的光球击破了他的头。”
？？！！漫画里有这么个人吗？
扫视——找到了。不远处，一个参加考试的音忍的尸体半埋在土里，头……几乎都没了，好像被巨大的电钻钻掉的一样，只留下下巴和嘴的一部分。鼻子以上，没的很彻底，伤口非常平滑……
伤口的样子很像我胸口的洞……
……总之，这个人应该是帮木叶村的。木叶的忍者中有这人吗？
“大蛇丸大人！请不要继续恋战！”
结界左上角，一个红发女子忽然叫起来。
大蛇丸的败像已经很明显了。他四肢不全，缺骨少指，各种伤痕遍布全身。
忽然身边的小寻跃了出去，等我回过神时，她已经到了三代目身边，捡起了被琳放在地上的草雉剑——琳和卡卡西同时伸出手去，但她却直接跳到穿斗篷的忍者那边——
“木叶崩溃……就先到这里吧。我们撤！”大蛇丸的声音同时响起。
“……哪里都不能去。”小寻极度冰冷地说——同时掐指，喊道——“定！”
一阵无形的冲击以小寻为中心扩散开来——
“这是……大蛇丸大人！结界……扯不掉！”
大蛇丸惊恐地看了说话的音忍一眼，又转头看向小寻——看到草雉剑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向他的心脏——
“呲——”
草雉剑穿过了大蛇丸挡在面前的手臂，同时被他的另一只手握住刀锋底端——
“潜影蛇手……”
大蛇丸的袖子里钻出数十条露着尖牙的蛇，直向小寻冲去。小寻不得已，放开剑柄，退了回来。
“可恶……”大蛇丸颤抖着用已经满掌是血的手握住剑柄，把剑从手臂中抽出来——“当”——剑忽然掉在地上。
“可恶！你……你是……”
小寻站起身，冷视着大蛇丸：“你会记起我的。被拥有封印力量的草雉剑刺伤，你的双手算是废了。接下来，我要你的头——”
大蛇丸忽然从嘴里吐出一条惊人的巨蟒，巨蟒将草雉剑叼入口中，向着结界狠狠一划——
结界被硬生生割出一道缝，然后沙的一声，消散了。
“撤！……”
转眼间结界死角的音忍摆出卍字阵型，将大蛇丸挡在中间。五人同时跳起——
草雉剑将结界击碎，明显超出了小寻的预计。她先是一愣，接着开始结印——水龙腾起，追在大蛇丸一行身后——却被四名音忍中的一个胖子，凭空召唤出一块巨石挡下。
“可恶！——”小寻企图追击——却被穿斗篷的那个拦下。
“……太晚了，没用。你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年轻而温厚的声音……他是男子，年纪不大。
不远处的卡卡西忽然受了惊吓一般跳起来，直直地瞪着斗篷男，他旁边的琳也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几个忍者尝试追击大蛇丸，但都被挡了下来……他撤退成功了。
小寻一脸失望凄冷，呆呆地站在那里。
远处忽然传来似曾相识的男孩子的声音——
“……结束了就回来，已经耽误太久了。”
顺着声音望去——在竞技场的墙壁上，有个……可以用庞大形容的人影。那是在水之神社见过的，晓的四个人之一中，蒙面的怪大叔？！他趴着，背上背着什么，之前在神社里，他坐着还没看出来。现在看上去，真的是相当的诡异。而且……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却是少年的声音？？！
“……爱”
小寻的声音撤回我的注意力——
“我要走了……你好好活。期待我们下次见面。”
就这么要走？我伸出没握着眼球的手一把抓住她——
“为什么一定要走？！那个人……是……”
“嘘——”小寻忽然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他……是我的旅伴，会帮我保持自我的人。就这样……别了”
一个轻盈的飞跃，小寻跳到那人身边，二人立刻瞬身了。
我呆看着，挽留的话语噎在喉咙里，没能说出口。
……你的离开，是我的选择。
眼泪代替话语流出来，只是她没看到。
头上忽然传来被轻拍的感觉。斗篷男子走到我身边，伸手拍了拍我的头。
“别哭，以后还会见面的。这样其实不差……时间差不多了，我走了。”
温和，让人发自内心地感到安慰的声音——
“你是谁……？”我脱口而出地问道。
斗篷男没有回答我，却突然俯下身，贴在我耳边说——
“脖子上的术式，不要尝试消除……还有卡卡西那小子有些地方很钝，你要主动点……那，再见了。”
“哎？你说——”
一转眼，没有一丝声响的，人凭空消失了——
作者有话说
第90章 第 87 章 中考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