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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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碧稳住了身子，强笑道；“白大哥你在说什么？那串珠子是我奶奶留给我的，对我意义很大，白大哥你快还给我。”
“呵，你的演技确实不错，但是骗你白爷爷还是差了点。啊，不对，你好像很老了吧？白爷我还年轻着呢。”白玉堂笑嘻嘻道。“在山上遇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上山的路并不好走你一个大小姐怎么上去的？还有，你的脚是扭伤的吧？怎么会有似被人抓的抓痕？虽然你大概用树枝之类的刮伤掩饰，但要是仔细看还是看得出的。再者，你的扭伤好得太快了吧？”
“……白玉堂，”柳如碧（姑且这么叫她吧）站直了身子，娇笑道。“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就留在安淮吧。”
“那可不行，老太太你涉嫌杀人，我得帮那猫把你带回去。”
柳如碧额角抽了抽继续甜笑道：“要是我非要白玉堂你留下来呢？你早知道我有问题，出来竟然连佩剑都不带，真是聪明的傻气。我好想越来越喜欢你了。柳翠！”
柳翠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白玉堂身后，里白玉堂大约十步左右的距离，手中拿的正是白玉堂的爱剑画影。
“那个女人解决了吧？”
“是的，主上。”
“白大哥，”柳如碧道。“其实就算我不用强的，你也离不开安淮了。那个柳大，你们也看出来了他是前些天押送贡品的士兵之一吧？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待在安淮吗？”说到这里笑得更甜。“他啊，很喜欢柳夫人呢。就是我一直称为娘的那个女人。所以只要有任务经过安淮，他就会来。因为那个女人没办法离开安淮，可是来的次数多了他就离不开了。”
“那看来我猜得没错，安淮所出售的当地特有的果实，是罂粟吧？”
“普通的罂粟没那么大的效果。但是我培育出来的那就不一样了，人哪怕只是闻过它的香味就离不开它了。安淮的山上种的全是这种罂粟，白玉堂你上次差点就可以看见了。柳家靠的就是卖罂粟发家，安淮普通的人只能找到普通的买家，罂粟虽为药材但需求量不大，销量当然不好，但是柳家就可以找到很特别的人。对了，前些天押送贡品的队伍从安淮走就是有人定了大量的罂粟果。那些罂粟虽是在上山，但是味道还是会慢慢飘下来，在安淮待过三四天的人就很难离开安淮了。那个王县令就是这样。不过想白玉堂你这样的人物三四天是没有什么作用的，我昨天叫小翠送给你的熏香还不错吧？”
“哈哈哈哈，小翠啊，你赶快帮你主上上来拿我啊。”
“你这白耗子！我可是特意从那么远赶过来帮你们的！”柳翠口吐的语声竟然是男声，边说边将手中的画影丢给白玉堂。
“花卷（还有人记得我提过这孩子吗？-_-d），那只猫呢？”白玉堂接过画影问道。
“你说展昭啊……”
“柳小姐，你涉嫌杀人与贩卖罂粟，请随展某到开封府一趟。”展昭站在柳如碧身后，一身蓝色长衫，带了些风尘，显然这些天都在到处奔波。“还有，派人谋害朝廷命官。”
柳如碧笑了，一种很开心的笑“锦毛鼠白玉堂，南侠御猫展昭，还有千面花慕容？这次我的收获真是不小呢。”舔了舔嘴唇“你们应该可以让我维持很长一段时间的青春吧？前天补充的养分正好快用完了。”顿了顿又道“白玉堂，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留在安淮，我就不杀你。”
“啧，让你白爷留在这鬼地方干什么？陪你这老太婆吗？”白玉堂不屑道。
“白玉堂，难道你没有觉得那串佛珠很好吗？你是不是不想放开它了？”柳如碧笑盈盈的。“你们很小心，香炉食物饮水在柳家是碰都没碰。柳翠是假的，那药膏肯定也被调换了。但是那串珠子……”
“你……小小的瘾还难不倒你白爷。”
“白兄！把那串珠子给展某。”
“臭猫你傻啦。中间隔着这个老太婆怎么给你？不怕被她抢啦？你担心我？那方便，花卷，接着。”
“你这死老鼠！”花慕容急急忙忙将手缩进袖子里，拿住了佛珠立刻脱下外套裹了个严实。
“三位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柳如碧说完直直向白玉堂攻去，手指甲一下子伸长，朝白玉堂颈子抓去。
白玉堂一个旋身后退，三人具是一惊，这是什么功夫？那柳如碧身法诡异的很，整个人像是半飘着一样，似是不用借力就可以极快的移动。
“本来还想留着慢慢吃的，但看来我是等不及了。”柳如碧的声音开始显的有些沙哑,那光滑的皮肤也开始出现皱纹，头发从发更开始逐渐发白。
“我的天！还真是个老太婆！”花慕容叫道，因为易容还没有洗去，男人的嗓音配上丫鬟柳翠的面容和逐渐变化的柳如碧一起形成非常怪异的场面。
展昭上前，巨阙挡住了柳如碧对白玉堂的纠缠，冰冷的剑锋与那长指甲碰在一起发出很刺耳的摩擦声，甚至还冒了点火花。展昭一回身，一脚蹬在她的腹部。柳如碧向后一退，突觉背后生风，原是花慕容丢了一把透骨钉，冷冷一笑，微微一动已转过身去一手挥开了那钉子，另一手往右边一架架住了刺过来的画影。“哼，就凭你们几个黄毛小儿也想制住我？！我活的时间比你们加起来都长！”
“制不制得住你可不是你说的算。”画影巨阙一前一后攻其上肢，花慕容不知从哪里抽出了判官笔攻其下盘，生生困住了柳如碧。
一时间都动不了了。“柳小姐，你还是随展某回开封一趟吧。”面对这种情况柳如碧依旧在笑，笑得讽刺：“亏三位还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竟然围攻我这女子。还有，展大人，你搞错了。奴家不姓柳，奴家……姓吴！”一用力，将三人弹开了去。
“柳家每个男孩都活不过双十，就是你搞的鬼？”白玉堂半坐在地上，问道。暗自调整内息，发现真气一片混乱，再看了看展昭与花慕容想必和自己差不多。
“那可不关我的事。不过，那些男子的心脏对我而言确实是上好的补品呢。本来就是柳家对不起我在先！”喑哑的声音，如果说刚才的变化只让她看上去像一个三四十岁的妇人，现在看她简直像一个年过八十快要入土的老太太。走向花慕容一把夺过他身上的那串佛珠捏在手上凑近了深深吸上一口气，脸色看上去好了一些。“本来想把最补得留在最后吃的，但是这次我好像消耗过大了。”长满皱纹几乎干枯的脸扯出一个笑容，转身走向白玉堂。
联想她的话展昭自然知道她要干什么，想到那柳大的死状，情急之下大喝一声“玉堂！”左臂一抬，连发了两只袖箭！额上冒了一层冷汗。
袖箭钉在柳吴氏的背上却没有一点血流出来，那柳吴氏吃痛微微皱眉，转过头看了展昭一眼道：“展大人不必心急，等会你们三个定会相聚——在我的肚子里。”
“切，你想得到美！”白玉堂勉强提起真气一个鹤冲天，雪白的飞蝗石照着柳吴氏的头砸去。柳吴氏阴测测的一笑，轻飘飘的往旁边一躲，影子一晃已来到白玉堂身前，伸出那犹如利爪的手，攻向白玉堂左胸。
没有迎来想象中的剧痛却听见那柳吴氏凄厉的惨叫声，落下地稳住了身子，只见柳吴氏刚才碰到他的手冒着黑烟像是被烧焦了一样，而那伤势还顺着手臂向她身体蔓延。（有人可能要问为什么刚才她靠在白玉堂胸前米有事，因为刚才他靠的是右边，这次她碰的是左边）
那柳吴氏一狠心，趁着还没蔓延到肩膀上，另一只手一使劲将自己那条胳膊卸了下来。整个人似耗尽了力气似的大口喘气，恨恨的望了一眼白玉堂，知道自己这状况在对付他们也不讨好，趁着三人力气没恢复摇摇晃晃的超山上逃去。却没注意到她身后站在暗处的人影儿突然跑上前，一把扯下白玉堂左胸那块衣料，左手将衣料按在她背上右手拿着剪刀狠狠扎去。“你……”柳吴氏的眼中是憎恨与不可置信，还有不甘心，却终究无奈迅速衰老，化作了白骨。
“柳夫人。”展昭许是恢复了点，上前扶住瘫软下去的柳夫人。
“展大人，那丫鬟的死因想必你查出来了。是我毒死的，因为他要留在安淮，但他毕竟有官职，若不归怕会被置官之罪（北宋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官员请辞需要请示好几级，如果不请辞就不去自己的岗位视为逃官，蔑视天子，诛九族），虽说押送贡品的其他士兵因柳家关系不会说，但我怕那小丫鬟泄密，所以杀了她。”柳夫人似是身上带着烧伤还没好，说话有些吃力。“我不知道那队伍出了什么事，但是那队伍确实离开了安淮。”
“夫人所说之事展某已经查过了。”展昭道。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关于那个故事好像是很久以前吧？活了这么长时间？还变来变去的？还是人么？”白玉堂揉了揉肩，走过去将手臂展昭肩上问道。
“白耗子！你就不会过来扶一下我么？”花慕容叫道。
“花兄，这次真多亏了你帮忙。”展昭道，动了动身子估计是想去扶花慕容，但是他一手扶着柳夫人肩膀上搭了只大白耗子，实在没有办法。
“啊？花卷啊？慢走不送啦。”白玉堂无视展昭略带责怪的眼神头都没回。
“你这臭老鼠！”花慕容唧唧歪歪的站起来道“展兄，在下堂里还有事要处理，剩下也应该不用我帮忙了，在下先行一步，劳烦展兄把马借给在下。”
“花兄请便。”
“展大人，想必你也知道了，安淮不是多待的地方，你们还是快走吧。我杀了人，本应该与展大人去领罪，但是……不过展大人放心，民妇不会让展大人为难的。”柳夫人缓缓地说，嘴角溢出了黑血。
“柳夫人！”
白玉堂皱眉，伸手给柳夫人把了把脉，对展昭摇摇头。“大面积烧伤加上剧毒，没救了。”
柳夫人虚弱的笑了笑，道：“我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开安淮，到别的地方看看，可是现在……展大人还是让我留在……留在安淮吧。”回首看那独臂的白骨。“他的心脏……”话没有说完，眼已经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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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两个柳家两个安淮到底是什么意思？”二人策马再去晴阳的路上。
“两个柳家是指那个柳吴氏如果不吃男人的心脏就维持不了青春，但是那个男人必须是带点武艺的才能让她变得年轻，所以外人来柳家会有两种组合一种是死了儿子死了丈夫的婆媳，另一种就是死了丈夫的夫人带着唯一的女儿。两个安淮是指那王县令，虽说有着一股正义之感，但是迫于毒瘾听命柳吴氏，又因为愧疚生生就自己分成了两个人格（这个大家当穿越词汇吧，我不知道那时候有米这一说），一个就是我们初见时懦弱却是真心想帮我们的，另一个就是我们第二天看见的那个了。”
“可是那些人没有外伤，心脏是怎么被拿出去的？”
“展某有一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行。就是先将心脏震碎了再用掏空的竹竿一类从喉管伸进去……不过谁知道呢？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吧……展某倒是比较奇怪白兄是怎么认出柳翠为花兄所扮？”
“你故意把剑插门上是为了告诉我你没事吧？但是那巨阙毕竟是你师父所赠你不可能拿来开玩笑，那个拔剑的衙役也是花卷易容的吧？然后来通知我们你的剑被发现的居然是柳翠，她是柳家家主的贴身丫头，怎么会跑到前院去？就算这是巧合，那天她送香炉来的时候我故意点了油灯。那小子自喻容貌天下无双，对他那身皮肤宝贝得很，最讨厌油灯的烟说那最伤皮肤，柳翠一个丫头怎么会因为油灯而后退呢？你那天晚上去了柳夫人那里后被柳翠盯上了？”
“嗯，制住了她以后正好碰到了花兄，得了贡品的情报所以必须赶去晴阳，又不放心这边，所以和花兄商量了……”
“原来如此，‘押送贡品的队伍没入晴阳城’这是当地官员上报的，但是如果是当地官员知道他们来了而没报那就是另一说了。对了，猫儿，你第二天夜里是不是跑回柳家了的？”
“展某去了晴阳，并没有中途回安淮啊。”
“不是你？那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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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的山林静悄悄的，可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一个半透明的人影在林间穿梭，似在躲着什么猛兽。
“你到底要怎么样？！”那半透明的人影终于停了下来，对着自己身后吼道。
“你看中他们两谁的身体了？柳吴氏的身体被毁了现在要找个代替品？可是，现在让你伤了他们两个，对我可是很麻烦的。”一个身着红色长衫的人走进，月光虽好，但是那人站在树荫里，看不见那人的表情。
“白玉堂身上的符水就是你洒的！”那半透明的人影恨恨道。
“那又如何？我不能让你伤了他呀——至少，现在。”那红衫人似在笑。
“我不去惹他们了，你放过我吧。”半透明的人影服软了。
“你和柳吴氏可以说是狼狈为奸，她要人的心脏你要人的灵魂，那些死在你们手上的人可真可怜。”
“我杀的只有该杀之人！那柳吴氏自己要青春美貌吃的人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找不到好的形体罢了！你说说被我吞噬的人哪个不该死！特别是……特别是……我是他的女儿啊！他居然……居然！他死了也不让我安宁，留下遗书要我陪葬！他……他根本就妄称为人！”
“你也是可怜之人。”那红衫人说话语气中带了点怜悯。“他太喜欢你母亲了，所以在你母亲流产死后一直郁郁寡欢。直到你长大了，越来越像你母亲了……你奶奶为了柳家有后居然默许了这场父娶女的婚姻……柳家的人都不长寿确实也不能怪别人，你们可是嫡亲啊。你死后，因为怨念太大了，在后山徘徊遇到了侥幸活下来靠吃人心脏为生的柳吴氏……”
“我报仇有什么不对？”
“只是报仇吗？”那红杉人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那些嫁入柳家的人，通常前几胎都会生下死婴……孩子可是无辜的，可是，那些婴儿的灵魂呢？被你吃了吧？所以，你才有现在这么大的能量。你该死，啊，不对，你已经死了，我就让你消失吧？”
“混蛋！”那半透明的人影知道那红衫人必对自己不利，先下手为强！可是却感觉到一根看不见的绳子将自己越束越紧，挣扎无果，只发出凄厉的叫喊“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凭什么多管闲事！！”
“啊？我不是要管闲事啊。”那人笑得温和。“只是小雷他饿了，在这个世界给他找吃的很麻烦的，正好你送上门了，我可以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用给他找吃的了。”
突然出现的黑影猛地将那半透明的人影吞掉，那黑影似是打了个饱嗝，抬起头晒晒月亮。
“小雷，好吃吗？”那红衫人笑道。
“不要叫我小雷！”那黑影恶狠狠的抗议道。
“好吧，小雷。”那红衫人从树荫下走出，是一名女子，月光照在那张笑靥如花的脸上，那脸，像极了展昭。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