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常生活》此间如砚

5、第5章:中二病？再见！

　　从桌子上跳下来，杨兴迈步走到乔千的身后，两手分别搭在她的肩膀上，长叹一口气，道：“我们别聊那个人了，我们换一种话题吧。比如，有空的话去哪里玩，玩什么的话题。嗯……等等。”

　　杨兴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乔千你周末有空吗？我们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杨兴继续道，“周末上映的电影里面，我有一部特别感兴趣的。那部电影的故事背景是在八十年前，妖怪和人类的关系还没有融洽起来的时候。一只失去了记忆的妖怪在人类世界上行走，寻找记忆的故事。”

　　“八十年前关于妖怪的电影？虽然有点想看……”乔千为难地说道，“但是我周末准备去图书馆一趟，有些想买的书。不能跟你一起去看了。”

　　没有抓到可以陪自己去看电影的人，杨兴显得不太高兴：“诶——你怎么也去图书馆？开学这才第一周你们就只想着搞学习了，要是到后面学习变得紧张起来，你们还抽得出时间来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吗？”

　　乔千疑惑地问道：“也？王茹也去吗？”
　　杨兴看她误会了，连忙摆手否认道：“不是王茹，是那个家伙，就坐位置上的那个。”抬起下巴对着莫顾在的地方示意了一下，“他每次放假都要找时间去一趟图书馆不可，一待就在那里待上一整天。说不定你们两到时候，还可以在图书馆碰到。”

　　说罢，杨兴举起一只手挡住眼睛，装成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假哭道：“我最好的男性朋友和的女性朋友，竟然都抛弃了我，去那什子图书馆。留下小女子一人孤零零地前往电影院，吃着两人份的爆米花喝着可乐，冷漠凄清又惆怅！啊！苍天啊！你怎可如此……”

　　“叮铃铃铃——”
　　话还未说完，铃声就很不给面子的响了起来。

　　刚酝酿好情绪就被打断，杨兴脸瞬间就拉下来了，她很不开心地把乔千从自己的位置上拉起来：“起来起来，待会儿老师就要进来了，乔千你快点回自己位置上去。真是的，我才刚准备发挥我演戏的才能，就上课了。这铃声也太不配合我了，不，它这很明显的是针对，针对！”

　　今天的第一节课是语文课，走进来的语文老师长得并不算高大，胖胖的显得有些憨厚。他的普通话并不算标准，偶尔还能够听出来有这个地方的方言。

　　“啊，那么，今天我们就继续学习第一课啊，大家都把书本给翻开。”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课文的标题，转回身，他听到还有些学生在底下窃窃私语，暗暗皱了皱眉头，轻咳一声，开始讲今天要上的内容。

　　语文课作为这个国家的最为基础的课程，依靠的主要是对于语言的理解能力和基本的词汇知识。所以，就算是让乔千这种才小学水平的妖怪进行学习，也没有觉得像学数学或是英语那类课程那么困难。作为自己为数不多可以理解的课程，乔千对这个教自己语文的老师还是抱有不少的好感。因为听得懂，所以乔千在很认真的听课，跟着老师来走，不想白白落下这些就连自己都可以理解的课程。

　　然而，班上的同学并不全都是像乔千那么想。老师还在讲台上面讲课，底下的人却不是很安静。有的人甚至从上课开始，嘴巴就没有停过。教室里坐不住的人越来越多，有的甚至已经开始神游，或者在抽屉里偷偷摸摸地看些课外书，整个教室都开始变得吵闹起来。

　　“安静！现在在上课呢，在讲什么话！你们不想听，还有别人想听呢。”这时候，老师也不能无视下去了，把书放在桌上，板脸道，“知道你们放了两个多月的假，刚开学调整不过来，但是学习这种事情一点都不能松懈。昨天就跟你们说过了……”

　　“又开始训话了。”经过昨天那一次上课，杨兴一听到老师开始训话，就知道这一时半会儿暂时回不到课堂上来了。转过头看向莫顾，朝他伸出一只手，“把你的课本借我一下，刚刚老师讲的那个重点我没有来得及写上去，给我抄一下。”

　　把课本给杨兴递过去，莫顾低声叹了口气，合上笔，对老师现在讲的话兴致缺缺。昨天上的那节课，这老师基本都在讲关于高中学习应该有的状态去了，四十五分钟的上课时间，讲这个就讲了有半个小时。余光瞥向前方还在讲话的女生，莫顾有些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

　　在这所有人基本都不再说话的时候，女生那并不算是很大的声音显得分外明显。老师也发现这个人还在讲话，顿时火气就上来了:“你还在说什么话？老师现在还在这里讲话呢，你在下面说什么呢，哪来的那么多话要说，下课说不行吗！”

　　“对不起老师，我下次会注意的。”苏云涵朝老师一笑，嘴里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好听，“不过老师，我叫苏云涵，还请老师您别老是你你你的叫我，我可听不惯，希望您能好好的叫我的名字。啊，对了，还劳烦您生气了别把气撒在我身上，我不是您的出气筒，可承受不起那怒气。”

　　“你这孩子怎么……”张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老师却还是硬将不好听的话给吞下肚子，强压下心中的怒气，生硬地说道，“都注意点，上课别再说话了。我们继续看书。”

　　林祺一进这个教室便听到苏云涵对老师说的话，心里只觉得有些不舒服，飘到乔千的身边，下意识地小声更她说道：“这个叫苏云涵的是怎么回事啊，现在在上课，这时候讲话本来就是她自己的问题。周革老师说的也没有多过分，她对着老师语气这么冲干嘛。”

　　“谁知道呢。”乔千也不太高兴。

　　还好接下来的几节课没再出什么事情，转眼便到了中午放学的时候。和昨天一样，乔千没有和王茹、杨兴她们一起去吃饭，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整理上节化学课老师留下来的板书。

　　班上的同学赶着去食堂排队买饭，眨眼间教室就变得空空荡荡的。今天下午有两节英语课物理课，乔千觉得她今天中午可能是没有时间去操场找林祺，和他一起在晒太阳了。

　　叹了口气，乔千从抽屉里面将自己的饭盒拿出来。想数数班里还剩下多少人，现在能不能吃矿物质，结果乔千一抬起头就和不远处的某个人对上了视线。

　　见她看过来，这人倒也没有移开视线，反而朝她这边走过来。

　　“洛秦君，有什么事吗？”
　　乔千眸色一沉，开始警戒起来。从昨天开始，这个人就给她一种特别不好的感觉。今天一上午，乔千都能够感受到来自这个人的视线，那深究的眼神让她非常不舒服。

　　而且，明明只是普通的人类同学而已，为什么会有这种危险的感觉。

　　“乔千同学，中午好啊。”走到她的面前微笑地打了个招呼，洛秦君就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到她眼底的警惕一样，道，
　　“乔千同学，是这样的。我看你今昨两天都没有跟你的朋友们一起去食堂，心里有点担心，所以才想要过来问问，希望你不要介意。”

　　没有奇怪的味道在……
　　这么想着，乔千心中的警惕稍稍放下了一点。她手放在饭盒上，不着痕迹地把饭盒往自己怀里移了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怎么？班长原来是这么忙的吗？连这种小事情都要为班上的同学操心，可真是累啊。”

　　“担心自己的同学不是一个班长应该做的事情吗？”洛秦君偏过头好奇地看着乔千手中的饭盒，“这是乔千同学的家人为你准备的午饭吗？难怪没有和她们一起去。”

　　“既然知道了我不去的原因，那洛秦君你是不是就可以安心的去吃饭了？我不太习惯有人看着我吃饭。”乔千开始赶人了。

　　装作犹豫了一会儿，洛秦君继续开口道：“乔千同学你就当我不存在好了，我很好奇，想看看这里面有些什么菜。”
　　“很抱歉我并不能把你当做透明人，我也不想给别人看我带到学校里来的饭菜是什么。”乔迁快速地反驳道。

　　“乔千同学你不要这么激动嘛。”洛秦君脸上的笑容渐渐转变为一种冷笑，“这么不想让我看，不会是因为里面的那些菜不能够见人吧？”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却像是响雷一样落在乔千的耳边。她心里头一紧，脸上多出了一抹疑惑与不屑：“你这是在说什么？我这哪有什么不可见人的？我只是单单地不想给你看，这应该是属于我的隐私吧。”

　　就在洛秦君准备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
　　“洛秦君？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走进教室，莫顾见洛秦君站在乔千的桌旁，愣了一下也跟她打了声招呼。随后来到自己的位置旁边将饭卡拿了出来，莫顾转回头跟洛秦君招呼道：“一起去食堂吃饭吧，洛秦君”

　　突然之间被人邀请，洛秦君原先挂在脸上的冷笑荡然无存，只留下一片茫然与无措。他低头迟疑一会儿，还是点头答应了莫顾的邀请。

　　正要迈步走向莫顾，洛秦君看见他微微皱起的眉头。停下脚，思索片刻，洛秦君转回头跟乔千说了一声对不起。

　　等到两人已经离开教室以后，乔千才算是松一口气。一滴冷汗从额间滑落，滴在她怀里的饭盒上。

　　她偏过头，看向洛秦君的位置，食指不由自主地在桌面上摩搓着。

　　过了许久，乔千才终于开口:
　　“洛秦君……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你刚刚做了些什么？”走在路上，莫顾向洛秦君问道，“我进去的时候，看乔千她好像对你很不耐烦的样子。”

　　“我只不过是有点好奇，想要问他一点问题而已。”洛秦君十分坦然地回答。

　　“这样是不行的，洛秦君。”莫顾很认真地跟他说道，“别人如果不愿意回答你的问题，或者很明显的对你表达了抗拒的话，就不应该非要对着那个问题追根究底。我们是同学，她并不是你的犯人，没有回答你问题的义务。而且，女孩子和我们这些男生不同，她们心思想法都很细腻，会想很多的事情。”

　　洛秦君和他对上视线后，不自在地偏过了头:“原来这也是不行的吗？我应该懂了。”

　　他说的话没有带上一点敷衍，直白到让莫顾有点卡壳。他晃了晃脑袋，有些无奈:“应该……？你等等，我来给你好好讲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