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何时会停》银**若

35、4

　　第三章
　　“来人来人！！！快点来人！！！！！”这已经是这一个星期以来肥猪大名的第N+1次杀猪叫了，照着老样子，我急忙走上前。
　　“大名，您怎么样了？没事吧？”我一脸担忧地问（其实心里早笑抽了）。
　　“碗……碗……碗里有死老鼠啊！！！”大名指着放在桌子上的已经吃了见底的饭碗，一只肥硕的死老鼠两眼翻白静静地躺在碗底，嘴角还残留着鲜血。
　　“哇~~~好可怕啊！！”我作晕厥状，顺势扑倒在桌子上，“不小心”地一挥手打到那只碗，准确无误地飞向大名那张猪脸，哐的一声，碗重重地砸在大名的脸上，而那只死老鼠就挂在他那鼻梁上，两行鼻血顺着鼻子流到嘴里，怎一个狼狈了得！
　　“这……大……大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我太没用了，对不起！可是……可是人家真的很害怕嘛~~~呜……”我双手揉眼，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小樱见状，也赶紧向大名下跪。“大名，请您不要责怪幽若，她一直都很胆小，但绝对是个尽职的忍者！要罚，您冲我来好了。”
　　“不！小樱，错的人是我，我愿意一力承担！大名，您尽管惩罚我好了，我……我绝无怨言！请不要责怪小樱，她一点责任都没有！”我害怕得直发抖（其实是憋笑憋得时间太长引起了综合感官协调功能障碍）。
　　“啊……不不，不是你们的错！”大名不说话还好，一说，那死老鼠就顺着他的鼻子滑下来，正好在他开口的时候一下滑进他嘴里。
　　“呕……”大名当场狂吐不止。
　　“大名，您忍着点，我去把今天负责做饭的人找来。”空飒仍旧保持着他一贯优雅的微笑，这倒让我挺佩服的，你说这人怎么就能不管什么情况都维持一个表情不变啊？让我不笑已经都快把我憋出毛病来了，再看看小樱，她也好不到哪儿去。
　　“那我也去！”我和小樱几乎是同时说出口。“为了弥补我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过，请大名您允许我把真正的凶手找出来。”不等大名答应我和小樱便慌忙跟着空飒走了出去，反正这一个星期以来基本上都是这种模式，就算请示了，大名也连答应的精神都没有了。
　　“你……你们等等……今天的饭是我亲自监督他们做的啊……”等我们鱼贯而出后，大名在后面有气无力地呻吟……………………………………………………………………………………………………………………………………………………………………………………………………………………………………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我和小樱笑得蹲在地上抱着肚子打滚。爽！实在是太爽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容易整的人，真是的，让我这种整人高手来对付他，大材小用了不是！
　　“小樱，我发现你和我越来越有默契了！居然不用我说就配合我演了一出那么精彩的戏，看来你也很有整人天赋啊！”我感慨万千。
　　“哈哈哈……”小樱笑得还没缓过劲。“都……这么长时间下来了，好歹……我也学了一点吧……”
　　“嗯，不错不错，孺子可教。”我赞赏地拍了拍小樱的肩。“要不要拜我为师啊？包你不出两个月就成为整蛊高手，以后谁要想欺负你或者打你主意，你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而且，完全免费哦^O^”
　　“这个……拜师我看就免了吧。”小樱额头上挂了一滴汗。“不过，我也有点同情那个大名了。要是让我时不时的走路被钓鱼线绊一下而且正好摔在狗屎上，穿个衣服或者坐下来就被针扎得遍体鳞伤，喝的水都掺了辣椒粉，洗澡的时候水突然结冰，床睡到半夜散架或者盖的被子从窗户飞出去，每天吃饭都能吃出蟑螂啊老鼠啊一类的东西，我保证，我绝对活不过三天。”
　　“哈哈，所以从这一点也可以说明那大名的生命力还挺坚韧的啊，倒是在我的预想范围之外了，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再来点狠的。”我无限惋惜。
　　“幽若，我抓到那个人了，可是还是和前几次一样，咬舌自尽。”空飒微笑着向我们走来，和语气完全不同，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遗憾。
　　“果然……我就知道‘晓’的人没那么好对付。”我敛起笑，陷入了沉思。
　　“不过，他们怎么会这么执着要置大名于死地？但无论如何，幽若，小樱，我都要感谢你们，不然大名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空飒满脸真诚的样子看得我都有点负罪感了，慌忙摇头道：“你说到哪儿去了，这本来就是我们忍者应该完成的任务啊，其实我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而且我整人也很乐在其中，你不怪我，我就很感激你了。”
　　空飒展颜一笑，连阳光都为之失色。“但，是你发现了那些隐藏在钓鱼线里的机关，将毒针和毒水换掉，冻住了潜伏在水里试图行刺大名的人，用特殊的方法让大名夜里有警觉不至于让那些人趁虚而入，及时发现隐藏在食物里的毒虫。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对你表示感谢。”
　　“这……那些都只是巧合，巧合而已啦！”不知为什么，空飒的笑都让我不好意思直视他的眼睛，不自觉地低下头，脸上微微泛出红晕。
　　小樱观察力比较敏锐，发现我的异样后，“咦”了一声，然后了然似的说：“幽若，你是不是有点喜欢空飒啊？看你这表情，呵呵。”
　　“啊？”我回过神来，“小樱你胡说什么啊？！！通常被人这样夸奖都会不好意思的不是吗？我想你也会的吧！空飒你别往心里去啊，小樱完全是空穴来风。”真是的，小樱这女人，什么时候都这么八卦，要是被别人听到误解了该怎么办啊？！我喜欢的人，只有……不过，这一星期虽然发生了不少事情，但全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角色，用的方法也低级得很，不然也不会被“晓”利用完了之后就像处理一个坏掉的玩具一样杀死。所以，这么多天下来，暗中跟随我们的佐助，始终都没有露过面。
　　正当我的思绪一团乱的时候，天上突然掉下有一个人那么大的不明物体，直接命中我，把我连砸带压的钉在地上。
　　“是哪个杂种活得不耐烦了？！！啊？！！居然敢砸我？！找死啊？！”我一甩手将身上的不明物体扔出老远，习惯性地对着天空大声叫骂。
　　“哼，白痴！”这熟悉的声音是……佐助！是佐助！该死的！我兴奋个什么劲啊？！十成十是他砸我的，我要找他算帐才对！！！
　　“我说，你良心被狗吃了是不是？！我们在这儿受苦受难小心提防，你呢，鬼影子都不见一个不说，好不容易露个面就用这种东西砸我？！！什么意思啊你？！！！想死就直说！！”哈哈，这才是我银月幽若的本色！
　　“佐助君……原来……你真的一直在跟着我们，谢谢你。”小樱两眼几乎成了心形，娇羞的小女儿姿态也完全显现。
　　我靠！~你谢什么谢的有没有骨气啊？！！他跟着我们是他的任务，理所应当天经地义，说不定他还巴不得甩掉我们这两个麻烦呢！
　　虽然知道佐助并不是这种人，而且当初也是他自己提出来要保护我们的安全的，但我就是没来由地一阵火气，控制不住地这样想。
　　佐助依旧只是不屑地冷哼。“刚才你们太松懈了，‘晓’的忍者就在你们前面的一棵树上侍机而动，你们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说完，还示威性地拿眼角瞥了空飒一眼。
　　我这才发现，原来刚才砸中我的不明物体是被佐助杀死的“晓”的忍者。苦无从背部准确地插入心脏部位，我今天刚换的衣服都沾染了很大一片血迹。真是的，简直变态！犯得着这样么，把他打晕不就行了！
　　“喂喂喂！你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啊？！明知道我们要留个活口问问清楚他们的目的，你还把这么好的送上门来的给杀了！”我不满地朝佐助大吼。
　　“笨蛋！即使我不杀他，他迟早还是会自尽。你们成功过吗？”佐助那种嘲笑的语气听了我就火大。
　　“简直笑话！哪有我银月幽若办不到的事情啊？！先前的失败都是为成功积累经验！！有没有听过失败乃成功之母啊，没文化的家伙！”
　　“哼，等你成功，‘晓’的目的早就达到了。”
　　“切！那你呢？你又有什么伟大的成绩啊？天才宇智波佐助阁下！”
　　“至少比你们这样被动要强。”
　　“我们被动？！空飒，小樱，你们看看！他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每天都这么辛苦的还被动啊？！你们倒是评评理啊！！”
　　“这……”空飒的笑容有些僵硬。
　　“啊哈哈哈，你们两个都有道理，都有道理。”小樱不自然地抽动着嘴角，把空飒拉到一旁，小声对他说：“这两个人每次都这样，说不了几句话就要吵起来，别管他们，我可是怕了。”
　　“搞什么？！！你们这群家伙怎么都胳膊肘向外拐？！！！这家伙有什么好的？！（众人：没办法，这是人品问题。某幽：找死啊你们？！众人四散逃开状。）”我的怒气已经到达极限，而佐助又是那句不屑一顾的“无聊”。
　　“哎呀，起内讧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呐，如果我这个时候攻击你们的话，你们会怎么办呢？”俏皮可爱沙甜如同苹果的声音，不用说，一定是绯子了。她站在刚才那个“晓”的忍者站立的树枝上，笑脸盈盈地看着我们。
　　“啊哈，这下好了，不用我们找主谋自动站出来了。不过我们之前这么辛苦的都是为了什么啊？”我两手一摊，做无奈状。
　　绯子依旧笑得灿烂。“哦？银小若，听你这口气，早就知道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了？”
　　“怎么说我也和你从小一起长大，虽然没什么好的回忆，但你什么德性我总清楚吧？除了你，我想也没有别人会用往食物里放毒虫这么愚蠢又容易被发现的做法了。”我有些玩味，又有些轻蔑地看着绯子。
　　绯子一点也不恼，她挑了挑眉。“看来，我也确实小看了你呢，之前那么多毒虫都没能要了你的命。不过你们放心，我这次来呢，是想和你们做一个交易，并没有和你们动手的意思。”
　　“是吗？估计明天南极冰川要融化了，你居然也会谈交易。说说看，我倒想知道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我双手抱胸，斜眼看着她。
　　“呵呵，说来很简单，你们不要再阻挠我们刺杀大名的计划，但相应的，我会给你们想要的东西。”绯子说得极为轻松。
　　“呵，别说笑话了，能有什么东西比忍者的任务及责任更加重要？你的交易，我们决不答应！”小樱寸步不让。
　　绯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很快地隐没在树从中，须臾之间，又折返现身，手中多出了一样东西。
　　“冰莹！！！！”我们异口同声地叫出来。“怎么会这样？！她……她不是被送回木叶了吗？！”我抓住小樱一阵猛摇，而小樱也一脸茫然和震惊，显然，她毫不知情。
　　“不是我说你们啊，木叶真的是和平太久了，防范那么松懈，想偷个人出来那还不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绯子笑靥如花。
　　”幽若！你们不要管我！千万不能答应她！”冰莹大吼。
　　“哼！”佐助一反常态，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然不见了人影，而树上的绯子再也笑不出来，因为，一把苦无已经抵上了她的脖子。
　　“这……瞬步？不会吧？他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我看得目瞪口呆。
　　绯子的惊慌只不过一瞬间，又换上了她那副天真无邪的笑脸。“也许，你是可以在下一秒就杀死我，但，她也同样无法活下来。”顺着绯子目光的示意，佐助向被她拎在手中的冰莹看去，几只五色小虫正顺着冰莹的肩头向她的脖子处爬去。
　　佐助冷笑，手中的苦无也随即放下。“算你狠。”
　　“怎么样？现在觉得这场交易可行吗？我的耐心可是非常有限的。”绯子手指一抬，那些小虫又向着冰莹的脖子靠近了几分。
　　“我答应你！”出乎意料的，空飒居然没有任何犹豫，一口就答应下来。
　　“空飒哥哥！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一行泪顺着冰莹的脸颊滚落。“我……反正我早就已经背叛了雪之国，我的生命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不可以因为我而……而……”似是想到了什么，冰莹说了一半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呵呵，我要的是木叶忍者的承诺，你的话对他们来说未必有用啊。”
　　“这你不必担心，只要你们在两天之内没有任何行动，我会随便抓一个人向大名交差说主谋已经抓到，事情已经解决，这样，木叶忍者的任务也就结束了。”空飒的脸上，早已没有了他一贯优雅的笑，只是好悲伤。“还有冰莹，不许你随便说自己的生命没有任何价值，对我来说，你比什么都重要。”
　　“空飒哥哥……我……呜……”冰莹再也忍耐不了，失声痛哭。
　　“空飒，你要想清楚啊！你是……”“不要说了，我心意已决。”空飒不容我把话说完，目光坚定且狠厉地看向绯子。“可以吗？”
　　“两天吗……”绯子沉思了一会，说：“可以，你的条件我能够接受，成交！”她手一松，冰莹从树上滑落，空飒抢步上前，准确地接住了她。
　　这时，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佐助，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丝线将绯子牢牢捆住，绯子也没有料到她会来这么一招，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满地大吼：“讨厌啦！你们赖皮！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语气中还是那种撒娇的成分居多。
　　“哈哈，真没想到你这么聪明啊佐助，我就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原来早就什么都算计好了。”我这是真心夸赞。“哼！绯子你个小样，我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招！”
　　“哟嗬？银小若，抓住我的人又不是你，你得意个什么劲啊？”她看了一眼佐助，又看了看我，一副了然的神情。“哦……原来如此啊……嗯……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佐助，都把他取得的成绩当成自己的骄傲了。”
　　“你胡说什么？！！”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因为，绯子说中了我的心事。“死到临头还那么嘴硬，你真以为我们不敢把你怎么样吗？！！！”
　　“不，我当然知道落在你们手里我会死得很惨啊，可是……”她诡异地笑了一下。“你们仔细看看，冰莹的指甲是不是黑色的？”
　　她话音刚落，冰莹惊慌地藏起自己的手，说道：“你们……你们不要听她胡说！我好得很！什么事都没有！”
　　“冰莹，把手拿出来让我看看！”空飒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决。
　　“这……我……空飒哥哥你别听她的，我没事！”冰莹将自己的手藏得更好了。
　　“拿出来让我看看！”不由分说，空飒一把抓住冰莹的手拉到自己面前。指甲不正常地泛出青中带紫的颜色，冰莹痛苦地别过脸。
　　“你对她下毒？！！你居然对她下毒？！！太过分了！！！我要杀了你！！！！”我做势欲扑，被小樱死死拉住。“幽若，冷静一点，这样做冰莹会没命的！只有她有解药！”
　　绯子笑了，比娇嫩的花朵更迷人。“小樱是不是？你还挺聪明嘛。谁叫你们要赖皮，我就知道会这样，所以，就事先做了两手准备啦。”说完，调皮地向佐助挤了挤眼睛，轻松地解开丝线，迅速跃到另一棵树上，喀拉一声，本就枯朽的树经不起她这翻跳跃，应声而倒。“还有啊，这种东西是困不住我的，我说了今天不会和你们动手，不然，你当我新毒虫的实验品也很不错。”
　　看着绯子熟练地解开丝线，佐助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怔怔地站在倒下的枯树上，纂紧了拳头。
　　“可恶的家伙！快把解毒药交出来！”我怒火冲天地瞪着绯子。
　　“哎呀，银小若，不要整天这么大火气嘛！”绯子皱了皱眉。“这样很容易长皱纹的。放心好了，这种毒药是慢性的，一时半会还要不了她的命。等你们按照先前说的做了，解毒药我会双手奉上，我一开始就说过，这只是一场交易。”
　　“我会按照你说的做，但，如果两天之后你没有送解药过来，我不会放过你！”空飒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绯子不由打了个寒战。
　　“哇哦，雪之国的天气果然冷。那就这么说了，两天后见啦，大家拜拜！”她居然像对待老朋友一样，和我们挥了挥手，转眼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空飒，你这样做真的不要紧吗？你可是大名身边的人啊，这……”小樱说出了我的顾虑。
　　“你们勿需担心，我自会把事情处理好。”空飒垂下眼，似乎在想着什么。
　　“可是……这是我们木叶的责任，没有将冰莹保护好，辜负了你的托付，现在还要你替我们承担全部的责任，这实在……”我的话语里充满歉疚。
　　“不，这是我自己任性的决定，而且雪之国的事情本身就和你们木叶并没有任何关系，是我把你们牵连进来。现在，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回木叶去吧，剩下的，交给我就可以了。”空飒态度坚决。
　　“哼！”佐助斜了空飒一眼，“没想到，你也是个白痴。”
　　空飒淡淡一笑，并未做反驳。“或许吧，我确实是个愚蠢的人。”…………………………………………………………………………………………………………………………………………………………………
　　之后的两天，事情正如空飒所计划的一样，当他抓住一个忍者并带到大名面前让他亲口承认自己是主谋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找大名的麻烦，而我们的任务也顺利完成，领到了丰厚的报酬，绯子也如约送来了解药。
　　“小樱，”走出大名住所的当口，我停下脚步。“或许，我很任性，但我就是无法丢下他们不管。空飒和冰莹，我早就将他们当成自己的朋友了，而且看得出来，空飒是喜欢冰莹的，冰莹似乎也有什么苦衷。先不论‘晓’的阴谋，我有预感，冰莹落在那个大名的手里不会有好结果，而空飒……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救冰莹，最坏的结果是……”我顿住，无法把那个最关键的字眼说出口。
　　小樱了然一笑。“幽若，其实我和你有相同的想法，所以……”
　　我会心地笑了。“谢谢你，小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