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使》李宛

102、恩怨闺蜜假撕真爱

　　伽卿在家待着没什么事，自己看网上的料理博客学着做美食，翻看了一会似乎依旧有些疑惑，母亲在客厅收拾好东西，走过去看着女儿问，“在做什么？”
　　“水果枫糖华夫饼。”
　　“进展如何？”
　　“嗯…不知道，你今天不是有事吗？怎么还不走？”
　　“舍不得你，想在家陪你。”母亲温和的说。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伽卿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母亲有些心疼的看着伽卿想了一会说，“我去换衣服。”
　　伽卿努力准备做华夫饼，跟出门的母亲笑着摆摆手，然后拿手机跟莉莉视频通话，等了一会莉莉没接，伽卿就挂断了，有些不开心的样子，用手撑着流理台，站在一边想了一会，情绪越来越低落，大概觉得莉莉是故意不接电话，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所以难免往这方面想，看着自己装饰好盘子的华夫饼，逐渐觉得索然无味。两人现在距离远，加上孕妇情绪起伏大，伽卿会这样很正常，想了一会准备转身离开，莉莉居然回电话了，伽卿马上拿起桌上的手机接了，莉莉温和的解释，“刚刚手机没在身边，有什么事吗？”
　　“没有，只是想跟你说说话。”伽卿说着用手机拍了华夫饼，“我做的。”
　　“看起来不错。”
　　“回洛杉矶了？”
　　“嗯。”
　　“叔叔婶婶没留你多待几天？”
　　“不想被他们秀一脸。”莉莉不在意的说，伽卿含笑看着莉莉，即便只是安静的凝视也觉得幸福，见到莉莉就仿佛看到了光，“你这几天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一切正常，只是没你在身边有些不习惯。”
　　两人稍微沉默了一会，莉莉知道伽卿的心思，是想问自己什么时候回国，于是想了一会主动说，“我会考虑回国，一个月内肯定让你见到我本人。”
　　“我不是想催你。”伽卿亲昵的解释。
　　“是我自己想回去，你要照顾好自己，虽然一定会有很多人围着你转，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自己小心，不要让我担忧。”
　　“知道了。”伽卿甜甜的笑着答应，“不跟你说了，今天天气很好，我要出去散步了，你也照顾好自己，早睡、少喝酒、去医院治伤，I love you。”
　　“我尽力。”莉莉温和的答应，但估计叮嘱的这三件事一件都做不到。
　　跟莉莉视频聊天结束，伽卿上楼拿了外套和口罩就出门了，只是在家附近散步，十分悠然自得，散步一会去附近烘焙坊买了些做甜点的工具。从店里出来的时候，希欣开车经过，刚好看见伽卿，虽然带着口罩，但是作为相识多年的人还是一眼就可以认出来，希欣意外的看过去有点没敢认，停下车想了一会，看着伽卿走开，思来想去没有贸然下车过去。碰见伽卿之后，希欣去了跟赫尘约好吃饭的地方，等赫尘的时候一直在想伽卿的事，发了消息给伽卿问，“知道你回国了，有时间聚一下吗？”
　　“家里有点事，过些天再见。”
　　希欣看着伽卿回的消息若有所思，抬头看见赫尘来了就收起手机，赫尘坐在对面不在意的问，“来多久了？”
　　“刚到。”
　　“你对这家餐厅很熟吗？我没来过，全听你的。”
　　“OK啊。”希欣笑着说，看着餐单点了餐，想了一下感慨，“说起来我们还挺有缘分的，原来你跟伽卿刚认识的时候，我就关注你了。”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问你一个问题，你别觉得我八卦，你跟伽卿认真交往过吗？”
　　赫尘抬头看向希欣，想了一会笑了问，“你觉得我们之间因为这个尴尬吗？”
　　“只是想了解一下，免得朋友之间有误会。”
　　“交往过。”
　　“我能知道为什么分开吗？”
　　“比起恋人，觉得做朋友更合适。”
　　“居然是这样的借口。”希欣笑着揶揄，转而又认真点说，“不过伽卿交往过的男生不多，以我对她的了解，一定有什么特别的情愫，才会和你在一起。”
　　“没什么特别的，大概就是我人品好长得帅。”赫尘开玩笑的说。
　　“你人品好不好我真不知道，不过是个值得交往的人。”
　　“算是你对我的认可吗？”
　　“Absolutely，你们最近见过面吗？”
　　“没有，好久没见了。”赫尘不在意的说，完全没有多想，希欣看得出赫尘对这件事并不知情，就没追问，打算自己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早上希欣再次开车到伽卿家附近，看着伽卿父母都离开，才下车走去门口，一楼的门没有锁，希欣直接推开门走进客厅，伽卿听见声音回过头，看见是希欣一脸意外，希欣即便做了心理准备但如此直面伽卿也有一丝吃惊，两人一时都没说话，伽卿最后才尴尬的先开口，温和的问，“你怎么来了？”
　　“很久没见了，刚好路过就想来看看你在不在。”
　　“先坐。”伽卿勉强面带笑容的说。
　　“你怎么回事？”
　　“就如你看见的。”伽卿故意装作不在意的笑着说，“喝茶吗？”
　　“不用了。”希欣向伽卿走过去，看着伽卿的肚子，停住脚步想了一下问，“你跟谁在一起了？孩子是谁的？”
　　“不要上来就问这些。”伽卿依旧笑笑的说。
　　“你出国是因为这件事吗？除了你家里人还有谁知道？”
　　“我自己的事，不想麻烦别人跟着苦恼。”
　　希欣看着伽卿，沉默了一会带着质问的语气说，“你真的觉得是我踢爆你和南赫尘艾丝莉在酒店3P的事而且生气到现在吗？Lesbian也好，怀孕也好，我只是希望你能对身边的人说出来，就是因为你什么事都不说，我么才做不成朋友。”
　　伽卿吃惊的看向希欣，努力镇定下来说，“我还是那句话，我没说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契机不知道怎么开口，并不是为了欺瞒而欺瞒。”
　　希欣看着伽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舒了口气无奈的说，“即便你未必会坦诚相告，但我仍旧想问一句，你喜欢女生，现在却怀了孩子，有什么特别的隐情吗？”
　　“没有。”
　　希欣看着伽卿一时说不出话，赌气又故意淡然的问，“合适的机会？我问你了难道还不算合适的契机吗？不是坦白相告的关系就说不是，我并不介意。”
　　“这不只是涉及到我一个人的事，我不能不负责任的乱说，哪怕你不当我是朋友，我不会用出卖别人隐私的方式来维持所谓的朋友关系。”
　　“其实…”希欣说着谈了一口气，无语的笑了，“比起看你不顺眼，更多是羡慕吧，或许是嫉妒，你这么我行我素不理会任何人的目光，好像很自由，虽然一开始会跟你认识是因为我们在同一个社交圈，但是慢慢的我开始好奇，你这样的人会走一条什么样的路、会有什么样的结局，所以一直在怂恿在旁观，说到底是没有勇气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所以想要操控别人，用看戏的心态来获得满足。”
　　伽卿看着希欣没说话，低头沉默了一会问，“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满足吗？”
　　“你依然在按自己的想法生活不是吗？虽然不见得幸福，但仍旧令人羡慕。”
　　“我的幸福与不幸，虽然和别人没有关系，但我也不怕别人围观。”
　　“到这时候还要清高，我真是受不了你。”希欣无语的笑了说，转身要离开，但是忍不住又停住脚步回头说，“虽然我很讨厌你，但我并不是一个喜欢落井下石的人，如果你有需要帮忙的事情，尽管联系我，或者其他人。”
　　伽卿看着希欣离开，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这番是真话还是虚情假意，自己转过头叹了口气，没阻拦希欣，也没有解释更多。朋友还是恋人之间，有时候需要的只是一种信任，哪怕是没有缘由的信任，可是人与人之间，却偏偏总是先起疑，然后经过思考，再考虑要不要信任，而这个过程早已不再是信任本身。
　　在洛杉矶将学校的事告一段落之后，莉莉基本上整天闲闲没事做，除了在修车厂的悠闲的兼职，并没有特意找别的工作，修车的活并不太忙，空闲时莉莉在旁边喝酸奶玩手机，Tom看见开玩笑的说，“偷懒呢？”
　　“拜托，你又没有给我很多工钱，这样偷懒算是很给面子了。”
　　“你打算在这安定下来吗？近期不去中国了？”
　　“在考虑，不过应该是要回去。”莉莉抬头略微皱起眉说，“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给你介绍一份不错的工作，我的一个老朋友在芝加哥车队做经理人，之前问我认不认识熟手的技师或者车队指导，你想去试试吗？我觉得你完全可以。”
　　“承蒙赏识。”莉莉笑着鞠躬说，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你有这方面的考虑吗？以后的工作或者人生。”
　　“别对我抱有太大希望。”
　　“我是不想你整天游手好闲或者在这种没前途的地方浪费时间，虽然你去了之后不可能独挑大梁，但是习惯一下学习一下，在正规的车队还是比较有发展。”
　　“我了解。”莉莉认真的答应，把喝完的酸奶盒子捏扁，投进垃圾桶。Tom看莉莉这种若有所思的态度，便不再逼问，对莉莉像是小女儿一样，关心又宠溺，虽然艾丝莉是个倔强不羁的孩子，但总能激起长辈的宠溺心和好感，大概是一种莫名的人缘吧。
　　晚上一个人回到Sam的公寓，涵宇发来Yami学街舞的视频，视频里Yami穿着一身休闲装倒带着棒球帽，美美的脸和帅帅的气质，预定十年后的小公举人设，莉莉看完笑了回复语音，“哇！好Cool，小仙女很有发展啊！”
　　“她自己在学校选的兴趣班，现在好多男孩子追她，觉得她好Cool。”
　　“爸爸要操碎心了。”
　　“是啊，快来救我…想你，被小姑娘虐了。”
　　“亲亲抱抱举高高。”
　　涵宇给莉莉发了一个表情，明显在撒娇求莉莉快点回国，莉莉明白涵宇的心思，但就是按兵不动，其实不回国有一部分是逃避，不想面对在涵宇和伽卿之间选择的问题，只不过自己心里明白，拖下去仍旧不会有任何让人满意的结果。
　　涵宇早上开车送女儿上学，Yami童言无忌的问了一句，“爸爸被甩了吗？”
　　“跟谁学的词汇？”涵宇无奈的笑了说，“以后不准跟大人这么说话，没礼貌。”
　　“艾丝莉什么时候回国？你们是分手了吗？”
　　“你希望我们分手吗？”
　　“No，我只是关心你。”
　　“谢谢，我们没有分手啦，只是她在国外，时间不好协调，过些天会回来。”
　　“爸爸加油！”
　　“收到。”涵宇有点自言自语的小声说，送Yami到学校门口，把车停在马路对面，然后牵着Yami的手过马路，摆摆手看着女儿进校门，转身回去取车，继续去医院上班。
　　吃完午饭会办公室，涵宇在看手机，其他同事在安静的看电脑、看书或者睡觉，涵宇估计是想莉莉，才会一直刷手机，但不禁略过一丝无奈，毕竟两人现在分隔两地，看不见更管不到，说实话涵宇对莉莉并不是完全信任，虽然想信任，但是明明预感到自己如果不在莉莉身边，莉莉动摇或者出轨的可能性都很大，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一次次召唤莉莉回国，但又不能逼得太紧。
　　莉莉早上起来，拿过电脑看了一下机票信息，终于决定回国去面对一切。
　　这次回国莉莉没有告诉任何人，没通知任何人来接机，行李只有一个帆布双肩包，一边往包里放路上看的书一边出机场，依旧戴着太阳镜，没有人认识的感觉很好，上了停在机场外的出租车返回市区。以前住的小公寓依旧租着，因为莉莉很多东西还在里面，所以直接回去了，拿钥匙开了门，把包扔在地上，扯下盖在桌子上的塑料纸，走到烟台去推开了窗子，几个月没有浇过水的藤蔓枯黄打扮，只隐隐约约露着惨淡的营养不良般的绿色，大部分叶子枯干了躺在地上，返回房间，拽起起床单抖抖上面的灰尘，然后把床单反过来铺，简单的整理一下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换了衣服头发没有吹干，先出门去医院找涵宇，找到涵宇办公室门口，站在走廊往里面看，没打扰涵宇，过一会涵宇偶然出来，本来没在意没想到，但是莉莉起身看过去，涵宇马上回头，看见莉莉马上一脸惊喜的笑了，莉莉也笑了看着涵宇，崔医生压抑不住兴奋的心情了，拦住路过的护士说，“麻烦帮我把病例拿给陈主任，我有点事，谢谢。”过去看着莉莉，又看了一眼周围，碍于有同事和患者在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轻声的询问，“你怎么突然来了，而且回国也不告诉我。”
　　“给你点惊喜。”莉莉笑着说，然后拉涵宇到走廊的角落，搂着涵宇的脖子仰起头甜甜的吻了一下又放开，“很想见你就来了，回去继续工作吧，我等你。”
　　涵宇看一眼周围，确保没人看见两人刚才的举动，亲昵的小声答应，“去附近吃点东西等我，我下班马上去找你。”
　　“没问题。”莉莉调皮的给了一个“OK”的手势，转身的时候两人暗戳戳的握了一下手，涵宇面带笑意的回办公室，一副“我在谈恋爱但是我谁都不告诉”的小表情。
　　莉莉去医院附近的简餐厅点了杯咖啡，一边喝咖啡一边玩手机等未婚夫。涵宇下班之后马上来找莉莉，平时稳重的崔医生，因为想见恋人，连过马路的时候都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进餐厅找到莉莉马上笑了问，“走吗？”莉莉点点头跟着涵宇起身，两人一起去取车，涵宇才有机会问，“什么时候到的？”
　　“上午。”
　　“没休息一下就来医院了？”
　　“洗了澡才过来，不然怕你对我幻灭。”
　　“辛苦了。”涵宇宠溺的搂着莉莉的肩膀安慰，“回家我煮菜给你吃，今天先不接Yami回来了。”
　　“有你这么丢下女儿的吗？我不想抢Yami的男人。”
　　“她不会介意，因为担心我被你甩，时不时的暗示我要主动些。”
　　“现在小朋友都好精明。”
　　“是啊，搞得我无言以对。”
　　下午伽卿在家待着，觉得有点不舒服，摸着肚子仔细感觉了一会，然后到母亲房间门口说，“妈，我觉得这两天宝宝好像没怎么动过，之前经常活动。”
　　“胎动不一定一直很明显，二十八周之后幅度和频率变小是正常现象。”伽卿想了一会没说话，母亲见伽卿闷闷不乐，于是又关心的问，“你有觉得不舒服吗？”
　　“没有什么明显的不舒服，但总觉得有点闷、心烦。”
　　“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我给张医生打个电话。”
　　“今天时间不合适了，明天去医院也来得及。”
　　“这种事情可不能掉以轻心，现在我就问他，你先回房间休息一会。”
　　“嗯。”伽卿答应着回房间了，靠在床头休息了一会。
　　过一会母亲去房间找伽卿说，“张医生说下班前有空，让你过去检查一下。”
　　“应该只是我想多了。”
　　“我已经说好了，换衣服，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