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使》李宛

120、爱情的模样总有不同

　　趁工作休息的空档莉莉出去买了一杯咖啡，回来看见一群人围在车房里，走过去看是上次和Aldrich一起来的那位车手跟技师打起来了，两人被周围的同事勉强拉开，嘴里还互相谩骂着,莉莉从小混到大早习惯了这种情景，站在旁边不动声色的看着，技师对着车手大声骂，“婊...子养的，你以为自己多了不起？”
　　“只是比你他妈的有用，老混蛋。”
　　两人勉强被拉开，脸上都带了点伤，车手推开身边拦着的人愤愤不平的转身走了，另外一位同事拍拍受伤的技师问，“你没事吧？”
　　“没事，工作吧。”技师说着自己去洗手间洗了一下脸，其他人回去各自工作。
　　莉莉什么都没问，去更衣室把脱下来的外套扔进柜子里，出来的时候刚好碰见刚才打架的同事，于是问了一句，“Are you OK？”
　　“没问题，狗娘养的，我要是再年轻五岁，打得他满地找牙。”
　　莉莉从兜里拿出一块薄荷硬糖递过去，温和又不在意的说，“吃一块，降降嘴里的火。”同事接过来撕开糖纸放进嘴里，莉莉没再说什么出去了。
　　下班时一位年轻同事问莉莉，“在附近吃饭吗？”
　　“可以啊。”
　　两人一起从车场去餐厅，莉莉把手插在兜里问，“白天为什么打起来了？”
　　“Seven来练车，让Leo帮忙调车，态度很不好，把车钥匙扔在一边，自己一副公子哥的样子敲着车指指点点，Leo有些不爽于是顶撞他几句，两人就吵起来了，其实不是什么大事。”
　　莉莉点点头，然后询问，“Leo在这做很多年了吗？”
　　“应该有七八年了吧，我来之前他就在这工作很长时间了。”同事边走边说，“一般刚入行的毛头们都看不起技师，觉得我们就是给他们修车的，不过这些修车佬可是握着所谓车手们命的人，所以最好不要得罪技师，话说回来，你以前在哪工作？”
　　“现在这种工作吗？以前没在其它车队做过，只不过小时候经常跟朋友一起改车，假期偶尔会在修车店帮忙赚点零花钱。”
　　“觉得你对车很熟。”同事笑着说。
　　“以前玩车，没有好车也没钱请人改，所以只能自己动手东拼西凑。”
　　“那你很厉害啊？居然活到现在！”同事开玩笑的笑着说。
　　莉莉皱着眉故意犹豫一下说，“嗯…觉得没把握的时候就叫别人上去试车，虽然是朋友，但是别人死总比自己死好一些，对吗？我又不是基督徒或者圣母白莲花。”
　　“说得对，不过以后你叫我先上车的时候我可要小心了。”
　　莉莉认可的咧了一下嘴点点头，两个人进了一家小酒馆，在吧台的位置坐下，服务生先端上来一小盘零食，倒了两杯黑啤，两人吃零食喝啤酒，跟酒保摆手打个战虎，几乎每天都差不多，莉莉来芝加哥工作后生活真的很平淡很规律，或许莉莉原本不去中国的生活应该就是这样，所以没什么不适应。
　　晚上回家之后想了想James说的话，自己到底该不该加入车队做车手，自己始终拿不定主意，与其犹豫不定不如试试这个机会，毕竟这么多年来除了赛车没有把别的事当做事业来做过。第二天被叫去车队办公室，James给了莉莉一份文件说，“我听说你在中国的时候受过伤才不开车了，如果你想重新加入车队，首先要通过创伤恢复评估报告。”
　　莉莉想了一会说，“我在接受治疗。”
　　“我会让人帮你安排医院和心理医生，然后在做技术测试。”
　　“我知道了。”莉莉有点低沉的说。
　　“我只能给你机会进入培训车手的名额，之后能留下还是走人全凭你自己。”
　　“我没打算靠任何人，况且我们不是很熟，我没理由跟你套关系吧？”
　　“明白就好。”
　　莉莉拿着文件出了办公室，然后回车场换了衣服准备工作。放假的时候自己去了复健中心继续做康复治疗，虽然没有表现出多少激情，但是该做的事还是会认真的做，从复检中心离开，收到涵宇发来的消息问，“最近好吗？”这四个字包含了太多情绪，让人有点难受，有时候越简单的话包含了越多内容。
　　“嗯，你呢？”莉莉犹豫了一下回复。
　　“老样子，上班下班带孩子。”
　　其实收到涵宇的消息莉莉还是挺高兴的，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然后回复，“你一直都是很好的样子，无论什么时候。”
　　“希望如此，原本觉得自己的生活很无趣，但时间久了就不想改变了。”
　　“人总是容易习惯安逸，不过不是坏事，帮我跟Yami问好，还有…”莉莉想了一下后面的话该不该写，犹豫过后继续写下去，“Yami不是说想来迪士尼吗？有时间可以一起过来玩，我做导游。”
　　“有机会我送她去找你玩，你们两个女孩可以开心的相处一下。”
　　“嗯。”莉莉欣慰的回复。
　　不管怎么样莉莉对涵宇心有愧疚，而涵宇经过这么久的沉淀第一次发消息来，证明心里放下了一些，涵宇明白自己这么做能让莉莉宽心一些，所以就这么做了，始终是一个天使一样的男人，虽然说自己有腹黑的一面，可是总不至于让人厌恶。这个圈子里的人，莉莉、伽卿、涵宇、赫尘、Richard、甚至Kevin，每个人都有做错的事情，每个人性格里都有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方，可这就是人啊，无法完美。
　　休假的日子，伽卿跟柯瞳一起去了香水展览，喷了一点香水在手腕上，然后闻了一下，似乎很满意，因为莉莉当初送到就是同一个牌子的香水，味道也很类似，不过现在的这款有些升级版的意味，伽卿心念旧情般的欣然买了。之后找了家餐厅喝东西休息，柯瞳去了洗手间，伽卿把香水拿出来放在碎石块拼做桌子上，用手机拍了照片发动态，“Back hug的味道，喜欢～”其实这个背后抱就是暗指莉莉，再明显不过了，两人第一次拥抱是在第一次约会的时候，那天伽卿擦了这款莉莉送的香水。
　　莉莉在下面回复问，“Anything to do with me？”
　　伽卿看见莉莉秒回，打电话过去问，“你那边几点？”
　　“晚上十点多。”
　　“嗯…”伽卿有点撒娇的说，“一个人？”
　　“当然。”
　　“Can I trust you？”
　　“Yes，just trust me。”
　　“OK。”伽卿马上欣然回答，两人几句话已经聊出了调情的味道。
　　“我得到一个加入芝加哥车队培训车手的机会。”
　　“你重新进车队了吗？”
　　“还不确定，只不过有一个机会。”
　　“你这么厉害，无论在哪里不管什么考核，一定能通过。”伽卿不吝称赞的说，觉得莉莉有些犹豫于是问，“有什么顾虑吗？”
　　“没有，只是临时被叫去办公室做了这个决定，不知道对错。”
　　“当然是对的决定，你不知道自己做车手有多么的优秀，你对自己的认识太不清晰了，Honey，你可是全世界赛道战术排名靠前的选手，You are the Mars。”
　　“你怎么突然这么狂热？”莉莉忍不住笑了问。
　　“因为我看不下去你没自信的样子啊！根本不是你的风格，况且我是你的赛车狂饭，是你把我带进赛车这个深坑的，你怎么可以自己放弃？”
　　“就是…有点不知道能不能找回以前那种感觉，你知道我没上场开车挺久了，而且中间…发生这么多事。”莉莉无奈的笑着说。
　　“我喜欢你是车手时候的样子，我相信你，Just do it。”
　　“为什么？”
　　“帅！”伽卿简单粗暴的回答把莉莉逗笑了，然后继续说，“自信，虽然你在赛道上的样子看起来像个混蛋，可是很有魅力，或许因为我第一次见你，不是本人，是采访你之前查资料的时候，你以车手的样子出现，在我心里印象非常深刻。”
　　“啊，原来是这样。”莉莉笑着轻声说，虽然没有见面，但是表情里都是宠溺。
　　“不过你自己的内心最重要，遵从自己的内心。”
　　“嗯。”莉莉含笑答应，但是听伽卿这么说，心里已经坚定想法了。
　　“伤好了吗？治疗期间少喝咖啡，可以喝奶茶。”
　　“我不喜欢喝奶茶，而且这边很少卖。”
　　“那可以喝果汁或者白水，你用心照顾自己可不可以？不要让人担心。”
　　“你在以什么身份关心我？”
　　伽卿想了一会说，“朋友。”
　　“就这样，Well done！”莉莉无奈轻舒了口气挂断电话，最后一句话明显在赌气。
　　伽卿笑了不说话，一脸恋爱中的小表情摆弄着手机，觉得莉莉现在赌气又傲娇的样子一定很可爱，柯瞳刚好从洗手间回来，自然而然的问，“跟谁讲电话？”
　　“朋友。”伽卿笑着回答，回味莉莉刚才的话，里面分明有开撩的嫌疑，只不过两人都对这种暧昧避而不谈，却又知道彼此心里暗戳戳的含义，算是一种情调。
　　“你好像很开心。”柯瞳侧过头看着伽卿问。
　　“开心啊，我很喜欢今天的安排，以后有类似的展会我们再一起来吧。”伽卿明朗的笑着附和，故意这么说来掩饰自己的内心其实是因为跟莉莉而高兴。
　　“当然可以，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喜欢。”柯瞳笑着说，但是以女人的直觉，似乎察觉出伽卿似乎有所隐瞒，只是没有追问，因为追问下去无非会破坏刚刚建立起的关系，这不是柯瞳想要的结果。
　　闫楠休假回国看望女儿，跟涵宇约了时间带Yami一起去动物园玩，Yami在草地上一直跟着兔子跑，蹲下喂小兔子，轻轻抚摸一下兔子便跳走了，涵宇和闫楠站在旁边看了一会，无论两人之间矛盾再多冷漠再多，面对孩子的时候都是一脸慈爱，闫楠想了一会说，“觉得你带孩子熟练多了。”
　　“是吗？这就是所谓经验吧，我觉得很开心。”涵宇笑着说。
　　闫楠想了一会问，“之前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女孩，没在一起了？”
　　“分开了。”
　　“Sorry，我不该指责你的生活。”
　　“我们会分开不是因为你那番话，我要再次声明，她真的没有不好的影响，对Yami，她们是很好的朋友，我们分开是别的原因。”涵宇有点无奈的说，不想多提分手的事，但即便这时候依旧客观公正的维护莉莉，可以说是一个好男人。
　　“虽然我讨厌你很多地方，但是最喜欢的一点就是，你是一个公正的人，无论什么时候，不会因为自己的情感而给出误导人的评论，这种素养对记者来说很重要，我应该向你学习。”闫楠笑着说，坐下后拍拍旁边的位置，涵宇笑了跟着坐下，两人肩并肩坐在一起，犹如认识多年的朋友，闫楠认真的说，“我真心的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一起生活，能够照顾你也能够容纳Yami的人。”
　　涵宇想了一会，点头答应，又有点无奈的欲言又止，Yami在不远处喊着，“Dad，come here，come play with me！”涵宇马上起身过去，闫楠笑着看父女两人一起玩闹，表情不禁变得有些失落和暗淡，闫楠刚才的话就是让涵宇一直照顾Yami，让Yami从此跟涵宇一起生活下去吧，相信涵宇心里也明白，所以什么都没说，对于闫楠而言，即便自己做了这样的决定，看着女儿的眼神依旧充满不舍。
　　从动物园离开，Yami跟着闫楠一起走了，涵宇笑着摆摆手叮嘱，“要乖哦。”
　　“Yes，Sir。”Yami调皮的笑了说，比刚回国的时候长高了一些，更加活泼调皮了，似乎已经成为大姑娘，孩子在父母眼中似乎每天都有不同的样子，在欣喜和不舍望着他们成长，直到有一天长大到可以离自己而去。
　　“还要回医院上班吗？”闫楠温和的询问。
　　“下午有一个重要的研讨会，必须参加。”
　　“这几天让Yami跟我在一起可以吗？”
　　“当然可以，Yami的东西都在我那，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涵宇温和的答应，跟女儿摆摆手自己走开了。
　　傍晚Richard陪高烧的明宣去医院吊水，虽然带着口罩，但是也看得出脸色不太好，两人同行没有过分亲密的举动，但只是走在一起形影不离的样子和一些小动作，便可以看出彼此之间自然而然的依赖感。到输液室，Richard让明宣坐下打针，自己拿着取药单暂时走开了，Richard自己也带了口罩，不想被认出来，取药之前先上楼去找涵宇了，到办公室门口拉下口罩瞥了里面一眼，涵宇起身看见Richard就出来了，到走廊里跟Richard打招呼问，“生病了吗？”
　　“没有，朋友感冒，陪他来打针，顺便上来看看你。”
　　“有心了。”涵宇笑着说。
　　“听说你在带女儿，单身爸爸辛苦吗？”
　　“你是来补刀的吧？”涵宇无奈的笑着说。
　　“我还没怪你欺骗我姐的感情。”
　　“蔡晴知道我有女儿。”涵宇温和的含笑说。
　　“我现在开始怀疑你的人品和私生活了。”Richard开玩笑的怼。
　　涵宇有点无奈又无语的笑了，只好坦然说，“对不起，让你误会我了。”
　　“没关系，反正喜欢你的不是我，带娃受苦的也不是我。”
　　涵宇拍拍Richard手臂求饶说，“改天我请你吃饭，别奚落我了。”
　　“OK，下次我再带礼物给小朋友，今天临时过来，没准备。”
　　“不用准备了，你发张照片给她，见到这么帅的小哥哥，Yami肯定高兴。”
　　“几岁就花痴？”Richard不敢相信的笑了反问。
　　“没有，我女儿超女王的，会镇定自若的说一句，‘That’s my boy’，我也不知道这孩子像谁。”涵宇很无语的笑着说，“你最近忙吗？”
　　“一般，我下去取药了，不聊了，改天约。”Richard点头告别然后走了，下楼去取药大厅排队，拿到药之后对照处方仔细检查一遍，非常细心，然后去自动贩售机买了一瓶水，一起拿回去输液室找明宣。重新回到成排的座椅旁温和的问，“喝水吗？”明宣摇头，Richard坐下把药袋子放在一边，然后看向明宣，给个眼色轻拍了一下腿，明宣没有动，Richard轻搂了明宣一下说，“这没什么人，躺一会吧，要坐那么久，会很累。”听了劝说明宣才枕着Richard的腿躺下了，诊室里的寥寥无几的病友没有过分注意这两只，人生或许就是这样，你以为别人会很关注你，因此在乎别人的眼光，其实每个人都在各自忙着过自己一团乱的生活，根本没有那么多心思和精力关注你。
　　明宣枕着Richard的腿躺了一会，闭上眼睛轻声说，“看着针。”
　　“放心吧。”Richard温和的答应，抬手整理明宣连帽衫的帽子，戴在明宣头上，又俯身看了一眼，完全是温柔男友的样子，年轻、帅气、多金、温柔、有责任心，多少女孩梦幻中的言情小说男主，却只在恋人面前如此。
　　“你别一直看着我。”明宣小声抱怨一句，闭着眼睛也感觉出Richard的举动，可以说非常了解对方了，Richard轻拍了明宣肩膀一下安慰，之后拿出手机来自己盯着看，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明宣在吊着的水。两人都带着口罩，在没有人认识的情况下，安静的相互守护，这种感觉很温馨。从医院离开时有豪车来接，此时才看得出这对平凡小情侣的财力和小少爷作风，两人边说话边往路边走，上车时Richard自然而然的轻搭明宣腰一下，既是朋友又是恋人这种安定感，源于竹马之交。
　　路上的时候Richard问，“去我那吗？明天送你去学校。”
　　“不了。”明宣温和的回答，不过Richard还是亲自陪着送明宣回去。明宣小哥是住别墅的人，只不过是跟父母一起住，Richard让司机送到家门口，跟下车的明宣轻摆一下手，看着明宣进门才离开。其实Richard对明宣家不陌生，两人即便没公开恋人关系，但相识多年，彼此的家人都知道这两个少年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伽卿下班回家放下钥匙和包，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说，“明天我有一个大学同学聚会，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去。”
　　“你的同学聚会，我去做什么？”伽卿不可思议的笑着问。
　　“大家这个年纪了，都是有家庭的叔叔阿姨了，带老公或者孩子去很正常啊。”
　　伽卿想了一下说，“在哪里？”
　　“很近的，明天我过去找你。”
　　“好吧。”伽卿略微无奈的答应。
　　洗完澡一个人安静的待会，又把在美国时拍的照片拿出来看，觉得照片里没有留下莉莉的身影十分可惜，想了一会起身去拿了纸笔，把记忆里莉莉拿着相机的样子画下来，站在路边认真的拍照，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每一个神情都可以在脑海里复现，但下笔之后又觉得每一笔都需要仔细思量，只画轮廓就花费了好长一段时间。
　　第二天上午母亲来小区门口接伽卿，伽卿穿了一身漂亮的裙子下楼，上车之后开玩笑的说，“怕大学同学灌你酒吗？还带着保镖去？”
　　“是啊，你就是我的保镖。”母亲笑着说，“穿的好漂亮，新买的裙子吗？”
　　“去年买的，但是一直没有穿过。”
　　到了酒店大厅，伽卿挽着母亲的手去小宴会厅，有的同学已经到了，母亲到了之后笑着打招呼，同学看见就说，“哇！苏荷还是这么年轻漂亮，这位是你女儿吗？”
　　“是啊。”
　　“长得像母亲，也这么漂亮。”
　　“过奖了。”母亲笑着谦让，跟坐在各桌的同学们寒暄一下，然后去最前面的桌子跟老师打招呼，意外的是老师居然是涵宇的母亲，伽卿母亲过去亲昵的拥抱老师一下笑着说，“杜老师，您来这么早，这位是我女儿，廖伽卿。”
　　“您好。”伽卿礼貌的笑着打招呼。
　　“想珍惜时间多看看你们，所以早点来，女儿和你很像啊。”
　　“我少女的时候更漂亮吧？”伽卿母亲眯了一下眼睛自夸的说。
　　“你还是这么精灵，坐下。”老师笑了说，伽卿跟着母亲一起在这桌坐下。
　　“我记得您儿子是医生，现在在哪里工作？”
　　“第三综合医院。”
　　“很难排的医院，这么优秀，不愧是您教导出来的孩子，结婚了吗？”
　　“没有，虽然我很着急，但是有什么办法，只能任由他自己安排了。”
　　“都是这样，孩子们感情的事我们担心也是白费心思。”母亲说着看向伽卿一眼，“在哪个科室工作？以后如果有机会遇到，我要好好看看青年才俊的风采。”
　　“你太过奖他了，不过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医生，没那么优秀。”老师笑着说。
　　人员陆续到齐后开始用餐，同学们纷纷来敬老师酒，随后伽卿母亲又陪老师去别的桌回礼，伽卿自己坐在位置上，看着这群年纪不小的叔叔阿姨玩得这么开心，有点无奈又欣慰的笑了。一个男生过来跟伽卿打招呼，温和的笑着说，“陪您母亲来的吗？”伽卿笑了点头，男生继续说，“我原本以为气氛会比较客套和沉闷，没想到长辈们这么放得开。”
　　“是啊，让我有点意外。”伽卿笑着说，两人碰了一下杯喝了点香槟。
　　过一会母亲笑着扶老师回来说，“老师，没想到您喝酒这么厉害。”
　　“今天开心，但是千万别让我继续喝了，不然我就要进医院了。”
　　“您不要勉强，虽然开始是好事，但身体更重要。”
　　刚好有人过来敬酒，伽卿母亲起身笑着说，“老师喝得不少了，这杯我来。”
　　“我干杯你随意，心意到了就好。”同学笑了说。
　　聚会结束之后伽卿跟母亲比较晚走，因为伽卿母亲是组织人，所以在跟酒店工作人员签单交代事情，走的时候母亲开玩笑的说，“我看见有男生找你聊天哦。”
　　伽卿无奈的仰头笑了一下说，“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跟合适的男孩子在一起的希望，倒不是反对你跟女生交往，只是更多选择嘛，没碰到合适的人之前，你怎么知道自己是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莉莉想了一下笑了说，“妈，你知不知因为双性恋搞得我伤心了多少，所以我死都不会做那样的人。”母亲无奈的挑了下眉只好认可，伽卿笑了说，“我知道你是好意啦，只不过无论我喜欢的人能否让我幸福，我都希望有机会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害怕你因为之前的事刻意逃避感情。”
　　“不会啦，你们把我想得太弱了，我现在有…相互比较有好感的人，之前爸爸过生日她说想来送份礼物，只不过我没考虑好，所以没有介绍你们认识。”
　　“OK，我希望对方是一个好人。”母亲只好无奈答应着，母女两人一起走出酒店，服务生帮忙开门，摆手招呼司机把车开过来。
　　伽卿把母亲送上车说，“我不跟你回去了。”
　　“嗯，自己去哪里要小心。”母亲温和的答应着上车。
　　伽卿站在酒店门口，变得有点闷闷不乐，大概因为刚刚提到感情的事，自己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现在跟柯瞳在一起不算很开心，几乎没什么甜蜜的幸福感，而又不想烦莉莉，服务生看了伽卿一会问，“小姐，需要帮您叫车吗？”
　　“好的，谢谢。”伽卿温柔大方的点头回答，不经意的举止间展露出名门闺秀的气度。上车后想了一会，没什么事可以做，于是让司机开去柯瞳家的方向，到附近发消息问，“你今天有空吗？我去找你好不好？”柯瞳一直都没有回复，伽卿已经在路上了，所以没有刻意让司机改变路线，停在小区外又打电话给柯瞳，等了好一会电话才接，伽卿随意的问，“你在家吗？”
　　“我在，怎么了？”
　　“我想过去找你，方便吗？”
　　“…我约了人，打算等一会出去。”
　　“那好吧，不耽误你了。”伽卿有点失落的说。
　　“不好意思。”
　　“没事。”伽卿说完挂了电话，本来想让司机开车离开，但是偶然看见柯瞳跟一个男人手牵手从小区里面走出来，两人边走边在聊什么，随后柯瞳又亲昵的挽着对方手臂，一看便知道是情侣关系，伽卿跟司机说，“不好意思，麻烦您靠边停车再稍等一下。”司机靠边停下车，伽卿坐在车里看着两人说笑，虽然对柯瞳感情并不深，但是看见这样的情景难免不开心，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伽卿并不是一个喜欢虚伪的人，所以对带有心机来欺骗感情的人，注定不会心向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