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使》李宛

16、三拒之后终获约会

　　公司有安排车队拍整体年历彩页和宣传短片，十辆赛车上都贴了尚雅的标识还有车手姓名，在场地中间呈漩涡状旋转，对车与车之间距离和整体队形保持要求很高，不过基本上只能算为花式表演，并不是真正的比赛技术，完成漩涡队形的拍摄后，调整车辆排位，逐一排成箭头状，整齐而迅速的开过来，依旧要求车距和整体队形的保持，齐头并进冲到终点，停好后下车摘头盔，动作利落干脆，在表演中展现了尚雅专业车手的实力和气场，燃动人心。站位安排是张琛在中间，莉莉在左三，虽然不是Center，但能进拍摄名单，已经看得出公司的重视，毕竟每年参与宣传拍摄，即是默认“尚雅年度十佳车手”。拍完之后车队人员和拍摄的工作人员们都鼓掌鼓励，互相过去寒暄几句，彼此礼貌的说，“辛苦了。”
　　程总碰见莉莉笑了说，“最近状态都不错啊。”
　　“嗯。”
　　“平时多用心一些，是金子总有发光的时候。”
　　“我会尽力。”
　　有其他人来找程总，莉莉点头示意一下自己走开去换衣服，刚到更衣室伽卿就打电话来，莉莉站在更衣箱前苦恼了一下接了电话，但是没有出声，伽卿听见莉莉接了电话，努力压抑着激动的情绪问，“喂？在听吗？”
　　“嗯。”
　　“在赛车场你帮了我，还没谢谢你，可以请你吃饭吗？”莉莉沉默着没有回答，伽卿试探的问，“还是不想见我？”
　　“你已经跟我说过谢谢了，不是什么大事，不用麻烦了。”
　　“这次我真的不是刻意要纠缠你或者算计你，只是很感激你在那种情况下帮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之前我说了些让你为难的话，我心里很过意不去，所以希望你给我个机会表达谢意或者歉意，我保证，不会说些让你不舒服的话。”
　　莉莉想了一会长叹一口气，无奈的说，“我今天没开车，下班来接我。”
　　“没问题。”伽卿马上答应，连一秒的停顿和思考都没有，跟莉莉聊完，回到办公室偷偷补了妆，从抽屉里拿出莉莉送的那瓶香水，小心的打开盖子，在手腕上擦了一点，仔细闻着香味，发消息给文野说，“我下午有约会，可以借我一辆车吗？”
　　“没问题，帮你开去哪？”
　　“杂志社。”伽卿回完消息就继续工作。
　　莉莉换完衣服从更衣室出来，迎面走过来一位车手同事，莉莉看过去想着要不要打招呼，对方刻意装作没看见莉莉的样子走过去了，马上激起莉莉心里的不爽，没说什么自己也继续走了。在练习场拍摄的人都走了之后，莉莉一个人待在车场二楼的办公室，躺在沙发上听着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里播放的音乐，突然想起什么的样子起身，从车场附近的公交车站坐车到市区。
　　去之前订刺绣的那家店里看了做好的刺绣，然后问店长，“能直接邮递吗？”
　　“可以，您觉得满意吗？”店长笑着问。
　　“很棒，我想这是我送过的最完美的礼物了。”莉莉笑着说。
　　“稍等下，您填写一下快递单，我们今天或者明天会为您安排发件，海外包裹请您留下真实姓名和证件信息，方便海关检查。”
　　“好的，谢谢。”莉莉说着在旁边的小桌旁坐下，桌子是透明的圆形玻璃高脚桌，旁边摆放着用稻草编织制作的椅子，清新淡雅，如同整个店的格调。店长给莉莉拿过来快递单，莉莉从桌上的笔筒里拿出一支笔，认真的填写地址和收件人，之后把快递单给店长，店长已经把刺绣装进一个精致的木制雕花盒子里，给莉莉看了一眼盒子，莉莉点头说，“可以。”
　　“您慢走。”店长笑着说，莉莉就从店里离开。
　　快下班的时候伽卿去洗手间里再次补妆，打扮得美美的样子，带着一颗粉红的少女心等待约会。过一会收到消息就下楼了，一辆白色进口高档车停在杂志社楼下，伽卿开了车门后询问，“可以帮我开一段吗？市中心车太多了。”
　　“没问题，您上车。”
　　伽卿上车之后看着后视镜，用手抓着头发又放下来，来回几次，终于开口问坐在驾驶席的文野的手下，“你觉得我是披着头发比较好，还是扎起来？”
　　“您这么漂亮，怎么打扮都好看。”
　　“认真点，这可是重要的机会。”
　　“披下来比较柔美多情，扎起来活泼可爱，您平时见面都是什么样子？”
　　“嗯…”伽卿想了一下说，“好像都是披着头发。”
　　“那这次可以不一样一点，让对方眼前一亮、印象深刻，您这么用心，一定是位很棒的约会对象。”
　　“就是很棒！”伽卿毫不吝啬的称赞，然后自己仔细的开始扎头发，绑起高马尾，把头发拨弄得自松散一些。到车比较少的路段，临时司机就下车了，伽卿换到驾驶席，笑着告别说，“谢谢了。”
　　“慢点开，路上小心，约会加油！”
　　“加油！”伽卿笑着握拳示意，十分可爱，然后开车去找莉莉。已经快到日落时分，太阳的光芒变得不那么刺眼，莉莉坐在商场的一家咖啡厅靠窗边的位置，百无聊赖的玩手机，时不时看一眼窗外。伽卿把车开到约好的地点，勉强靠在路边停下来，用后视镜看了一眼自己的妆容，然后才下车。走过去就看见坐在窗边低着头的莉莉，伽卿马上露出笑容，小跑着过去准备敲玻璃，刚抬起手莉莉便抬头看过去，看见伽卿一脸烂漫甜蜜的笑容，一时有点意外的愣住了，没想到伽卿会这么高兴。伽卿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于是不好意思的乖乖站好，莉莉从咖啡厅里出来，看了伽卿一眼没说话，伽卿笑了说，“终于可以约到你一起吃饭了，你想去哪里？”
　　“无所谓，你熟悉的餐厅就可以。”
　　“OK，出发。”伽卿说着本能的想挽莉莉的手臂，把莉莉带去车那边，这个动作确实是无心的，只是出于女孩子之间亲昵的习惯，但碰了莉莉手腕一下就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芥蒂，马上松开了，却依旧维持着笑笑的明朗样子。莉莉倒是无念无想的跟着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伽卿开始启动车子说，“你让我来接你，所以特地开了车过来。”莉莉看伽卿一眼没说什么，并没想到伽卿车技会有多差。下班高峰期路上的车开始多起来，伽卿不停看着两边的倒车镜，紧张的并线，等红绿灯时还被后面的车按喇叭，莉莉才看出伽卿对开车不熟，但是坐在旁边什么都没说，伽卿觉得气氛安静得尴尬就开了音乐，然后继续开车，小声的念叨着，“路为什么这么难开？”过交叉路口的时候，本来有待转区，但是伽卿在常规停止线前停住了，后面的车按了喇叭，伽卿还一脸不知道为什么叭我表情，四处看了一眼依旧没挪车。
　　“左转，往前开。”莉莉看不下去的指导，伽卿才又开了一段，几乎要直接转弯了，莉莉马上叫住，“停车。”伽卿一脚刹车下去，莉莉向后闪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问，“标线你都不认识吗？你怎么考到驾照的？”
　　“刚上大学时考的，拿到驾照之后开车不超过5次，而且没在高峰时段开过，好紧张。”伽卿舒了口气说，终于等到绿灯安全的转弯过去，莉莉无话好说的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内心有些许崩溃，被伽卿的天然打败了，不过刚刚把莉莉逗笑了，伽卿倒是很满足。
　　迂回曲折的到了餐厅，莉莉开始指导停车，即便对伽卿态度不亲近，但是指导开车的样子很温和，耐心的跟伽卿说，“看左边倒车镜旁边车的距离…换一挡向右打方向盘半圈修正方向…”伽卿认真听着，反复几次好不容易停好车，两人从车上下来，进了餐厅之后，发现里面人不少，还有人在等位，莉莉无奈的叹口气，伽卿去找值班经理沟通，之后偷偷的叫莉莉，跟服务生一起到位置上坐下。
　　“我觉得这家餐厅的东西还蛮好吃的。”伽卿一边说一边坐下看菜单，莉莉也翻了一下，随便点了些东西，两人又陷入沉默的尴尬，为了缓解气氛，伽卿主动问，“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了？”
　　“没什么事，除了擦伤没有别处伤到吗？去过医院了吗？”
　　伽卿摊开手给莉莉看手上结痂的伤口说，“没什么，只有擦伤而已，其实我比大家想象中活得糙，那天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后面如果没有那样的事就好了，当时很害怕，看见你觉得看到了救星一样，可是你去帮我不怕脱不了身吗？”
　　“所以没下车。”
　　“如果他们过来打架，你打算开车就走吗？”
　　“我根本就不应该过去。”莉莉不在意的小声怼人，这句话像是在开玩笑，但是莉莉的表情却一本正经，伽卿目不转睛的看着莉莉，眼神炙热又单纯，莉莉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避开眼神问，“这就是你想要的Data吗？”
　　“并不完全是，现在我们很别扭，不是吗？”伽卿轻松的说出这样尴尬的问题，这样明朗的样子让人觉得有点可爱，所以莉莉也不生气了，手臂搭在一起放在桌上，看着伽卿似有似无的点了下头，“现在忍受着别扭是为了情况一点点有所改变。”
　　“为什么觉得我会改变？”莉莉不依不饶的逐层提问。
　　“不是要强硬的改变你的想法，只是希望我能展示出更好的自己让你了解，说不定你对我的态度和看法会不那么残酷？”伽卿轻轻拉住莉莉放在餐桌上的手，看似动作轻柔，但是当莉莉想抽回手的时候却有力的握住没有放开，慢慢莉莉也就不执意挣脱了，伽卿拉住莉莉的手握紧又放松的抚摸着，然后轻声说，“其实我并没有那么疯，你相信我，之前种种不合适的举动让你误会了。”
　　“做人要知恩图报，那天我帮你，你以后不要继续让我心烦就是报答了，我这个人不是那么容易说动的，别在我身上费心思。”莉莉说着轻轻抽回手，这个动作中拒绝的含义再明显不过了。两人说着话服务生把餐点端上来，暂时安静，但是都有点赌气了，莉莉拿着刀叉安静的低着头切鱼排，因为长时间在西方生活，莉莉刀叉拿得很顺手。伽卿因为赌气用力切牛排，刀柄不小心戳到手上的伤疤，痛得本能的松开手，餐刀落在桌上，自己小声的“嘶”了一下，莉莉才抬头看过去，递了餐巾给伽卿，伽卿摊着手没接，像是跟莉莉较劲，莉莉明白伽卿是等着她给擦伤口，但故意没理会，而是叫住经过的服务生，“Excuse me，有创口贴或者医用胶带吗？”
　　“您稍等。”服务生说着转身去前台，剩下的两人依旧沉默着，直到服务生回来把创口贴递给莉莉，莉莉一时也是无奈，只好接过创口贴，舔了一下嘴唇把创口贴撕开递给伽卿，伽卿自己贴好之后看了莉莉一眼，服务生问，“还需要其它帮助吗？”
　　“不用了，谢谢。”伽卿冷傲回答，此时此刻大小姐的气质终于展现出了一点。
　　莉莉无语的笑了问，“在跟我赌气吗？棒极了！”
　　“第一次听你真心称赞我。”伽卿义正言辞的顶撞。
　　“哦！我是真心的。”莉莉大概觉得伽卿的刁蛮有点可爱，露出淡淡笑意，低着头用叉子搅拌着碗里的沙拉。伽卿看出莉莉对自己的态度不再那么抵触，就抬头直直的盯着莉莉看，眼神中充满执拗，莉莉不在意的问，“你要把我的头盯出洞来吗？”
　　“我倒是希望这样可以报仇。”
　　“这么仁慈肯跟你一起出来的机会不会有下次了，所以就让你现在看够本。”莉莉傲慢的说，伽卿被逗笑了，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一些，伽卿低头继续切牛排，但一直忍不住偷瞥莉莉，那种暗恋中的小女孩的样子十分调皮，莉莉故意厚脸皮的问，“我美吗？”
　　“现在你的样子很好看，不只是脸，还有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氛围，能这样看着你觉得很满足，好希望时间停留在这里。”伽卿甜甜的含笑说。
　　“看着一个人就觉得满足，这种思维是不是太单纯了？”莉莉觉得不可思议的笑着问，当然其中也有无语的成分，在莉莉的思维中，不可能理解这种感受。
　　“你不用管我是纯净如水还是污力涛涛，你喜欢什么我表现什么就可以了。”
　　“只要是你，我都不会喜欢。”莉莉轻松的转着手里的餐刀说，然后继续切食物小声的念叨，“越来越想不透了。”
　　“怕你看透了就厌烦了。”伽卿淡淡笑了说，“很会玩刀呢。”
　　“所以不要惹我。”莉莉开玩笑的说。
　　“以前做过厨师？”
　　“捅过人。”莉莉抬头看着伽卿说，伽卿只好咧了一下嘴不说什么。
　　离开餐厅的时候伽卿直接让记在账上，看来是经常来这家餐厅，所以刚刚才能没有排队等位直接进去。从餐厅出去时，街头的霓虹已经点亮，氤氲的色彩映在街头，一瞬间觉得有些不真实，出了门口莉莉自己转身就走，连告别都没有，伽卿马上追问，“不送我吗？”
　　“没这个想法。”
　　“小气鬼！”伽卿任性的责怪，莉莉还是自己沿着街头离开，丝毫没有理会伽卿的指责，这个人的优点就是你说我无耻，我就这么无耻，绝对不会因为羞愧而改变自己的做法，相当难搞的性格，所谓人至贱则无敌。莉莉站在路边等出租车，伽卿站在原地看了莉莉一眼，确实如莉莉所说，不知道下次这样的相会是什么时候，所以不忍心不舍得就这么无谓的分开，于是安静的走过去，突然间在背后环抱住莉莉的腰，即便是轻轻的拥抱，莉莉还是受了一惊，转过身看着伽卿，伽卿停留了一会，眼神那样清澈、真诚又动人，让人不忍心伤害，深情又委屈的说，“我大概真的很喜欢你，即便现在不想分开，却又在期待下次见面，请不要躲着我。”
　　莉莉知道对伽卿说什么都没用，怎么拒绝都没用，这些只会让伽卿伤心，但不会让她退缩，于是无奈的轻轻推开伽卿的手，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拦了出租车，几乎逃离般的上了车，没有看伽卿一眼，毫无留恋的离开。但是上车远去之后，回味着刚刚拥抱后留下的伽卿身上的香水味，淡淡的好闻的味道让人觉得温暖和熟悉，逐渐觉得伽卿的感情似乎很真实，因为真实又更不知所措，仿佛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这个女孩的心，这份沉重和责任是莉莉不想承担的，此时此刻，不关乎男女，只是单纯的有点被伽卿打动了，但是不想跨过自己心里的界线，不想惹这样的麻烦，不知道伽卿此时此刻心里怎么想，对莉莉毅然决然的离开感到失落，还是依旧会不气馁不退缩的选择坚持？
　　莉莉没有商业活动的时候依旧会去车场，虽然距离赛期还有一段时间，但是似乎除了练车没有别的事可以做。赛道改了规则，正在适应新车道，转了几圈就从车上下来，一边玩手机一边回P房，苏均拦下莉莉说，“怎么一直盯着手机？买股票了？”
　　“我赌钱都是靠自己，不喜欢把钱交给别人的运气。”莉莉不在意的回了一句。
　　“我看到亚太区比赛的名单了，里面有你。”
　　“想提醒我多练车吗？”
　　“不敢，只是为你感到高兴。”
　　莉莉把头盔扔给苏均说，“我这种选手不适合被期待。”
　　“我倒是觉得值得期待，因为我知道你的实力，现在没完全激发出来。”
　　“跟教练唱反调，当心他开除你。”莉莉开玩笑的说了一句就上楼。Kevin来找莉莉，跟苏均摆手打了个招呼，然后去楼上，其实莉莉盯手机不过是在打手游，看见Kevin来了就收起手机，用奚落Kevin来消遣，“呦，经纪人先生，怎么有空来车场，最近不是忙得不行吗？”
　　“别开我玩笑，我忙车队的事是因为老板有意见，但我的心在你这。”莉莉不信的咧了一下嘴，倒了杯咖啡喝，Kevin就问，“新赛道练习得怎么样？”
　　“一般。”
　　“之前你不是说《CITY》的那个廖伽卿找你麻烦，我去查了一下她。”
　　“你查出什么了？”
　　“她是威尔安保集团的千金，我真没看出来，一点大小姐的架子都没有。”
　　“很厉害很有钱吗？”
　　“相当于安保公司中的尚雅，可以说是国内最专业最高端的安保行业巨头，运送或者参与过不少珠宝、珍贵艺术品展出的安保工作，子公司为商务贵宾和明星艺人提供私人安保，跟不少娱乐公司都有合作，廖伽卿是个隐藏的潜力股啊！”
　　“关我屁事。”
　　“这人脉多少人求之不得，你要是跟她没闹翻，赶快抓住机会珍惜关系，说不定什么时候能用到，反正她也挺想跟你交好的，不是正好吗？。”
　　“她…同性恋的，你让我跟她结交，是让我说谎改变性向吗？”莉莉无语又生气的责问，真的有些暴脾气发作，因为在莉莉看来这是一个无法进行的交易吧，比跟南赫尘之间建立关系困难多了龌龊多了。
　　“没有这么严重，当做朋友交往不可以吗？”
　　“不可以，你不知道…”莉莉说着停顿下来，想着该怎么开口解释伽卿对自己的执着，其实自己不想揭露太多和伽卿之间的隐私，所以没继续说下去，只是拒绝了，“我做不到，这件事你不用浪费口水说服我，我不可能答应。”
　　“我并没有要说服你，更没叫你去喜欢女生勾搭女生，我的意思只是在你能接受的范围内，跟她处理好搞热关系，我说你的脾气真的要改一改，至少要听懂了理解了别人的意思再来反驳，我是那么势力那么没原则的人吗？为了成功什么都可以作假？”
　　“你不是吗？在我眼里你就是这样的人。”
　　“…OK，我知道你现在火气大，我们不聊这事了，你自己看着办。”Kevin赌气的说，然后自己下楼离开了。
　　莉莉独自在楼上想了一会，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下午从车场离开后直接回家了，去物业收了一件快递，抱着纸箱上楼去，回家之后用钥匙滑开纸箱的封条，拆开箱子来看是一对音响，虽然个头不大，但是很精致，黑色和深蓝色表面，开了电脑，把音响接在电脑上，从Billboard中随机播了一首歌，用手撑着桌子站在旁边听声音，之后又换了一首歌，调大调小声音感受一下效果，最后换了自己喜欢的音乐，把声音调到适当的大小，自己去床上躺着，最近真的好多心烦事，心烦又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的事。拿出手机来刷其他人发的动态，看见一张伽卿自拍的侧脸照，背景是在那天两人一起吃饭的餐厅门口，文字写的是“最美的约会”，照片中虽然只是侧脸，依旧看得出伽卿人美笑容甜，继续向下看，看了好一会才有一条崔涵宇的动态，是关于儿童先天性心脏病医疗的话题，莉莉点开来仔细看了链接内容，看完把手机扔在一边去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