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使》李宛

49、去爱的心情犹如云霄飞车

　　在医院没有任何意外的度过两周，Kevin来接莉莉出院，涵宇因为上班没能过来，打电话给莉莉问，“Kevin在吗？”
　　“嗯。”
　　“抱歉，不能去接你出院。”
　　“没关系。”
　　“出院后有人照顾你吗？你方便来我家吗？这样至少不工作的时候我可以照顾你。”
　　“你在用受伤的借口邀请我同居吗？”莉莉笑了问。
　　“我知道这样说很冒失，但是每天看到你我才能安心。”
　　“不用了，你不想别人对你的生活过度关注，其实我的想法跟你一样。”
　　“那你回家之后我可以去看你吗？”
　　“可以啊。”
　　“晚点见。”
　　“嗯。”莉莉笑着挂了电话，自己坐在病床上。
　　过一会Kevin拿着医院办理的各种手续手过来说，“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下午Kevin把莉莉送回公寓自己离开去办事，晚上再次去看莉莉，伽卿提前约了Kevin，所以两人出现。莉莉坐在沙发上看见两人一起进门，有点惊呆了，但是没说什么，Kevin看了莉莉和伽卿一眼，伽卿支吾的说，“啊…是我约Kevin一起过来的。”
　　Kevin帮忙解释说，“伽卿想要过来看望你，但是怕你开门什么的不太方便，所以跟我一起过来了，顺便给你买点居家用品，怎么没躺着休息？”
　　“坐一会。”莉莉不在意的瞥了伽卿一眼，继续看着体育频道的棒球赛。
　　“既然有人可以陪你，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Kevin放下购物袋就转身走了。
　　“你可真是一位神助攻！”莉莉颇为揶揄的小声说。
　　“什么？”Kevin马上反问，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故意装作没听见。
　　“没什么。”莉莉懒得理会的答了一句。
　　Kevin走了之后，伽卿把手里的鲜花和食物放在厨房的流理台上，看向莉莉问，“跟我独处一会儿会少块肉吗？你为什么每次见我都这么烦躁？”
　　“我拒绝回答。”
　　“为什么？”
　　“我想或者不想，你都会赖在这不走。”
　　伽卿马上过去，蹲在沙发旁边，手臂搭在膝盖上，用漂亮的撒娇脸面对着莉莉，用可怜又动人的眼睛望着莉莉说，“我赖在这你能把我怎样？”莉莉看了伽卿一眼，然后尴尬的回避眼神，伽卿马上挑衅的问，“回避我的眼神做什么？你喜欢我啊？”
　　“不想看见你，伤眼睛。”
　　伽卿赌气又可爱的嘟了一下嘴起身问，“你晚餐想吃什么？”
　　“Steak。”
　　“想都不想就回答，你是从我进门开始就准备好让我给你做晚餐了吗？”
　　“你来了又不走，当然得做点什么。”
　　“无赖。”
　　“你跟Kevin关系很好吗？”
　　“怎么了？”
　　“他总是偏袒你出卖我，我严重怀疑这个人本质发生了变化。”
　　“你知道别人为什么愿意告诉我关于你的消息吗？因为在谁看来我都是对你好。”
　　“花言巧语不是我的Style，可以省省了。”莉莉说着躺在沙发上。
　　伽卿去厨房准备做晚餐，看了一会包装袋上的说明才开始煎牛排，其实伽卿的料理水平一般，只不过为了喜欢的人什么都肯努力去做，莉莉躺在沙发上毫不关心看电视，伽卿在厨房问，“有大一点的勺子吗？”
　　“我搬过来没多久，没用过一次厨房，你自己看着办。”
　　伽卿自己在厨房翻找东西，好不容易在上面的橱柜里找到了，莉莉看了一会电视，然后开始用电视打游戏，本来莉莉就不怎么表现出来关心伽卿，加上现在的伤，完全就是废材一样瘫在沙发上。伽卿在厨与牛排孤军奋战，煎完牛排摊在盘子里，用勺子盛了一点汤汁和螺纹意面，过来沙发旁边俯身要喂给莉莉，“尝尝合不合你的口味。”莉莉犹豫了一会，大概是在考虑要不要张嘴，伽卿用勺子碰了莉莉嘴唇一下，莉莉就张嘴了，手里还拿着游戏手柄，伽卿把勺子里沾着汤汁的意面喂给莉莉，逐渐熟悉了莉莉傲娇的性格，也懂得怎么调...教傲娇了。莉莉要起身，但是自己起不来，伽卿把勺子放在茶几上说，“我拉你起来。”一只手拉着莉莉手臂一只手搂着莉莉的后背，莉莉没多想，把重心放在伽卿身上，伽卿狡猾的直接向后倾倒，莉莉扑倒在伽卿身上，那一瞬间莉莉的嘴型几乎是要骂人了，只是没说出声来，自己撑着沙发要起身，但是用手支撑后背又疼，伽卿轻轻拦了莉莉后背一下没让起来，莉莉只能靠在伽卿胸前，略微抬起头看着伽卿，本能的咽了下口水，所以…并不是坚定不摇。
　　本来动人的场景，却被莉莉一句又反唇相讥的话破坏了气氛，“你就这么想得到我的身体，等我好了虔诚的陪你在床上折腾一番。”
　　“等你好了要干的事多着呢，你先养好伤吧。”伽卿说着扶莉莉起来，不过趁莉莉战斗力下降的时候欺负人，只能说做得好！此后莉莉开始各种眼刀，目不转睛的盯着伽卿，不过眼神里的恨意逐渐缓和成爱意和执着。吃饭前盯、吃饭中盯、吃完饭还在盯，故意让人不自在，伽卿反盯回去，两人都不说话，用眼神较量高低。收拾完厨房伽卿终于忍不住问，“你盯够了吗？”
　　“看着你不好吗？”
　　“如果是善意的眼神当然好。”
　　“我现在就很善意。”莉莉大言不惭的说，然后摆手叫伽卿过来，伽卿到莉莉面前蹲下，把手放在莉莉腿上，亲昵的凝视，似乎伽卿总是小动物一般的从低处仰视莉莉，这或许就是爱人者与被爱者，前者总要先放下身姿付出更多，如同赌博一般想要赚就要先自己大把的扔钱进去。莉莉从沙发上略微起身，直接在伽卿脸颊上亲一下问，“感受到我的善意了吗？”
　　“没有。”伽卿想了一下故意回答，莉莉又在伽卿嘴唇上亲吻一下，伽卿凝视着莉莉，然后眯了一下眼，有点调皮的起身说，“不娶何撩？误终生。”
　　“全世界男人都死光了的时候，我或许会考虑一下你，而且不是因为爱情。”莉莉笑着说，这个笑容让此时此刻的亲吻，比起认真好像玩笑的因素更多。
　　“爱情…不说了。”伽卿小声念叨一句仰头看着莉莉，似乎有什么感触。
　　“是因为知道跟我说不出什么结果吗？”
　　面对此时此刻的莉莉，伽卿不禁心动，好像忘了她的一切错一切恶劣般，重新陷入爱情，但确实因为知道不会谈出什么结果才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伽卿逼迫过、诱惑过，但都没有什么成果，对待眼前这个人，或许只能等她看透了心动了，才有回转的余地，于是无奈的开玩笑说，“希望你这句话成为Flag。”
　　“不要这么说，我是个立旗必倒的人。”莉莉调皮又邪魅的笑了开玩笑，侧过头瞥了伽卿一眼，小恶魔的体质让人爱让人恨，想宠着又想掐死，然而喜欢这件事，或许比起热情更需要宽容，喜欢一个人的好不需要任何理由任何立场，面对一个人的坏则需要很多勇气很多谅解。开过玩笑，莉莉转而轻松的询问，“你什么时候走？”
　　“不用你赶我，我会自觉的消失。”伽卿说着过去拿自己的包，“走之前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Please。”莉莉假惺惺的礼貌说。
　　“地下赛场的重点是什么？”
　　“你要做什么？”
　　“好奇，所谓黑赛跟正规赛的区别到底有多大？”
　　“因为大多数是在晚上比赛，所以叫黑赛。”
　　“你在说冷笑话吗？”
　　“玩不起命的人在地下赛场混不出名声，想出头就别怕死，而任何一个正规车队在训练车手的时候，都会告诉一条原则‘安全第一，比赛第二’，这就是最大的区别。”莉莉看向伽卿认真回答。
　　“你在地下赛的名声是这样来的？”
　　“我的事不用你关心。”莉莉转而又轻松的说，“想了解道上这些见不得人的事，直接问你小舅不就可以了？”
　　“他不会告诉我。”
　　“忘了你是玻璃花室里的小公主了。”
　　“你不嘲讽我会心痒吗？”
　　“不告诉你就是不希望你知道，活得单纯点清白点不好吗？。”
　　“我是记者。”伽卿马上过去撒娇说，“求你了，你不说我不会走的。”
　　“…黑赛的车是哪来的暂且不说，非法改车、违章驾驶、私设赌局，如果是个人玩玩或者小规模的游戏还好说，大型的地下赛一般会涉及到大量资金的赌注，这些钱说不定是什么来路，以黑洗黑听过吗？这种为钱为名的比赛里面没有人是干净的，除了车手自己玩阴招，庄家也会从中操纵结果，稍微有点规则的比赛还好，最坑的是完全不设规则的那种，参赛的车可能是不同规格，几乎没有人用原厂车，改车这件事可以在里面做太多手脚了，敢设这种局的庄家和进去玩的大客户，你惹不起，所以综合来看，我不建议你去研究这件事。”莉莉说完看着伽卿，神情有些严肃，是真的担心，不想伽卿去趟浑水，但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听你说过之后觉得是个比我想象中更不容易的地方。”
　　“当然不容易，你以为大家在里面是装模作样玩玩而已吗？那样的人虽然有，但更多是赌命赌身家的亡命徒。”
　　“冒险的这部分人里包括曾经的你？”伽卿一脸担心和深情的看着莉莉问。
　　“经验不足不知道这里面水多深的时候吃过亏，耍新人是常例，人在世间活，有很多不成文不公平的规定，要自己摸索和适应，耍人的和被耍的，或许都有自己的无奈，与其抱怨和愤慨，不如自己努力翻身。”
　　“用车技可以翻身吗？”
　　“在地下比赛的前几年我没在车上占过便宜，但我赢过比赛，不能说完全靠车技，但可以告诉你，百分之九十的车技加上百分之十的小聪明，可以翻身，能有点运气就更好了，我的第一辆好车是赛场老板借给我比赛用的，因为我帮过他贩毒的弟弟躲警察，明白了吗？那是一个怎样的圈子。”
　　“虽然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但是很庆幸你可以签尚雅，不用在那样的地方仍旧可以继续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以后无论什么时候，不要再回去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可以吗？即便离开尚雅，也不要对赛车的事放任自流。”
　　“尚雅是第一个教会我规则、让我知道车赛可以相对公平的地方，所以无论如何我不愿意轻易离开尚雅，即便我现在在做其它的工作，并不代表我不在乎赛车。”
　　“你比我想象中的有原则，我该庆幸。”伽卿看着莉莉温和的含笑说，起身准备离开，“早点休息，明天再来看你。”
　　“别把我往好了想。”莉莉半开玩笑的叮嘱一句，看着伽卿的背影，觉得跟伽卿说出心里话也不是那么难的事，虽然过后可能会有点后悔，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在拉近的时候总会有不适应的感觉，会觉得说得多了少了？因为被了解被理解而逐渐不安，内心的堡垒在一个人面前逐渐坍塌，如同初次赤裸时的心悸和战兢，但在更深的相识相知之后，会明白坍塌的不过是城墙的石灰外壳，里面有信任围成的更结实的钢板，不胆战心惊的剥落浮层，你不会知道你的堡垒其实有多坚强。
　　上班时间朋友打电话给伽卿说，“我们约了一个超帅的健身教练，知道你平时上班忙，特意约在下班之后，你要不要过来？”
　　“我最近下班后有其它安排，你们去吧。”
　　“大记者，太不给面子了，你怎么突然去电视台工作了，想借机追星吗？”
　　“我跟文娱部门不在同一层。”
　　“没趣，等我练出了马甲线小蛮腰，你不要羡慕嫉妒恨。”
　　“我等着看你的成果。”伽卿笑着说，挂了电话。
　　“伽卿，你下午去一趟医院，带个花篮或者水果什么的看望下被访者，费用留发票回来找我报销。”何震隔着两行工位叫伽卿，叮嘱下午的工作。
　　“好的。”伽卿站起身答应。
　　伽卿下午去医院，在附近买了水果拿到病房，把东西放下之后看了一眼周围，躺在床上伤还没好的被访者温和的跟伽卿说，“您还特意过来，麻烦了。”
　　“没关系，之前来采访打扰您很久，心里挺过意不去的，今天只是单纯来看望一下，您爱人没来吗？”
　　“孩子学校有点事，今天不过来了，这些天她很辛苦。”
　　“您之前不是说想提前出院吗？伤势恢复得如何，医生同意了吗？”
　　“再过几天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确实比医院自在些，而且也可以省下一些没必要的花费。”伽卿诚恳的陪着聊天，温和开朗的态度让人容易产生亲近感，对于记者这个行业来说是个优点。
　　从病房出来之后去自动贩售机买水，见过被访者后有些感性和失魂落魄，投了币拿完水就走了，忘记拿找零的硬币，刚好涵宇来买东西，把硬币捡出来叫住伽卿说，“小姐，您忘取零钱了。”伽卿才转回身去，看见涵宇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因为记得是在莉莉病房门口碰见的人，一时间意外得不知道怎么开口，涵宇把硬币给伽卿，温和的笑着说，“多留心点。”
　　“谢谢，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伽卿接过硬币笑了说。
　　涵宇有点懵了笑着问，“有吗？”
　　“艾丝莉…或许您认识吗？之前好像在病房门口遇到过您。”
　　“您是艾丝莉的朋友？”
　　“是的，您好，我叫廖伽卿。”伽卿温和又热情的寒暄，主动伸手跟涵宇握手。
　　涵宇笑着轻搭上伽卿的手自我介绍说，“您好，我叫崔涵宇。”
　　“您是这里的医生？既然和艾丝莉是朋友，她怎么没来这家医院？”
　　“当时情况不太方便，所以就近选了医院，临时转院不便于治疗。”
　　“您最近去看过莉莉吗？”伽卿趁机打探问。
　　“她出院了，不太方便，我这边还有工作，先失陪了，以后有机会见面再聊。”涵宇温和的推脱，想跟伽卿结束对话，毕竟两人不是很熟。
　　“好的，不耽误您了，再见。”伽卿只好笑着答应，然后走开。
　　涵宇自己买了一杯咖啡就离开，回办公室打电话给莉莉问，“今天觉得怎么样？”
　　“好多了，可以自己活动了。”
　　“一定注意别过度活动，下班之后方便见面吗？”
　　“你下班很晚了，不用特意来看我，早点回去休息。”
　　“我照顾你不是应该的吗？男朋友的职责，你不让我去我会很失落。”
　　“OK，那你过来的时候给我电话。”莉莉爽快的答应。
　　“嗯，有什么需要告诉我。”涵宇温和的笑着说，语气和声音充满柔情蜜意。
　　伽卿从医院离开后下午自己去了家居店，看了一会枕头和腰部靠枕，但是没有买，而是仔细选了一块地毯，母亲打电话过来让伽卿回家吃晚饭，伽卿直接拒绝了说，“我不回家吃饭了，最近工作比较忙。”
　　“那你自己记得按时吃饭，注意身体。”母亲叮嘱。
　　“我知道了。”伽卿撒娇的答应，挂了电话之后看见有一套白色的咖啡杯很好看，自己研究起来，之后也买了，大概是想着爱喝咖啡的艾丝莉才买的，哪怕是这样一点一滴的联系，都觉得熟悉和温暖，两人现在说不上是关系，但是暧昧得正暖正甜，艾丝莉虽然嘴上各种怼，但是并没有实际的行动拒绝，甚至又亲又撩，让伽卿重燃了希望，这份感情仿佛不再只是单箭头。
　　晚上莉莉在公寓附近的运动场等涵宇，涵宇停好车过来找莉莉，莉莉看见涵宇笑了起身，涵宇自然的轻搂着莉莉的腰问，“下来很久了吗？”
　　“有一会了，想出来透透气。”
　　两人牵手在网球场散步，因为周围没有别人光线又暗，涵宇不避讳的绕到莉莉身后，一手扶着莉莉肩膀一手轻轻按着后背，发挥专业的进行脊椎损伤检查，关心的询问，“会很痛吗？”
　　“现在还好，你在检查病人吗？”
　　“脊柱损伤必须要注意恢复过程中的姿势或者矫正状态，不然对以后有影响，尤其你是专业车手，有些重伤在以后参赛的时候，可能会被要求出示伤势恢复鉴定证明，所以一定要用心对待，不要不当做一回事，关乎你的未来。”
　　“知道了，唠叨。”莉莉甜甜的抱怨。
　　“现在就嫌我唠叨了？”
　　“有一点。”
　　“那我以后尽量少唠叨。”涵宇宠溺的笑着说。
　　伽卿买完东西到莉莉公寓找人，以为莉莉伤没好不会四处乱走，所以没通知直接过来了，但在门外敲了一会门没人开，伽卿怀疑莉莉是故意不开门，就打电话给莉莉，莉莉手机放在公寓的茶几上没带出去，所以也没人接电话。伽卿看着手里拎着的东西犹豫一下，然后下楼把东西给前台说，“艾小姐好像不在，能麻烦您等她回来，把这些东西给她吗？”
　　“可以，请您登记一下信息。”
　　“谢谢了。”伽卿笑着登记完就离开了，在大厦门口徘徊，觉得莉莉这个时间应该不会走太远，想等等看会不会碰到她回来，闲着无聊在附近转转，顺便再打个电话给莉莉，电话还是没人接，难免有些失落，正准备拦车离开，却远远的看见莉莉跟涵宇在一起，即便光线比较暗，熟悉的人还是可以认出来是莉莉。
　　这对恋人脚步走得很慢，快到公寓楼下时，涵宇停下脚步拥抱莉莉一下，而且两人相拥停留的时间不短，恩爱缠绵，明显关系不一般。只是远远看着这一幕，伽卿心里已经带着嫉妒，很不是滋味，但是没有过去阻止，只是一个人有些落寞又犹豫的转身走开了，莉莉和涵宇拥抱过后才告别分开，在附近偷拍的记者也完美捕捉到了画面。
　　莉莉自己回公寓，前台叫住莉莉说，“艾小姐，您朋友刚刚来过。”
　　莉莉有点懵的过去问，“谁？”
　　“廖伽卿小姐。”前台看了一下登记表说。
　　“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在您进来之前五分钟左右，廖小姐给您留了东西，要帮您拿上去吗？”
　　“啊…”莉莉提了一下装东西的袋子，觉得不是很重就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谢谢。”拎着东西上楼觉得有点奇怪，以伽卿的性格来说不是不联系就走的类型，所以直觉伽卿是看见自己刚刚跟涵宇在一起了，虽然不接受伽卿的感情，可内心还是有点纠结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