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使》李宛

73、理想之地失守

　　莉莉晚上回到公寓，在客厅点了根烟，屋子里没有放电视和音乐，周围一片安静，寂静得有种失落，伽卿打电话来问，“你没回来？”
　　“回我自己的公寓了。”
　　“一个人吗？”
　　“嗯。”
　　“有没有人找你麻烦？”
　　“随他们去，我不在乎。”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还是希望你不要这么低落。”
　　“这是我的正常状态，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公司有说什么吗？”
　　“星辰那边在积极的危机公关，不过估计很头疼。”莉莉顽劣不恭的笑了说，把烟头的火星熄灭了放在一边，略有感叹，“在跟尚雅谈合约的事，所以有点心烦。”
　　“尚雅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不是对这件事，是对我这个人有看法，我早就知道。”莉莉说着转身往厨房走，“不说这些事了，你上班很累了，早点休息。”
　　“如果你觉得辛苦，可以随时跟我说，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伽卿迫切的说。
　　“我们什么时候成为可以谈心的知己了？”
　　“从现在开始并不晚。”
　　“可惜我不想，我那天去找你只是避风头，我不想让事情变得复杂。”
　　“你觉得我们之间会不会变得复杂，是因为我们在不在一起谈心吗？”伽卿轻松而认真的质问，莉莉没说话回答，伽卿不想这时候惹莉莉心烦，于是轻声说，“不说了，早点休息，不要想太多，不管什么事总有解决方法。”
　　莉莉拿了酒和酒杯回到沙发上坐下，向后仰起头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最近的烦心事真的太多了，如果仔细想起来头几乎要爆炸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又响了一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锁屏上显示涵宇发来的消息，“不想烦你，只是想道一声，晚安。”看完消息，莉莉把手机扔在一边，依旧独自苦闷。
　　文野晚上去店里，赵耿看见文野上楼，小声在耳边说了几句话，文野摆摆手，随后接过一瓶好酒去二楼一个包间门口，手下的人敲了下门，里面有人过来开门，表情有点警惕的样子，看见是文野才放松些，文野不在意的问，“杨总在呢？”
　　开门的人回头看了里面一眼，有几个人在喝酒抽烟，文野拿着酒瓶向一个三十多岁大概同龄的人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笑了说，“杨总，来了怎么不跟我打个招呼，还得看场子的人告诉我。”
　　“不想麻烦你，知道你忙。”
　　“再忙不能耽误见朋友。”文野说着把酒放在茶几上，“带了瓶好酒过来。”
　　杨总俯身看了眼酒瓶说，“是好酒，谢了，梁兄。”
　　“最近新媒体行业什么风向？透露些八卦听听。”
　　“你什么时候对这些事感兴趣了？”
　　“有个朋友跟我说了点最近的事，让我帮忙问问行情。”文野不在意的笑着说。
　　“最近娱乐圈真没什么大事，引起点轰动就是前几天临检的事，涉及到点小明星、网红、富家子弟之类的。”
　　“听说过，店里也被查了，还有另外一件事，不是什么大新闻，但跟我朋友有点关系，能不能劳杨总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忙把报道消了？”
　　“什么内容？”
　　“年轻人感情关系上的一点小事。”
　　“你开口了肯定没问题，只要是从我这的平台出去的消息，我回去让人都下了。”
　　“今天的酒我请，以后一个月任来，我给你留着包间备着酒。”
　　“那我不客气了。”杨总笑着说，跟文野碰了一下杯。
　　虽然莉莉在涉毒上是清白的，但为了博噱头，过几天相关媒体才正面澄清，“此前酒店多人涉毒案件已调查清晰，引起众多关注的尚雅车手艾丝莉已经警方证实与此案无关，而招待艾丝莉前往聚会的N姓阔少虽有涉毒嫌疑，但本人坚持并不知情，其友人已承认系本人将违禁药品投放在酒中，致使N在不知情情况下误食…”
　　而关于另一件事的网络新闻的报道却层出不穷，“近日顶着‘赛车女神’名号入行的艾丝莉，陷入开房丑闻，虽然以往绯闻不断，但是未有如此重量级的新闻，目前酒店3P事件可谓一波三折。据知情人透露，三人当天确实都有出入酒店同一房间，但是艾丝莉并未在房间内逗留，所以可能是受人算计到场，其中嫌疑最大的莫过于威尔安保集团的千金廖小姐，星辰众多艺人都由威尔集团承担安保工作，艾丝莉多次活动的随行安保人员大多也出自威尔，两人之前传过绯闻，而艾丝莉前段时间突然公开有交往中的男友，让这段纠结的感情陷入绝境。另外混战大戏的男主南赫尘也是涉毒风波的重要主角，在保释后第一时间发声澄清，与艾丝莉并无情感纠纷，事件原委交给星辰说明，而星辰并未给出官方声明，唯一可作为半官方解释的是星辰少东的社交账号回应，表示现场有他人在场…”新闻中贴了赫尘个人动态的截图，还有Richard的公开声明，但整个事件听起来依旧很谜，网友纷纷评论：
　　“Word天，神了！这都是什么狗血剧情。”
　　“这位廖小姐确实有病，之前也搞过很多事，狂追艾丝莉不放。”
　　“清者自清，呵呵呵…”
　　“厉害了我的女神！黄赌毒，来个遍。”
　　“官方说被朋友下药，谁知道是不是顶罪？这些个富家子…”
　　“事有蹊跷。”
　　“真相只有一个，清者自清。”
　　“骗鬼，鬼都不信。”
　　“艾丝莉还没跟小开分手吗？之前不是公开说有男友，还去这种群P毒趴？”
　　“真是黑出翔，估计很难翻身，吼吼。”
　　“这个酒店有毒啊，两次出事都在这，顾客隐私完全曝光，什么情况？”
　　“据说艾丝莉背景很厉害，圈内、道上都有人，这不一出事，星辰下血本公关，媒体报道了两天赶紧改口撤头条，一个新人，可以说是非常拽了！”
　　“真心神秘，看似很厉害，但背景真的查不出什么。”
　　“可能家境好，海外留学，回国混娱乐圈，肯定有人撑。”
　　……
　　“社会我艾哥，人狠话不多，以前在米国赌车的选手，敢涉毒涉黑不意外。”
　　“火得快也死得快，现在娱乐圈就是这样。”
　　“这波有得撕了！”
　　莉莉在事件后首次回尚雅集团露面，在会议室里跟同事签了解约书，然后自己拿着一沓文件从公司出来，有点无奈又感叹的轻叹一口气，文件扔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把车开回车场。苏均看见莉莉过来有些意外，莉莉不在意的走过去说，“看见我来这么意外，是知道我被车队解约了？”
　　“我以为你早不在尚雅了。”苏均笑着开玩笑。
　　“我这么迟才解约，让你失望了。”莉莉无语的笑着说。
　　“公司肯放你走？”
　　“我又不是什么旷世奇才，像我这种选手一抓一大把，有什么理由挽留我？”
　　“别这么说，你赛车女神的称号不是浪得虚名，这点我最能证实，谁不服可以开我电脑看数据，琛哥刚走没多久，现在你又走了，不是后继无人了吗？”
　　“不敢接受这份盛赞，尚雅最不缺的就是车手。”莉莉笑了一下说，看着车房里面，然后温和而哀伤的问，“我在这待一会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什么时候想来找我都可以。”苏均温和的笑着说。
　　莉莉笑了不说什么，一个人上楼，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打开瓶盖喝了一口，站在楼梯口，看着楼下在调车的同事们，艾丝莉一早就说过，自己在尚雅是有感情的，现在真的要离开难免舍不得，只不过没有脸面哀求。直到傍晚苏均轻轻上楼来，看见莉莉正躺在沙发上，温和的说，“你还待一会吗？”
　　“这就走了。”莉莉说着起身，跟苏均一起出门去取车，夜幕落下淡淡的暗色，笼罩着空旷的车场，莉莉在这里经历了无数个这样的夜晚，从没想过自己这次的离开以后还会不会回来，可现在真实的出现在眼前，不禁让人哀叹、彷徨、失落。
　　“希望以后依旧能看见你在赛场上的样子，也希望我们还能有机会合作。”苏均上车前看着莉莉说，莉莉淡淡笑了，痞气的点头答应，也上车了，两人一起开车并行了一段，苏均透过车窗向莉莉竖起大拇指，两人对视一眼，分道扬镳，作为同事最后的认可，别有一番意义，莉莉跟苏均关系不错，即便不在尚雅也依旧可以约出来见面，但是那种感觉和情谊会变得不同了。
　　从车场离开之后莉莉开车去电视台，去之前并没有联系伽卿，而是到了之后才发消息问，“下班了吗？我在电视台外面。”伽卿有些意外，下班后匆匆出来，上车看了莉莉一眼，感觉氛围不太对所以没敢说话，两人沉默了好一会，莉莉才开口问，“想去哪里吃东西吗？”
　　“随便吃点什么就可以，不用特意选地方，这个时间餐厅都要排队。”伽卿温和的回答，想了一会又问，“怎么突然来电视台找我，这几天你心情好点了吗？”
　　“我本来也没有心情差。”
　　“去我小舅店里吃点东西喝一杯吗？至少在那不用担心被拍到。”
　　“OK啊，我无所谓。”莉莉想了一会说，“如果后面没什么事情，我想回美国一段时间，以后的活动不管公司让不让我继续，我都没有太大兴趣，留在国内没什么事做，这两年多我几乎没回过家，刚好有机会回去休息。”
　　“…你还会回来吗？”伽卿突然询问，这句话是发自本能的脱口而出，尽管莉莉没说要走多久，但是伽卿却感觉到恐慌和不安，仿佛说了这番话之后莉莉就不会再回来了，而面对伽卿的问题，莉莉也确实没有回答，伽卿想了一会说，“你回去休息一下也好，毕竟发生了挺多事。”
　　“我会回来，在国内还有别的事，我跟崔涵宇没有分手。”
　　“不用时刻提醒我。”
　　“不是提醒你，是提醒我自己。”
　　“我算看出来了，你就不是一个适合固定交往的对象。”伽卿镇定自若的怼莉莉，莉莉不但不生气还被逗笑了，认可的点点头。刚好等红灯，莉莉单手抽出一根烟，点燃了，降下车窗，一边开车一边抽烟，在车里吐云吐雾，也是拽得不要不要的。
　　“我不知道你还会抽烟？”
　　“不正经的事我会做的多了。”
　　“以往怎么没见过？”
　　“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平时克制少吸烟，我家里人遗传性肺不太好。”
　　“那你还明知故犯，嫌命太长啊？”伽卿看不过眼的斥责，伸手要拿开莉莉叼着的烟，莉莉先是躲开了，伽卿再次要拿，莉莉没躲，但是故意咬着烟头不肯放开，气得伽卿拍了莉莉手臂一下。
　　“你过来。”莉莉笑了摆手看向伽卿说，伽卿懒得理会，莉莉吸了口烟，把烟夹在指间，伽卿最后还是听话的靠过来看着莉莉，莉莉一口烟圈吹在伽卿脸上，呛得伽卿咳嗽了几声，生气的一拳推开莉莉，莉莉手里的烟头掉在身上，被烫得躲了一下说，“开车呢，别闹。”
　　“你还知道？”伽卿瞥了莉莉一眼反问。
　　“如果要你写揭露我缺点的报道，你是不是会写得特别好？”莉莉痞气的转头看伽卿一眼笑着问，“这么想想挺可怕，不过我也很好奇，你怎么没粉转黑？”
　　“快了。”
　　“我可以期待一下。”莉莉痞气又邪魅的笑着说，“期待看到一篇惊世黑文。”
　　伽卿低头看一眼手机说，“Suri跟我说她在路上，刚好我们可以一起喝一杯。”
　　“你开心就好。”莉莉不在意的说，这句话可以算是莉莉走之前给伽卿最好的承诺了，相信她也会尽力做到，让伽卿开心。到了Gold Night之后跟伽卿一起上二楼，先倒了杯酒喝，莉莉随意的看一眼周围，用食指轻轻的敲着酒杯玩，随意的说，“梁文野挺厉害的，能开得了这种夜店，小时候怎么混过来的？你们家里人不管吗？”
　　“我外公以前是警察局长，怎么可能不管，只是管不了，被我小舅气得要死。”
　　“怪不得你家开安保公司，你小舅养打手，原来是黑白两道都混得开。”
　　“所以你惹我到现在还没死，算是命大了，知道自己多幸运了吗？”伽卿看向莉莉笑笑的说，带着一点威胁和警告。
　　“我活到现在不是因为你舍不得弄死我吗？”莉莉痞气的反问。
　　“你知道啊？”
　　Suri上楼来，看见两人笑了打招呼，“不好意思，来晚了，你们来多久了？”
　　“刚到。”
　　“你好，我是伽卿以前在《CITY》的同事Suri，好久不见，还记得吗？”
　　“记得。”莉莉平静的打了个招呼，礼貌而有风度。
　　“等会想去吃火锅，你们有什么地方推荐吗？”Suri坐下笑着问。
　　“上网找找看。”伽卿回答，两位朋友坐在一起看手机，莉莉在旁边闲闲无事喝酒打发时间，伽卿趁机叮嘱Suri，“艾丝莉跟我小舅有点合不来，等会我小舅来了，万一闹得不愉快，小舅妈，你要帮我Hold住。”
　　“没问题。”Suri调皮的给了一个OK的手势，看了一会手机，Suri就开始看莉莉，笑着花痴的说，“我还没这么近距离看过艾丝莉，真的是360度无死角美颜，怪不得迷倒一票少男少女，我要成为迷妹了。”
　　“过奖了，并没有那么…夸张。”莉莉一瞬间有点慌了不知道说什么。
　　“不夸张，云上之人在我眼前。”Suri痴迷的看着莉莉说。
　　“我出去透个气。”莉莉不好意思的说着起身，刚起身走到楼梯口看见文野上楼来，只好停住脚步，文野抬头看见莉莉，两人互相都没打招呼。
　　“在这坐一会，还是现在去吃饭？”文野问楼上的两位女孩。
　　“等一会再过去，反正不远，现在还不饿。”Suri在旁边回答，然后给伽卿个眼色小声说，“跟我去一下洗手间，帮我看看衣服。”
　　伽卿有点不解的起身跟Suri一起走了，文野看两人走了才走到莉莉身边问，“还敢出来露面？”
　　“跟你小外甥女一起出来，有什么不敢？”
　　“你不要利用伽卿帮你挡枪，你到底是不是吸毒？”
　　莉莉抬头看向文野无奈叹口气说，“我是或者不是又怎样？”
　　“你这种人…真的想象以下的不堪。”文野皱了下眉看着莉莉说 。
　　莉莉心里有点不爽，赌气的点下头说，“我是这种不堪的人，但是廖伽卿喜欢我，能怎么办？你倒是叫她别喜欢我啊！我让她滚过多少次了，偏是不听偏要回来粘着我，我也很无奈很绝望…”
　　伽卿和Suri在洗手间，帮Suri看内衣的后搭扣，看了一下说，“没什么问题，大概你皮肤对这个材质比较敏感。”
　　“是吗？新买的，第一次穿。”Suri放下衣服跟伽卿一起出来。
　　“哦哦哦，是不是跟我小舅有什么安排？”伽卿调皮的笑着问，Suri嗔怪的打了伽卿一下，两人一起回来，看见文野扯着莉莉衣襟，莉莉在用力推开文野，伽卿看见忙跑过去喊，“小舅！”
　　“人渣！”文野骂了一句，一脚把艾丝莉踹下楼，莉莉沿着楼梯滚落下去，到缓台才停下来，曲着腿用手捂着肋下，整个人缩成一团，文野跟着下楼，把莉莉拽起来，对着脸就是一胳膊肘怼下去，然后推莉莉靠在围栏上。
　　伽卿忙冲下去拦着文野说，“小舅，你干嘛啊？”
　　Suri也跟着下楼拉着文野，莉莉靠着围栏站好，腿还没伸直，大概是撞疼了，嘴唇被牙齿咯出血来，文野轻推开Suri，然后跟伽卿说，“你让开，我想弄死她很久了，今天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我不姓梁！”
　　莉莉舔了一下嘴唇上的血，躬着身体用手握着另一只手臂，痞气爆表，生气又无奈的看向别处顶嘴，“来啊，要不弄死我要不别管我。”
　　“你说的！”文野火气又上来，直接扯住莉莉衣襟。
　　“你跟一个女孩子动手，算什么男人！梁文野，你给我冷静一点。”Suri在旁边大声的警告，皱着眉害怕又着急的阻拦。
　　“她算什么女孩？我没见过这样的女孩！”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么一会就打得你死我活？你们先停一下。”伽卿无奈的劝慰，然后摸摸莉莉的腿问，“刚才摔下来没事吗？有没有伤到骨头？”莉莉摇头否认，伽卿扶莉莉上楼，Suri瞪了文野一眼跟着上楼，文野自己站在那生闷气。三个女孩到二楼坐下，伽卿仔细看着莉莉的脸问，“有没有哪里特别痛？”
　　“没事。”
　　伽卿用手指碰了一下莉莉的嘴唇，皱着眉心疼的看着，Suri在旁边看了一会问其他人，“店里有医药箱吗？”手下的人看向文野，Suri温和又霸气的说，“你看他做什么？是我问你的，他要是生气叫他来跟我说。”手下的人见嫂子发脾气，只好去里面的房间找医药箱，莉莉完全不说话，大概是在看气氛，文野回过身来上楼，Suri马上拦住文野嗔怪，“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哪有把人推下楼的，多危险？以后吵架你也打算把我踹下楼吗？”
　　“这人必须这么教训。”文野瞥了莉莉一眼说，“给我滚。”
　　“小舅！”伽卿有点急了的说，“你先别说了，她都这样了，滚也得缓一会。”
　　伽卿打开药箱，沾了药水帮忙擦嘴唇上的伤口，Suri在旁边关切围观，小外甥女和女朋友都对莉莉温柔备至、情有独钟，文野只能很无奈很绝望的站在一边，平静一下才说，“去不去医院？别有什么后遗症，以后来讹诈。”
　　“有后遗症让你小外甥女养我一辈子啊。”莉莉一脸欠揍的回话。
　　“你听听她说的话，气不气人？！怪我揍她吗？”文野快被气炸了，伽卿和Suri马上看过去，文野没法说什么，但还是顺手用力抽了莉莉后脑勺一下，莉莉不爽的低了下头，虽然不爽但也没说什么，今天挨打就挨打了，现在伽卿在这温柔无比的照顾又责怪文野，莉莉一副得意的小模样不说话，这熊孩子就是能屈能伸。
　　“你们到底为什么？”伽卿气势十足的问，然后看向莉莉和文野，打架的两位当事人互相看了下眼色都没说话，伽卿更仔细的看了两人一眼。
　　“没什么，就是一言不合…活动下筋骨。”文野敷衍的回答。
　　“怎么可能？”伽卿不信的追问。
　　“嗯。”莉莉附和的答应了一句，虽然跟文野打架，故意说难听的话气文野，但是不想当着伽卿的面继续吵，如此看来这两个肝火旺盛的人对伽卿都收敛脾气很多。
　　“还打吗？你们可以去外面继续单挑。”伽卿故意怂恿两人说。
　　“不了，我回去了。”莉莉说着起身要走。
　　“不是约了地方吃火锅吗？吃完再走，急着看医生吗？”文野奚落的说。
　　莉莉不服气的舔了一下嘴唇看向文野没说话，刚打完架，四个人却一起下楼去火锅店，可以说是十分幼稚又无语了。Suri因为文野跟莉莉动手，责怪的推搡文野一下，文野不服气的看了Suri一眼，两对之间都有点小别扭。吃饭的时候伽卿一直照顾莉莉，帮忙夹菜，虽然没有打伤，但毕竟是滚楼梯又被揍，多少都有些痛和不舒服，伽卿心疼的看着莉莉问，“真的没事？是不是很痛？”
　　“不痛不长教训。”文野继续怼。
　　莉莉抬头看了文野一眼没回话，轻声跟伽卿说，“我要吃那个。”故意撒娇又装可怜的样子，让人看了来气，伽卿夹了菜喂莉莉，文野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过头自己喝酒，懒得说什么了，不得不说莉莉此时此刻正在用生命演绎什么叫贱气逼人。
　　Suri在旁边看着，情不自禁的笑了，小声跟文野说，“被小外甥女秀恩爱闪一脸，心里不爽了？”
　　“不是秀恩爱我不爽，我…懒得说了。”文野赌气的不说话，自己吃东西。
　　从火锅店离开，伽卿和莉莉一起走，跟文野和Suri告别，文野不理两人，Suri戳了文野肋下，文野才敷衍的摆了一下手。回到车上，莉莉坐在副驾驶用手捂着肋下，伽卿看见后关心的问，“去医院检查一下好吗？”
　　“不用了。”
　　“你到底为什么跟我小舅打架？你们两个说什么了？”
　　莉莉想了一会看着前面，逃避伽卿的视线说，“没什么。”
　　“肯定是说我坏话了，不然我小舅不至于跟你动手。”伽卿说着启动车子离开。
　　“…”莉莉欲言又止犹豫一下说，“嗯。”
　　“那是你活该，为什么故意让我小舅讨厌你？”
　　“我们原本就合不来，见到面就想顶撞几句，没有特别的原因。”
　　“不是想借我小舅的手棒打鸳鸯趁机甩开我？”伽卿若无其事的说出莉莉的心里话，莉莉想了一会没回答，算是默认了，伽卿不在意的说，“不要在心里打你的小算盘了，你以为我小舅没拦过我不让我跟你在一起吗？”
　　“不想说什么了，安静的送我回去。”莉莉靠在座椅上冷漠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