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使》李宛

72、负面舆论蜂拥而至

　　伽卿帮文野躲过警方临检一劫，觉得一切都轻松了可以松口气了，万万没想到莉莉那边会被查出事情，当晚聚会上的所有人都被带走检查。莉莉第一时间通知Kevin，加上莉莉本身并没被检验出什么，所以可以先走了，但是离开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多了。Kevin带莉莉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很紧张，转头看看车后有没有人跟着，没有带助理，而是一个人开着自己的车来接莉莉，终于紧张的开口问，“这件事真的和你没关系？这种性质的事情不是小打小闹的绯闻，直接毁人。”
　　“跟我没关系，我去的时候只以为是朋友聚会喝喝酒而已，后来发现有问题我就想走了，但是刚好被拦下来说句话的功夫检方的人就进来了。”莉莉无奈又不在意的说，“我自己本身没问题就可以了，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里是中国，不是罚你几十个小时社会劳动就能解决的问题，公众对吸毒这件事没有那么宽容和司空见惯。”莉莉想了一会没说话，Kevin也就不责怪什么，只是叹口气劝慰说，“我知道你乖你做事有分寸，但是我很怕这件事传出去。”
　　有些事不是怕就不会发生，当天下午新闻上出现很大标题“高档酒店毒品趴，圈内外多人涉嫌”，旁边还放了莉莉的照片，别的新闻也顺势写了“尚雅赛车女神艾丝莉疑似涉毒”，大概内容都是报道了莉莉参加Party，而且跟赫尘之间交往亲密，赫尘当天检出结果呈阳性，所以没那么容易被放过去，“警方昨日晚间在各大娱乐场所及酒店进行临检，曝光数个涉毒团体或个人，其中不乏公众人物，包括尚雅车手艾丝莉、圈内知名阔少、嫩模…”
　　出了新闻之后星辰先是炸了，Kevin第一时间电话回答了记者的问题，“关于艾丝莉涉案的问题，我想媒体有所误解，艾丝莉当天出现在聚会上纯属会见友人，对其它事情并不知情，而且警方已经通过合法手段证明艾丝莉的清白了，希望各方媒体尊重事实，不要误传，对于含有诽谤嫌疑的言论，星辰、尚雅及艾丝莉本人均会保留追究责任的权利。”
　　“可以谈一下艾丝莉对聚会上其它人的了解吗？”
　　“这个问题涉及到个人隐私，不予回答，如果没有别的问题，先这样。”
　　“稍等一下…”
　　Kevin最终挂了电话，然后出去找同事处理公关问题，莉莉一直待在公司没有去任何地方，这时候公司也不会允许莉莉随意出现在什么地方引起混乱。伽卿在电视台看见报道也惊呆了，反复翻着网页，然后拿给同事看问，“这个是我们台里跟的吗？”
　　“不是我们组跟的。”同事看了一眼说。
　　伽卿回到自己的座位长叹一口气，而且经过这件事的报道，又引起了之前的一系列的问题，到下午的时候更多了新问题，“尚雅车手星辰女星，被揭发涉黑涉毒。”内容写了，“从艾丝莉出道之初，大家就对这位英姿飒爽的赛车女神倍感好奇？入尚雅签星辰，包养、赌车、绑架、吸毒、同性恋，负面新...闻不断，却总是不了了之，仍旧受公司力捧，据知情人透露，艾丝莉之所以这么放荡任性，是因为有□□背景撑腰，每次出事均有人出面周旋…”Kevin看了之后完全崩溃了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多久之前的事现在还爆出来，这些小人，居心叵测！”莉莉在旁边坐着，虽然也在思考这些事，但是看起来并不十分紧张，Kevin看向莉莉安慰，“你不要太紧张，我已经跟公司沟通过，正在公关处理这件事。”
　　“我信你也信公司。”莉莉不在意的回答。
　　Kevin有点意外的看向莉莉问，“你不害怕吗？”
　　“怕什么？我就是毁着过的人。”莉莉不屑的笑了说，然后向Kevin伸手说，“借根烟。”Kevin看向莉莉，虽然不想给，但是这时候理解莉莉的心情，于是把烟和打火机拿出来递给莉莉，莉莉拿了东西从休息室出去，自己到走廊的通风口把烟点燃，有点迷茫的吸着烟望向别处。
　　伽卿发消息给莉莉问，“方便说话吗？”
　　“现在不想说什么，不用理我的事，好好工作。”莉莉不在意的回答，但是自己心里多少有些复杂难解。
　　一直在公司待到晚上，又曝了莉莉去酒店找伽卿那时候的视频，加上随后伽卿跟赫尘一起出来，这三个人之间均有纠缠过往，直接被下了新闻标题“赛车女神酒店3P，阔少名媛男女双杀”，尚雅和星辰两边的公关电话已经要被打爆了。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莉莉终于起身要出去，Kevin负责在休息室看着莉莉，看见莉莉起身马上询问，“你去哪？”
　　“总不能一直在公司躲着，谁要说什么就让他们去说，说够了就过去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一个人出去兜个风，放心，不会有事。”莉莉叹口气说。
　　Kevin知道莉莉想一个人静一静，所以没有跟着，只是叮嘱，“自己小心。”
　　莉莉自己下了地库开车从公司离开，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人跟着就开车走了，其实就算有记者跟着也跟不住莉莉，之前不是没有人试过。莉莉把车开到伽卿小区对面停下，然后打电话给伽卿冷静的问，“在家吗？”
　　“在，你没事吗？”
　　“能有什么事，我在小区外面。”
　　“…”伽卿吃惊得一时说不出话，然后尽量平和的说，“我出去接你。”随后看见伽卿披着披肩小跑着出来，一边过马路一边张望莉莉的车在哪里，莉莉看见伽卿就戴上连帽衫的帽子和口罩从车上下来，伽卿马上认出莉莉，过去停在莉莉对面，有些心疼的问，“你一个人来的？”
　　“不然呢？”
　　伽卿看了一眼周围，然后拉着莉莉的手往回走说，“先去我家再说。”直到上了电梯伽卿才松开莉莉的手，莉莉摘了帽子靠着电梯壁，安静的跟伽卿上楼，回到房间才摘了口罩，伽卿看着莉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关心的询问，“很严重吗？公司说什么？我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没什么，我本来就是清白的，你心里不清楚吗？”莉莉淡然的回答，伽卿无奈的叹口气，莉莉一直看着伽卿，眼神的深情中透露出一丝危险，然后故意询问，“这时候你还敢出来跟我见面？”
　　“只要你想见我，什么时候我都敢出来，别的事我不在乎。”
　　“认识你这么久，才发现你是一个有个性的人。”
　　“我本来就很有个性，不然会追你？会搞出那么多事情来？”
　　莉莉沉默了一会开口说，“你自己也知道啊？”
　　“我知道，我也知道自己错了，但就是想不乖给你看，只不过没想到会造成这么大的轰动，对不起，我不该任性。”
　　“不是没有这件事媒体就找不到机会报道了，该来的总会来。”莉莉认真的看着伽卿说，意外的给予了宽容，“以后不要那么做就可以了。”
　　“嗯。”伽卿点点头答应，有点动情的哽咽了。
　　莉莉过去沙发上坐下，拍拍旁边的位置问，“过来坐吗？”
　　“不了，这一天你一定很辛苦，早点洗漱休息。”伽卿说完转身回房间了。
　　莉莉想了一会从沙发上起身，去浴室洗漱完重新回到沙发上躺下，枕着沙发的靠垫，拉过伽卿放在那的毯子，伽卿的房间开了一盏很暗的灯光，客厅的灯开着，但其实两人都没有睡，伽卿在床上翻了个身，莉莉终于主动开口问，“你真的和南赫尘上床了吗？”
　　这个问题让伽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最后鼓起勇气承认，“是。”
　　“开心吗？”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心里是什么感受？”
　　“…”莉莉想了一会回答，“我自己跟别人上床的时候没觉得是多大的事，也从来不觉得别人会因为我这个举动受到伤害，现在…似乎理解为什么会难受了。”
　　“见到你的时候，你如果叫我不要做叫我跟你一起走，我不会有一丝犹豫。”
　　“不要做跟我走…现在听起来挺简单的，当时为什么觉得很难说出口？”莉莉说着自嘲的笑了，“不要用这些来试探一个傲娇，你越是跟我赌气我越是来劲。”
　　“我知道，可还是忍不住想试探，或许女生就是这样。”伽卿有些无奈的感慨，沉默了一会问，“我们之间和以前不一样了是吗？我对于你来说不一样了。”
　　莉莉用手揉一下脸，面对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莉莉的第一想法，大概是不想伤害伽卿，于是沉思了一会说，“没有，一样，你在我眼里永远都一样，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
　　伽卿在房间里，一个人用手捂住嘴静静的流泪，为了不让莉莉听见，把头埋在被子里，但是莉莉其实知道伽卿哭了，只是没有过去更没有安慰。这样的一错再错下去，这样的一个人到底值不值得爱？只能由爱她的人来说。
　　早上伽卿比莉莉先起来准备了早餐，因为外面天气好，开了客厅的窗户，莉莉在晨风的吹拂下醒过来，迷迷糊糊的坐起身，身上毯子的一角垂落在地上，犹如卷起的书角。看了一眼在餐厅的伽卿，伽卿温和的说，“可以吃早餐了。”
　　莉莉去浴室洗了脸，出来看向伽卿问，“不上班吗？”
　　“晚点去，有人知道你在这吗？”
　　“或许没有，或许全世界都知道了。”
　　“...昨天接连曝出那么多事，公司一定焦头烂额，媒体也肯定在找你，如果待在这可以清净一下，你就继续待在这，其它事我会想办法让人压下去。”
　　莉莉看着伽卿沉默了一会问，“你到底为什么可以为我做这么多？”
　　“说了理由你并不会相信，所以还是不要问了。”伽卿笑着回答，“毒品的事我相信你没有做，即便做了…我也并不会因此对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至于我约你去酒店的事…如果需要向别人解释，我想你应该好好说明一下，不要让人误会，因为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你会去多半是因为被我算计。”
　　莉莉知道伽卿说的是涵宇，于是点头答应，“等想好怎么解释，我会去说。”
　　“面对我的时候，是一个真实的你，这种感觉很好，这里面有我的错，所以我希望自己可以尽力去矫正，另外，我想成为一个可以保护你的人，不想让你觉得出了什么事都要你一个人去担，虽然现在我可能做的不好，但我会努力。”伽卿欣慰的说，莉莉知道伽卿是因为之前自己的那番话上心了，但沉默着没说话。伽卿正准备出门上班，接到门卫打来的电话，告知门口有记者在等，听了一会电话说，“我知道了，谢谢。”挂了电话看向莉莉，莉莉自然的跟伽卿对视一眼，“门卫告诉我小区外面好像有记者在等，你先别露面了。”
　　“没关系，我现在走。”莉莉说着起身。
　　“你好好休息，我想记者们不一定知道你在这，只是抱着怀疑态度找过来，我会让门卫注意不放可疑的人进来。”伽卿拦住莉莉说，从电视柜下的抽屉里找了一串钥匙放在茶几上，“如果你想晚点离开，直接下地库，这辆车我从来没开过，应该不会被认出来，有什么事联系Kevin。”莉莉站在原地有些惊奇，伽卿看向莉莉笑笑说，“不用意外，我可是□□大佬的外甥女，知道点处事方法很正常。”
　　“不意外。”莉莉轻松的回答，在这个时候来找伽卿，说明莉莉内心对伽卿有所依靠，而且心里明白只有这里没有任何人敢冒然闯进来，并且公寓的主人会不问任何理由的维护自己，即便莉莉让人恨让人气，但是在心爱的人眼里无法置之不理，说是利用爱情并不过分，可莉莉这个人就是傲娇又厚脸皮的矛盾体。
　　伽卿有点心疼的看着莉莉，然后自己出门了，开车出来时故意降下车窗玻璃，就是为了让等着的记者们看清自己的脸，帮莉莉挡枪，记者果然开车跟着伽卿走。Kevin随后打电话给莉莉问，“你在哪？到处找不到你人。”
　　“朋友家。”
　　“你在廖伽卿那？”
　　“嗯。”
　　“你真够胆，还嫌事情不管乱？”
　　“在她这是最好的回避方式了，用她的背景挡记者逼星辰。”
　　Kevin略微想了一下说，“确实是个权宜之计，廖伽卿在你旁边吗？”
　　“她出去了。”
　　“警方要求再次协助调查，我去接你还是你自己过来？”莉莉沉默着没说话，Kevin温和的安慰说，“没事的，你不要紧张，只是配合说明一下事情的情况。”
　　“知道了，我自己过去。”莉莉说完挂了电话。
　　伽卿并没有正面回应3P的绯闻，正常去公司上班，丝毫不理会跟着的记者和公司同事怎么看，同事们不好当面问什么所以缄默不语。伽卿上午找空闲时间到走廊打电话给文野，直奔主题的说，“新闻的事你知道了吗？”
　　“什么新闻？”
　　“我和艾丝莉，还有别人，在酒店开房的误会。”
　　“是误报还是确有其事？”
　　“以后跟你说，我想请你帮忙，另外我会跟星辰联系。”
　　“自从你认识艾丝莉之后就没好事，你是我小外甥女，你的忙我想不想帮都得必须帮，但是我不希望你一再惹祸，改天你带上艾丝莉来见我。”
　　“知道了。”伽卿无奈的小声答应，“谢谢你，小舅。”
　　“有时间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感情，算什么事？”文野不留情的斥责，然后挂了电话，虽然是疼爱的小外甥女，但是伽卿确实犯了诸多错误，被教训是应该的。
　　赫尘仍在协助调查阶段，没有直接出面回应报道，加上伽卿只是背后周旋没有明说，所以造成了一片混乱，大家都不知道真相如何。倒是Richard站出来扛旗，在社交账号上发文澄清，“关于星辰艺人及另外两位圈外朋友，在酒店开房的错误报道，在此声明，当天现场情况并非报道所言，而是一场普通的朋友庆生聚会，因为用于聚会的套房在预定信息上有点问题，所以酒店安排了先到场的人员在其它房间稍作等待，事情原委如此。某些媒体和记者断章取义，只拍摄并报道了三人画面，扰乱公众视听、造成严重误导，对此星辰将保留责任追究权利。另外，星辰艺人从未涉及过任何违法行为，检方已经给出明确的调查结果声明，对此存疑的人，请向执法机构表达你的质问，不要利用网络暴力肆意针对个人。”文字下方还贴了几个人在酒店同房间的照片，应该是事后补拍，用来混淆视听、编造证据，不过Richard能使出如此手段，证明真的不想让这件事曝光。
　　新闻出现之后莉莉没有主动联系过涵宇，而是涵宇打电话过来问，“你没事吗？”
　　“没事，只不过要配合调查，这几天给你添麻烦了吗？”
　　“没有，我是担心你。”
　　“对不起。”
　　“没关系，你先好好处理工作上的问题，其他事不用想太多。”涵宇宽容的安慰，把莉莉这些绯闻概括为“工作上的问题”，可以说想法非常成熟，并且对莉莉表现了十足的信任和尊重，“做艺人这份工作，公众对你有怀疑有指责很正常，因为他们看到的是经过媒体加工的你，并不真的了解你，不要因为那些言论影响自己的状态，我们按照原本的节奏去正常生活就可以了，等到方便的时候，我去找你。”
　　“你真的对所有报道内容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和不解？”
　　“如果有足够引起我误会的事情，我相信你会主动跟我说清，既然你没有特别解释，我可以把这些看做没必要在意的无稽之谈。”
　　“谢谢你，总是体谅我的处境和心情。”莉莉略微想了一下笑了说，“我理解别人总想把我涂上鲜明的色彩，因为我看起来是个不规矩的人，可是我遇到了你，从有你在身边的那一刻起，我没再羡慕任何其它的色彩，因为你是我的太阳，你就是我最耀眼最绚丽的光辉，I love you。”
　　“既然如此，我们没有误会，我会在背后一直支持你，I love you。”
　　“你真的…是天使一样的存在，你为什么这么善良这么温柔？”
　　“为了让你称赞我。”涵宇开玩笑的含笑说，莉莉也被逗笑了，涵宇轻声安慰，“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遇到事情还是要跟我说，至少说出来你心里会舒服些，别担心我会对你有不好的看法或者怀疑你的为人，因为我很清楚你是什么样的女孩，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知道了。”
　　“虽然事情可能有些难缠，但多跟Kevin沟通，别孩子气，我相信最终大家会了解你、会正确的认识你。”
　　“嗯。”莉莉乖乖答应，很听涵宇的话。
　　莉莉下午乖乖的跟Kevin在公司汇合，然后一起去协助调查，即便去配合调查莉莉也不怎么说话，依旧一脸冷漠，检方人员大概看了现场报告，然后询问，“你是和哪位朋友一起过去酒店房间参加聚会的？”
　　“我是一个人过去的，没有和任何人一起。”
　　“那么是谁约你过去的？”
　　莉莉略微想了一下说，“卓伟。”
　　检方出示了手机消息记录，拿给莉莉看，然后劝导询问，“在当天早些时候南赫尘给你发过消息，约你见面，是在邀请你参与当晚的聚会吗？”
　　“...没有，当天他是给我发过消息，但是因为我们私人关系上存在一点矛盾，我故意借口没时间拒绝了，之后是别人约我参加聚会，我不知道南赫尘在场，也并不清楚是什么性质的聚会，我对聚会上出现的人不熟。”
　　“不熟为什么会答应参加？”
　　“社交圈就是这样，非要十分熟才去一起喝酒吗？”
　　“你和南赫尘认识有一段时间了，没有发现过他有类似吸食违禁药品的举动？”
　　“没有。”
　　“希望你用诚实的态度对待调查，以便我们侧面了解真实情况，当天你出现在聚会上，虽然没有检验出异常，但是并不能排除嫌疑，所以请你尽量配合。”
　　“我现在不是在配合吗？我说的都是真实情况，我和南赫尘交往并不深，他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也没在我面前有过任何可疑举动，那天晚上的聚会，被带来警局之前我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检方人员看着莉莉想了一会，觉得莉莉的说法非常肯定，一时半会应该从莉莉这得不到什么信息，于是缓和态度说，“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但是你可以再努力回想一下，是不是有什么遗漏？”
　　“好的，如果想起什么我一定第一时间反馈。”
　　从警局出来之后Kevin担心的跟在莉莉身边问，“问了你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那天晚上的情况和聚会上的人，南赫尘现在在哪？”
　　“还没脱身，不过南少…”Kevin靠近莉莉身边小声问，“真的有问题吗？”
　　“我真的不知道。”莉莉一口咬定，Kevin就不再追问。
　　伽卿下午在办公室整理资料，想了一会莉莉和赫尘的事，意外的接到Richard打来的电话问，“伽卿姐，晚上有时间吗？我请你喝一杯。”
　　“这么突然？”
　　“需要提前预约吗？”
　　“我下班比较晚，你不嫌时间不合适，可以一起喝一杯。”
　　“没问题，我们晚点见。”Richard爽快的说。
　　“嗯。”伽卿知道Richard找自己肯定也是为了那点事，于是没拒绝。
　　涵宇虽然在跟莉莉的通话中表现出十足的信任，但是又打电话给Richard问情况，毕竟两人比较熟，而且星辰的事Richard应该有一定的了解，等接了电话涵宇婉转的问，“在上课吗？”
　　“没有，找我有事？”Richard故意问，涵宇想了一下没出声，Richard马上挑明了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问我艾丝莉的事？”
　　“公司有什么解决方案吗？”
　　“我没问过，不过应该会尽量保艺人，而且所谓涉黑涉毒的事，艾丝莉都并非真的有参与，只是时机不好，刚好在场，你不用太担心。”
　　“虽然不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但拜托你多费心些。”
　　“当卖你一个人情，迟早要你还。”
　　“没问题。”涵宇笑着答应。
　　Richard傍晚去电视台门口等伽卿，两人汇合后一起散步往餐厅走，Richard手插在兜里想了一会，开玩笑的说，“小时候你还会跟我一起玩，现在嫌弃我了吗？一直不联系，我不是你喜欢的弟弟了吗？”
　　“是你不想跟我联系吧？”伽卿笑着反问，想了一会说，“想问什么就直说。”
　　“这次的搜查NTV有参与，你知道什么内情吗？”
　　“我们主要搜查范围是娱乐场所，Party上的事我也是第二天才知道。”
　　“那另外一波酒店的事呢？”
　　“你不是回应了吗？”伽卿看着Richard反问。
　　“我只是瞎说你心里不清楚吗？这件事本身是酒店方面失职泄露客人隐私，要求他们配合我把伪证坐实，是完全合理的要求。”
　　“厉害！那我不需要多说了。”伽卿笑着回答。
　　“OK，既然你不想说，我不多问事情的细节，但是你跟艾丝莉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伽卿看向Richard沉默一会没有回答，眼神里带着不信任，Richard看出来就说，“连我都不信任，你还指望星辰帮你甩锅吗？”
　　“不是帮我，艾丝莉是星辰艺人，南赫尘是你朋友，这才是你出面的原因。”
　　Richard表情严肃的凝视着伽卿，最后却笑了点头说，“话虽如此，但酒店的事我看过完整监控，是你跟南赫尘先进去，随后艾丝莉到场，而且她并没有跟南赫尘见到面，只是在门口停留了几分钟，这里面最清楚真相的人是你，我可以认为酿成这个局面的人也是你，但是我不想追究更不想戳穿，毕竟是小时候认识的姐姐，彼此间存留一点情谊和脸面比较好，不过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参与其中，谨慎做人走心做事，不然对家里也不好交代，不是吗？”
　　“既然知道真相你大可不必说谎隐瞒。”
　　“我说谎要保护的不是艾丝莉，而是身边更有价值的人，艾丝莉只是公司艺人，但你是我认识的姐姐，我不希望这件事引出更多内情，更不需要你或者别人站出来解释，因为星辰可以Hold，不用任何个人出来挡枪，不管公众信与不信，我是星辰老板的儿子，我说的话有一半官方成分，识相的媒体不会抓住不放。”
　　“谢谢你为别人着想这么多年，之后的事我会自己看着办。”
　　Richard看向伽卿不屑的笑了，然后奚落的感慨，“你并没有我印象中的单纯，也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圆滑世故。”
　　“在你心里我是一个什么形象？”
　　“可能因为是小时候认识这么多年没联系的关系，觉得一直还是那时的样子。”
　　“其实我对你也一样。”伽卿有点调皮的看向Richard笑着说，“但人都会变。”
　　“单纯善良的人变得离经叛道，卑鄙无赖的人变得重情重义，其实或许每个人都没有变，只是相对来看产生了不同的结果，正如蛇引诱夏娃吃了苹果，也可能是夏娃为了吃苹果而引诱蛇为自己编织谎言，善是恶的源头，恶是善的结果，所以善恶互逆是一个正常的现象，变即是未变，不变即是变。”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佛系少年。”伽卿故意笑了说。
　　“有些话说出来并不好听，我情愿相信姐你是一个善良又聪明的人。”Richard开玩笑的说，“酒还没喝，却已经谈得这么深入了。”
　　“那还有喝一杯的必要吗？”
　　“美女请喝酒无论如何都应该去。”Richard开玩笑的说。
　　“你不像是会对美女有兴趣的人。”
　　“那要看多美。”
　　“举个例子？”
　　“Chloe Moretz。”
　　“原来你是这个Style，没看出来你是个萝莉控。”
　　“对你这个年纪来说是萝莉，对我来说是姐姐啊。”Richard不动声色的怼，伽卿看向Richard无语的笑了，但仍旧觉得这个弟弟有点可爱。
　　赫尘被隔离调查两晚两天后获保释，第一时间发表了声明，“近日传出和某车手有关的绯闻，在此澄清，我确实跟艾丝莉曾经有过交往，但是已经和平分手很久了，并未参与任何情感纠纷，酒店事件纯属误会，请大家遵循真相，不要过分揣测和妄加修饰，其它私人问题，不便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