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使》李宛

8、“去开房吗？”

　　莉莉的赛前练习并不一帆风顺，临时换车毕竟还有不适应的地方，苏均站在场边一边拿着电脑一边用对讲机跟艾丝莉说话，“现在的车速不是最大可控度，但是我不建议加速，因为灵敏度跟之前的车不一样…”苏均话还没说完，艾丝莉直接从弯道的APEX点甩出去，撞倒转弯点叠放的轮胎外圈，落下的车胎砸在车身上，苏均当时被吓得抬起头一惊，然后跑向艾丝莉那边，过去敲了车窗，莉莉降下车窗，苏均紧张的问，“你没事吗？刚刚车速很快了，我叫你不要加速。”
　　“没事。”艾丝莉趴在方向盘上，才抬起头舒了口气，看来自己也吓到了。
　　“你不要太心急，总要有一个磨合的过程，换车之后的操控感很不同，说实话，这两款车型差蛮多的，灵敏度太高，在加速和打轮的时候应该非常明显，但是与之成正比的制动性能也非常好，总体来说车本身已经达到了很好的平衡，而且根据之前比赛和练习的数据，做了细节调试，只是你耐心些，一切都是OK的。”苏均说完认真看着莉莉的表情，莉莉坐起身看着前面没回应，旁边的同事把撞倒的轮胎捡起来重新叠放好，苏均趴在车窗口说，“不要勉强自己，尤其是比赛的事，如果你觉得有问题，我们可以换回原来的车，按照计划进行。”
　　“不用，我可以。”莉莉闷了半天说出这句话，就是和自己较劲。
　　“休息一下。”苏均说着拍拍艾丝莉的车门，然后转身向回走。
　　莉莉在原地沉默了一会，然后重新打火把车开回起点。自己从车上下来了，把外套脱下来用力扔在地上，不管别人怎么看。苏均看着莉莉上楼，把莉莉的外套捡起来，衣兜里的手机被甩出来了，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已经碎了，苏均给同事个眼色，让各自做事去。莉莉回到楼上去冰箱里找了一瓶冰水，喝了半瓶然后把瓶子放在眼睛上冰敷一下，站在冰箱前面平静心绪。在楼上待了一会重新下楼直接上车了，苏均有点担心的看着莉莉，但是没有阻止，知道自己也阻拦不了莉莉。莉莉上车后把对讲机关了，不想任何人打扰，说是倔强也好偏执也罢，重新开始沉下心来一点点加速适应，下定决心要征服新车。转了三圈下来，莉莉对车的控制力确实比刚才要好很多，这种短时间内迅速提升的适应力和控制力，说是天赋并不过分，当然也有经验方面的因素在里面，虽然动作上仍旧有瑕疵，但已经很厉害了。
　　从练习场下班前，在二楼的休息区拿起外套和手机，看了一眼摔碎的手机屏，略微有点无奈收起来，能有什么办法，自己摔的。在家附近的小店吃了刀削面，之后就直接回家了。第二天很早就到车场继续练习，这样勤奋的艾丝莉，估计同事们也是第一次见，看着莉莉在一圈一圈的练习小声的议论了几句。前一天滑出赛道、纰漏百出，第二天来练习时动作精准、利落很多，无论加速还是过弯都完美完成，没有一丝犹豫和阻碍，这种进步对大多数车手来说很难达到，不只技术，对意志和心理来说也是一个挑战，刚好莉莉是个相当偏执的人，下定决心做就必须要做到。
　　后续的一周艾丝莉都属于闭关状态，整天都待在车场，很认真的练习，时不时的跟苏均讨论车应该怎么调，甚至瞪着眼睛严肃的据理力争，“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临时改动，抱歉没跟你说。”
　　“不跟我说你打算跟谁说？我才是开车的那个人。”说完就自己转身出去练习，莉莉确实是脾气不太好，而且临近赛期比较敏感，跟她相处，需要太多包容。
　　Kevin来练习场找莉莉，看见这情形有点被吓到了，没想到莉莉会这么认真，等莉莉走开后小心的走到苏均旁边问，“她这几天都这么练习吗？”
　　“几乎。”
　　“为什么？”Kevin有点不解的问，“这孩子不是这种类型啊。”
　　“之前练车有点小意外，估计是闹脾气了，加上赛前难免有点敏感。”
　　“这孩子性格太要强，你帮忙多盯着点，别临近比赛再出事，她的无礼态度，我代她道歉。”Kevin说着拍苏均肩膀一下，又悄悄递给苏均一张商场的消费卡，之后就转身要走，莉莉这种性格，需要有人多帮忙打圆场，Kevin很好的扮演了这个角色。
　　“你不等艾丝莉练完吗？快中午休息了。”
　　“不了，他看见我又该叛逆了，别说我来过。”Kevin叮嘱完就自己走了。
　　“明白。”苏均笑着答应，也是很无奈。
　　莉莉中午休息就上了二楼，自己躺在沙发上滴了眼药水，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开车，而且车速很快，难免视觉疲劳，躺在那闭上眼睛休息了，过了一会才起身从冰箱里拿出速冻Pizza放在微波炉里加热，看得出艾丝莉平时不太照顾自己的饮食，可能是从小养成的习惯，除了自己不吃的几种食材，找到什么就吃什么。
　　比赛前公司宣传部门安排了海报拍摄，参赛车手和相关工作人员加上老板，一起在公司总部大厅立着的宣传牌前面拍了几张照片，准备上传到官网首页，两位参赛车手也都穿了赛车服，打扮得很精神，算是艾丝莉近几天最光鲜亮丽的打扮了。拍完照大家准备散了，程总跟艾丝莉摆了一下手，莉莉就过去了，Kevin看了两人一眼，给莉莉一个默许又鼓励的眼神，莉莉跟程总过去问，“您找我有事？”
　　“比赛准备得怎么样了？我一直没时间过去看你的训练。”
　　“顺利，谢谢关心。”
　　“第一次参加全国赛，不要紧张，虽然你可能很看重这次比赛结果，但是用平常心面对就可以了，别人说什么你别在意，既然公司选择你，就证明你有被期待的资格。”程总语重心长的说，艾丝莉点头答应，“比赛没剩几天了，再好好准备准备。”
　　“我知道了。”艾丝莉恭敬的答应着，程总走了之后艾丝莉也转身离开，边走边低头拉开赛车服的衣链，没怎么看路，之前参加区域赛的一位同事，在走廊碰见艾丝莉，故意撞了艾丝莉肩膀一下，虽然看出来对方是故意的，但莉莉压着火气没理会，自己去更衣间换了衣服从公司离开。
　　刚出公司就收到赫尘发来的消息，莉莉跟赫尘从上次在俱乐部见面之后再没见过，而且中途经过了赞助百万赛车这种事，莉莉想想该怎么面对，但想必也不能拒绝。两人约在一个商场里见面，商场中间的天井空地办了一个小型的车展，展了几款车型，艾丝莉过去随意转了一圈，赫尘跟工作人员交代完工作，马上过去找莉莉解释说，“在这办一个小型车展，这种规模，让你见笑了。”
　　“不会，这几款都是高端车型，小展足够了。”
　　“刚上这几款车型，做个试展观望下客户态度，再决定要不要主推这方面的市场，不说了，我的工作结束了，可以走了。”两人边走边聊天，赫尘有点调皮的笑着说，“你开车了我就不开了，终于有机会被我赖上了，做一次美女车神的副驾驶席。”
　　“不开车是要我再送你回来的意思吗？”
　　“我本来是打算叫车回来，但是你这个安排让我盛情难却。”赫尘说着跟艾丝莉一起去取车。上车之后就脱了西装外套，把领带松开一些，解开白色衬衫领口和袖口，挽起衣袖，中规中矩的精英总裁秒变潇洒阔少，不过人好看怎么穿都好看。
　　“车的事，谢谢，最近在忙着调试，一直没有机会当面说。”莉莉终于主动开口。
　　“不用客气，你还真把当面说这件事放在心上了？我就随口开个玩笑。”
　　“你的话我能不听吗？你可是我的金主，得罪不起。”
　　“是这么回事。”赫尘把手肘搭在车窗框上笑着小声认可，有点得意和窃喜。
　　“所以…只是单纯赞助吗？”
　　“Kevin怎么跟你说的？”
　　“我不相信他的话。”
　　“当然因为开车的是你才赞助的，你以为我是那么有钱乱砸的人吗？”赫尘轻松的笑着说，但是前两天跟Richard可不是这么说的，可见赫尘这个人并不十分诚实和完全单纯，到底哪种说法是真，无法猜度，只有当事人心里清楚。
　　“贫穷限制了我的思维，不知道你们有钱人会怎么想，不过赞助我即便不是乱砸，也得不到什么回报吧？我只是一个没上过大场面的新人。”
　　“有你这个人押在这，对于我来说不会亏，工作上我也希望不是赔本生意。”
　　“我该按照世俗常理来理解吗？”
　　“或许…”赫尘故意支吾的说一半。
　　艾丝莉直接靠边停车了，还没等赫尘反应过来，就侧倾过身，手直接搭在赫尘腿上，散漫又稀疏平常的问，“去开房吗？”眼神中的魅惑和语调的轻佻，让人一时头脑晕乎乎的，甚至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赫尘一瞬间懵了，然后噗的笑了问，“你在逗我吗？如果我说去呢？”
　　“那就去。”莉莉语气坚定的说，但是笑容又轻松、温柔，甚至带着点可爱。
　　“To do or not to do？That is a question，我只有这一次选择机会吗？”
　　“不一定，只是问问你的想法。”莉莉说着又回到驾驶席上坐好。
　　“下次再去，开车。”赫尘笑着说，语气格外温和又无奈，莉莉也忍不住笑了，经过这个算不上玩笑的玩笑，好像彼此相处更自在了，赫尘这时候拒绝莉莉，而且是这种态度，倒是让人好感倍增，觉得这个男生并不是那么唯利是图，是有性格、有原则在的，可谓是阔少界的一股清流啊。
　　两人一起去郊外一个高尔夫度假村，到的时候已经傍晚了，朋友们正在房前宽阔的草坪上准备烤肉Party，莉莉看过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赫尘居然只是带自己出来参加朋友聚会，进屋之后赫尘开始热情的跟朋友们寒暄，然后介绍莉莉说，“带来一位新朋友，艾丝莉，大家多关照。”
　　“女朋友？”
　　“不是，朋友，一位很厉害的车手，堪称赛车界的明日之星。”
　　“幸会。”朋友们笑着说。
　　大家在屋里聊了一会就拿着酒出去，在外面烤肉聊天，玩在一起的不是富家子弟就是名媛模特，大概有二十几个人，算是大型的朋友聚会了。艾丝莉在这群人中间有点突兀，因为赫尘没说要带自己来聚会，直接穿着休闲装就出来了，现在放眼望去大家都穿得人模人样，赫尘再随意，还是西裤、衬衫的基本打扮，反观自己显得有点寒酸，靠颜值也撑不起体面。赫尘在一边跟一个朋友看起来在谈正事，莉莉独自站在另一边喝酒，两个穿着漂亮小礼服的女孩过来跟莉莉搭讪，“刚才来得晚了一点，听说赫尘带了一位朋友，看了一遍周围，应该就是你了。”
　　艾丝莉不屑的轻笑了一下，然后故意中肯的回答，“好眼力！”
　　“这里看起来不合群又眼生的人，就只有你一个。”
　　“抱歉，破坏了你们的和谐感。”莉莉故意笑着说。
　　“你跟赫尘认识不久？”另外一个娇滴滴的女生故意打探的问。
　　“认识不久，工作上的关系。”
　　“工作上…啊！听说赫尘赞助了一个车队，你就是那个车手吗？参加过什么厉害的比赛，说来听听。”女孩说话的时候完全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刁蛮而又嘲讽，带着莫名的优越感，让人很不爽。
　　莉莉这种脾气面对这个态度当然不满，想了一会虚假的笑了回答，“我并没有很厉害，只是做了这个职业而已。”
　　“这样倒觉得合情合理多了，我还以为赫尘遇到骗子了，品味很差的骗子。”
　　“你多虑了，是不是骗子，我想他自己会判断，至于品味，见仁见智。”
　　“不是骗子那是婊...子了？”
　　莉莉被逗笑了，打量两个女孩一眼不客气的反击说，“总好过没事找事的疯子。”
　　“你…”女孩说着向前一步，要用杯子里的酒泼莉莉，刚好Richard走过来，娇滴滴的那个女孩叫卫菁，看见Richard过来，忙拦住朋友的手臂，杯子里的粉红葡萄酒摇晃着洒在草地上。莉莉故意露出无比温暖又谦逊的笑容来气人，然后看了一眼正在走过来的Richard。
　　“在聊什么？”Richard故意问了一句，有意打破女生们撕逼的氛围。
　　“认识新朋友。”莉莉看着两个女生含笑咬了一下嘴唇说，态度倒是轻松，轻松到气人。Richard看了一眼洒出酒的杯子，不用说也知道发生什么事，而且Richard就是看见三个人要撕起来才故意过来打断，因为不管怎么说莉莉是赫尘带来的客人，Richard不会坐视不理，多少要维护他哥的面子。
　　卫菁拉着朋友边走边笑着推脱，“跟新朋友聊几句，想多了解一下，我们改天学校见，Bye～”
　　等两个女孩走了Richard才跟莉莉打招呼，“又见面了。”
　　“临时被邀请，不知道朋友们都在，所以就囧了，刚刚那两个女孩里面哪个喜欢你？不然不会见到你过来就装作善良的笑着收手了。”
　　“不是喜欢我，而是见到我避而远之。”
　　“原来你是这样惹不起的孩子，Nice！”
　　“你最近真是南赫尘的新欢啊，走到哪带到哪。”
　　“新是新，但未必能承南少的欢。”
　　“还挺清楚自己位置的？！”Richard不屑又轻松的笑着说。
　　有人在旁边玩排球，叠着的香槟塔被排球打倒，还没等莉莉反驳Richard的话，大家一阵慌乱的躲到一边，然后几个人过去玩闹着揍了那个男生朋友一顿，莉莉看见赫尘向自己这边走过来，趁赫尘没过来这几秒，笑着对Richard说，“但位置不是固定的，人生如赛场，谁技术高胆子大谁就有机会排位更靠前。”Richard笑了没说什么，赫尘走过来，Richard轻拍了赫尘后背一下走开了，莉莉转而笑着问赫尘，“为什么又带我出来跟朋友聚会？”
　　“交了朋友喜欢带出来介绍给大家认识，你不高兴吗？”
　　“没有，只是好奇，觉得我们没这么熟，或者说不是这种交往关系。”
　　“我这个人不太了解人情世故。”赫尘故意皱了一下眉说，“知道你最近忙，才一直没有打扰你，不过想在比赛之前约你出来放松一下。”
　　“你不是一般的会说话。”莉莉笑着称赞，赫尘得意又随意的点了下头，莉莉看了一眼手机，然后笑着跟赫尘说，“我去回个电话。”赫尘点头答应，其实莉莉根本没有什么电话要回，只是想盘算下今天晚上该怎么了结。回到别墅里，客厅已经空荡荡的，莉莉这才松了口气喝点水，去化妆间照着镜子看一眼自己的脸，确实是没怎么化妆就过来了，被人奚落也是理所应当，只能无奈舒了口气认栽。在化妆台前看了一会准备出去，发了简讯通知Kevin，“我跟南赫尘在外面，不用急着找我。”
　　莉莉走到门口，跟赫尘碰见，两人对视一眼都没说话，听见有人要进来的声音，议论着手机忘带了，两人默契的马上安静的避开门口，缄默不语的躲在化妆间里。即便外面的朋友还没有走，赫尘就拦住莉莉，不出声的用唇舌交缠。拿东西的一男一女很快出去外面了，房子里又只剩下赫尘和莉莉，莉莉略微躲开看着赫尘，觉得赫尘现在的态度跟白天时不太一样，让人觉得有点危险该要警惕，赫尘看出莉莉的心思，就笑了故意逗莉莉的问，“害怕了？害羞了？”
　　“白天我问你的时候，你怎么说的？现在这样不是很打脸吗？”莉莉淡定又魅惑的问，淡黄色水晶吊灯的光映照在米色的大理石地砖上，交相辉映着类似又不同的色调，狭小却璀璨的空间里，因为隐匿而激动。
　　“今天你说那番话时的眼神一下看进我心底了，我不答应，是怕毁了这种彼此渴望的乐趣，这个阶段才是最有意思的，不是吗？”赫尘靠近莉莉面前轻声说，然后继续跟艾丝莉接吻，从避开门的角落移到到化妆台前，艾丝莉靠着化妆台，坐在桌板上搂着赫尘，缠绵的热吻。
　　艾丝莉搂着赫尘的脖子略微起身笑了问，“现在不怕破坏了那种乐趣？”
　　“现在得到你才是最大的乐趣。”
　　“我好像知道南少的取向了，送上门的不喜欢，要有点欲拒还迎才可以。”莉莉从化妆台上下来，故意轻松的笑着说，撩人于无形中，是莉莉的绝杀技能，跟赫尘拉开一段距离，就是不让轻易得到的意思。
　　赫尘忍不住笑了，站在莉莉面前说，“此时此刻我好后悔白天那时拒绝你。”
　　“女生主动的时候千万不要拒绝，否则一定会后悔，这是经验教训。”
　　赫尘又靠近艾丝莉，亲昵的用舌尖和嘴唇接触，若即若离的感觉，莉莉略带魅惑的笑着回应赫尘，莉莉肯定是不会跟赫尘上床了，至少今天不会，吻着的时候还用指尖划过赫尘的腰，这种撩拨肯定让人心痒，赫尘带着淡淡的笑容按住莉莉的手，笑容里带着一丝清纯矜持，南少也是一个难以捉摸的人。在化妆间待了好一会才出去，出了那道窄门，两人像没事发生一样镇定自若，赫尘顺手拿了两瓶酒出去，装作回屋里拿酒的样子。
　　玩得几乎通宵，艾丝莉没有当晚离开，第二天早上才开车送赫尘回市区，赫尘下车之前笑了说，“你这么撩拨我，又不给我得手的机会，会让我一直想着你的。”
　　“那就想着我呗，这个权利算我友情送你的。”
　　“能告诉我收费项目都有什么吗？”赫尘顶着纯良脸开下流的玩笑。
　　莉莉侧过头看着赫尘，有点意外的笑了，大概是没想到赫尘会说出这种话，略微想了一下回答，“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能跟你透露的是…满足你的一切需求。”
　　赫尘意会的笑了下车，这个笑容明显就是有事情，估计脑子里已经补了好几部小黄片，看起来好像一直被阳光普照一般温暖的言情文男主，但其实并不纯。赫尘刚走，莉莉收到伽卿发来的消息，“我已经跟Kevin联系过了，比赛前几天我会过去车场搜集素材，到时候见。”
　　“到时见。”莉莉回复，随后收到Richard发来的好友邀请，莉莉想也没想的同意了，没怎么把Richard放心上。把车开回车场，上午在P房楼上看了历届比赛的视频，下午出去继续练习。
　　伽卿在自己的手账上记了莉莉比赛的日期，剩下不到十天的时间了，看了工作安排和日程，今天下班之后要和姑姑吃饭，看完后合上手账。伽卿的笔迹清秀俊逸，字如其人，随后发消息给文野问，“今天约了姑姑吃饭，能陪我一起去吗？她一定是要问我相亲的事，好有负担。”
　　“又不是我姑姑。”
　　“喂，不要见死不救！”
　　“……”文野无奈回复伽卿，“此处省略120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