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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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确实是林夕然的心机。
虽然莫名其妙地分了手，但是还卑微地想要确认对方心里是不是还有自己的一点点位置。
从监控里看到苏青云撕心裂肺的样子，林夕然自嘲着笑着撇过头，眼角的泪也跟着苏青云就这么顺着眼眶滚了下来。
再见了。
林夕然擦干眼泪，眼底又透露出了让人熟悉的坚毅，开车的飞鹰松了口气，原本看林夕然落泪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尘云也默默地别过了头。
现在垃圾街虫族现世的事情尚未处理清晰，林夕然只能给自己五分钟的脆弱时间，其他时间的他，又是铜墙铁壁，无坚不摧的联邦利刃了。
“老大，我分析了一下垃圾街这几天传过来的数据，对比了一下白鹿研究所那边的资料，有一个猜想。”尘云在车上依旧分析着数据，只不过对比两边的数据来看，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
“说。”林夕然正色道。
“我觉得，铜灯可能对我们隐瞒了非常多的东西。”尘云说道，“根据白鹿那边的消息来看，垃圾街的常住人口近一个月来消失了至少一千个人，这些人完全是凭空消失的，毫无根据的。”
“……白鹿之前应该主要是负责数据分析和数据处理的吧，而且他们的研究并没有拓展到垃圾街这一块，这个数据可靠吗？”
比起本身就带有帝国性质的白鹿研究所，林夕然自己的心里还是有明显的偏向的，但是这样的偏向并不足以让他忽视问题的本质，“你继续说。”
“我们大部分的人在得到第一份报告的时候就已经撤出了垃圾街，但是也有少部分的人在垃圾街里潜伏生存着，有个人被选中成为‘培养皿’，也许是铜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反而忽略了安检的重要性。”
“说重点。”
“刚刚有一份电子义眼的录制视频传到了联邦总部。”尘云把视频划给林夕然，林夕然也没有什么心情伤春悲秋了，他坐直了身体，皱着眉看着这一段视频。
这是一个第一人称视角的视频。
跟林夕然上一次一样，那个来自金国的岛国人将电子眼的主人带到了那栋机械建筑内，穿过光影暗沉的长廊，去到一个小房间注射了一小个金属胶囊。
“这个是激素。”岛国人操着一口不熟练的星际官话，“如果你逃出垃圾街，我们就会远程控制，把激素释放出来。你就会像你之前的同伴那样——吐出虫茧，最后死亡。”
镜头晃了晃，像是主人在点头。
紧接着岛国人将这个人带到了之后的区域，每个区域都有培训好的专门的人指挥着接下来要干的事情，似乎是除了监视性|激素以外的环节，铜灯和这个岛国人已经雇佣了专门的人来做接下来的环节。
是啊，已经形成了一个产业链，那么必然是会有大量的人被招进来，有很多工作人员来处理一些机械性的流水线的环节的。
镜头的主人看向了那些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的表情都非常冷漠，先是澡堂区域，众人赤身裸|体地站在淋浴下面，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开关水，冷漠地看着里面的人洗刷自己的身体，那眼神就好像看到待宰的猪羊一般，丝毫不觉得这些人是自己的同类。
紧接着镜头的主人跟着队伍慢慢地走到了孵化设定室内，他能看见一根长长的导管顺着喉咙通入，无数淡绿色的虫卵被导进腹部。
队伍里有几个人忍不住吐了，被导管插入的那个人似乎是忍不住想吐，但是被人死死地固定住，仰着头，被迫硬生生地吞入这些与自己身体相异的虫卵。
“这些虫卵不会被消化掉吗？”镜头的主人怯生生地问。
带队的人也是看他听话，还有那么几分胆大，把他单独从队伍中提溜了出来，解释道:“现在的人们普遍喝营养液充饥，所以大部分人的胃功能已经退化得很明显了，古代人类的胃壁都是有各种纹路凸起的，但是现代人，特别是从小就喝营养液的现代人，胃壁非常光滑，吸收虫卵还是有些吃力的。
再加上虫卵本身就有一定的韧度，他们的母体来自蓝星之外的一颗小行星，那个小行星的重力系数比蓝星的10要高出好多，可以说他们从出生开始，在人的胃里就是无坚不摧的，而且，人的胃，是他们孵化生长的最佳温床。”
“噢……”
“我看你这孩子不错，胆子大，敢问，想要来我们的实验室工作吗？”
“可是我没怎么学过……如果灌导管什么的也怕弄疼他们。”
“那就来吧。”管理员大手一挥，就有人来将镜头主人带出了队伍，等到身份核查完毕后，专人记下了镜头主人体内激素管子的编号，镜头主人又被重新带回了那个孵化设定室。
“他们只是一群牲畜而已，不要有那么多的同理心。”主管的声音非常冷漠，“在垃圾街如果连这一点也学不会都话，那跟垃圾有什么区别。”
主管向来喜欢看这些柔弱的还没有长成的小绵羊变成血腥绵羊，言语间既有威胁也有蛊惑，镜头主人点了点头。
镜头主人一开始还是小心翼翼地插入导管，主管拿着他的手直直地往人体内一捅，被插的人剧烈挣扎了起来，主管却在狞笑。
镜头主人心里又害怕又兴奋，等到下一个的时候，不用主管教，他就已经残忍地将导管贯穿了下一个人的咽喉。
“噢，小乖乖学得可真快。”主管挥了挥手让人把被刺破咽喉的人的尸体带走，“下一个。”
之后的人看着镜头主人的视线，都变得战战兢兢了起来。
像是有什么本能，在镜头主人的体内苏醒。
他是猎食者，嗜血的猎食者。
这是镜头主人上传的第一个视频，林夕然虽然见惯了生死，但是看到那样的非人场面还是会忍不住起鸡皮疙瘩，他抬头看向尘云的时候，尘云眼睛里也有同样的凝重神色。
“这个视频是一个月之前上传到联邦总部的，但是今天才被批复出来。后续的视频非常有可能在某个环节上遗失了，我需要接入总部的电脑进行排查。”尘云合上电脑，他和林夕然都想到了同样的事情——
一是铜灯对林夕然撒了谎，这个产业不是什么互利互惠的代孕产业，这是一个集中营细菌实验一样的屠宰流水线。
前面的环节就已经这么泯灭人性了，后续的环节还有可能像是铜灯说得那样温暖而又关怀吗？！
二是联邦总部恐怕，已经有了虫族的卧底。
“回总部。”
“是。”飞鹰沉着地应声，开着车的速度快上了不少。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