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世之我的职业是老妈子》llandu

39、第 39 章

　　八十多年前，一个名叫盛淮南的年轻人离家出走，来到了这个偏僻的村子里。他被毒蛇咬了，快死时，被路过的猎户救了回来，带到一旁山上的木屋里。

　　猎户年过五十，没成亲也没孩子，他也姓盛，盛淮南感激他，便认猎户做了义父。猎户很惊愕，眼神古怪又复杂，盛淮南以为他会拒绝，可是猎户没有，他认下了这个义子，带着一丝认命的恨。

　　后来猎户告诉盛淮南，有人说他命中必有一子。他不信，他一辈子没碰女人，没碰酒，练就一身好武艺，自学了医、毒，将所有可能都掐死在萌芽里。

　　盛淮南还笑，义父真是反应过度，难道他不愿意，还会有人强迫他、给他下药吗？而且，为什么义父不愿要儿子呢，还为此不肯成亲？

　　再后来，猎户带盛淮南回到村子里居住。这个村子里有个人家很有名望，一户姓盛，一户姓王。盛家代代生儿子，王家代代生女儿，两家世代通婚，生下的孩子夭折率极高。

　　说也奇怪，王家嫁入盛家的女儿，生的都是儿子。王家招上门的上门女婿，生的都是女儿。盛淮南还曾笑过，两家风水真是反的，一个极阳一个极阴啊。

　　到了猎户这一代，盛家只有他这一个独苗了。王家，只剩了一对姐妹俩，大的叫王兰，小的叫王雨，长得都很漂亮，就是有些神经兮兮的。

　　一日，猎户出门未归，盛淮南在家里编草鞋时，王兰走了进来，脱了衣服搂着他求欢。盛淮南吓了一跳，推却几次后，脑子便昏昏沉沉，同王兰行了好事。

　　王兰虽是第一次，但很放得开，盛淮南心里觉得古怪，只以为王兰是见自己长得英俊，所以才投怀送抱。

　　令他吃惊的是，第二日，王雨来了，同她姐姐一样，脱了衣服搂着他求欢。这下盛淮南被彻底吓到了，跑出去喊人，却发现屋外竟然守着两个村民，见到他出来，一把将他推了回去。

　　盛淮南还未反应过来，再往外冲时，其中一个村民一下子火了，拿绳子将盛淮南捆到了床上，好方便王雨行事。

　　盛淮南简直要疯了，待猎户回来后，便同猎户哭诉，说要离村。

　　猎户沉默半响，找来铁链，将盛淮南锁在了屋里。之后，王家姐妹轮流来找盛淮南，盛淮南最初以为自己是被拐进来单供这两人使用的面首，后来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拐进来的种公。

　　十个月后，王雨率先生下了一个儿子，此时王兰也有孕了，盛淮南终于得以休息，对他的看管也松了。

　　某一日晚上，满身血腥气的猎户砍断了拴住盛淮南的铁链，不顾他的挣扎，带着他离开了村子，连夜翻过了山，将他推到一艘小船上。

　　猎户对盛淮南说，你不该认我做义父的。

　　他将王雨生下的孩子交给盛淮南，说有这孩子在，村里的人就不会对你动手。

　　盛淮南又气又怒、又俱又怕地接过孩子，猎户将船推进水中，船飞快地向下游飘去，带着盛淮南离开了这噩梦一样的地方。

　　回家的路上，盛淮南无数次想要扔掉这个婴儿，猎户的话与父子天性最后取得了胜利。他回到家，同爹娘认了错，在媒婆送来的一堆名帖中，选了一个王姓女子。

　　那时，盛淮南隐约猜到，那个村子之所以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要的是盛、安两家人生出的孩子。王家姐妹俩到底与他有过肌肤之亲，又是孩子的亲娘，盛淮南下意识地将她们两人归做与自己一般的可怜人，不舍得责怪她们。猎户身上的血腥气，也让盛淮南怀疑，王家姐妹恐怕已成刀下芳魂。故而成亲时，他特地选了一个同姓的作为追忆。

　　盛淮南给儿子取名盛言，盛言从小聪明伶俐、过目不忘，盛淮南对这个儿子寄予厚望，希望他能读出个名堂。

　　妻子王氏的两个孩子都没能保住，在他们父母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千里之外的光明神选做了祭品。

　　盛淮南伤心之余，大病一场，就此去了。在之后，王氏也去世了，盛言对这个养母感情颇深，在挑选女婿时，也同父亲一样，选了一个相同姓氏的寄托哀思。

　　这次选择，是致命的。

　　当年，猎户杀了看守盛淮南的人，并偷走王雨的儿子交给他带走，是为了让他将一枚种子带到新的地方去生根、发芽。

　　猎户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既然无法终结，那么就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光明神非常喜欢那两个在新的地方被孕育出的孩子，这更加坚定了猎户的信念。

　　每一个盛家的男孩，都要经过光明神的挑选，如果他们在母亲腹中便死去，那是最高的荣耀，说明他们最得光明神的喜爱。在光明神选择了王兰腹中的儿子后，猎户便选择了王雨的儿子作为那枚种子。

　　盛淮南离开后，猎户娶了王兰，王雨招了上门女婿，盛、王两家继续不停地生下儿女，为光明神源源不断地提供祭品。

　　三十多年后，王寅离开了家乡，进了盛家做了上门女婿。

　　可其实，王寅本是姓盛，盛氏本该姓王。

　　王寅是猎户的儿子，一出生就被送到王家，被当做棋子养大。他的子嗣，继承了盛家的光荣传统，通通是儿子。

　　盛淮南本是普通人，猎户为他解毒时，用了自己的血，让他体内有了一股极阳之力，才能让王家姐妹生下儿子。盛言没有极阳之力，反而有着来自王雨的极阴之力，所以他子嗣艰难，只得了盛氏这么一个女儿。

　　王寅与盛氏的儿子出生后，计划便正式开始了。

　　盛安、盛氏接连死去，盛家变成了王家。曾经一度，王寅是想保持“盛”这个姓的，但是后来他发觉，如果他不“恢复”自己的“王”姓，就不能顺理成章地将那么多乡亲接进家中，爱管闲事的人实在太多了。

　　不得已，王寅只得姓回了王，村子里的人慢慢地转移了过来，被他一点点地移到了地下，用了将近十年的时间。

　　最后，光明神也来到了这里，这处湖心岛，便是光明神的住处，是他的圣地，没有他的引领，谁都不能进入。

　　王卓的妻子，便是最后一个活着的王家女儿，从小就被村民偷偷与某户人家刚出生的孩子换掉了。

　　可不知怎的，离开了村子后，盛、王两家的人就开始一个个死亡，但是他们已回不去了，因为光明神很喜欢这里，它不肯回去了。

　　不过作为妥协，光明神答应暂时不动王卓的第一个儿子，等到第二个时再出手。

　　因为它实在太喜欢盛王氏的那两个孩子了，它甚至第一次同时拥有两个影子。

　　可是，王卓只生下王意之一个儿子，之后就再无动静。王卓一度还以为是因为姓氏的关系，让他失去了极阳之力，便闹腾着要改回“盛”姓。

　　之后，还是光明神自己发觉了问题。它不能同时拥有两个影子，影子压制了它的力量，导致它在人间的投影的极阳之力在减弱。

　　光明神忍痛舍弃了其中一个影子，光明神只喜欢小孩子，这个影子却和其他影子不一样，它会长大，而且越长越大，都比光明神高一个头了，这让光明神很不高兴。

　　另一个影子，陪伴了光明神十几年，直到薛柔嫁入王家，并且有孕。影子的消失，来源于光明神的喜新厌旧。

　　光明神喜欢薛柔腹中的孩子，第一次召唤，意外地失败了。

　　薛柔怀的是双生子，光明神召唤了哥哥，弟弟却死抓着哥哥不肯放，于是，哥哥失去了舌头与牙齿，与弟弟一同降生了。

　　光明神因此元气大伤，却一点也不生气，它觉得很有意思。自从盛淮南这个外人进入村子后，就带给它越来越多的意外，意外对于生活了近千年的神来说，就是惊喜。

　　光明神等了五年，这一次，它依然选择召唤哥哥，想看看弟弟能否再让自己失败一次。

　　遗憾的是，召唤成功了，光明神生气了，它将哥哥丢入了山洞，那是消失的影子才会去的地方。

　　意外，总是在意料之外的时候发生。

　　弟弟在梦中将哥哥从山洞里救了出来，只是他救得有些晚了，哥哥的身体在挤压挣扎中被肢解了，哥哥的灵魂被绝望的影子们污染了，哥哥的躯干被山洞最深处的影子们死死地抓住了。

　　哥哥带着一部分影子跑出了山洞，影子们化成鸟，带着哥哥飞上了地面，找到了薛柔，并成功地吓晕了薛柔。

　　弟弟自愿成为了祭品，变成了光明神的影子，他要保护薛柔，从那些绝望的影子手里救赎哥哥。

　　“多么令人感动啊。”盛安如此总结道。

　　艾亭觉得自己的脑洞真的不算什么，现实总比想像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