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 十年江南》sallyandsunny

3、小试牛刀

　　”噬心毒，始于南疆，分为三个时段。第一时段，谓之噬体，中毒者先全身痛楚，仿佛寸骨俱裂，恨不得断其筋，碎其骨，方可解痛，痛到极点，物极必反，便昏睡而去。第二时段，谓之噬神，中毒者此时便会从昏睡中醒来，但神志全无，便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亦会手段狠毒。所做之事，令人发指，所伤之人，不计其数。第三时段，谓之噬心，那个时候，中毒者无所他求，惟愿一死。“我清晰而冷静的把这段话说了出来，”若是到了第三时段，便是华佗再世，也无力回天了。“
　　话毕，当场安静的仿佛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可听见。我却没心思看各位大人的反应，因为已经完全呆掉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啊？我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天啊，我大学学的是英语不是生物工程哎。
　　这个时候打破静寂的是八王爷，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只觉得他小心翼翼的说。”依姑娘之见，赵公子现在是哪个时段呢？“
　　”第一时段的昏睡阶段。“我坚定的说。
　　”那便是可救了？“他有点欣喜的问。
　　我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这到底是可救还是不可救啊？“八王爷到糊涂了。
　　我恭恭敬敬的说，”王爷不知，这解药不难求，难得的是这引子。此药需曼殊沙华做引方可发挥功效。”
　　“曼殊沙华？那又是什么？”王爷急切的问。
　　“曼殊沙华，又名彼岸花，三千年开花，三千年长叶，花叶永不相见。此药需要一支花叶同时存在的曼殊沙华做引子。”我不卑不亢的说。
　　“这？”八王爷为难的说。
　　“荒唐，一个野丫头说的话怎么可信？”半天回过神的御医终于开始反击。“若是中毒，银针怎会没反应？”
　　“可笑”我冷冽的说道，“此毒根本不是用有毒之物制成，银针怎可探出究竟？噬毒的特殊之处，在于它的成分都是极为常见，甚至与对人体有益的各味药材。所谓，医者父母心，大人医术不精，又不敢承认，就冒然出来行医，跟杀手又有什么区别？真是杀人不见血啊。”
　　“你你你。。。。”大人已经完全被我气的说不出话。我向天空翻了个白眼，谁叫我是校辩论队队长呢，跟我争，小样，太嫩了点。
　　“说的头头是道，若是真给你治，倒有几分把握？”八王爷突然说。
　　“这。。”我愣住了，天，我什么都不知道，要是治出个问题，该怎么办？
　　“王爷，这大为不妥。”包大人急急上前，“且不论这名女子的医术如何，大人该明白男女授受不亲的祖训，一名女子如何能替赵公子诊治。若是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
　　我心虚的低下头，身边的荆老先生用略带责备的眼神看着我。
　　“包大人，”突然有人开口，我抬头，是庞太师那个老家伙，心想不好，不知道他要出什么鬼主意，“既然人是包大人请来的，不如就让您来决断吧。”庞太师捻着胡须说道。
　　老狐狸啊老狐狸，我心底暗暗感叹，其实先前情况，他应该已经暗地相信了我的话七八分。但是，若他主动说让我治疗，有什么问题，他就得担着全部责任。这样把包袱扔给包大人，若是让我治且能治愈，他便有举荐之功，若是让我治但我没治好，就真巧给他留了个包大人的把柄，若是不让我治，延误了病情，千错万错却还是包大人的错。
　　“我看不可，姑娘还是请回吧。”不出意料的结果。
　　荆老先生千谢万谢，忙不迭的拉着我回去了。
　　一路无语，我们就这样回到了济善堂。到了里铺，老先生便坐了下来，我一看情形，立即乖乖的站在旁边。
　　过了半晌，老乡生叹了口气，开口道“苏姑娘，荆某平日待你如何？”
　　“犹如再生父母。”我低低的回答。
　　“老夫自问没有对不住姑娘的地方，可是，你到底对老夫瞒了多少事情？”他左手摩挲着掌间的雨荷杯，右手却一下一下的叩着檀香八角桌的边沿，“济善堂店小地卑，姑娘还是另谋高就吧。”
　　我唰的就跪了下来，“荆老先生对我的收留之恩，苏浣没齿难忘。但，至于今天的事情。苏浣也。。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哦？”
　　“其实当日，苏浣来寻亲的时候，曾路遇歹人继而摔下山坡，因为撞到头，所以很多事情都不太记得清楚。今天的那些话，不知怎的，就从嘴里滑出来了，绝非有意隐瞒。再说，苏浣若真有高明医术，平时早就帮着铺子里做些行善之事了，岂会隐瞒不说，以致今天将自己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老先生思索了片刻，抬头道”罢罢罢，看你这些日子在铺子的样子，也是个老实人。你不想说的，老身若是逼你便是老身的不是了。你还是留下来吧，我看今天的事情，也不会就这么完了的。“
　　我不语，因为知道他所说的却是实言。
　　”行了，先下去歇着吧，只是以后，切不可如此轻举妄动，否则，老夫可担待不起喽。”
　　“是。”我必恭毕敬的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发现后背的襟衣全部湿透了，不由感叹万千。仔细回想白天发生的事情，我自言自语道，“难道这个身子是懂医术的？” 却不知不觉把那面镜子翻了出来，我轻轻的抚摸着上面的字迹，脑海里却满是那个温润的笑容。
　　“旧识？算是吧。”那一刻的情景在我心底温习了千百遍。“展昭。”我反复的呢喃着。竟然衍生出一丝甜甜的欣喜，和对治疗那位公子哥儿的期盼，如果那样，我是不是就可以每天都见到他了？就这样抱着镜子，我慢慢的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