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 十年江南》sallyandsunny

42、挥泪断情

　　在我开心的时候，你陪我一起分享；在我难过的时候，你耐心安慰；在我被欺负的时候，你总是第一个出来维护。
　　有些东西，其实不说出来，也能感觉，只是，我懦弱到，不敢面对。
　　也许习惯了在遇到难题时不自觉地求助你，也许习惯了有你这样一个可以拌嘴的朋友，又或者，也许习惯了有个人在身边，在我最软弱无助的时候，默默地给我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但是，这是爱情么？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唯一清楚的，就是，你要的，我给不起。
　　因为，展昭，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现在的苏浣，荒芜心田。

　　“白玉堂。。。”我长叹，下面的话噎在喉咙里，吐不出。
　　“哈哈！苏姑娘上当了吧！”他突然一改凝重，拍腿大笑起来，“这么好骗！怎么样，白某演的可像？”
　　“死耗子！你讹我！”气急败坏地大嚷出来，脸顿时涨的通红，亏我刚才想那么多，原来会错意，真是丢死人了。
　　“苏姑娘，你脸怎么这么红？可是着凉了！”他凑近，坏笑着问。
　　“去死！”我恼羞成怒，热血上涌，把白玉堂狠狠向外一推。他倒是没料到，措手不及一个踉跄跌进了水里。
　　“喂！苏浣，我。。我不熟水性啊！”白玉堂在水里乱扑腾着，狼狈不堪。
　　“是么！怎么可能，堂堂锦毛鼠白玉堂怎么会不熟水性！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双手叉腰，学着他的语气向水中喊话。
　　“真。。真的。。。”他声音越来越小，看样子接连喝了几口闷水。
　　“叫救命！本姑娘便行行好，念在旧情的份上救你这一次。”我弯腰低身，不依不饶。
　　“不。。。死都不。。。”白玉堂倒是一如既往的倔强。
　　眼看着，他的身子渐渐没了力气，沉了下去。看情势，这个教训足已，而且，我也不想落个谋害锦毛鼠的罪名。于是便跳入水中，连拖带拽地把白玉堂捞了上岸。
　　躺在岸边，相互看着湿淋淋如落汤鸡地对方，我俩禁不住放声大笑，刚才的一点尴尬也随即烟消云散。

　　接下来几日，白玉堂领着我把陷空岛大大小小的角落都转了一圈。
　　风景这边独好，加上我玩起来又是特别疯的人，所以陷空岛此行，我是休息个够本。
　　临行前一天，傍晚，我和白玉堂疯了一天后，往回走。
　　来到正屋，发现众人均坐在桌前。看到我俩，卢芳立即说道，”五弟和苏姑娘回来的正好，今天是丁家老夫人的生辰，丁府刚刚遣派下人们送来了请帖，你们就随我们一道前去吧。“
　　”寿宴？“我心里一紧，夏荷的话立即浮上心头。
　　”过些日子，便是老妇人大寿。届时，老夫人会在寿宴上向各位大侠宣布我家小姐和展大人的喜讯，并尽快择日成亲。“
　　喜讯？成亲？我的心骤然抓紧。
　　”不去了。“我这边兀自发愣，白玉堂那厢已经开口，”今天劳累，就托几位哥哥去做这个人情吧。“
　　”这。。。”卢芳迟疑道，“上次你和丁月华因为水域之争，已经伤了和气，这次不去，怕是。。。”
　　“唉，你知道什么！”卢大嫂立即责怪地看着他，小声道，“五第这是想和苏姑娘单独相处。”
　　“哦，明白，明白。”卢芳恍然大悟，笑道，“那我们几个就先行一步，告辞。”
　　“你为何不去？”我转过脸，问白玉堂。
　　他不在乎地说，“丁家的事情，我可没兴趣。在自个地盘，不比去他们家自在。”
　　我心头一热，深知他是怕我见到丁月华和展昭尴尬。

　　上好的佳肴摆满一桌，我却没有半点胃口。
　　筷子间的米粒滑落在饭碗，然后被夹起，然后再滑落。
　　突然间，有只手在我眼前晃动，我一惊，筷子拍在桌上，“怎么了？”
　　白玉堂也不多说，径直拉起我，向门外走去。
　　“干什么？”我挣扎着问。
　　“去丁府。”他不回头。
　　“做什么？”我愣住。
　　“你问我？“他转头对我道，”省得有些人,身在曹营心在汉。“
　　我哑口无言，只得讪讪地跟在他身后。

　　到了丁府，人声鼎沸，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站在大厅门前，我迟疑地停住了脚步。
　　”不进去？“白玉堂挑了挑眉梢。
　　我轻轻摇头。
　　朝里望去，一眼便看到大红锦袍的丁月华，满脸喜气地立在众人中央。
　　而旁边，是一袭蓝衣，英气逼人的展昭，笑得合不拢嘴的丁老太以及满脸宠溺之情的二位清秀男子。
　　那应是丁家兄弟吧。
　　”恭喜恭喜。“声声入耳，针针刺心。
　　所有的祝福和称赞，都是属于你们俩的。
　　而我却只能站在黑暗的角落里，静静地凝视光圈里的你们。
　　那么，展昭，你幸福么？
　　如果是的话，那也就足够了吧。
　　我转身拭泪，静静离去。

　　失神地走了很远，突然发现白玉堂迎面而来。
　　”你。。什么时候走开的？“我讶异地问。
　　”就在你神游的时候。“他打趣道。说罢，一把拉住我，霸道地向前奔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气喘吁吁地问。
　　”稍后便知。“他保持神秘。
　　不多久，便来到块空地，地上倒是大大小小堆了不少灯笼似的东西。
　　”这是什么？“我指着它们，好奇地问。
　　”是孔明灯。“白玉堂耐心地解释。
　　”你弄这些东西来做什么？“我疑惑道。
　　”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白玉堂停住，淡淡地说，”父母便去世。后来遇上几位哥哥，结拜为弟兄，这才有个家。只是，有的时候有些话，即便对着几位兄长，也说不出口。所以每当那个时候，我都会来到这里，点上几只孔明灯，然后，把心里话写在上面，再放到天上，如此这般，我相信，爹娘便能看到。而这么做以后，心里也会舒服很多。我知道苏姑娘心里有很多事情放不下，但如果不方便对白某讲，又或者是想对别人说，何不写在这灯上，或许那样的话，你也就不会那么郁结。“
　　”白玉堂。。。“我百感交集，竟接不上话来。
　　”别愣着了。“他笑笑，递过一只饱含墨水的毛笔，几只灯和火折子，”不如先写。不过若是姑娘话太多的话，白某这边还有多余的灯，千万莫客气。“

　　我接过，思索，该写什么呢？
　　而此刻一一浮上心头的，竟是我和展昭相处的一幕幕。
　　“姑娘若是急着赶路，展某便把伞借予姑娘，你看可好？“
　　“极美，展某仿佛回到了故乡，看到撑着篷的木船，游弋在流水人家之间。”
　　“此番前去，必有许多周折和难处，这道谕旨，也必定那般易得。只是苏姑娘若是一心救人，怕是要受得了一时之苦，忍得下一时之气，切莫因为自个心性，做下令日后悔恨之事。”
　　”多一个朋友知道，便多一个人担心伤神。多一个敌人知道，便多一份泄露真相的可能。所有的后果，展某一个人担当就可，何苦烦扰别人。“
　　“等你病好了。我一定带你去我的故乡常州武进。那是个很美的江南小镇，古老的石桥，青白的高瓦墙，碧绿的流水。还有年迈的艄公，天蒙蒙亮就撑着乌篷船在长满青苔的桥洞里穿梭。春天的时候，漫山遍野开满了大片的野花，学童们放学后便在空旷的草地上放着各色各样的纸鸢，蜈蚣的，燕子的，老鹰的，天空里好不热闹。”
　　”因为从今以后，我展昭的身边，就只有苏姑娘一个人的位置。”
　　“等我回来。”
　　“苏大夫莫要误会，是月华让我将这把伞赠予姑娘的。”
　　“既然这样，就撤了吧。”
　　“苏姑娘医术高明，有劳你费心替月华诊治。”
　　手微抖，泪长流。

　　我爱你，展昭。
　　所以为了你的幸福，我可以放弃一切，
　　包括你。
　　提起毛笔，在发黄的灯面上轻轻写道，
　　Goodbye, my love.
　　再见了，展昭。
　　祝你幸福。

　　小心点燃，孔明灯便带着微弱的光亮，静静升上天空。
　　一个，两个，三四个。
　　很多很多的孔明灯，带着我们的秘密，一起缓缓地向浩瀚地星空奔去。
　　整个夜空，瞬间燃亮。
　　孔明灯越升越高，最后渐渐融入漫天繁星，消失在天际。
　　而最亮的那一颗，应该就是我写给你的那只吧。
　　所以以后，展昭你若是遥望星空，看到最耀眼的那颗星辰，
　　请一定要记得，曾经有一个叫苏浣的女子，深爱过你。

　　

作者有话说

　　更新，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