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二十.王老大的身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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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见面还点自己穴的家伙，现在却帮了自己点了别人的穴，此情此景、个种滋味真是非能为外人道。装不记得好吧？
干咳了一声，季丛抱拳一礼：“多谢大侠搭救，不承想现时连京城的治安都这般差了，买只筒子鸡都有人来劫，真真是世风日下。您的搭救之恩，在下终身不忘，回到家里，一定给你立个长生牌位，日日为您乞福祝祷。那什么，时辰不早了，在下就不耽误大侠了，咱们后会有期？”
狗腿完，顺着墙就想开溜。
大侠手一拦：“慢着！”
怎么地，还真想要报酬啊？印象中，这不是您风格啊？果然现实中的人物和传说中都有很大区别，展昭是这样，您老怎么也这样？
只见大侠慢条斯理地打量了她一番，脸上居然带了几分笑意：“给我立牌位，难道不用知道我的名字吗？”
幽默，您真幽默！
见季丛呆呆的看着自己也不接话，大侠好脾气地接着道：“我姓白，名玉堂，字忠宰。”
天边，惊雷炸响，远处街道上原本拥挤的人群登时向四面散去，各家店户纷纷关门落栓，只那教坊内仍传来隐约的丝竹之声，想是里面仍是一片春意浓浓。
看着面前的小白忠宰，季丛忍不住仰天长叹，这一场穿越之旅真是要向恶搞奔腾而去了！
回到家，季丛也没顾上先去见爹妈，直冲王朝的屋子杀去。一把推开门，里面却是空空荡荡。想了想，回身往自己的屋子奔去，刚拐过屋角，就见王老大匆匆从里面出来，两个人险险撞个满怀。一见她，王朝脸上原本带的气急败坏之色登时收敛，却又换了一副嘴脸：“喂，这么晚你到哪去了？不是说了这几天别出门，怎么不听我的话？”说的凶神恶煞的样子，眼睛里的一丝慌乱犹未彻底退去。
季丛原本想揪了王朝好好问问他到底是哪路神仙，搞得自己平白无故要陪着他在家当缩头乌龟，出了门还要应付绑匪，可眼见他这个样子，却改了主意，遂笑笑道：“你凶什么，我见你没怎么吃东西，给你买了点吃回来，干吗慌得这个样子？”说着，把筒子鸡举起来给他看。
王朝的硬装的狠劲马上褪了色，接过了鸡，不好意思起来，站在那里期期艾艾不知说什么好。
季丛一钩手：“走了，上你那吃去，话说走了半天，我又有点饿了。”
王朝举着一只鸡腿，眼睛却只是在季丛脸上瞄来瞄去，季丛只做看不见，认认真真地啃手里的鸡翅膀。
终是王朝忍不住问道：“你，真没什么事吧？”
“你说我该出什么事呢？”眼睛依旧抬也不抬。
“那个，没什么。”
半晌。
“出去没碰到什么人吧？”
“碰到了不少人，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喂，你这个家伙！”吼完了下面却又不知道接什么好。
不过到底换来了某人正眼相看，季丛抛下鸡骨头，抽出巾帕擦了擦手——呜，好怀念面巾纸啊——方才慢条斯理地道：“王老大，应该是你有什么话先对我说吧。若你有苦衷，我不会追问，不过就是这几天不能出门嘛，好，我做得到。只不过，起码你要告诉我，我到底应该躲着谁？是不是过了这几日，就不会再有什么事？这样很公平吧？”
王朝筒子聪明得紧，马上听出重点，跳将起来，一把抓住季丛的胳膊，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喂，他们没对你出手吧？怎么回来的？受伤没？”
“哎哎，放手，放手，油！还不放，再不放告你调戏良家妇女了啊！你这样咱们就算两抵了，前天晚上的事就算揭过去了，别生我气了啊……”
听她这么说，王朝看了自己的手一眼，赶紧缩了回来，脸上又是一红，嘴里叨咕道：“什么调戏啊，大姑娘家，总这么胡说……”
季丛也有点不好意思，眼睛别向了旁边。
一时间，两人有点尴尬，半晌，王朝才又轻声问道：“真没怎么样吗？”
“没事，有事还在这吃鸡翅膀？放心了，什么事都没有！”
终于确定她毫发无伤，王老大这才消停下来，干咳了一声，又坐了回去。
季丛揉了揉胳膊，好家伙，自己这手劲什么时候这么大了，没让绑匪伤了，差点损自己手下，冤不冤？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怎么样，能告诉我什么？若是信不过我，就算了。不过王老大，你这个样子我却有点担心，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和朋友说？”
“朋友？”王朝重复了一遍，瞪眼看着他。
呃？原来人家没把自己当朋友啊，季丛尴尬地摆摆手：“那什么，不是，你要没觉着我算朋友也没什么，那个我还以为…… 哎呀，当我没说……”
“我不是信不过你。”王朝打断她，灯光下，王老大的眼神无比柔和，他专著地看着季丛，重复道：“我不是信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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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这话说的还比较让人心里暖和，从衣袋里掏出一物，递给王朝：“喏，人家让我给你的。”
王朝伸手接过那穗子，又紧张起来：“他竟是亲自来的？那你怎么逃脱的？”
老实人就是老实人！原本只有七分猜测，现在竟是十分把握。幽幽叹了口气：“王老大，你来头居然这样的大。”
王朝一脸挣扎：“你，你都知道了？”
“你竟出身襄阳王府……”
“我不是故意要瞒大家，只是，只是……”
哎呀，看把个实在人内疚的，可不能再逗他了。季丛想着，遂正襟危坐，正正经经地道：“王老大，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猜的，谁让咱脑子好使呢。不开玩笑了，我把知道的讲一遍，你呢，愿意讲的就说，不愿意呢，还是那句话，咱不勉强，谁没点隐私，就是小秘密呢，你看怎样？”
说罢，便把从那日随包大人遇到襄阳王，到今日公孙到府，以及晚上遇到绑匪等事，滔滔讲了一遍，只暂且略过了白玉堂不提。
“所以我一串，觉得应该是襄阳王跟你有什么瓜葛了。这个王爷做事不谨慎，送个东西弄的我都疑心，也怪不得公孙警觉，这下好了，他开始疑惑咱们，以后日子不好混喽。话说起来，这个穗子什么来头，让他巴巴的送来给你，定情信物？”
最后一句话本是开玩笑，王朝听了却脸色惨白，长叹了一声：“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一个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可为什么一个人一晚上能被天雷劈中两次呢？外焦里嫩？糊大发了都！
王朝也不看季丛，手里紧紧握着那个穗子，竟似一道血痕，从掌上划过。
“赵珏是我表哥，我娘和他母亲是同胞姐妹。我父母去世得早，从小就在王府里，跟他一起长大。当个世子在别人看来尊贵，其实也没什么好。加上姨丈……算了，这个不用提了，总之姨丈对表哥严厉得很，他过的很是辛苦，也没什么玩乐的时间，便只和我才亲近些。我虽没了父母，姨母待我却如同己出，过的甚是安逸，我小时不懂事，虽算不得纨绔子弟，却也胡闹过一阵子，惹了什么乱子，也都是表哥给我收场。说起来，也就是武艺练的用心些，还算不得一无是处。”说着，自嘲地笑笑。
季丛看他这个样子，老大不忍，原来王老大竟是孤儿，好可怜，忍不住出声道：“哪有，你这人很好嘛！”
王朝摇摇头：“你是没看我过以前的样子。总是表哥管着我，还没学得太坏。待他继了王位，襄阳城里更是没人惹得了我。我却觉得没趣，想着要到外面转转。跟表哥说了，他也说见见世面好，我便离了襄阳，四处闲逛。这一逛，却发现太平盛世，竟有孤苦之人，富庶之地，也存贫困之家。反正世面见得越多，越觉得羞愧，自己以前真是荒唐。便想着该做点事情，中间经过就不详说了，总之我这一逛就是两年。后来在洛阳遇到了表哥的人，他竟是四处派人找我。那人说表哥病重，要我回襄阳。我听了不敢怠慢，急忙赶回去，可一进了府，却见表哥好端端的，根本没什么病。不，不是好端端的，表哥见了我，竟是变了个样子，责问我为什么走了这么久，然后就把我关在府里，竟是不让再出门。我开始很是纳闷，后来，他竟对我说……”
见王朝说到此处，一脸挣扎，季丛赶紧帮了个忙：“我知道了，他说喜欢你是不是？”
王朝脸涨得通红，更是不敢看她，半天才低声道：“你又猜到了。”
唉，不是我聪明，是这样的情节在原创界看得多了，说头知尾，只没想到这样的事不只是ＹＹ，原来还真的存在。可怜的王老大。
赶紧绕开这段，进行下一个话题：“那你怎么逃出来的？”
“所以说幸亏我早年还干了件正经事，功夫毕竟还好，费了点劲，也是表哥手下的人不敢伤我，最后还是跑了出来。从此不敢在襄阳逗留。躲了段时间，想着这样也不是办法，正赶上朝廷开武举式，我想若考中了，做了朝廷命官，表哥也就不好拿我怎样，正好也能为国家出力，便来到京师赴试。”
“你功夫不是很好，怎么没考中？哦，想是还要考兵书战策，你书没读好，所以落第。”故意气气王老大，语气这么萧索，让人听着心里真是难过啊。
果然这个爆脾气的家伙登时瞪了她一眼：“我刚才其实是谦虚，谦虚你懂不懂？战策算什么！只是我惹了庞太师，他把我赶出考场了！”
真是个不省事的家伙：“你怎么他了？”
“身为主考，为国取士，竟不以能力为据，公然…… 算了，提他干什么，反正就是我打抱不平，惹恼了他。”真是说起来就一肚子的气啊。
季丛点点头，明白了，腐败现象呗，啥时候都有，说起来王老大还真是够梗直的，看他现在说起来还一付气恼的样子，呃，还挺可爱的捏。
“那后来呢？”
“后来就在江湖上逛呗，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南侠。后来逛到土龙岗，赵虎想劫我，结果被我抓了，然后就入了伙。之后你就知道了。”
季丛点头：“知道，领着一帮□□人士从良，走自力更生艰苦创业的道路呗。王老大，我一直没夸你，你是个好人！”
王朝的脸又红了。季丛真纳闷，原来没发现自己脑供血这么好啊。怎么王老大一用，这血说窜头上就窜头上，真是没见过这么能脸红的人！
“所以我们进京一路上你总捡偏僻的地方走，怕被襄阳王发现？”
“嗯，他手下养了不少人，谁知道在哪能碰上，总是小心些好。那一日我听说他进京来了，怕他把你当我抓去，所以不让你出门，谁知道你这个家伙这么不听话！”说着，又是拿眼睛瞪着她。
季丛挠挠头，心虚地一笑：“我错了，以后一定听组织的话！那个，这个穗子怎么回事？”
“是我以前用的剑上的，剑是表哥送的。我离开王府的时候没把那剑带出来。”
“乖乖，想是那天在皇宫外看到我了，心里不一定急成什么样了，不过王爷他老人家真是城府深沉，表面上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不过我那时候也不知道这些事，看都没怎么看他，估计也把他纳闷够戗，就用这个来试探你了。”
“他不是试探，那把剑我用了多年，你也看到这个穗子已然旧了，拿这样的东西送人，任谁都觉得奇怪。那公孙先生何等精明的人，这才来警告你。表哥惹谁也不想惹包大人，不能公然到抓我，他是想让我在开封府里待不下去罢了。”
季丛忽然想起一事，一拍腿道：“你和展昭到底熟到什么程度？怕是他早怀疑我了，又摸不清头脑，所以一直盯着我！”
王朝一笑：“那是当然，那家伙也精明得很呢。只不过我想着咱们换回来就走，我和他当初也只盘桓了几日，便是他怀疑也不妨事。现在嘛，倒有些麻烦。先顾不到他了，表哥这边最是要紧。不过藩王进京，历来不能久留，只要他离了京，他手下的人倒还好应付些，只是我现在功夫不行，倒是棘手事。”
季丛转了转眼珠，粲然一笑：“这个我倒有办法。说起来，王老大，你还有事瞒着我吧？”
王朝皱皱眉：“还有什么？”
“哼，你怕襄阳王抓我，所以不让我出门，可你为什么也藏在家里？你在躲谁？”
王朝听了这话，一付要背过气去的样子，竟是比刚才说到赵珏倾慕他是还要难堪的样子。
“我，我哪里有藏，我那是……”
季丛伸手拍了拍他肩：“好了好了，不要嘴硬，这个事情我来帮你搞定。看你对我这么信任，咱也得有点回报不是？包在兄弟身上了！”
王朝刚要张嘴，就听外面老妈的声音：“王朝，宝宝，我们带好吃的回来了，你们等着急了吧！宝宝到王朝这屋来。”说着，就听脚步声往这边来。
王朝听了，脸上露出笑容：“我真喜欢你父母。”说着赶紧起身开门
“哦，很可爱吧？我爸妈就这样，年纪一把了，还是很宝。”
王朝摇摇头：“不是，他们总是很顾着我，你看他们买了东西回来，却先到我这里来，是怕我和你们住在一起不自在。两位老人家心地真好！”
那是，也不看是谁爹妈！王老大，算你有眼力。
说着，自家爹妈已然进了屋，手里拎了一堆东西，王朝接过来道“有劳伯母惦记！”
“哎呀这孩子还是这么客气。咦，宝宝你也在这，正好正好。饿了吧？都怪这死老头，偏要逛，结果刚才打雷，让人群一冲，我俩迷了会儿路。说起来这天也怪，这么大雷，居然一滴雨也没下。”
妈呀，您哪知道，这雷是劈你女儿我呢！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二十.王老大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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