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二十一.鬼迷心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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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兔西沉，晨曦初露，天边还只有一抹沉沉的紫红色。小贩们才挑着担子出门，准备开始一天的营生，普通人家里仍是一片寂静。
开封府衙里却已是忙碌开来。包大人早就去了宫门前和百官一起候着等待上朝。
公孙玉人昨晚处理府衙里的事务睡得很晚，这时却又神采熠熠地端坐在书房里看着大人交代给他处理的卷宗。
展昭已巡了半条街，想着昨日公孙大管家今早改换食谱的承诺，心情更是愉悦，迈步也格外高远。
所以百姓中口耳相传，勤政第一属开封，端的不是浪得虚名！
可是在开封府衙旁边不远的一个小小院落里，还是一片静悄悄的。马汉今日当班，当随青天大人上朝，故而昨日就歇在府衙里；赵虎被派了跟李贵一起去城外办差，还没回来；只有张龙无事，今天该他轮休，正自睡得香甜。剩下的几个人也仍是酣然而眠。
季丛附耳在房门上听了半晌，确定大家都还睡着，这才蹑手蹑脚地溜到门口，轻轻打开大门鬼鬼祟祟地探头往外一看，却见一个长身玉立的白衣人已然站在那里。
一时间诗意涌起，名人佳句袭上心头，不由得感慨道：如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忠宰啊，你可真是有心啊！
可是即使这心是十足真金，咱也得想办法把它融了不是？
男人做的久了，潜意识里也有了点自觉，看白玉堂那般英挺的身姿，觉得自家现在的样子颇有点委琐，便有了几分不能示弱之心，赶紧站得直了，回忆了一下初见王老大时，他那种酷帅的样子，管他像不像，先模仿一下再说。
装作不经意的样儿，踏出门去，仰首看了看天，向着虚无的空气凝目注视，再深沉地吁口气。嗯，这般做作一下，应该比较有范了吧？这才向白玉堂站的地方看去，小白鼠却抱了肩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见她看向自己，忠宰君这才开口道：“王兄起得倒早。”
“哪里，白少侠才早。”
“白某近来精神旺盛，觉就少，便想着到这来看看我的长生牌位做的怎么样了。”
一晚上不见，您更幽默了！
只好仰天打个哈哈：“白少侠真是诙谐。不过少侠相助之情王朝确是不敢相忘，这不，我这正是要出门去拜望少侠，偏是白少侠先到了。”
“哦，拜望就不用了，左右白某已经到了府上，进去坐坐也就算了。”这一个说的真是理直气壮。
哼，说来说去，不就是想混进来见想见的人吗？偏不让你如意，当初白挨你那一下墨玉飞蝗石了？当时拣了那块石头便琢磨该是这小子，七侠五义里出了名的小辣椒，果然出手狠辣。虽说当年被孙兴版的白玉堂迷得够呛，不过季丛早就明白传说就是传说，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罢了，好不好还欠了人家一个天大的人情，还起来倒是个麻烦。
“王兄？”见对方半天不说话，盯着自己就是个呆想，白玉堂不耐烦起来，这个王朝，第一次见时就是个呆呆的样子，昨晚看上去临危不惧，倒顺眼些，怎么今日一见又这付摸样？亏他还是季姑娘的表兄！想到那个傲然的身影，白玉堂的心里又热了热，唉，为了季姑娘，忍了这个家伙吧！
“王兄？”
“哦，哦，这个白少侠啊，说起来是应该请您进去奉茶的，不过你看哈，我们家里的人还没起床，这个对您未免不恭。还有说起来不好意思，我姨夫姨母也就罢了，我有个表妹，啧啧，那脾气真是不好，起床气那是相当的大，您这一进来若是吵醒了她，哎呀，不好说不好说，她又那般孔武有力，发起怒来，我是善后不了的。所以，只好改天再请您来了。”造孽啊，这般糟践自己，王老大，我帮你解决了这个难题，看你怎么谢我！
却见白玉堂眼光一闪，脸上更填了几分神采：“哦，王兄的表妹真是与众不同，不是那等俗女可比。”
妈呀，这可知道什么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听忠宰君话里掩饰不住的情意，季丛脑瓜大了大，这个断人情丝的任务怕是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艰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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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想进门，想得如饥似渴；一个想往外推，使尽浑身解数。扯皮的结果是，季丛提出请白玉堂去太白遗风撮饭，以表达感激之情。小白鼠想着这也算是拉近关系的一个方法，见不到心上人，引她表哥谈谈她也好，遂也勉强允了。
说实话季丛还是有点怕上街，话说看昨天那阵势，再听了王老大的意思，古代版吴彦祖对他可谓是情深意长，若是被这情圣抓了去，王爷他老人家忍了多时的情感一旦山洪暴发，被他强了可就冤了，菊花教是万万入不得地。
不过季大老板天生就是个遇强则强的性子，坚信遇到难题我们要做的是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不是采取回避态度。当然暴虎冯河、逞匹夫之勇的傻事她是不干地。
她今天特意穿的公服，为了彰显身份。他襄阳王再相思成灾，总不能当街强抢公务人员吧？这勉强算得上是天时。
太白遗风地处闹市繁华地带，此可谓地利。
身边伴着很难惹的忠载，这可是大大的人和！
三般具备，咬咬牙壮壮胆，出门去也！
话说总和王朝到太白遗风改善伙食，上至老板下到跑堂都和她混了个脸熟。一见她来，小二便迎了上来：“王护卫，您来了！好几天没见，想是公务繁忙？快请里面坐！”季丛一面应着，一面和白玉堂走了进去。
两人在一靠窗的位置落座，季丛恭请白玉堂点菜，小白的心思本不在吃饭上，只随意指了几个便罢。一时间酒菜上齐，互相客气几句，便动起箸来。
季丛对着面前的一盘红烧鱼撮了撮手，一脸欢欣：“多久没吃鱼了，真是闻着就香啊！”
小白挑了挑眉毛，看看她，没做声。
又夹了块鸡肉开心道：“这个也很久没吃了，看这色泽就有食欲啊！”
小白的筷子放下了。
奶奶的，都做到这份上了，还装什么帅，今天和人家是比不了了，豁出去了！把盘子往自己跟前拽了拽，冲白玉堂灿然一笑：“白少侠不吃这个吗？哎呀那我就不客气了！”
小白皱了皱眉：“开封府的待遇很不好吗？”
您还真直白。
用力摇头：“不是啊，薪俸是很不错的，就是我表妹，唉，她吃饭忌讳多，不吃肉，不吃蛋，不吃条状物，反正不吃的东西太多！不仅她不吃，还不能看见别人吃，总之我是缺乏营养很久了！”
这个狠吧？季丛听男同学说过，最烦吃饭挑三拣四的女生，看你不有阴影！
却见小白点了点头：“令表妹不贪口腹之欲，实在难得！”
杀了我得了！不带这样的！
季丛瞪眼看着白玉堂，Ｉ服了ＹＯＵ！
忠载君看她一脸隐忍相，微微一笑：“原来你看出我的心思了，不过用这个办法想让我知难而退，却是不太有用。”
哦，原来小白鼠虽然身陷情网，智商却并不为零。还是自己把古人想得简单了。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不妨打开窗户说亮话好了。
季丛收了谗相，往椅背上一靠：“白少侠喜欢我表妹？”
“若得季姑娘垂青，白某幸何如之。”
“不知白少侠尊齿几何？”看你放狠话时凶霸霸的样子，不过就瞅这嫩脸，还是个正太罢了，放自己那时候还应该老老实实准备高考，做什么想早恋？
“虚度二十一。”
哦，倒比瞧上去大些，真是童颜，和我们包大人有一拼！
“着啊，俗话说，女大一不是妻，我表妹今年二十二岁了呢，不配不配！”
“白某从不信这等村俗之说！”
“你和我表妹不合适，我劝白少侠还是收了这分心思为好。天涯何处无芳草，我表妹确是脾性暴劣，不敢耽误白少侠。”
白玉堂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直视着她：“白某岂是轻易动心之人，王兄方才是开玩笑我才不与你计较，若是你再说季姑娘的不是，纵然你是她的表兄，白某也要不客气了！”
别逗了，这话若是让别人听了或许感动，可季丛是在天雷阵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怎么能吃这一套，心说你才见过王老大几回？还不是轻易动心！不过实在有点好奇，就王老大平日那个玩深沉的样子，到底哪里吸引了这个正太？这个年龄不是应该喜欢可爱型的时候吗？脸上不好带出来，还是正正经经道： “不是王朝对少侠的诚意有所怀疑，只是你倒底看中我表妹哪一点？难道是看中我表妹的长相？”
虚荣心，这就是传说中的虚荣心！
却见锦毛鼠摇了摇头：“季姑娘在白某眼中当然出众，但白某倾心，并不是为了她的容貌。”
咳，算你是个诚实人。
“那是因为什么？”
小白鼠不耐烦起来：“王兄要问得这样细吗？白某并不觉得事无巨细，都要说与你听！”
好个有个性的小伙！季丛只笑了笑：“白少侠不愿意讲也罢，只是想见我表妹，须得先过我这一关。总不见得白少侠仗着自己武艺高强要硬闯进我家。”真不是我八卦，王老大说死了不肯讲，只好从这边找突破口，总得知道事情经过，才好对症下药。
眼见的白玉堂磨了磨牙，半晌才开口道：“王兄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吧？”
怎么不记得，你小子对我又是点穴，又是扔石头，记你一辈子。点点头。
“季姑娘那晚和我交手，不是白某自负，天下能赢得了我的人恐怕不多，一个姑娘家竟能接我几招，更是难得。季姑娘剑法超群，白某是深深佩服的。”
原来是颠倒是因为这个！
“若只为这个也不免轻率吧。”
白玉堂摇摇头：“当然不只因为倾慕令表妹的身手。”
哦，原来还有故事？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二十一.鬼迷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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