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王者之律(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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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奈川立海大附属国中网球部代表着当今日本中学网球界最顶极的实力，他们有着连续十五年蝉联关东大赛冠军，连续五次赢得全国大赛冠军的战绩，因此被中学网球界尊称为——“王者”。
“王者”——立海大附属国中校园内有遍布着近二十多个网球场，足以体现网球部在这所学校的王座地位；而这二十多个球场中，有一个独具特色的室内网球场，这是在立海网球部初次获得全国冠军后学校为其修建的，被称为——“竞技网球场”。
竞技球场和别的场地不同，它是王者威严的绝对象征，通常是不开放的；在这里进行的比赛，不但必须是正式的对决，往往还有附带条件；平日有资格出入竞技球场的仅有网球部的正选。
强者会面临各式和样的挑战，这一点，立海网球部也不例外。由于连续两年全国大赛优胜的战绩，常常会有不少外校人前来挑战立海的正选，还直把瞄头指向处于王者之顶的立海大部长——幸村精市。
王者从不在正面挑战中退却，却也不随意接受挑战，于是，幸村精市制定了一条铁则：凡是想挑战立海大部长的人，必须先与立海的正选之一对决，立海正选有权利决定对方是否有值得一战的的价值。一旦比赛敲定，立海正选将赌上正选之名，若挑战者获胜，这时候，为了捍卫王者的尊严，立海大部长就必须站出来接受挑战，而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绝。由于挑战的赛场被定在“竞技网球场”，因此观战者只有正选们，而社员们从来只看到当“竞技网球场”大门打开后，凡是从里面出来的外校挑战者，无一不是满身狼狈、伤痕累累、充满沮丧和恐惧的，甚至还有被抬出来直接送到医院的，而这些，就是挑衅王者尊严所付出的代价。
因此，网球部的这条铁则，被称之为——“王者之律”。
这天下午，立海大网球部更衣室。
部长幸村精市正在和副部长真田弦一郎讨论训练记录，突然几个社员慌张地跑来报告，有人在竞技球场内和外校生比赛，于是两人对视一下，立即丢下记录本，决定去看看，这种时候，敢来立海大捣乱的家伙是谁，以及那个敢无视部里纪律“联赛期间不得擅自比赛”的大胆正选。
“部长，副部长——”两人在前往的途中遇到了闻讯赶来的桑原、丸井和莲二。
“部长，我们也听说了——”这边仁王雅治拖着网球部最小的后辈切原也赶到了。
“这么看来，大家都来了呀？”心知大家目的一致，幸村说道，锐利的双目立即环视了在场的众人。
“呃！”仁王雅治突然察觉网球部正选几乎到齐，而惟一缺席的人便是自己的伙伴，“这么说，那个擅自带人到竞技场比赛的正选，难道是——”
“是柳生——”数据天才柳莲二道。
闻言，几人互相对望，面面相觑；然后，面色凝重地向竞技场跑去。
柳生比吕士可是他们之中最理智、最谨慎的一个，怎么可能私自同人比赛呢？
竞技网球场内，比赛还在进行。
柳生比吕士一边挥动着手球拍，一边望着对面的少年。
那天从东京回来后，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见到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少年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友晞，如果，这是你的愿望，那么，就让我来为你实现吧！不能让少年在和那个人比赛前，就耗尽体力！于是，柳生比吕士放慢了动作，球拍微微向内侧倾，让击向自己的球从身边划过，完全不留一点痕迹。
满怀感激地望着对面的前辈，即使细微，我也感觉到了，柳生哥哥的力量在减弱。柳生哥哥，好像从你进入网球部起，我就一直在给你添麻烦，总缠着你教我打球，陪我下棋……而你，总是那么纵容、那么细致！
像这一次，我明白，要让精市哥无法回避我的挑战，惟有启动立海的“王者之律”，而启动“王者之律”的先决条件，必须击败立海的正选之一。那时，我第一时间想到了，能帮我完成这一切的，就只有你——柳生哥哥！
一直以来，默默地包容着我的任性、支持我的每个决定的人——是你，其实我都知道；
真的谢谢你，柳生哥哥！
最一次将球重重击过球网，比赛结束。
“呯”的一声，幸村精市推开紧闭的竞技网球场大门，一眼就看到那个正对着自己、站在球场中央的队友——柳生比吕士。而背对自己的人，也就是柳生比吕士的对手，胆敢到立海捣乱的人，那娇小的身形和醒目的水蓝色头带，只见那个少年转过身，深蓝之瞳笑眯眯地望着自己，然后曲起右臂向自己挥了挥道：“嗨，精市哥，好久不见！”
“友晞——”幸村诧异，本来该呆在东京的人，怎么出现在这里？
“咦，那不是小晞吗？”跟着进来的丸井文太也惊呼起来。
看着前辈们吃惊的样子，我甜甜地笑着，向他们打招呼：“好久不见了，文太哥哥，真田哥哥，莲二哥哥，雅治哥哥，桑原哥哥和淘气的切原哥哥！”
“友晞，你怎么在这里，还和柳生一起？”
“哈，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小鬼啊！”切原揉揉卷曲的海带头道。
“我就说嘛，怎么还会有人敢挑战？”害他还以为又有得玩了，仁王雅治好笑地看着场内的两个人：“不过，你们要练球，干嘛要选这里呀！”
看清场上的情况，真田立即向柳生问道：“是这样吗？柳生！”
柳生比吕士放下球拍走到少年身边，然后平静地回答：“没有在玩，我和友晞，是以正式的‘王者之律’为前提，进行比赛的！”
“什么”？幸村目光一怔，锋利地射向两人。
“开顽笑地吧，比吕士？”这个结果可不在自己的计算之中呀，柳莲二很惊讶。
“是真的，而且，刚才的比赛，赢的人，是——友晞！”柳生再次回答。
“什么？柳生，你的意思是——”正选们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旁边的少年。
哇，前辈们的目光还真厉害呢，才不理会，于是摇摇手中的球拍，指着我的最终目标：“精市哥，和我来一场正式的比赛吧！”
话一出口，熟悉的前辈全都惊讶地张大嘴。
“不是吧，小晞，你生病了吗？”文太跳过来，拍拍少年的肩。
“小晞呀！一定是雅治哥哥我听错了吧，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哦！”狡诈的仁王雅治也过来，他希望自己听错了，小晞竟然挑战幸村，有没有搞错呀！
“果然是不知轻重的小鬼！”切原撇撇嘴，还以为挑战部长只是他的专利。
“友晞，你的目的是什么？”这种时候，真田弦一郎不得不严肃地问这个他从小看大的少年，毕竟“王者之律”可不是开玩笑的。
真有这么难以理解？望着瞪着我的前辈们，我再次申明：“我是认真的，精市哥，根据‘王者之律’，和我来一场正式的比赛吧！”说着，将球拍指向那个人。
幸村精市希望自己是听错了，这个少年竟敢公然挑衅自己：“友晞，我再说一次，这里可不是任你胡闹的地方！”
“我可没开玩笑呀，精市哥！”看着那个人，我再次道。
“自己做的事，可是要承担后果的，忘了吗？”幸村精市再次警告。
“当然，“精市哥的教导，我从没忘记过。
“那就马上离开这里——”幸村眼中闪过一丝阴郁。
“可以，但要在比赛之后，”我坚持道，我知道，你会接受的，因为，你不只是我的精市哥，更是立海大的“神之子”。
“知道你的任性意味着什么吗，友晞？”深吸一口气，幸村微闭双眼，带着危险的气息，如果少年坚持的话，他不会手下留情。
“是的，准备开始吧！”我笑着，走到球场另一方，“天上家族的人，在正面的挑战前，从来不退却，对吧！”
我的话，让精市哥最终下定了决心。
“那就来吧，友晞！”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但王者的尊严，绝不容许侵犯！
比赛正式展开，“One set match，天上友晞发球！”，裁判是真田哥哥。
左手高高地将球抛起来，跳起来以执拍的右手将球狠狠地击过网的另一边，这个威力强大的外旋球，就是跟龙马一起特训的成果。和精市哥的实力差距，我再清楚不过了，要想获胜，就必须先下手为强！
“15：0，友晞得分！”
当球“扑哧”从脸旁划过，最后撞击在球网上时，幸村精市不得不正视对面的少年，“看来，青学网球部确实让你学到了不少！”
“所以，精市哥如果轻视我的话，可会后悔的哦！”笑着对对面的人说，看得出切原哥哥的嘴里吐着“不知死活”四个字。
“那就如你所愿，打场真正的比赛吧！”幸村不再犹豫，让我看看，在东京的时间，你成长了多少，友晞！
当真正的比赛再度展开时，才了解到，那个人是多么强大。好奇怪，精市哥的击球并不是很强力，也不是刻意加上高速之类的特技，更没有打在刻薄的线路上，为什么我就是无法回击呢，只感觉到球从身边飞过，连接下来时也很勉强，果然深不可测呀！精市哥。
此时，旁边观战的正选们，
“友晞连接球都很勉强呢？”丸井闻太同情地看着那个拼命接球的少年。
“恩，幸村还仅仅只是普通的击球而已。”
“那叫普通？”切原可不敢赞同。
“幸村的击球深不可测，攻击也永远无法掌握，那完全是浑然天成、神乎其神的领域！”桑原道，幸村的实力连他们都望尘莫及，更何况友晞。
“小晞得分的概率有多少，柳？”
“根据数据，小晞和幸村的比赛，从来都没有打完过，比分永远是5：0”。
“柳生，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仁王雅治仍不明白自己的伙伴为什么这么做；他可不信柳生会真的输给小晞，而柳生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4：0，Win By 幸村。
呼，呼，好累，好累，双腿快站不稳了，可恶，为什么无法回击，不是已经提高了体力吗？为了今天，特地向棋院请假，每天到网球部参加训练，击球练习，负重练习，连学长们都惊讶，这样拼命练网球，我是不是不做棋士了？可现在，还是和以前一样，连一球都无法回击吗？
“怎么？认输了吗？”熟悉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那个人泰然自若的站在那里，神采依依，气势过人。
如果真的连一球也接不了，怎么能让他正视我的劝告呢？撑着球拍，站起来，依然笑着说：“呵呵，谁说的，还差得远呢！”
这种情况下，以前的你，不是早该喊停了吗？幸村轻意的将少年的球反击回去，幽深的双眼盯着那个勉强应战的少年。
友晞，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在坚持些什么？好像，越来越无法理解你了，突然放弃网球，突然离开神奈川，突然成为职业棋士，甚至突然出现在新人赛上，到现在，又突然站在我的面前向我挑战，友晞，是否我从未了解过你？
……
“幸村的赛末点了”
“友晞应该也到极限了！”
“结果，除了开局那次，友晞一分也没拿下——”
“这是意料之内的吧！”
……
比赛临近结束，众人看着球场中的两人，胜利的流向已经很明显了，可那个绑着水蓝头带的少年，扔然拼命地奔跑，不断挥动球拍。
“友晞，适可而止吧，还不明白吗？”不想看到少年再这样勉强下去，幸村出声阻止道：“你是永远无法和我对决的！”这就是王者的自信。
我知道，精市哥，从小在一起长大，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的实力，可是，正因为如此，更加不能半途而费。再说，这样放弃的话，怎么对得起一直陪我练习的越前君、青学的学长们以及为我放手一搏的柳生哥哥。
说起勉强，又何止我一个。从比赛到现在，已经三十分钟，体力消耗的决不止我一个，格林巴利综合症患者若持续运动，体力将会速减，行动也会变迟缓，这个时候，回击并不是做不到的。
对少年的任性妄为，幸村精市真的很生气，既然如此，那就以这一球来结束比赛吧！于是，幸村放开自己的身体，将力量集于右手，肆意挥出赛末点的一球。
双目紧紧盯住那飞来的黄色影子，这一球，比之前所球击都有力，一定要捉到这一球，于是不顾一切飞身过场，双手握拍，好重！可是，为了你，我一定要准确回击。
“放手！友晞，太乱来了——”真田明白这一球对他们来说，都极具攻击力，更何况是他，，看见友晞不顾一切去接幸村那用足全力的一球，裁判真田弦一郎终于忍不住出声喝止。
“友晞，你疯了吗？快放手！”幸村无法相信，少年竟然妄想接住他的球。
“小晞，你会受伤的，放手吧！”观看的众人也不禁地阻止少年那愚蠢的行为。
前辈们，谢谢，可是这一球，我一定要拿下。
好重，好强，咬紧牙，拼尽全力，“吱”的一声，终于将球击向对面。之后，手臂不断颤抖，球拍从手中滑落，双腿再也无力，连整个身体都跪倒在地上。
“Out，Game Set，6：0，幸村获胜！”真田宣布着比赛的结局。
不行了，看来，还是精市哥最厉害呀！
“友晞，没事吗？”众人无一不担心着筋疲力尽，倒在地上的少年。
“友晞，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明知这样，还要勉强自己，”这场比赛的胜利带给幸村精市的仅仅是沉重与愤怒，从对场径直走到少年身边，居高临下，逼视着胆大妄为的少年。
勉强自己的人，哪里是我？抬头看着在如此剧烈的运动之后，还保持着平稳呼吸、优雅依旧的人，连身上的外套也没有掉下，“最后一球，是以往的话，我一定无法接住；可是，刚才，我接下了。”
“你想说什么？”真这么想和我一决胜负吗？幸村不懂，少年为什么到现在还在意着网球的胜负。
“勉强自己的人，不正是精市哥吗？”对视着那迫人的目光，毫不畏惧道，“最后一球，精市哥真正认真的一球，连我也能接下，难道是精市哥退步了吗？”
“友晞——！”
不理会那人对我的话是多么的生气，长久被压抑的情绪一泄而下：“明明不再适合打网球，还要拼命地站在球场上，这样勉强自己的人，不是精市哥吗？”心痛的泪水无法抑制的流下， “精市哥，你才是真正任性的人！”
“友晞，你——”那件事，你知道了？友晞！
“太过份了，精市哥，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难道想永远放弃网球吗？”
“就算知道永远赢不了精市哥，可我还是努力尝试了，为什么精市哥要拒绝爸爸的提议，为什么不试一试，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
诧异地听着少年的低喃，幸村一阵心酸， “友晞，你是为了我？”是我让你伤心了吗？
看着泪流满面的少年，幸村再也无法顾及什么王者的骄傲，蹲在少年身边，紧紧护住在比赛中耗尽全部体力的小人儿。
“精市哥，好任性，好过份——”
轻抚着少年脸上的汗水和泪水，听着少年以微弱而颤抖的声音不断抱怨着自己，幸村无比懊恼，但更多的是心疼、心酸还有心忧。
“对不起，友晞”，让你伤心了。
“幸村——”真田站在两人身后，丢给他一个放心的示意：“这里交给我，你照顾友晞。”这个少年，做了他们无法做到的事。
站在竞技球场外的社员正好奇着哪个敢来立海挑战的小子出来时会是什么样的惨状时，球场门突然打开了，然后看到，他们那美艳绝伦、所向无敌的部长，如搂着珍宝一样，抱着娇弱柔美的黑发蓝眼少年走了出来，刹时都鸦雀无声的睁大眼睛，最后还不由自主的远望两人消失的身影。
场内，还留着眼巴巴看着两人离去的立海大正选们。
柳生比吕士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但笑不语，友晞，你做到了！
切原赤也眼巴巴地望着门口：“挑战部长，就这么简单吗？”
仁王雅治立刻回头给这个头脑简单的后辈狠狠一记：“白痴，你以为幸村真的会和友晞认真吗？”
“不过，比吕士，你真的会输给友晞吗？”绅士沉默。
“收集到难得的资料了哦”！
“小晞没事吧，好担心啊——”
“不能松懈，收拾好球场，继续训练！”
“嗨！”
……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王者之律(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