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延期的决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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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气蒙蒙、天色昏暗的清早，东京综合医院住院大楼某层的走廊中，隐隐听见阵阵‘呯呯碰碰’类似玻璃的敲打声似有似无。在这种只适合爬大床上睡觉的天气里，闻声的人只会以为在作梦，打个呵欠继续‘养病’；或者朝声音的来源地瞟两眼后，不以为然地主动视而不见，其原因是除了这声音算不上噪音等级以外，更重要的是它的来源地是那间很特别、很特别的病房，这间病房的主人可是位如紫罗兰般清雅、高贵、温柔、和善的少年，是这幢大楼所有医护人员最关照的紫发王子。
网球令幸村精市磨砺出超常的五感，即使轻微的一点响动也能影响到他，从楼下的便利店买回崭新的毛巾一进走廊，他就听到那不寻常的敲击声。当意识到声音的来源时，更加快了脚步，哪知一到门口，还听见某人细细的抱怨声杂在其中不断传出来：“该死的雨、可恶的雨、讨厌的雨——气死我啦，快停、快点停——”
若是以前，听到少年这孩子气的咒骂，他会一笑置之，可此时这声音使他本来就生气的脸上更增添了一丝愠色，“呯”的一声推开自已病房的门，果然就逮到那个小家伙仍然穿着那湿透了衣服站在窗前赏和‘老天爷’交流，敢他视而那道‘快速换衣’的命令为无物，幸村再也无法控制地厉声朝那少年吼道：“天上友晞——给我过来——”
正在仰天神交的少年听到大力的推门声身体不自觉地一缩，当看到幸村脸上少见的怒意，觉得更加不妙，立即乖乖地走向幸村走去还心虚地不断瞟着幸村的脸色，水蓝之眸灵动的转了转，撒娇地对幸村道：“精市哥——那个，衣服太大了嘛。”
通常少年的撒娇对幸村而言可称得上是享受，可眼前的特殊情况只会令他更加恼火，心动不如行动，幸村大步少年将少年拖到床边伸手就将那身湿淋淋地白色球服向扯去：“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么大个人也不懂得顾好自己，弄得这一身狼狈，越长越笨了——”咚的一下在少年头上狠敲一记。
“痛，痛，痛，”少年任由幸村将自己的外衣脱下，露出稚嫩、白晰、光洁的上半身，小手揉着被敲的地方嘟着鲜红的小嘴一脸无辜地说：“本来出门时还好好的，哪知半路上会雨嘛，”还下这么大。
擦乾少年的身体后，幸村果断地将少年推到床上，拉过薄被盖住那裸露在外的肌夫，再去扯下那同样也被淋湿的短裤。“明知下雨还在外面跑，你是笨蛋吗？”幸村想来就恼火，小家伙聪明过头，关键时竟然连这点常识都不会，天知道当看到少年浑身湿淋淋地出现在自己病房门口时，自己有多心疼。
“人家好快点到精市哥身边来嘛，”少年眨着眼，委屈地说。天知道盼了好久才到这一天，他难得兴奋地舍弃睡眠时间早早起来往医院赶，“下什么雨嘛，可恶极了——”少年越想越不甘心，好容不易等到可以和他一起看决赛，没想到却被这场雨破坏了，娇小的身躯在床上不断扭动。
“友晞，不许乱动，”伸手隔着被子圈住少年不安分的身体，幸村出声警告：“在明昌叔叔没把乾净衣服拿来之前，你给我好好呆在这里。”说着，拿起毛巾，温柔地擦拭着少年乌黑细密地头发。其实今天，幸村也期待了很久，终于可以离开医院，去闻闻那熟悉的赛场的味道，去看看久违队友的英姿，可是因为这场雨，一切也只能作罢。
“啊——可恶、可恶、可恶——”少年仍不甘心地埋怨，令幸村哭笑不得。
再感受到少年的身体不断变暖时，幸村终于放下来心，将那湿淋淋的运动服扔在一旁，坐在床上将少年搂在怀里，轻轻抚着那双满是沮丧的蓝眼：“友晞，你就这么期待看这场比赛吗？”
“恩，”少年点头，其实他真正期待的是，和他一起去看比赛，毕竟那是他好不容易向父亲争取到的机会，让他最重要的人在手术前，去喜欢的地方做喜欢的事，和他一起。
“你是想看我们赢还是青学赢呢？”幸村好奇地问道。
“呃，这个——”没想到又被问到了，少年一怔，眼珠子骨碌一转，随后展露出无比天真烂漫地笑容：“嘿嘿，反正不管是前辈们赢还是学长们赢，好处总少不了我；所以结果都是一样——那就是我赢，哈哈——”
“是吗？”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的幸村愣了愣，无奈地笑出声来，更加宠腻地抱着少年，友晞，真没想到呀，作为职业选手的你，还能保持如此坦率的想法——看来，我对你的了解还是不够呢！
越来越多的话无法对少年说出来，越来越多地的不安令他苦恼，该怎么做，才能永远将这个少年留在他的生命中呢？如今的他，只得无力又无奈罢了！
将所有的忧伤深埋在紫眸之下，称少年不注意之时，幸村抚下头，将温柔如蝶翼飘过般的吻偷偷地、轻轻地、虔诚地印在少年不小心露在被子之外的香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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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折腾了半天，当我换好爸爸送来的衣服赶到原定举办决赛的网球公园时，就接到了大石学长打来的电话，说决赛延期到下周举行，他们已返回学校去室内网球训练了。这样一来，和精市哥一起来看决赛的约定也只得取消了，都是这可恶的雨害得——
正打算返回学校，看见公园门口停着一辆似曾相识的豪华轿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那位自恋大少家的特产，怎么会在这里？于是走上前去，果然那位司机叔叔一见我便礼貌地招呼道：“友晞少爷，你好！”
“你好，请问叔叔在这里等迹部爷爷吗？”我好奇地问。
“不，是景吾少爷。”司机叔叔回答。
“咦，景吾哥哥？”那家伙也舍得昌雨出门？看来他对决赛也很感兴趣。
“是的，景吾少爷一小时前便到了。”
“叔叔是说景吾哥哥还没出来？”这太奇怪了，不是说延期了吗？连学长们都回去了，那家伙还在里面干嘛？
“是的，”司机点头。
“哦，那我去看看——”越来越好奇，说着便往公园里走。
此时的雨势已渐渐变小，但湿润的场地依然不适合举行比赛，球场上空荡荡的，找人也很容易。东张西望之余，好像听见耳边传来奇怪的声音，“哐——”像的球挂在网上的声音；“呯——”像是球弹在地上的声音，但又和平时不一样，怎么回事，这个时候、这种天气还有人打网球？于是不由自主地走向声音来源处。
没想这边也有球场，远远看去好像真有两个人影在场内移动，那两人身上的校服好熟悉！激动之余，连忙向球场跑去，近距离一看，竟然是都是熟人——越前君和真田哥哥，这两人在干什么？立海和青学决赛在即，这种时候私下比赛被中体联知道了可不得了，越前君也就算了，真田哥哥竟然也同意，搞什么呀，况且现在可还下着雨呢！察觉这种情况，第一反应是得去阻止那两个家伙。
“哇，是谁——”还没接近球场突然被一股力量捉住了衣服，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见鬼了，哪个家伙在搞破坏？
幸好那家伙良心发现，用手撑住了我，没跌得太难看，转身便对上了那双少见的灰色眸子和俊美的脸庞，竟是那个害司机叔叔等了半天不见人影的恶劣大少，于是心情更加不爽，恶狠狠地向那家伙吼道：“迹部景吾，你干什么？“
“想干什么的是你吧，天上友晞，要跑过去也得看看眼前的情况？”那家伙沉声地说着，对我的态度视而不见，双眼紧紧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赛场。
“喂，放手！”搞不懂这位大少爷的意思，但这家伙早就被我列入越少牵扯越好的名单内，于是挣开被抓住的手，顺着这家伙的目光看去，令景吾哥哥注意的人好像是背对我们的越前君。
我看到真田哥哥高高举起球拍，就像记忆中的那样，干净俐落地挥出，那球如驰骋的风一般飞过了球网转瞬便落到了对手的后场，除了那重重的落地声我什么都看不到。唉，这种实力的绝对差距，每一次都令我感到万分无力。
越前君呢？面对这种情况，他会怎么样？面对真田哥哥的击球，越前君站在底线，好像一步也没有移动，这是怎么回事？
“6：0，这场比赛从头到尾，那小鬼一分也没有得到，”景吾哥哥不悦地说道：“还以为那器张小鬼有多厉害，不过如此，哼——”
这家伙——虽说是故意奚落，却也听不出一丝恶意。但是龙马真的一分也没得？雨中，好像听到球拍被打落在地上的声音，那小小的身影沮丧地跪倒在地，如此娇小无力的感觉令我的心紧紧揪起来。
虽然早就知道我们和立海的前辈存在着一定的实力差距，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依龙马的骄傲，一定很难接受吧！那精致、倔强的脸上还会扬起‘胜的一定是我’的自信吗？那灿烂如太阳般的金瞳还会散会出灼热而炫目的光彩吗？替学长担起‘青学支柱’使命的他，还能坚定那必胜的决心吗？这一切的担忧让我的鼻尖一酸，立即动身想跑过去将那还在淋雨的少年紧紧抱住好好安慰。
可是没想到被抱住的人又是我，“迹部景吾，你干什么，放开我——”那大少爷竟然又限制了我的行动，想快点到龙马的身边，我气极了：“给我放手，越前君的情况很不好，我——”
“你能做什么？天上友晞——”那位大少爷不缓不慢地开口：“该冷静的是你，实力的问题，只能靠自己去克服，连这都不懂吗？”迹部景吾没好气地瞪着我，抓住我的手微微放松了些，目光又转向了球场。
是呀，这个时候我什么都做不了呢！
好像这一次，景吾哥哥是对的，我怎么忘记了，这种时候给他安静的环境让他重塑信心，才是最好的理解呢？
然后，我们就躲在这边，默默地看着龙马慢慢拾起球拍，慢慢站起来，慢慢走出球场，直到那娇小的身影消失在雨中。
“他一定会再站起来，而且变得更加强大——”我闭着眼，坚定地对景吾哥哥说，因为他是越前龙马，是炫目到令天上友晞也无法移开视线的人。
“是吗？”景吾哥哥也望着远处，灰色的眼着好像涌动着我看不懂的异样，似笑非笑地说：“这样的话，那就先这样期待着吧！”
奇怪，这家伙不是一直和龙马不太对盘吗？这回没有落井下石，真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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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青春学园网球训练场上，龙马一次一次的要求河村学长打出强力的波动球以练习回击，那认真而坚决的表情令学长们大为惊讶，大家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小学弟不太对劲却又无可奈何。
这个笨家伙，也太过急躁了吧，以为只练腕力就能回击真田哥哥的球吗？
记得以前接不到真田哥哥的球，我很不服气，精市哥笑着安慰说：“对弦一郎而言，与其说是击球，不如说是在挥剑。”
“挥剑？”那时候，我很不理解，挥剑和网球会有什么关系。
精市哥摇头解释：“关系很大，真田家是剑道世家，对剑道造诣很高的弦一郎而言，剑术不知不觉已融入到网球技术之中了。剑道置胜的关键就在于快、狠、准，力道适度才能击中目标，速度高越能占先机。这个要求比网球更加苛刻，因此弦一郎的挥拍速度才会这样不可比拟，力道的狠决也不是一般人能招架的……”
“这么大的优势，那岂根本无法取胜嘛？”绝对在一般人能接受的范围内，果然是‘怪物’呢？
然后便听到精市哥可怕的笑声：“友晞，你什么时候看到我输给弦一郎呢？”
呃，差点忘记了，立海的怪物可不只有真田哥哥一人。
“那种球，也不是完全不能看破。除了力道速度要跟上外，更加注意身体的协调性，要在实战中寻求机会。再完美的剑术都有破解之道，更何况是网球呢？”
所以，龙马先要克服的是心态问题，这样蛮干下去可不行。
“越前今天很不对劲呢？”越前君情况让学长们很是注意，连粗枝大叶的桃城学长也发现了。
“恩，昨天一下午也不知去哪了？”这种事更出乾学长的预计中
“唉呀，决赛之前可别出什么事才好呢？”大石学长也很担忧。
“唔，小不点到底怎么了，训练完了就不见人影？”
“呵呵，天上，越前的事你知道吗？”不二学长好像总是无意中问对人了。
“呃，这个，大概吧——”总觉这件事还是不忙告诉学长们好，事关那个王子殿下的骄傲，于是笑着敷衍道：“我很他很快会好的，学长们不用太担心呀！”
话虽这么说，可我心里却没底，仍然努力克制住自己想去跑到龙马身边去的冲动；不仅是因为对手是真田哥哥，更重要的是经历了那么多职业棋战，我更能体会景吾哥哥的话是对的，在强大对手面前，要重新站起来只能依靠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延期的决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