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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50 ...
何愁遇不上?
谢指玄耳里是落了根刺,手握着木筷的手一紧,继续煮着茶。
临渊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谢指玄丢失的血元到底去了何处,从谢璟身上着手确实妙。但他心头隐有一股不安之感,私心不太希望大公子与谢家之人过多接触,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他视线再转回谢指玄身上,“谢公子还未回答我,喂养谢璟时是否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谢指玄道,“没有。”
临渊皱眉,“若是真的没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那才是最奇怪的事。”
谢指玄道,“指玄可以将前辈的话理解成,用自身血元喂养谢璟本就是奇怪的事,没有比这更诡异的了吗?”
临渊冷着的脸忽而浮起一抹笑,语气听着是温和了些,却莫名有一种压迫之感:“谢公子很害怕吧。”
谢指玄不答,温雅的面容看不出丝毫破绽与恐惧。
茶水煮沸,他给在座三人都斟上,落下紫砂壶后谢指玄看着杯中茶水,缓缓说道,“阿爹告诉我谢璟出生了,但是我还没来得及见他就生了场大病,一年后我身体渐渐转好才见到了谢璟。”
临渊不语。
谢指玄亦不说话了。
“先生说的一脉寄生的条件是死亡七日之内的魂魄,所以谢公子是在怀疑谢家主骗了你?至于用作实验的妖族尸人与婴孩,或许谢家主确实想融合死魂,但是都失败了。”
“因此,”晏墨脸上一片淡然,声音平静,“那场大病前根本就没有谢璟,是吗。”
谢指玄闻声后当即愕然,背后一阵寒意窜起。他一直以为晏墨来此只为开阳珠,对自己与谢家的往事并不在意,没想到心思竟澄明至此。
他考虑着晏墨说的这种可能,许久不说话,眼中只余沉重的悲伤。
临渊端起茶杯,叹了口气,“世情悠悠,世情悠悠啊。”如他所料,谢指玄果然是个工具人,还是被谢长风忽悠了几百年的。
晏墨所言亦是谢指玄现在所想,但疑点仍在,如果没办法弄清楚谢璟的来历和妖族搅和在一起的动机,谢指玄始终不能心安,少时离开谢家时一半是不愿饲妖,另一半则是因为恐惧自身血元流失导致的命数骤减。
谢指玄早就坦言过,他是贪生怕死之辈。
手腕的伤口是谢指玄最关心的。
虽然不确定这个伤口和谢璟有没有关系,还是先询问了一脉寄生的事。眼下已经得出了猜测,他便将昨晚遇到的诡异梦境与众人讲述了。
谢指玄知晓,晏墨都对自己脖子上的黑印有疑惑。
只是谢指玄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梦还是真,又或者一场是梦另一场是真,还是两场梦都是真,索性将进入这里后的遇到的诡事都讲了出来。
临渊道,“你白日也被姬瀚这张脸吓过?”
谢指玄点头。
晏墨敛眸,原来天心松枝有异动的那刻,谢指玄是被姬瀚吓到了,而他竟未差距到这缕异样。
“我未告知姬瀚我的姓氏,他白日吓我时称我谢公子,夜里依旧如此称呼,恐怕他与在我们之前上岛的妖族已有太多联系了。”谢指玄道,谢璟又是如何知晓自己会来渊沧屿。
“还是说是卿珞先传回消息给岛上的人,与谢璟容貌七八分相似的少年,与烛山之人混在一起,正往渊沧屿而来?”谢指玄拿捏着卿珞的心思,手指下意识敲着桌面,“所以姬瀚吓我,是因为先前在海上破解海图迷阵?”
临渊呷了一口茶水,语气悠然道,“如果是后者,烛山定保你周全。可若是前者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谢指玄秀气的眉头皱起,盯着自己的手腕。
“对了,”临渊道,“你说姬瀚问你在找什么,你可有应答?”
谢指玄闻声一乐,转眸看向面容清瘦像只白狐狸的长者,他轻笑着答复:“指玄不若前辈好胆识,自然不敢应答。”
谢指玄顺口又道,“再说这岛上除了开阳珠,还有需要找的东西吗?”
毕竟渊沧屿唯一的宝物就是开阳珠了。加上在海图迷阵中,卿珞也多次以开阳珠迷惑晏墨等人,所以谢指玄猜测,姬瀚吓唬自己是想故技重施,恶魔的交易罢了。
不过,姬瀚后来放他的血,取走血元是意料之外的。
几人各怀心思,各有思索,仿佛只是安静的饮茶,除此之外再无交谈。
直到秋若将粥端了过来,放在桌上,清甜的粥香散开,渐渐遮住茶叶的气息。
“谢哥哥你慢慢吃,不够还有的!”
谢指玄心中有事,语气温和道,“多谢小秋若,只是我不饿。”
秋若摇头,不满地看着他,“谢哥哥脸色发白,我偷偷在粥里加了藤湘子,这可是能补血的奇药!这样谢哥哥脸上就不会总是大片苍白了。”
谢指玄心头一暖,对上小童纯澈无双的眸子,他不禁温柔轻笑,“好。”
“诶呀小秋若,就顾着好看的谢哥哥了,先生我呢?”临渊幽幽地看着自家小童。
秋若道,“先生说要做世外高人,不食人间烟火,所以人间柴火煮出来的粥当然不适合先生啦。”
“这?”临渊直摇头,“你难道不知道世外高人出山,就要入乡随俗吗?”
“先生说的好像也对哦。”秋若挠头思考,“那我去给先生盛一碗,大公子也需要吗?”
“小秋若!”临渊连忙唤住他,痛心疾首地看着自家精致漂亮的小童,居然做出这种动作,“莫要在跟着长霆学挠头的动作了!!!”
秋若放下手,好奇道,“为何?”
“愚蠢!”临渊赶紧将小童的马尾给整理好,再次交待道,“莫要跟着长霆学,整个烛山就属长字派的弟子心思最单纯,也最喜欢挠头!!!”
“心思单纯和挠头有关系吗?”秋若懵懂。
临渊道,“先生纵横修仙界数千年,所见所历之事无数,尚未见到一名智者是爱挠头的,如此还不能证明你长霆哥哥心思最单纯吗?”
谢指玄心中暗笑,他视线从临渊身上移开,看向旁边气质高洁的青年。
晏墨挑眉,“我不是长字派。”
谢指玄唇边微扬起笑意,低眉安静地吃起了粥。
晏墨看着秋若,突然想起谢指玄方才所言之事,他与秋若道,“秋若去将长霆唤来。”
秋若领命,不一会儿就和长霆一起过来。
“大公子找长霆是有何事吩咐?”长霆先行一礼。
“这几日你先封锁功体与修为,有时间多与门口守卫姬邈接触,若是遇上姬瀚亦是如此。”晏墨道。
长霆不解地皱了皱眉,但是少主是烛山这一辈人的信仰,他利落答应:“好的。”
晏墨这才开始与他讲谢指玄昨夜所遇的怪事,未提及手腕的伤口,只道了怪梦和莫名出现的人影。
长霆心惊地看向谢指玄的脖颈,脸色瞬间一变,谢公子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昨夜是遇险了!?
他面色焦虑,下意识询问,“谢公子你没事吧?颈上的黑印是昨夜留下的?”
难怪一早秋若就急冲冲的跑来让自己煮药。长霆袖中的手紧紧握拳。
晏墨淡金色的竖瞳微微一沉,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长霆。
谢指玄用左手摸了摸脖子,露出随意的笑容,“难看是难看了些,但是不痛不痒,亦无须担心。倒是让大家提指玄操心,指玄实在过意不去。”
长霆摆手,担忧道,“谢公子,要不然你今晚跟我住吧?”
临渊一口茶差点噎到,长霆这是真傻还是装傻,要是谢指玄跟他住了,喜欢缠着人讲故事的秋若岂不是要回来和自己住了???
临渊一脸正色道,“你另有要事。”
“先生?”长霆不解,俊朗周正的脸上浮起库顿,习惯性地抬起手挠了挠头。
临渊转过脸去,看着黑木屏风上雕刻的滔天巨浪,安静不说话。
晏墨接过临渊的话,淡然吩咐,“此地诡谲入山时大家都已知晓,如若遇到有人问你们在找什么,可知如何答复?”
“找什么?”长霆继续挠着头,记得方才大公子说起了谢公子的遭遇,但是并未说明谢公子如何作答的,是因为答的不好,所以脖子被掐出了黑印吗?
秋若见他一直挠头,抿嘴偷偷地笑,心思最单纯的弟子。
“你告诉他,在找晏墨。”晏墨道。
渊沧屿谷地阴冷,情况不明,夜里被妖魔鬼怪寻话本就诡异,身无修为之人最易中招,若是胡乱回答恐达成恶魔的交易,但是以物易物的交易最是简单,只管让恶魔来找他就是。
长霆心思单纯却也不笨,他点了点头,“长霆知晓该如何去做了。”
晏墨点头,挥手遣退长霆与秋若二人。
谢指玄道,“你想让长霆帮忙抓姬瀚?”
“谢公子一口一个姬瀚说得好似极有道理,恐怕人家姬瀚是不会承认的哦”临渊笑眯眯地看向面容干净秀丽的少年
他语气轻快道:“粥快凉了,谢公子还是先吃吧。”
谢指玄轻嗯了声,继续吃粥顺便听临渊与晏墨谈事。
临渊手瞧着桌案,与晏墨道,“大公子与我打个赌吧”
晏墨看了眼太花眸子兜着算计的笑意的老狐狸,先扯开唇角一笑,“不如我替先生说,我若是说得对就算先生输?”
临渊眸光一沉,望着同意笑意的晏墨,四目相对的无声交锋,互探心思于无形。
倏地,临渊笑意更盛,清俊美丽的脸庞上,一双桃花眼更是画龙点睛般的明亮,他拍了拍手遗憾道,“算了不赌了,年纪大了输不起了。”
晏墨道,“我与先生想的一样,至于对不对,晚上就知道了。”
临渊叹息,“还需等到晚上?”
他心想,长霆出去问姬邈一句话的功夫,何故要得到晚上。
晏墨起身,一振衣袖,看了眼仍在吃粥的温润少年,再望向临渊,给出答案道:“我要一会谢璟。”
“大公子找他是为何事?”临渊将悬在指间观赏的茶杯放回桌上,凝望站起身来的青年。
他不希望晏墨过多掺和到谢指玄与谢家的事情中来,在渊沧屿要保谢指玄一命,对临渊而言也并非难事。
只要晏墨开口。
“我有事要问谢璟。”
“何事?”临渊问。
晏墨不答,狭长的凤眸一片无悲无喜的情绪,没有明显的情绪便是不由旁人言语左右的坚定。
临渊语气未变,但是谈话中的称呼已然改变,“少主若是想问一脉寄生之事,眼下并不是好时机,恐会打草惊蛇。”
晏墨明显注意到临渊措辞有变,已有警示的意味在其中。他面色淡漠如常,道,“与谢指玄无关,是我自身之事。”
“谢公子慢用。”白发长者说完,起身离开了房间。
就在谢指玄以为晏墨也要紧跟着走出去时,晏墨突然回身。
他挥手间咬破中指,与食指一并,点在谢指玄眉心。
谢指玄灵台一震,淡金色的光华流转,他目不暇接地怔然,“大公子?”
“你的躯体不能承受星脉之力,便渡你些许仙力,”晏墨冷声说道,“若有难处可找临渊先生帮忙。”
“指玄可否一问,”谢指玄抬眸,语气微有疑惑,“大公子找谢璟是为何事?”
晏墨未答,指尖术法完毕,他垂手转身离去。
门外。
临渊负手站在出平文别院的必经之路,一袭白发玄袍,身如行云流水般潇洒华丽,宛若仙人临世之姿,等着烛山少主。
晏墨从曲廊走过,路过一片花丛,绕过假山才到了流水拱桥。
临渊但听脚步声,开口道,“少主为何一定要与谢家之人搅和在一起?”
“有些事纠缠我许久了,若是不能弄清,这些事便失去了意义。”
临渊道,“有意无意皆取自于心,纠缠的未解之谜又何方不是一种意义?”
晏墨道,“我希望这些事是有意义的。”
“那少主可还记得烛山讲学时,临渊曾说过辨思。”临渊转过身来,衣袂翻飞,白发上璎珞流苏一甩,超逸绝尘。
他望向面前看着长大的青年,晏墨的心思自幼便难琢磨,长大了更难看清白。
临渊冷然开口道,“很多时候思考事情,不能从简单的意义出发。”
“先生明智善思,但若是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上去强行辩证反驳,思虑太多无异于自己为难自己。”
“既知是为难,有何故执迷?”
“这难道不是先生所言的另一种意义吗?”
晏墨语毕,朝前走去。
与临渊擦肩而过时,晏墨听见先生叹了口气。
然后那人有作轻快地笑声,“诶呀,大公子口才是越来越好了,临渊很是欣慰你思考问题的第一步,不是出刀了。”
长霆点蜡- -智商不够,乖乖当工具人
临渊- - 看破不说破,随缘不强求
晏墨- - 看破不说破,麻烦就动手
指玄- - 看不破,不说破,好像暧昧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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