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一章：迫降（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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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红发男子扫一眼穹证件卡，“穹警长。这条线发现些特殊状况。非常需要一个CSI立刻做一个现场的初步检定。”
就知道天底下没什么好事，哪怕在警局都存在内部交易。
“嗯哼。”穹简短的哼哼一声表示明白，简练红发，略休闲大衣，虽然对方不似警员职业的穿着，可自己当初怎么就没察觉对方是干这行的！或许——穹更鄙夷想到局里关于这个男人的传闻以及他的秘密部门，情报科更善于伪装隐藏自己。
——叮——
就在电梯门要打开时，阿列克斯摁住关闭键，穹为这个反常的举动看向对方，只听对方解释道：“穹警长，那扇门后面的情形可能会超出你专业知识范围，我希望你能尽量保持客观处理。”
“放心，我没有看见血腥人肉残渣就尖叫呕吐的习惯。”
“不，我没那个意思。”
穹颇不满的看向阿列克斯，却意外发现对方脸上的踌躇和目光回避，最后竟然解释说：“你的取证箱中，应该有口罩和眼罩，还有塑料衣，我要尽可能不破坏现场。”
听起来有理，穹打开取证箱，拿出一份给对方，自己也戴上。塑料眼罩、口罩保护口鼻、最后是一件塑料衣。在一切戴好后，阿列克斯摁下的开启键。
刹那间，如地狱般暗红的灯光，好像地狱之门在穹面前打开，遍地被腐蚀的尸体肉浆视觉冲击般涌进她的眼睛，夹带着腐臭的气味，腐烂的残肢肉渣一坨又一坨如垃圾散落遍地。即使处理过多个凶案现场，穹还是庆幸自己戴着口罩没有闻到那种尸块因长期密封在罐头中发酵腐臭味，她看到不远处二颗被踩瘪的眼球，球状晶□□喷溅，哇哦——好兴奋！
穹双眼放光专注观察那些蜘蛛丝捶荡下来的胶质丝状物，如同走进外星异形巢穴的好奇宝宝，心里慢慢想着，难道情报科传说是真的？监视外星人？嗯！在一片残缺不全的肉块中，一个完整光洁的手掌骨，跳进她视线。
她蹲下身取摄子，凑进那片骨质仔细观察。
“显然这个手掌骨存在的时间更长，瞧在它周围，那一圈痕迹，某种胶质水泡失去水份后凝结残留物。”
穹戴手套的手捏起一小块残存在金属地板上的物质，三指之间，那滑腻的感觉没有错是某种胶质物失去水分的产物。然后，她取出容器进行采样。
阿列克斯蹲下中，有点意外注视那个黑发女子兴奋的侧脸，一点不像个冷漠的CSI，额头眉角柔和线条有一缕黑发垂下额角，截然不同的专注表情，而那黑色眼睛里透出股为之吸引的光泽。视线向下塑料罩衣包裹下的后背，不胖不瘦，他竟然觉得很——电梯的关门声提醒阿列克斯，自己竟然走神了，他心虚低头专注看向地面的骨掌询问：
“怎么看出的，它……咳……他跟其他的有什么不同。”
“从腐烂程度和骨头完整性。看其他尸体——腐烂皮肉暴露出的骨折，攻击很专业，一招毙命。”穹习惯挑开几个尸体的衣物，指出统一的纹身，“一样的纹身，武器，枪，棍子，我推测，这群人是——□□分子，来这儿估计是寻仇。那么……”
穹站起身，撑腰举起手电来回扫视地板，顺地板上尸体，一步一步边走边推理：“这里发生过打斗，群欧，追杀，可惜追杀的却被杀了。对方没有给他们机会，啊，看这个，大力的一击，直接打塌面颊骨，然后——，金属墙，这具尸体是唯一被射杀的。快速拧断手骨，一枪致死，枪法准确。这群□□应该是在追杀一个职业杀手——嗯？”
穹突然停下推测，细心发现一处奇特，半个模糊的……血指印——这是。
她蹲下身，细细观察，阿列克斯也慢慢走过去察看地板上那个血印迹：“是手掌印？”
“是脚掌印，右前脚掌着地，飞踢——应该就是凶手，我能拍照吗？”穹抬头询问，突然意识到问一句，“这就是你们追的线？一个职业杀手。”
“用这个拍吧。”阿列克斯递过照相机，说：“你确定？仅凭这几眼判断是个职业杀手干的。”
“所有尸体都有鞋，那么这片血脚印的主人去哪儿？□□、武器、只有一个可能，□□寻仇追杀，现在却被拧断脖子，折肋骨死在这里，联系上下，解释就是职业杀手。只是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赤脚？或者赤身裸体？”
阿列克斯冷下脸，半秒沉默按下通讯器：“马克，准备现场图片接收，发现半个血脚印，转输后与目标进行比对。穹警官，请把这脚掌印完整拍下来。”
穹听完暗暗仔细摆弄这部轻巧无比的仪器，不亏是以一手材料为主的情报科，效率高，器材牛，竟然可以现场同步。这点跟鉴定科一比，真是一天一地。趁在阿列克斯交待手下分析什么时。穹边拍边回到，最初引起她注意的起点。
那一片完整手掌骨，她放下相机，用手电筒细细观察，顺痕迹角落，看到一具完整骨架隐约埋没其中，跟之前散落残肢断臂的尸体相比，这具骨骼的完整与姿势像件艺术品引起她最大的好奇，穹如同观察隐没琥珀的蝴蝶。
缓缓转过几步，绕过那隐没在胶质物下的蝴蝶骨，穹看到了它的全部，双手抱膝的婴儿侧卧，静静卧躺在冰冷的金属地板，直到上方的手骨因为失去肌肉软组织连接后掉落下来。
手电筒扫寻，发现在低垂的脸颊骨边，有两颗牙齿——
嘿嘿，偷糖果的时刻到了！鉴定DNA。
偷瞄阿列克斯那边还在打电话，穹迅速拿出罐子放进那两颗牙，塞进口袋。一边好奇：尸体是在死后被人故意摆放？还是生前？几岁？手电扫向骨盆，大小看，是男性，骨骼光滑，没有骨质酥松，成年男性，20至40岁之间，骨架均匀，身高还看不出来，但应该是1米75至1米85。
穹频频拍几张，然后停了下来。
蹲下身，凑近前。
这层胶质物究竟是什么东西？
看上去，这种组织完整包裹这具尸骨，在保存了骨骼完整之后，其他组织，包括肌肉、脏器、皮肤、甚至毛发都全部融解了，就像某种包裹下的菌类吞噬。
而骨骼颜色露出粉白，没有发黄，根据她的职业经验，这副骨架‘非常新鲜’，最多不超过一个月，只有肉食虫能吃得那么干净，但肉食虫不吃毛发，而且需要至少一个月的时间，难道是利用某种强碱强酸？不可能，骨骼没有发黑。
确实已经超出她的专业知识范围，也许她可以……于是拿起自己的手机拍照。
“穹警长。”
穹转身放下手机，看到阿列克斯对她举动阻止的走过来。
“我需要拍照取证。”
“对不起，你的手机不安全，我们不能把图片的情报外泄，现场第一手图片必须全部传回情报科。”
穹放下手机和相机奇怪：“你们情报科正在追什么，跟整个航班有关——”
没等穹说完，阿列克斯捂耳朵听完，突然脸色大变，一把拽过她手臂，就往电梯口拖嘴里叫：“离开！快！”
“喂——你、你干什么！放手！我的取证箱。”穹就感觉手臂像被铁钳掐住了整个惯性要把她甩向电梯口，见鬼！这男人力气那么大！已经掐进骨头。
“证物箱！”
穹一个弯腰不顾右臂拽脱臼的疼，弯腰伸长左臂捞过取证箱。阿列克斯大力拖拽让她脚下失去平衡跌绊摔向地面。
“见鬼！麻烦！”阿列克斯暗骂一声，伸胳膊捞接住穹，一个肩膀连扛带抱跑进电梯门，一摁电梯门。
“把取证箱丢掉！”
“没门！——那是我吃饭的家伙！你——”
随着升回地面的电梯门打开，穹趴在对方肩膀上才看到黄色生化隔离车冲锋般在门口刹车，身穿黄色生化服的人员立刻跳下，取出消毒水管。
“快进喷淋室，全身消毒！”
——喂喂，不是吧——
——难道，连这个仓库被污染了——
砰一声，喷淋帐篷已经充气支起来。阿列克斯脚没沾地跳进喷淋帐篷，把穹放下地。立刻生化员开始拿过消毒水，喷淋、消毒、一切专业快速进行。
“马克，图片传到没有，一定要快。该死，进水了！”阿列克斯把没声音的蓝牙扔进消毒袋，开始脱衣服，扯领带，背过身，脱掉衣物进行全身消毒。而这边穹怔怔也背过身，看着两个身穿隔离衣的消毒人员。
“警长，全身消毒了，请脱下你的衣物。”
在对方再次的申明下，穹无奈的慢慢脱下CSI背心，然后是外套，当到衬衫时手迟疑的捏在领口，最后选择先脱下鞋子和长裤。
当光裸的双腿淋上消毒水的冰冷，失去衣物摭挡，穹寒冷的抱住双臂，同时努力忽视围着她打转消毒的生化员，幸好也是女性，可那种众目睽睽的注视，同时又与一个异性同处喷淋的尴尬无法忽视。隔着消毒雨帘，她抚过黑发侧脸偷偷瞥一眼背后，红发男子，强壮的宽阔背脊，黄蓝相间的光线中，水流冲涮过那头红发后颈。
哼，就当免费看脱衣舞男，当过兵，宽肩窄腰，整个后背练得不错，很有肉厚实沉稳，腿不长但结实，臀部，唔……饱满，穿着衣服还真看不出——不看白不看，然后从站立的方式以及脚踝处的厚茧可以推测出……呃，去去，职业毛病，继续YY。。。
“咳咳咳……”
“警长，小心！闭上嘴——”
半小时后，一杯咖啡递到换过衣物的她面前。生化隔离车里，她抬起脸看向红发的对方，一脸坦然。而此时此刻，两人正被‘关’在车里，等着抽血后是否污染的结果。
“给，热咖啡，别冻坏了。”
穹抬右手，阿列克斯在看到对方手臂上的红印，咳半晌坐一旁缓口气，略有歉意说：“对不起。”
穹默默喝一口，感觉身体终于暖和后，才抬起头开门见山：“你就是那个阿列克斯•道森？”
“对。”
“呵，你可跟我听说的情报科主管很不一样。”
阿列克斯抬眼注视面前的穹，开门见山：“你跟我听说的女警长倒一模一样。”
只有彼此才理解的含意，穹先自嘲笑起来，觉得这世界真太小了。努力整理情绪，深吸口气，面对面坦然讲道：
“道森主管，今天一架气体泄漏的航班，一名失踪的乘客，化学物质夹带，一副被融蚀的骨架，而我莫明其妙被脱光了，跟你洗了个情侣澡。身为女性，我想你该对我负责，告诉我这他妈的究竟怎么回事！”
阿列克斯听完沉默片刻，打定主意说：“我会负责，但有一个前提条件，你必须暂调我们情报科。”
“What？”
“我很需要一个CSI的搭挡，你现场分析能力正是我们的需要。”
……想得美，你个抛弃温森特的混蛋，我宁当鸡头不做凤尾！……
穹听完稳稳的站起身，呵呵一笑，自信回答：“道森主管，我想你完全搞错自己的地位。这个什么航班案子，非查不可的不是我的鉴定科，是你、还有你那个偷窥癖的情报科！而现在，是你需要我！是你，不是我！”
阿列克斯有些不爽面前女人刻意刁难，控制不住挑挑眉问：“你想怎么样！”
哼哼，装什么绅士，凶相必露的红发烟鬼！
“合作，否则免谈。”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第一章：迫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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