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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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琤默默瞥了眼电视里的自己，倒是一点儿都不觉得尴尬，甚至十分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
楚爻一看着路寻：“你和他住一起？”
路寻半分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抬头看着他：“是的，我没有地方可去。”
楚子琤已经把外套脱了下来，按着他的脑袋往自己这边儿一转：“收拾收拾，赶紧睡觉去吧。”
“好。”路寻起身关了电视，问，“我住哪儿？”
三间卧室只有两间能住，本来是刚刚好的，但今天楚爻一突然出了院，安排地方就成了问题。
楚子琤在两难的境地里挣扎了一会儿，看着路寻，别别扭扭的：“你跟我住一间。”
路寻应了声，一手抱着枕头跟在他身后去了卧室。
楚爻一当然没什么意见，曲着条腿扶着墙，自己蹦到了另一间收拾好的卧室门前，突然回头问了句：“明天季涵是不是要过来？”
“是。”楚子琤不懂他要搞什么鬼，下意识反问道，“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楚爻一头也不回进了屋，伸手甩了门。
路寻扭头看着他问：“你弟弟腿不好，你不去帮忙？”
“不用管。”楚子琤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自己作的，活该受罪。”
路寻哦了一声，也不多问。
晚上九点多不算太晚，对于城市里大多数的年轻人来说，只是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间。
十七层下的车水马龙灯光绚烂，路寻抱着被子蜷缩在角落里，看着落地窗前被遮掩的夜空发呆。
楚子琤半躺在阳台的藤椅上低头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偶尔看一眼手机。
“楚哥，你平时自己在家都干什么？”路寻趴在床上，歪着头看他。
楚子琤对他的称呼很满意：“看看动漫，偶尔打个游戏，怎么了？”
“没事。”路寻只是随口一问，爬起来提拉着毛绒拖鞋走到阳台边。
他往下看了半天，突然问，“你跳过楼吗？”
“废话，跳了现在就是鬼在跟你说话了。”楚子琤停了笔，伸手从旁边的小桌子上拿了两个茶杯倒了水，推给他一杯，“你怎么不睡觉。”
“睡不着。”路寻捧着杯子看着他，突然笑了一声，“你长得挺好看。”
楚子琤十分赞同地点点头：“没错。”
他犹豫了一会儿，又说：“你长得也不错。”
“你在电视上是唱歌的吗？”路寻歪着头问。
楚子琤没说话，默默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说：“你最近记忆力是不是不太好？”
路寻先是一愣，接着匆匆含糊地点点头，无意识地揉捏着身前毛绒绒的胡萝卜。
他开始尝试着转移话题：“季涵是谁？”
楚子琤皱了下眉：“影帝啊……你不知道？当初王梓还托我要签名。”
路寻选择性地屏蔽掉他的疑问：“长得好看吗？”
“……好看吧。”楚子琤被他没头没脑问得一头雾水，“你问这个干嘛？”
路寻匆匆说了声没事，放下杯子转身跳上了床：“我要睡觉了，晚安。”
“……晚安。”楚子琤十分莫名其妙。
早上不到七点半楚子琤就醒了，窗帘遮挡下屋里依旧昏暗，他翻了个身，蹭到了个柔软的身体。
路寻还没醒，抱着被子的一角蜷在靠墙的角落里，呼吸声均匀，睡得正熟。
楚子琤眯着眼看着他自己扯露在外的一截腰线，迷迷瞪瞪地想：还挺白的。
挣扎着起床洗了漱，拉开窗帘看了看，外面是阴天，沉沉的云朵遮挡下屋内有些昏暗，楚子琤按开了灯。
上次买的封装五谷还没有煮完，他打了个呵欠，从橱柜里掏出两袋来，想了半天不知道该倒多少，干脆豁开口全倒了进去。
楚爻一在客厅里坐着，三番五次地望这边看了又看。
“你想干什么？”楚子琤终于忍无可忍，回过头瞪他。
“季涵什么时候来？”
“不知道。”楚子琤从厨房出来，瞥他一眼，“下楼买包子去。”
楚爻一刚要和他呛声，忍了忍，在玄关处穿上羽绒服：“买几个？”
“看着买。”楚子琤看了眼卧室的方向，又说，“再去旁边的超市买点儿水果。”
楚爻一顺着他的视线望了望，狐疑地问：“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
“舍友。”楚子琤想也不想，看他一眼，“赶紧去。”
楚爻一翻了个白眼，转身出了门。
冬天的阴天不足以用冷能够形容，楚爻一打了个寒颤，出了楼房区，左右看了看，不耐烦地点开了手机导航。
“前方左转，三百米处到达目的地。”
哐！！一声，楚爻一被撞得往后一个趔趄，捂着额头看着脸前咣啷乱颤的铁柱，震惊地小声骂了句操。
旁边有人低低笑了一声，声音很轻。
笑你大爷呢！
楚爻一回头瞪了一眼，立即愣在了原地，半天才说：“……季涵？”
季涵点了点头，笑着问：“你好啊小朋友，请问你知道十九单元在哪儿吗？”
天很冷，但他衣服穿得却不多，说话间有袅袅的白气，笑起来的眼睛是月牙型。
楚爻一捏了捏兜里的手机，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挪开了，说：“你是要找楚子琤对吧。”
“你是他……朋友？”季涵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几眼，小孩儿长得挺帅。
楚爻一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西南边的方向：“看见那堆剪成蘑菇的灌木了吗，十七楼。”
季涵顺着他的视线望了望，并不觉得自己能在一排蘑菇中找到他指的那一个，于是只点了点头，笑着看他：“你要去哪儿？”
“……去买早饭。”楚爻一严肃地绷着脸。
季涵唔了一声，笑了：“那我跟你一起好了。”
市郊这边的小区住的大多是明星或者富豪，不存在走个路能被一堆路人尖叫着包围的情形。
但楚爻一依旧十分谨慎，全程警惕地看着周围，生怕蹦过来一大群狗仔。
“怎么这么紧张？”季涵笑着问了句，甚至很悠闲地打量着周围的商铺。
楚爻一有些窘迫：“……没有。”
卖早点的地方离得不远，出了门拐个弯就到了。
楚爻一走进早点铺里，随便点了几样东西就站在一边等着了。
倒是季涵，饶有兴趣地四处看着。
早上店里人不多，也有认出大明星的，好奇地讨论了几句，接着又吃饭去了。
老板娘有些激动，小心翼翼地拿了照片和笔来：“季影帝，能帮忙签个名吗？我女儿特别喜欢你！”
季涵笑着摇了摇头，语气温和：“不好意思啊，之前把手伤了，等以后有机会吧。”
他说着话，把手从大衣兜里拿了出来，楚爻一皱眉盯着，果然看见他手上包着几层绷带。
老板娘虽然觉得很可惜但也没强求，走之前又往他们的袋子里多放了两个灌汤包。
“这么说楚子琤是你哥哥啊。”
楚爻一不自在地点了点头：“同父异母。”
季涵识趣地没有追问，笑着说：“你跟你哥哥住在一起，关系应该不错。”
楚爻一含糊地应了一声：“没有，他跟他朋友一起住。”
“朋友？”季涵挑了挑眉。
楚爻一点头：“叫路寻还是什么的，是他大学舍友。”
季涵先是一愣，迅速地眯了眯眼：“……路、寻。”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