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哈利有人格分裂》小斯Rain

43、第四十一章 魂器的低语

　　日记本静静地躺在有求必应屋训练室冰冷的石板地上，暗红色的皮革封面在魔杖荧光下泛着陈年血液般的光泽。那些在洛哈特办公室的混战中沾染上的墨水污渍和灰尘，丝毫掩盖不住其本身散发出的、令人不安的魔法波动。那是一种与奇洛后脑勺的寄生残魂同源，却更加凝练、更加…具有独立“意识”的黑暗。
　　哈利没有立刻触碰它。他退后几步，谨慎地布下几个伊尔迷设计的、结合了麻瓜电磁屏蔽原理与基础魔法隔绝的临时结界，以防日记本的能量外泄或突然发难。然后，他半跪下来，翠绿的眼睛如同最精密的仪器，一寸寸扫过这本看似普通的日记。
　　【里世界】已经因为这个“战利品”而高度活跃，不同的人格从各自的角度进行评估。
　　汉尼拔首先发言，声音带着解剖刀般的冷静与一丝难得的欣赏：“一件杰作。不是指文学层面，而是…魔法层面。剥离部分灵魂，将其依附于物体，创造独立的意识备份与力量储存器…非常古老、非常邪恶，也非常…天才的想法。伏地魔的‘作品’，指的正是这个。它比奇洛身上的残魂更‘完整’，更‘年轻’，蕴含着制造者特定时期的记忆、知识、情感模式与野心。危险，但也是无价的研究样本。”
　　伊尔迷的光幕上数据快速流动：“物品分类：疑似高阶黑魔法造物，功能：灵魂容器/交互媒介/潜在控制节点。风险评估：极高。直接接触可能导致精神侵蚀、记忆读取或反向控制。处理建议：使用星髓石建立隔离层后接触；准备强效精神防护（大脑封闭术最大功率）；设定接触时限与安全词（由非主人格监控）；接触目标：初步探知其运作机制、所含信息价值及与控制者（金妮·韦斯莱）的解除绑定方法。”
　　利世的感知如同触须般轻轻扫过日记本，带着一种混合了厌恶与强烈食欲的复杂情绪：“啊…这里面…藏着一份‘美味’呢。不是血肉的滋味，是更纯粹、更黑暗的…灵魂碎片。被精心腌制过的、充满野心和怨恨的‘佳肴’。但是…有毒，剧毒。直接‘品尝’可能会被反噬，或者…上瘾。”她的声音里带着警告，却也有一丝跃跃欲试。
　　小丑则完全被吸引了，他绕着日记本的虚影（里世界的投影）蹦跳，发出兴奋的嘶嘶声：“一个会说话的日记本！太好玩了！我们可以和它聊天！问它伏地魔小时候尿不尿床！或者让它写笑话！把里面的话都变成涂鸦！嘻嘻！把它当成新的玩具！看看谁先玩坏谁！”
　　哈利（主人格）倾听着所有的分析、警告与诱惑。他胸腔里那块冰在缓慢而坚硬地搏动。伏地魔年轻时的灵魂碎片…蕴含着他的记忆、知识…甚至是制作更多类似“作品”的方法。这无疑是了解那个仇敌、挖掘黑魔法深层奥秘、乃至未来可能对抗（或利用）他的关键。但同时，这也是最危险的潘多拉魔盒。
　　“不能直接摧毁，”哈利低声自语，既是对自己说，也是对体内的同伴们，“至少在榨干它的价值之前不能。但接触必须绝对可控。”
　　他取出贴身携带的星髓石，将其放在日记本旁边。石头内部的星光流转似乎加快了些许，在日记本周围形成了一层极其微弱、几乎不可见的淡银色光晕。日记本本身的黑暗波动仿佛被这层光晕稍稍压制，变得更加内敛。
　　哈利深吸一口气，将大脑封闭术运转到他目前所能达到的极限。意识壁垒层层加固，将主人格的核心思维严密保护，同时有意识地让汉尼拔的冷静分析层和伊尔迷的监控逻辑层处于壁垒最外层，准备应对可能的精神冲击。他戴上一副龙皮手套（从翻倒巷购得的基础防护用具），然后，才用指尖轻轻触碰日记本的封面。
　　冰凉。并非物理的寒冷，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属于坟墓和遗忘的阴冷。
　　他翻开封面。扉页上，用优雅的花体字写着“T.M. Riddle”（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以及一个霍格沃茨的奖牌纪念（特殊贡献奖）的简要说明。再往后翻，全都是空白的泛黄纸页。
　　哈利知道，这东西需要“交流”才能激活。他拿出自己的一支普通羽毛笔（特意准备的，没有任何魔法标记），蘸了蘸同样是普通墨水的墨水瓶，在第一页空白的纸上写下：
　　“你是谁？”
　　字迹落下，墨水仿佛被纸张瞬间吸收，消失无踪。几秒钟后，一行优雅、流畅、与扉页签名如出一辙的字迹缓缓浮现出来：
　　“我是记忆。储存在日记本里的一些往事。你可以叫我汤姆·里德尔。你是谁？”
　　字迹透着一股温和、好奇、带着书卷气的意味，与哈利认知中的伏地魔截然不同。完美的伪装。
　　哈利控制着笔尖，继续写道：“一个对往事感兴趣的人。听说你知道一些关于霍格沃茨密室的秘密。”
　　“密室…”日记本上的字迹停顿了片刻，仿佛在沉吟，“那是个危险的传说。你为何想知道？”
　　“好奇。而且，最近发生了一些事，墙上出现了血字，有生物被石化。传说似乎正在变成现实。”
　　“啊…那确实令人不安。”汤姆·里德尔的字迹透露出恰到好处的担忧，“我作为记忆，或许知道一些…线索。但记忆是零散的，需要…共鸣，或者足够的信任，才能清晰浮现。”
　　它在诱导，要求更多的“投入”，无论是情感交流还是魔力分享。
　　【里世界】的监控立刻传来反馈。
　　伊尔迷：“诱导□□流模式启动。目标试图建立更深度链接以进行渗透或信息提取。建议：提供有限度、具备误导性的‘共鸣’信息，观察其反应。”
　　汉尼拔：“模仿一个‘聪明、略有野心、对密室传说充满好奇且对当前混乱感到不安’的普通高年级学生人格。适当流露对学校管理层（邓布利多）无能的轻微不满，对纯血统理念的有限度认同（符合斯莱特林身份），以及对力量的隐约渴望。”
　　哈利依计而行。他控制笔迹，让自己的“回应”显得略微急切但又不失谨慎：“信任需要时间。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来自斯莱特林，对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遗产抱有敬意。最近的袭击让很多人恐慌，包括我。教授们似乎束手无策。”
　　“斯莱特林…”汤姆的字迹透出一丝“欣慰”，“我们的学院总是承载着最多的误解。萨拉查大人留下密室，或许并非出于恶意，而是…一种考验，一种清洗。为了霍格沃茨的纯洁。” 字里行间开始渗入一丝极淡的、属于纯血优越论的理念。
　　“清洗？”哈利“疑惑”地问。
　　“清除那些…不配拥有魔法的人。”汤姆的字迹变得稍微锐利了一些，“让真正的魔法血脉得以传承。这需要决心，和力量。”
　　它在试探，试图寻找共鸣点，寻找可以被引诱和利用的“黑暗面”。
　　哈利“犹豫”地写道：“力量…确实很重要。没有力量，只能任人摆布，甚至保护不了自己在乎的人。” 这句话半真半假，融入了维特之死的真实情绪，但以符合“汤姆”预期的角度表达。
　　日记本似乎对这句话反应强烈了些。纸页微微发热（隔着星髓石的光晕和手套，哈利仍能感觉到），字迹浮现的速度快了一点：“你说得对。软弱是最大的原罪。我…在多年前，也曾深感于此。为了获得力量，为了保护我认为重要的东西…我做过一些…必要的事情。”
　　它开始分享“往事”了，虽然是经过美化和扭曲的版本。
　　接下来的交流，变成了一场精心编排的探戈。哈利扮演着一个逐渐被“汤姆·里德尔”这位“优秀、睿智、理解自己困境的学长前辈”所吸引的年轻斯莱特林，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对现状的不满、对力量的向往，以及对“麻瓜出身者”（以洛哈特和赫敏为例子）占据魔法界资源的不平。这些情绪大多真实（源于他的经历和体内某些人格特质），但经过了汉尼拔的精确剪裁和伊尔迷的剂量控制，确保不会真正动摇哈利的核心意志。
　　而“汤姆”则扮演着一位迷人的引导者，分享着他“当年”如何发现自己是蛇佬腔，如何调查密室传说，如何“不幸地”发现海格的“怪物”是凶手，并“勇敢”地揭发了他，为此获得了特殊贡献奖。故事里充满了英雄主义的色彩和对“维持霍格沃茨安全与纯洁”的担当，巧妙地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被迫采取极端手段的“保护者”。
　　【里世界】同步分析着这些信息。
　　伊尔迷：“故事版本与已知事实（海格被开除）部分吻合，但归因完全扭曲。初步判断日记本蕴含16岁左右里德尔的记忆与人格，具备其当时的智力水平、魔法知识、野心及伪装能力。对蛇佬腔能力、密室入口位置（可能）、开启方法（可能）有了解。潜在知识价值：高。”
　　汉尼拔：“叙事策略高明。通过将自己置于‘被迫反抗不公’与‘维护传统’的立场，合理化暴力行为，并以此吸引具有类似潜在倾向的个体。它在尝试构建一种‘师徒’或‘共谋者’的关系，逐步降低防备，诱导更多秘密分享与魔力灌注。需警惕其可能隐藏的‘夺舍’或‘强制绑定’协议。”
　　利世：“故事的‘味道’…很精致，但底下藏着腐烂的芯子。那份年轻灵魂碎片里的傲慢、冷酷和对生命的漠视…虽然被包装得很好，但还是能‘闻’得到。它在‘喂养’我们对话时流露的那些负面情绪，虽然很微量。”
　　小丑：“嘻嘻，说谎的小汤姆！真好玩！我们要不要揭穿他？告诉他我们知道他才是放出怪物的坏蛋？看看他那张假脸会变成什么表情！”
　　哈利没有揭穿。他耐心地配合着，偶尔“不经意”地提问，引导“汤姆”透露更多关于密室怪物（“蛇怪”）、其控制方法（蛇佬腔指令）、弱点（公鸡叫声、直接对视致死，间接对视石化）以及如何防御（通过反射体观察，如镜面、水面）。这些信息与他之前的推测和寂静之盟提供的部分线索相互印证，价值巨大。
　　同时，他也在小心翼翼地反向探测。在一次“汤姆”感慨“有时候为了更大的目标，个体的牺牲不可避免”时，哈利“下意识”地写道：“就像…为了引出真正的敌人，或者达成某个协议，不得不牺牲一些棋子…哪怕是自己亲近的人？” 这句话影射了维特之死和他对邓布利多的怀疑，极其隐晦。
　　日记本上的字迹停顿了更长时间。然后，汤姆以一种更加深沉、仿佛带着无尽感慨的语气写道：“是的。棋手的视野必须超越棋盘上的单个棋子。情感是弱点，也是动力。关键在于…最终的控制权在谁手中。牺牲，必须换来等值或超值的回报，否则就是愚蠢的浪费。”
　　这个回答，冰冷而功利，近乎赤裸地展现了伏地魔（即使是年轻时期）的核心哲学。它没有直接回应哈利隐晦的指控，但提供了一种黑暗的价值观认同。
　　交流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哈利感觉到精神上的疲惫，星髓石的光晕也在微微闪烁，显示着持续对抗日记本黑暗侵蚀的消耗。他适时地表现出“魔力不济”和“需要休息”，礼貌地结束了这次“令人受益匪浅”的谈话。
　　合上日记本，哈利立刻将其放入一个施加了多重禁锢咒和屏蔽咒的特制铅盒中（同样是翻倒巷的战利品），再将铅盒塞进施加了无痕伸展咒的龙皮口袋最深处。星髓石被他紧紧握在手中，冰凉的触感帮助他稳定有些躁动的精神。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吐出一口气。额角有细微的汗珠。
　　这次接触风险极高，但收获远超预期。他不仅确认了日记本是魂器，获取了关于蛇怪和密室的详细信息，更重要的是，他窥见了年轻伏地魔的思维模式和一部分记忆。这为他理解现在的伏地魔、预测其行为、乃至未来可能的交锋，提供了无比珍贵的情报。
　　而且…一个计划开始在他脑海中成形。
　　日记本需要吸收他人的生命力和情感来增强力量，最终可能实现某种程度的“复活”或“显形”。金妮·韦斯莱就是它的电池和傀儡。而伏地魔的主魂（无论在哪里）显然知道这个魂器的激活，并乐于看到它制造混乱，甚至可能计划在某个时刻回收它。
　　但是，如果…这个魂器，落在了另一个懂得其价值、且不那么容易被控制的人手里呢？
　　哈利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
　　他不打算摧毁日记本，至少现在不。他要研究它，榨取它的知识，甚至…尝试反向影响或控制它。一个拥有独立意识、蕴含伏地魔部分灵魂和知识的魂器，如果运用得当，可以是一把淬毒的匕首，指向伏地魔自己，也可以是一把钥匙，打开更多关于黑魔法、魂器制作乃至永生奥秘的大门。
　　当然，这如同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他必须时刻警惕日记本的反噬，同时防备被邓布利多或伏地魔主魂察觉。
　　接下来的几天，哈利按部就班地生活、上课，但暗中的活动更加密集。他通过诺特和沙比尼的渠道，开始秘密收集关于“灵魂分裂”、“古代诅咒容器”以及“蛇怪相关材料（如蛇怪蜕皮、毒牙、对视幸存者记录）”的偏门知识。他利用夜晚，在有求必应屋尝试练习更精确的蛇佬腔控制（对着一些魔法制造的幻影蛇），并开始研究如何制作能够反射目光的简易护身符（借鉴了魔镜原理）。
　　同时，他密切关注着金妮·韦斯莱的状态。女孩越来越憔悴，时常失踪，有一次甚至在魔咒课上晕倒。哈利注意到，她随身总带着一个破旧的、封面有古怪符号的笔记本（伪装过的日记本？）。利世的感知确认，她身上的黑暗气息与日记本同源，且日益浓郁。
　　城堡里的袭击事件还在继续，又有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和差点没头的尼克被石化。恐慌加剧，麻瓜出身的学生人人自危。邓布利多的压力巨大，洛哈特的吹嘘越来越惹人厌烦，斯内普的脸色则阴沉得能滴出水。
　　哈利知道，必须尽快行动了。日记本在持续吸取金妮的生命力，蛇怪在暗处游荡。他不能让金妮死掉——那会引发不可预测的后果，也可能暴露日记本的存在。但他也不能直接出手救她，那不符合他“低调观察”的定位。
　　他需要一个计划，既能解决眼前的危机，保住金妮的命（或许还能卖个人情给韦斯莱家？），又能将日记本的控制权悄无声息地转移到自己手中，同时避免暴露自身秘密。
　　就在他反复推演各种可能性时，一天晚上，当他再次打开铅盒，准备进行第二次有限的日记本交流时，胸口的契约烙印突然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烈的灼痛！
　　紧接着，伏地魔那嘶哑、充满狂怒与惊疑的声音，如同烧红的铁钎，强行穿透了星髓石的微弱隔膜和哈利的精神壁垒，直接刺入他的意识：
　　“你…触碰了它！你找到了我的日记！你在做什么，波特？！回答我！”
　　主魂察觉了！而且反应如此激烈！是因为魂器之间的特殊感应？还是契约链接在魂器被深入接触时产生了某种共振？
　　哈利闷哼一声，额头瞬间布满冷汗，手中的星髓石光芒急闪。但他没有慌乱，反而在剧痛中强行凝聚意志，汉尼拔的冷静与伊尔迷的算计瞬间顶到最前沿。
　　他对着胸口的烙印，集中意念，将一股混合了“发现有趣黑魔法物品的好奇”、“对密室事件调查的功利心”以及“对您（伏地魔）力量渊源的研究兴趣”的思维碎片，夹杂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被质问的错愕与不满”，反向传递过去。
　　“里德尔…先生？我只是…发现了一个可能和密室有关的东西…一个古老的日记本，上面有很强的黑魔法…我想也许能从中找到解决当前麻烦的办法…或者…了解更多关于您的…过去？” 他的意念回应带着试探和伪装出的“忠诚”。
　　烙印的灼痛稍减，但伏地魔的意念更加冰冷和充满压迫：“那不是你该碰的东西！立刻停止你对它的探究！把它交给…合适的人处理！”
　　它在害怕？害怕哈利从日记本里发现太多秘密？还是害怕魂器落入不可控之人手中？
　　哈利心中冷笑，但意念却显得“顺从”而“困惑”：“可是…它似乎蕴含了很多知识…关于蛇佬腔，关于密室…这对我们…未来的‘合作’或许有帮助？而且，现在霍格沃茨很乱，邓布利多盯得很紧，我不知道该交给谁…”
　　他故意强调“知识”和“合作”，暗示自己的“利用”心态，同时将皮球踢回去。
　　伏地魔沉默了更久，烙印的悸动变得紊乱，似乎在激烈权衡。最终，一个更加阴沉、带着不容置疑命令意味的意念传来：“…看住它。不要让它再接触那个女孩。也不要再深入与它交流。等待我的进一步指示。记住，波特，我们的契约还在，如果你妄动我的东西…”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我明白。” 哈利简短回应，切断了过于集中的意念连接。烙印的灼痛缓缓消退，但那种被毒蛇死死盯住的寒意却萦绕不散。
　　他擦去额头的汗，眼神幽深。伏地魔的反应证实了日记本的极端重要性，也暴露了他的忌惮。他命令哈利“看住”日记本，而不是立刻夺走，说明主魂目前很可能无法亲自前来霍格沃茨，或者有别的顾忌。这给了哈利操作空间。
　　“看住它”？当然。
　　但如何“看住”，由谁来“定义”它的用途，就是另一回事了。
　　哈利抚摸着装有日记本的铅盒，又看了看手中温润的星髓石。一个更大胆、更危险的计划雏形，在他心中迅速清晰起来。
　　既然伏地魔如此重视这个“年轻时的作品”，那么…或许可以把它变成一份特殊的“礼物”，或者…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目标：在解决密室事件、救下金妮的同时，确保日记本最终落入自己掌控，并利用它与伏地魔主魂之间的特殊联系，埋下一些未来可能发芽的“种子”。
　　密室的怪物需要解决，金妮需要解救，日记本需要处理，伏地魔需要敷衍，邓布利多需要防备…
　　棋局越来越复杂，但哈利感到，自己手中的棋子，也正在悄然增加。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指。窗外，霍格沃茨的夜色浓稠如墨，远处城堡塔楼的阴影如同蛰伏的巨兽。
　　是时候，让这场“密室传奇”，按照他哈利·波特的方式，走向终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