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我们……能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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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哈哈……哈哈……呵呵呵呵……
什么声音……
呵呵……
谁……
来呀……快来啊……
是谁……
快到了……再快点……
无尽的黑暗中，我找不到自己，只觉得周身空洞的无力。然而，那个稚嫩的笑声却一直引领我走向某一个地方……
听着那娇嫩清澈的童音，我甚至可以在脑海里勾勒出他的模样。有一张圆圆可爱的脸，一双像星星般闪亮的眼睛，还有两个可爱的酒窝，他笑起来就像阳春三月里的迎春花，灿烂若辉，光芒四射。
可是，为什么，好伤悲好伤悲，自己像是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不自觉的停下脚步，看着近在咫尺的光线，我却再也无法向前。
去啊……快回去吧……
你呢……
呵呵……呵呵……我也要离开了……
为什么不能一起走……
不行啊……我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为什么……
快走吧……只要你回去了……或许……还有可能……
一起走……
不行哦……不可以不听话……去吧……那里有很多人都在等你……
等等……
然而，这一次，还没等我说完，只觉得背后有一双软软的小手，轻轻的拂过背脊，而后将我往前一推。
一霎那，自己只能匆忙的转过脸去，背着光线，我睁大眼睛看着那孩子的容貌，以及他脸上柔软的笑容，眼泪忽而硬生生的滴落下来，伸出手就想抓住他，却再也碰不到了……那个孩子是……
“不要走……”
………………
“砰！”消瘦的身子用力的被撞在墙壁上，男子前一刻还漂亮精致的容貌却已然青紫交错，可最让人注目的却是他那双空洞的绿眸。晶亮剔透的瞳孔中泛着可怕的死寂，仿佛体内的灵魂也一并消失了。
“都是你！都是你！你把她害得不够惨是不是！你是不是还要她再死一次你才甘心！是不是！”一拳揍了上去，须王环面孔狰狞，原本的绅士风度在接到电话时根本荡然无存。“三年了，三年了啊！既然你离开了，现在为什么还要出现！为什么！滚！你给我滚！”
灿烂的金发此时凌乱万分，紫水晶般的眸子更是印出杀气和愤怒，男子感觉自己的心跳不断加速，随着手术时间的延长而不停的跳动，双手也止不住的颤抖，怎么办，好怕，他真的好怕，三年前那个夜晚的画面不停的像电影般重复在眼前，须王环发觉自己随时可能在下一秒崩溃……
“环，你冷静点，小熏不会有事的……”一旁同样赶来的长发温柔女子担忧的上前扶助须王环惊颤的身躯，藤冈春绯轻拍着他的肩膀，柔声的安抚道，“相信我，小熏绝对不会有事的……”
栗色的眸子泛起忧伤，春绯伸手揽住他，声音也有些沙哑，“你也知道，小熏最放心不下你了是不是，所以，你要相信，她一定会好好的，不会让你担心的。你忘了吗，里面那个是忍足先生，他可是医术权威界的重要人士，有他在，小熏不会有事的。”
“春绯……春绯……我好怕……怎么办…怎么办……呜……小熏……”宛如浮木般，须王环紧紧的将女子搂入怀中，金色的发丝埋入她纤细的勃颈间，春绯立刻感觉到大片的湿润，心下微涩，更是用力的抱住他。“没事的，没事的……”
一直没有出声的凤镜夜看在眼里，脸上没有丝毫情绪，神色近乎可怕的黑沉，他看向跌倒在椅子上的男子，墨瞳更是闪过一丝冷嘲和阴冷。站起身，镜夜沉默的看着手术室的灯盏，然而，那来回不停的步伐却是泄露了他心底的焦躁……
怎么会这样的？到底是谁告诉她那个人的消息……该死……自己还是疏忽了吗……
怔怔的看着地面上的瓷砖，蜃发现自己现在平静的可怕，脸上甚至没有出现丝毫的悲伤。舔舔干裂的嘴唇，他突然轻笑起来，下一秒却痛的弯下身子来。
额前的银发猛然被拽起，绿眸静静的注视着面前阴鸷的金发男子，“你笑什么！……”
好恨！都是这个人！须王环不顾春绯的阻拦，对着蜃的腹部狠狠的挥了拳，他凭什么笑！他有什么资格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害的！他害的！
这样想着，下手越发的狠辣，然而，蜃像是没有直觉般，任由他拳打脚踢，只是一个劲的笑着，“混蛋，说话！我问你笑什么！你知不知道小熏现在躺在里面啊！你是恶魔吗，难道是冷血的，没有心的吗！！你拿什么赔她这三年的伤心！拿什么还她这三年失去的笑容！”
笑声逐渐止了下来，须王环有些怔愣的看着明明嘴角上扬，脸上却泪流不止的蜃。男子白皙纤细的手猛地抓紧环的放在他的胸膛上，一波一波有力沉稳的心跳，那掌下是蜃的心跳声，缓和迟钝的可怕。
只听到他轻柔的开口，一字一句的坚定说道，“我给她这个……”语闭又再次轻笑起来，然而那丝丝柔软的语调却沁出如毒素般的诡异和危险，“她若死了，我也不活了，真的……我不会让她丢下我的，生生世世……”仿佛是咒语般，男子声音低沉的叙述着。
一时之间，须王环有些发颤的瞪着面前的男子，这个人真是……可怕啊……竟然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说出这种话，那模样像是一个美丽的疯子在实现最后一个愿望……
为什么啊……自己会莫明其妙的说出这种话呢……摇摇头，蜃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明白一件事情，若是那个人不在了，他一定活不下去了……一定……
怎么办，觉得好难过，光是想到那个人是因为自己躺在这里，他就觉得快要疯了。死吧，如果她真的有什么的话，就一起死吧，他会陪着她的……无论是碧落还是黄泉……
在她推开自己的那一瞬间，蜃的脑海里像是被重物用力的敲击了一下，疼的他快要叫出来。那是一段记忆，银□□缈的绝世男子和娇艳幸福的少女抱在一起的画面，然而……凄绝的发丝，苍白的雪色，娇艳的血痕，最后是少女悲伤瞳孔的恨意……
一切的一切，所有的画面都一下子在蜃的脑海中暴开，可待他清醒过来的下一秒，这些又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深刻的悲伤流淌在心底告知着一切都是真实的……
“你……疯子……”堪堪退后几步，须王环咬牙切齿的对着他咆哮起来，“佐为，把他带走，我不想再看到这个人！我不会让小熏和他再见面的！”
“呃……”犹豫的踌躇着，佐为担忧的走向蜃，“曜，曜黑大人……你还是先……”
猛地抬眼盯着紫发男子，蜃用力的扣住他的肩膀，急切的询问，“你为什么叫我曜黑，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是不是，告诉我，那个人，那个人是我的……”
“佐为！快点赶他走，你没听见吗！！和这种人说什么废话！”眼睛两人还在磨蹭，须王环更是气的要死，口气变的很凶。
“是是！”连忙点头，佐为为难的绞着手指，顾左右而言他，“请，请您先离开行吗……”
“…………”闻言，蜃沉默下来，“不，我不走。”我要等她醒来，亲眼看到她……
“诶！？……”
“你这个混蛋！”须王环见状，眯了眯眼，咬牙切齿的正要上前，一道声音突然插足进来，“须王环，如是你不想见到病人的话，可以再大声点……”
众人立马侧首望去，一袭白衣大褂的英俊男子正靠在手术室的门口，深蓝色的额发柔软的搭在额前，忍足侑士一连疲惫的揉着眉头，深邃的暗眸中是止不住的倦怠，这几个小时的手术让他的神经极度紧绷，而原因无疑是躺在病床上脸色死灰到底的少女。
“忍足，怎么样了，小熏有没有事情……”冲上前，环想也不想的拎起男子的衣襟，使劲摇摆。
青筋冒了冒，就连木头人也吃不消须王环那看似疯狂的拽动，凤镜夜好心的在忍足侑士快要崩溃的前一秒，拉开了某个笨蛋，看了一眼他脸上复杂的表情，心里一顿，沉稳的开口，“小熏，怎么样了？”
摇了摇头，他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到须王环像是世界末日般的大叫起来，惊的忍足一惊一诈，头疼欲裂的声音，使得忍足的浓眉极度不爽的皱起，也跟着大声咆哮起来，“你吵什么！该死！”
语闭，忍足侑士这才察觉失态的揉了揉鼻梁，轻咳一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手术很成功，小熏没事，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留院观察几天为好…还有…”像是想到什么，他的眸色微微一沉，可迟疑了几秒，便摇了摇头，“算了，没什么。”
将一切看在眼里，凤镜夜轻挑眉目，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像是在深思些什么。
这时，手术室的门大开了，护士们推着一张病床走了出来，那白色的被单上躺着几乎和白纸般相同脸色的少女，银蓝色的发丝披散在枕后，瘦小的脸蛋上覆盖着一个氧气罩，几乎看不到她的脸，而若不是那上面的水气显示出她微弱的呼吸，恐怕须王环早已晕厥过去。
可饶是如此，众人的面色依旧不好看，这一幕都让他们想到了多年前，小熏也是这样被推着出来的……而那次的手术整整用了三天的时间……这才好不容易将她带回这个世界……
口袋中的手机忽而响起，金发男子微颤的接起，“喂，父亲……唔，小熏……不，没事，没事，她只是有点不舒服罢了…嗯…嗯……会的…我知道了…嗯，再见，父亲……”困难的解释着，须王环脸上是僵硬的微笑，挂上电话后，身上顿然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力气般，再也不见任何光彩。
心剧烈的颤抖着，须王环衰弱的倒靠在藤冈春绯身上，任由脸上的哀伤肆意，他不敢说，他不敢告诉他们小熏出车祸了，若是让父亲知道的话，怕是会承受不住打击，三年前的那一次，父亲因为过于担忧而引发了心脏病，这几年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好。
稳健的大掌拍了拍男子的肩头，须王环侧首看去，只见镜夜轻柔的低声，“放心，我来时已经让人把消息封锁了，伯父不会知道的。”
“镜夜，谢谢……我……”鼻音浓重的说着话，可一想到少女那模样，紫水晶般的眸子再次溢满泪水，“呜……小熏……”
“好了，别难过了，你难道不想小熏醒来第一个看到你吗……去病房吧……”
“嗯……”
所有人都去了病房，唯独走廊上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似笑非笑的忍足侑士，而另一个就是……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去看看？”双手抱臂，忍足侑士冷漠的看着面色颓废的银发男子，虽然不可否认，即是被须王环扁成这副惨样，但还是无法遮挡他自身的魅力。
木愣的抬起头，蜃所有的感官在刚刚听到千夜熏没事时，全都迟钝下来，随之而来的便是无尽的迷茫，就算见到了，他该怎么办？
可是，真的很想再见她一眼啊……但若是再次会让她难过了，自己还要不要见她？还是……不要见了……她会伤心的……
“三年前，你为什么突然不见了？你不是小熏的男朋友吗，为什么要丢下她？”慢慢的走向他，忍足好像故意要折磨着男子般，残忍的开口。
“你知道吗，曜黑……小熏，曾经为了你自杀过……”虽然好不容易保住了命，却阴差阳错的遗失了宝贵的东西……而小熏甚至都不知道……没有人敢告诉她，他们都怕，同样的事情会再次上演……
可笑的事，似乎一遇到关于这个男人的事情，小熏都会陷入无尽的危机中，众人小心翼翼的护了她三年，可到头来还是……
“为……为什么……”低喃的自语，蜃暗绿色的眸子浮现茫然，对于自身也对于他的话，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自杀？为什么，为什么他什么事情也想不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离开她……不知道啊，为什么他都记不得了……
墨色的瞳孔显而易见露出阴沉，忍足侑士在听到他的话后，有些冲动的将他按在墙上，愤怒的叱责，“你说为什么？！该死的，你竟然问我为什么！”为了小熏，忍足的手还不能受伤，所以他只能发泄的狠狠踹了一旁走廊的座椅，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混蛋，你根本不配让她爱你！该死！”
说着，忍足侑士又再次踹了几脚，用力的扭头瞪了一眼男子，这才气呼呼的大步离去……
软弱无力的坐在地上，蜃将自己的脸埋在腿间，银色的发丝交错的披散在地上如变幻莫测的人生，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抱着双臂，“是吗，是吗……她…爱我……是这样的吗……”
明明高兴听到这样的话，可是这一刻的喜悦却由巨大的痛苦和悲伤来换取，连带着，这份喜悦也变的极度哀伤，好难过啊……
不是……说了吗……让你不要再爱我了……可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听我的话呢……
心忽而澄明起来，可在一瞬间又再次恢复朦胧，蒙上了一层迷纱，蜃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刚刚会这样想……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
其实是知道的吧……朦朦胧胧中隐约是这样的感觉，虽然还不确定，但其实是明白的……
那一天，她失去了自己重要的东西啊……那个小小的，柔软的，重要的宝物啊……
失去也好，那时候的自己怕是也无法能照顾他吧，与此这样，还不如，就这样让他安静的离开……可是，好悲伤呐，好难过……心好闷好闷……
那个孩子……是她的啊……是她和那个人的啊……就这么简单的失去了……连两个人的最后一点重要牵连也不在了啊……
眼泪渐渐滑下，湿润了心底，那大片的哀伤像疯狂的青藤般缠绕住伤痕累累的心，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为什么要哭……”昏迷中，泪水被柔软的指腹轻轻擦去，耳边响起那个熟悉又心疼的声音。
“不哭好不好，不要哭啊……”然而，泪水却是疯狂的滑落下来，那声音似乎有些慌张，更多却是心疼。“是不是我弄疼你了…不要再哭了啊…”
下一秒，凉薄的气息出现在周围，感觉到那人小心翼翼的吻去自己脸上晶莹的眼泪，心里是说不清楚的苦涩，为什么还要这么温柔呐……
“我……我知道这很难过，但是，对不起，我忘了有你的记忆了……”耳畔，曜黑的声音传来，刺痛着千夜熏的心，原来真的是不记得了……
“我很努力的想，但是只有一些片断……他们说，我曾经是你的男朋友，对吗？我，我很开心呐，有这一个漂亮的人是我的女友，但是，但是，我知道……你醒过来的话，一定不会想见到我的……你明明是那么努力的想断掉我们的关系，可是，我却来缠住你……”
“或许你觉得很可笑，但是我就是不想离开，哪怕偷偷的看着你也好，所以，所以，能不能不要讨厌我……我，我不会妨碍你和你现在的男友的……”说着，那声音似乎有些难过，声音都变的痛苦。
“小，小熏，是你的名字对不对？那，我能不能叫你熏？你，你不说话算是同意了哦……”踌躇着，那声音在少女听来有些羞涩，这样的语气，真的是那个人的吗……
“白天，我不敢过来，你哥哥不让我见你，所以，我只能晚上偷偷过来看你……那个，你什么时候能醒啊……”
连续好几天，晚上一直朦胧的出现曜黑的说话声，这个人明明不擅长说那么多的话的……而且话里的词句真是让人想发笑，这种口气根本不适合他……仿佛像一个怯弱，怕被遗弃的小猫……
“今天，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啊，或许你也已经知道了……”那个声音顿了顿，忽而嘴唇贴在少女的耳边，呼出的热气酥麻异常，“原来我不是人啊，我，我可以变成猫…黑猫哦……”他说道最后，有些奇怪的轻笑起来，像是和一个重要的人分享了自己最宝贵的秘密一样快乐……“你说，这算不算妖怪？”
“熏，我可能明天不能再来了，昨天，昨天被你哥哥知道了，我为了躲他差点跳下窗台……”
他有些闷闷的说着，而后又再次开怀的笑，“但是他没找到我哦，我变成了猫猫呐，光明正大的从他面前经过～～呵呵，他当时那个找不到人而抓狂的样子好好玩……”
这个人……是笨蛋吗……竟然做出这么撮的事情……还有环那个家伙……也是笨蛋……
“熏呐，我能不能……亲你一下……”话是这么说着，可这个家伙根本欺负自己无法开口说话，就这么肆无忌惮厚脸皮的吻了上去。
柔软的，温柔的吻，浅浅的隐在唇上，仔细谨慎的描绘着唇线，不可思议的温柔似乎要揉碎无尽的荒芜，轻轻的吻着。
“熏，那天，我和你说，我或许是妖怪的话……”唇退开一些，他慢慢的开口，声音有些期待和不安，勃颈突然冰冰冷冷的，那是……“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是妖怪的原因，才会在三年前离开你的？！会不会？”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能不能……能不能……”话一直踌躇着，没有说完，就突然被某人的声音打断，“抓到了！又是你这个混蛋，这次我一定要让你尝到苦头……”
“啊，有本事你别逃！！……”须王环气急败坏的声音响了起来，紧接着便是窗户被风吹开的声音，乒乓作响，夜晚的冷风很凉，清冷透底的钻入心底……
病床上，谁也没注意，一直昏迷的少女眼睫轻轻颤了几下，一条晶莹的泪痕滑了下来……泪水无声无息的滚落秀发中……
‘熏，那天，我和你说，我或许是妖怪的话……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是妖怪的原因，才会在三年前离开你的？！会不会？……’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能不能……能不能……’
可能吗……可能吗……若真是这样的话……若真是这种原因的话……我们还能在一起吗……但是现实就是现实……你有没有想过，你曜黑根本不会因为自己是猫妖而软弱的放弃我，现在却来求和……
那根本不是你的做事态度……高傲如你，只有在你认为是最坏的情况下，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如今，已经物是人非，再来说这样的话，不觉得对我来说太残忍了吗……
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当看到那双温柔的如同羽翼般柔软的蓝眸，我怔了怔，随即虚弱的笑了起来……“周助……”视线慢慢转了病房一圈，全是些熟悉的面孔，除了那个人……
被单下，手不用自主的抚上勃颈，那里是一条绿色泪滴型的宝石项链……冰凉的如它主人般冷漠无霜，然而此时却炙热的紧贴着自己的肌肤……
仿佛……有一颗暗绿色的眼泪…无声无息…滴落在了胸口……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我们……能不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