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番外三：抱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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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难得悠闲的午后，木叶最热闹的商业街早已被暑气笼罩，商贩和行人都躲进了屋子，静静等候晚市的来临。原本吵闹的街市此刻静悄悄地，只有偶尔几个行人路过，也都是急匆匆地，不做停留；唯独止水一人慢慢踱步，偶尔驻足片刻，饶有兴致地端详商贩的每一件小摆件儿，也不说话。
用玉髓雕的小狗，用玛瑙雕的玉兰，用木头做的小碗和小勺，还有会飞会叫会转圈儿的纸鸽子——止水从来没这么认真地端详过这些小玩物儿，阳光透过树荫，破破碎碎地落在他的头发上，像一颗颗晶莹的光斑，偶尔还会跳进他的眼里。
“是要给家中小孩带伴手礼吗？您一定是一个好哥哥。”店家搓着手，殷勤地奉承着，“如果是女孩儿，这玉做的小葡萄就十分可爱；如果是男孩子，这把小木剑，也一定会让您的弟弟满意；”
止水抬起头，有点迟疑：“……不是给弟弟妹妹的。”
“啊。啊？”店家话语一停。
止水挠挠头，他嘴里那个词总是说不出来，滑不溜秋的，到了唇边却又打了个弯儿，兜兜转转地老半天才说出一句：
“是给我，十分欣赏的，女孩子的。”他别别扭扭地回答。
“哦，是给女朋友的！”店家替他把这句话翻译过来。
“……………………”止水脸唰地红了半片，心想这可不是我说的啊，不关我事儿啊，反正是别人说的，我是没占便宜的。
“既然为女朋友准备礼物，这些也太寒酸了呢，”店家仔细观察着止水的面容，心下一动，“……还是说，您的女朋友年纪在10岁以下……”
“咦！？没有！？和我差不多！……比我稍微小一点点吧，”止水想了想，发觉自己除了她的名字一无所知。该死，亏自己还是个善于收集情报的忍者，可是未经她允许，就到处收集她的情报，不是太失礼了吗？他可是认真的啊。
但是她到底多大啊？
止水这边已经陷入了沉思，店家见他一脸认真，忍不住笑了出来，“所以，您还是在追求阶段吗？”
“……咳，”止水轻轻嗓，面对忍术他游刃有余，但面对男女关系这方面的问题他纯洁地像块璞玉：“虽说还有一点不确定性……但，八九不离十了吧，十拿九稳，快搞定了，百分之百的。嗯，哈哈，不愧是我！”
该说所有的男生都很容易在这个问题上吹牛吗？天才宇智波止水也不外如是，他不愿承认自己其实和对方连话都没搭过，只是胡乱地吹了一嘴，好像只有这样才显得更有面子。
“这样呀，”面对自信满满却底气不足的谎言，店家看破不说破，只为他挑了一个粉色兔兔的抱枕，递给他。
“哦，大兔子。”止水发出了毫无情调的感慨。
店家无声地笑了一下，说：“这款粉粉兔抱枕卖得很好呢，女孩子们都喜欢。”
“抱枕？……哦，抱枕啊。那是什么？”止水摆出一个抱着的姿势，“平时抱着用的吗？为什么？是对体术形体的一种训练吗？”
他一边说一边想这样不好吧，买个东西送过去都要人家训练体术，这不是瞧不起人吗？虽她的体术确实不怎么样，但是只要她愿意，他一定会倾囊相授，还要个兔子教做什么？
“是抱枕。睡觉时候抱着用的，让自己怀里不那么空…”商家说着说着发现止水捂住了脸，还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犯了傻而感到不好意思：“啊啊，公子是忍者，平时都在战场上帮木叶打仗的，不了解这些东西也可以理……”
“睡……睡觉时候用的？抱着睡觉的……”止水打开双手，只漏出一双黑色的眼，“这暗示也太直白了吧？不好吧？”
商家一时语塞，手里的兔兔似乎也跟着抖了一下。
这人神经病啊？他想。
“是女孩子都会喜欢的。公子您信我……”不过生意还是要做的，就算对方是个傻子……商家堆满了笑容，将兔子塞进他的怀里，“我们这里的做工您放心，而且这也是最后一只了，算您便宜。”他比出了一个五的手势。
止水放下双手，满脸通红地看向抱枕，心想这可就不能怪我了，我是没有什么非分之想，都是店家说适合，所以我才买的。“那可以啊，我就要这个了。”说着，他看向窝在角落里的，一只大概是……鱼的东西——“这也是抱枕？”
“是啊，不过这只做工不好，眼白做多了，没人要的，我也不会卖。”店家笑着拿起了那只被人扔在角落里的鱼，冲他比划了一下：“你看？是不是像是在翻白眼？”
止水一笑，突然感到腰间被人一撞，是一个小女孩儿。女孩儿扎着两个小辫子，如墨石一般的双眼略带歉意地瞟了他一下，没有道歉，双手攀上店家的柜台，因为个子太矮，不得不踮起脚尖：
“叔叔！叔叔，我凑够钱啦！”女孩儿兴奋地叫嚷着，把自己别在腰间的，被塞得像个小葫芦一般的小钱袋解下来，把一枚一枚铜板倒在了柜台上。
止水看着那叠小小山包一样的铜币，又看着她那双已经脏脏的小手，心想她确实是了不起，大概攒了很久。
随着最后一枚铜板掉在玻璃上，女孩一抹脸，满眼都是兴奋的期待：“——五十元。五十元！我要小兔子！您说过会等我30天的，会给我留30天！今天是第29天……”
店家迟疑地看了止水一眼。“我确实是这么说过……”他苦笑了一声，似乎在为当日的承诺感到后悔：“没想到你真的做到了啊。这……”
止水把兔子递给了女孩。
“做得很好，你很努力了。”止水看着女孩儿有些发黑的双手，轻轻揉了揉女孩儿的头发：“很努力哦，今后也要继续加油。来，这是你的。哥哥帮你把它取下来啦……”
女孩接过了止水手中的兔子，爱怜地蹭了蹭它的耳朵，“谢谢叔叔！！”她冲着止水大喊一声，连钱袋儿都忘记拿，蹦跳着跑掉了。
“……”止水回过头，指了指那个翻着白眼的鱼类：“那，我就要它好了。”
“这……对不起公子，我是真的没想到那孩子能攒够这儿么多钱。当时她的家人不同意给她买，她就偷偷与我说，自己一定在三十天内凑够钱来……没想到她真的做到了。”店家看着那些脏兮兮的钱币，笑着叹了一口气：“是我的错。毕竟这样努力的孩子，不常见了。”
说着，店家将鱼抱枕取下，递给止水。
“女朋友会生气吧？这东西并不好看。要么您换一件，或者我也可以不收您钱……”店家好心地提醒。
“没关系。”止水接过那只抱枕，夹在腋下。
他想了想，然后笑了出来：
“反正，她已经有我可以抱啦！”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番外三：抱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