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四十一】 偷袭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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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我的贼船，就别想下去了。——爱德华·纽盖特
……
下午的风要热一些，海鸟在莫比迪克号上空盘旋着。
艾斯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一间干净整洁的卧房里，房间布局不是他熟悉的黑桃卧室。他眨了眨眼，伸手摸上嘴唇，温软的触感还在，还带着一点熟悉的柠檬清香。
米拉的唇膏...
脸上逐渐发热，他掀开盖在肚子上的毯子，正准备下地，侧腰的伤口传来微微痛感。他想起来了，自己似乎又忘了要取白胡子首级这件事……
自从被带上这艘贼船，他的记性变差了不少。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试着在掌心聚集火球，……成功了。
十分钟后。
艾斯又双叒叕被白胡子反杀，落海→被捞起→伤口裂开→进医务室，反复循环。
洛克和船医喇沛相互配合着给艾斯上药，皆是一脸冷漠，如果让旁人来形容医生们此刻的表情，只有四个字——再来一刀。
[哔——]
喇沛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医生，再生气也不会对病人做出出格的小动作，手上动作放的很轻。
但洛克就不一样了，他可是相处快一年的塑料伙伴，看着自家船长如此不爱惜自己身体，弄得伤口反复裂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手上缠绷带的力度似重非重的就像一群蚂蚁咬腰，又疼又痒。
这明显故意的折腾，艾斯能忍得住？
只见少年小心翼翼瞄了一眼站在药物放置桌前，拿着一把针管对比针头大小的女巫小姐，……他默默的把到嘴边的“卧槽，轻点！”给咽了回去。
忍得住，必须忍得住！
或是看出了洛克的动作，喇沛忍不住嘴角一抽，“你们真是伙伴？”
“真！”洛克无比认真的回答道：“比莫利亚的大肚腩还真，不信你问旁边那位护士。”
喇沛扭头看了“护士”一眼。
好家伙，挑了个最大的针头。
喇沛：“…………”
听洛克提到米拉，艾斯无意识的舔了舔唇，嘴唇上残留的柠檬清香刺激着舌尖。他小心翼翼的朝她看过去，……啊，连拿针的姿势都那么美。
被粉色气泡干扰到的医生们内心：滤镜果然厉害！
感受到灼热的视线，米拉感觉脸上有些发热，深呼吸一下，回头看过去，与少年对了个正着。
对上她的视线，艾斯的心跳乱了一秒，视线不由的慢慢下滑，可爱，想……。他默默咽了咽，努力的把视线从米拉嘴唇上挪开，在脑子里给了自己一巴掌。
‘咻——咔’
像是听到了艾斯脑中的巴掌声，一个空针筒贴着艾斯的耳朵没入木质墙面，木头穿孔类似钉钉子的声音刺激着少年的耳膜，发麻。
艾斯：“……”我就想想，真的。
“抱歉，手滑。”米拉朝他假笑了一下，手保持着反向“扔”的动作。慢慢收回手，开始找消炎药瓶，边说：“ 你最好认清自己现在的处境，搞不好下一秒就被杀了。”
艾斯：“……”
在此之前，他得先把白胡子这个爱情路上的绊脚石解决了！（抱紧自己瑟瑟发抖.jpg）
晚饭后。
“取下白胡子首级”的落水运动正式改名为“铲除妖孽·白胡子”。
艾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一直在偷袭的路上顽强拼搏着。
偷袭五次，落水四次。
最后一次没落水并不是因为少年偷袭成功，而是他在落水的前一秒被海蛇慕斯一尾巴抽上来了，据说是少年挡着她看星星了。
（今夜万里无星，明日多云转雨）
艾斯：我，好惨一男的。
镜头转向顶层花坛。
艾斯仰躺在花坛里，沉默的看星星……呸，看没有星星的夜空。
花坛里种植的花是白叶黄蕊小雏菊，此时已经被人类的身躯压坏一半，就剩最边缘的几株没遭殃。而之后会不会被少年无意踩到，那就很难说了。
与此同时，白雏菊的主人正在给船主人泡茶，完全不知道花坛里的花界惨剧。
另一边，甲板。
“护士米子”正在给白胡子换输液瓶。
不知有意无意，马尔科以船医的名义在一旁帮忙，借着身高优势举着要换的输液瓶，顺便观（jian）察（shi）这个新来的实习护士“米子”。
“我说，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马尔科越看米拉越觉得眼熟，尤其是那双特殊的浅灰色眼睛，灰眼睛的人他见过不少，但是像她这种“浅灰”，他只见过一个。
——几十年前给老爹和老妈举行婚礼的牧师，还给过份子钱来着（死鱼眼）。
米拉笑了笑，故意把话往另一个方向带，说：“你是说米虫准将吗？她登报那几天，很多人都说我像她，连名字都像。”说完往花坛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道：“艾斯刚认识我的时候，还说我是海军呢。先说好，我可不是米虫准将的姐妹，我就是一普通人。”
不对。马尔科耷拉着死鱼眼，简洁的“哦”了一声，随手把输液瓶挂到输液架上，接着就走了，继续和兄弟们拼酒。
米拉盯着马尔科的背影笑而不语，——有点意思。
“库啦啦啦~~~你这‘普通人’也真够普通的。”
一直默默喝酒没出声的白胡子突然大笑起来，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会，突然说了句让人误会的话：“难得见你一次，留个联系方式给我吧。”
“丑拒，谢谢。”
“……”
米拉当然知道白胡子说这话的意思。她边说着边用碘酒给他手背针口处消毒，看似不在意，却又认真回答了：“怎么，你也要学罗杰了吗？别看罗杰得到了想要的，他在流放之地经历了什么，你不会想知道的。”
[罗杰想要的，是露玖和孩子的安全。]
——但是露玖死了。
不，安全是有期限的……
白胡子默默听着，他知道罗杰和大女巫的交易，是黛西告诉他的。
据说当年，“海贼王·罗杰将在「流放之地」给大女巫工作二十年”的消息在魔域传得人尽皆知，就连被魔域分界划开的鱼人岛都惊动了，可具体的交易内容却没漏出来，让人遐想连篇。
「流放之地」是个什么地方，没人想去了解，也不敢去了解。
——“罗杰”这个人，勇气可嘉。
“你现在能看见她，已经是极限了。”
米拉用剪刀把医用胶带剪断，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淡淡开口：“鱼人岛那件事只是个谢礼。别把我想得太好，女巫从不做亏本生意。”
白胡子金色的眸子里映着米拉的脸，他道：“那艾斯呢，也是生意吗？”恐怕不是吧。
“……”
米拉默了默，突然注意到了什么，往白胡子身后的方向看去，冲少年露出官方假笑：“小伙子，你要是不想让伤口好了，我可以帮你。”说完，举起剪刀空剪了两下。
拿着匕首准备偷袭的艾斯：“………………对不起，打扰了！”
“库啦啦啦~~~~”
…一夜过后…
黛西一如既往的去给花浇水，却发现花坛种植的雏菊全部被踩坏了，只剩下唯一一株白雏菊，摇摇欲坠。
花坛的惨状被扩大了一倍。
仔细看看，护栏边有几个泥巴脚印。
‘啪嗒——’水壶落地。
——不愧是罗杰的儿子，‘战斗力’爆表。
黛西：我有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罗杰：谢谢，看在露玖的面子上还是别讲了。
这边，可怜的艾斯一大早偷袭白胡子未果，直接落水顺带洗了澡，接着被他女朋友捞出来拖到医务室去谈人生理想，结果一句话没谈拢，又给扔海里了，目测至少一个小时之内捞不到人。
米拉坐在船帮没有乱跑，拿着甜甜圈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静默围观蒂奇潜水捞人。
这个缺牙的黑胖子在白胡子死亡主场几次出现，唯一一个站在海军方位的白鲸船员，占据了重要位置，具体都做了些什么，她看得零碎……
[白胡子伟岸的后背挡住战场上的人们，胸腔位置留有一个贯穿的血洞。]
「死亡」
思绪飘了又飘，米拉脑子里回想起白胡子的话，不可否认，他的话戳到了重心。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答应做艾斯女朋友，到底是出于什么，感情这种事……
人类有句话怎么说的，顺其自然？
……
蒂奇没捞到人，气喘吁吁的爬上船换人下去继续捞，照儿子们的话说，总不能放任老爹看好的新鲜血液就这么凉了。
不得不说，白胡子这帮干儿子挺热心的，天天围观新人追着自家老爹喊打喊杀，完了还能面不改色的给他包饭，帮忙捞人。
小半天过去了。
萨奇在海里泡久了也有些脱水脱力，正想着叫个人下来帮忙一起捞的时候，突然感觉脚底被有什么东西托住了，……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数秒后。
“啊啊啊啊啊啊——”这是萨奇。
突然冒泡的慕斯把萨奇连同捞了半天没劳到的艾斯一起用尾巴甩上甲板，“甩”字用的可能不对，她这次倒是注意了力度，把人轻力又快速的“托”到了甲板上，没像昨夜一样胡乱扔的。
再次目睹慕斯的儿子们又再一次的被慕斯的气场压制，哪怕面上依旧稳得一批。
白鲸众：莫方，来根甘蔗啃着先。
在众人的关注点聚集在海蛇身上的同时，米拉趁乱走进了船舱，慢慢关上门。
让“顺其自然”见鬼去吧，她需要冷静一下。
啧，新月胡子果然奸诈。
……
门的那一边通往哪里，要等米拉从门里面出来了才知道。
……
当艾斯发现米拉不见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白天专注于偷袭白胡子，下意识以为米拉会在一旁看着他，结果现实给了他一拳。
——自信过头了。
没了米拉日常撒香料，艾斯食而无味，如同爵蜡，随便吃了几口就躲到顶层花坛不见人。等到托马斯找到他，喊他吃宵夜的时候，发现人已经睡着……
托马斯：玛得，退团！
说起黑桃子们，除了洛克是被莫比迪克的医疗器材震撼、强纳斯被本船的航海士忽悠、托马斯被莫比迪克的构造吸引，其他人完全是被厨师长的神仙厨艺俘虏。
阿塞夫：我已经不配拥有姓名了吗？
‘啪——’
托马斯叼着烟，皱着眉头用手背拍了拍艾斯的脸颊，叫道：“醒醒，起来吃宵夜了。”
“……你们吃吧，我不饿。”
艾斯睁开眼，眼里毫无睡意。他早在托马斯上楼的时候就醒了，装睡什么的，单纯是想不通队友们怎么就沦陷得这么快，难道他和他们之前都是些塑料情谊？
（黑桃众：对啊。）
就连米拉也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你们为什么接受白胡子？”艾斯沉着脸问道，毕竟是将近一年的塑料情谊，说叛离组织就叛离组织，过渡时间未免太短了，就一个晚上而已。
对于这个问题，托马斯一伙人已经酝酿解释很久了。他吐了口烟圈，高深莫测的看了他一眼，说：“我们冲上来救你的时候，米拉就已经在船上了……”
米拉...
艾斯的脸色又阴沉了一分，默默坐起身，不语。
托马斯想了想，一屁股坐到了他身边，继续道：“她跟我们说，在我们羽翼丰满之前，可以在白胡子船上……（寻求庇护）养精蓄锐，学会使用霸气。”
‘……现在的你们，太弱了。’
托马斯回想着米拉的原话，继续道：“在新世界，不会使用霸气的海贼，是活不了太久的……”
‘……特别是艾斯，他已经被海军盯上了。’
艾斯仍然保持沉默，看似严肃，实际上...思绪已经严重跑偏。
“羽翼丰满”什么的，是在说他的年纪吗？
啧，再等最后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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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四十一】 偷袭日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