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之五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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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陈家热热闹闹的，内内外外都围满了人。单为了他们大少爷的小厨房里多造了饭，便连夫人亦难得高兴起来。陈公子倒是会撒娇，说甚么任那废园闲着可惜，不如重新造景，平日用来赏玩就好，却也不必一定用来住人。
这话陈夫人一听便乐，她就生这么一位公子，自然不愿他远离自己身边。如今他亲口说了不再住那园子，她也亦乐观甚成，于是一时间城内的工匠都涌进府里，更引得家中的婢女天天倚在楼上去窥看那张张陌生脸孔。
在那阵阵嬉笑声中，便是园子里无端多出张生脸孔来，也就不再惹人注意。何况那脸孔的主人年纪已长，相貌亦不算出众，又怎能入得了她们法眼？于是一只魑魅魍魉便在左右金刚眼皮底下略过，偷摘了树上一个果子，在衣襟上擦了擦，沾得那件新造的衣服又是一片泥渍。他却是不太在意，边走边咬起手上的果子来，倒亦显得逍遥自得。
他似乎在家中早已走熟，漫不经心地拐了个弯，却往后面一间柴房走去。那柴房本来就没怎用过，又是个无关痛痒的东西，也就省下了些修葺的功夫，故而周边亦没有甚么人在走动。他这么一个闲客闯进来，自是稀奇，可屋下的门扉一动，天边的鸟儿眼睛一睁，哎？怎么人就不见了啦？
「你到哪里去了？」那声音似有责备，却又轻缓。大疯子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果然陈百应马上便松开了他，自已觅了一个角落坐去。
大疯子歪歪头，大概亦知道他不高兴，也不哼声，跟着便坐到他旁边那张小凳之上。陈百应把头一偏，眼尾扫过他两眼，却再也装不下去，回首便替他整衣道：「不是叫你早上不要出去玩吗？来，我来替你换件衣服。」
说罢他从衣篝上取下件衣服来，迭在床上，却把人牵了过去。大疯子像个大爷一样脸上带笑，似乎十分习惯受他陈公子伺候，乖乖抬手来便让他宽衣。衣带既宽，扑面迎来一阵香气，陈百应心头一动，却凝视着他胸前那块绿玉摇晃。
虽说白日宣淫到底荒唐，可情动之时，亦难按耐。他嘴巴一凑，便亲上了那张扁平的嘴唇。大疯子一动不动，就由他抱着亲着，未几便双双跌落在床铺之上。说来陈公子还真有巧思，明明从外面看来是间柴房，可推开了后面的暗门，里头却换了间美轮美奂的暗室供人玩乐。
这玩儿倒不是新的，以前耍着玩让人造来，没想到今日竟能派上用场。「我们来玩游戏可好？」陈百应把人压在锦被之上，本已是束势待发，却仍装模作样的问了又问。「嗯？要跟我玩吗？」
「要。」
「真的？」陈百应一笑，把脸贴上他的脸庞，感受着他热呼呼的吐息在耳边吹过。「……我最喜欢阿武了。」
明知道他不懂，却禁不住喃喃出声。一手摸了下去，却去寻他熟悉的玩具。若真是痴了、疯了、傻了也好，如此便能相信他不远千里而来，是为着跟自己一样的想念。就怕是玩玩的，是一场空欢喜。他都知道，却不放手，仍旧拿捻着他的玩具。温烫烫的，黏糊糊的，就要把他的掌心烫溶，腐蚀到骨头里面……微微的声音呜呜作响，想必是得了趣，才会如是。陈百应轻轻笑出声来，靠在他肩膀上，捉起了他的手却往自己□□探去……
吱——
这时门扉半开，又再重新合了起来，在陈百应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一个小身影便匆匆屋前跑开，一下子便跳入荗密的丛林当中。
「怎么了？」宝云闲闲地挥动着手中的长草，挑一挑湘湘的脸，就爱他乍嗔还怒的表情。
「哼。还能有甚么好事？」湘湘一张脸涨得通红，似是忍了好久，顿了一下才又把积怨宣泄出来。「现在还是白天耶……这……他们这样，又怎能……」
「怎能怎样？」宝云一笑，仍旧把玩着他那根长草，虽然一身粗衣麻布，看来却自得甚乐。
湘湘看这样，一时气不过来，几乎都要指到他鼻子上开骂：「哈，都怪你把人引来。你说啊，这样下去，怎么能暪天过海？」
「暪天过海？」宝云怪叫一声，把那根青草拍在湘湘头上，一边却别有深意的微笑起来。「难道你还真以为，他们能就这样天长地久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之五十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