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码宝贝物语：Next World》凪寺响

20、25

　　25.
　　意识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游荡，灵魂被来源不明的力量反复拉扯，□□伴随着灵魂晃动着，混乱的大脑逐渐恢复正常，慢慢睁开眼睛适应外部光亮，搓揉着生理反应流出的泪水，迷茫地看向把自己叫醒的人。
　　“原来是阳斗啊。”
　　“什么叫原来做是阳斗啊！启太你没问题吗？”
　　“我说有问题的话，阳斗会把背拿给我靠着睡觉吗？”
　　“要不，还是我自己去吧。”
　　“所以准备把孤零零一个人的我丢在地铁里不管吗？”
　　“诶！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公共场合不应该大声喧哗。”
　　“唔唔唔……对不起。”
　　启太歪起脑袋把嘴角拧成W的形状，脑袋里装填着的还未来得及分析的信息太多，再加上那股难以忽视的困意，提起精神去逗朋友玩都能消耗掉大量的体力和脑力。总之，现在的情况对启太来说还能算是满意，阳斗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异常，估计在那边疯狂纠结是应该重新表达自己的观点还是安安静静待在座位上等到地铁抵达目的地，给启太留出大把空间去整理自己塞满杂物缠绕成毛线团的思路。
　　“暂时把肩膀借给我靠一会，到站的时候记得喊醒我？”
　　“嗯，嗯！没问题！”
　　一边用肯定的态度回答一边绷紧身体带着强烈的气势，仿佛随时要提刀上去干架。
　　虽然很想吐槽他身体太僵硬会靠得颈子疼，但是考虑到自己才是求人的那一方，启太决定略过这点凑过去闭起眼睛开始认真思考目前的状况。
　　也不知道上辈子的他和地铁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每次出点意外状况都是地铁车厢里这种熟到不能再熟的环境，刚刚还在神秘的地下房间里见到从雕像变成本体的阿努比兽，转眼间就回到现实世界，思来想去也只能得到一条结论：他现在正处在幻境构成的世界。
　　反正在没有足够线索，猜对表扬自己，猜错无伤大雅。
　　接下来的问题，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被选择的记忆片段是小学四年级时候与朋友阳斗去科学展览会的那部分经历，其中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吗？难道说是阳斗的问题？
　　启太觉得最后一条猜想的可能性不低，他的好朋友阳斗是那种明显能看出来与同龄人不同的类型，什么天资聪慧、学历力强、记忆卓群等能安放在天才上的描述都可以塞给阳斗，除去部分性格问题——都是能随着时间和阅历慢慢改变的——可以说是标准的主角模板。
　　没有任何前提的情况下去揣测出题人思考习惯也太困难。
　　启太一边默默抱怨着一边在阳斗的提醒声下睁开眼睛，短暂休息让他的脑袋恢复到往常的状态。车厢里没多少人，这是条相当偏僻的路线，科学展览会在一家需要单独查询才能找到位置的允许外来者随意参观的科技馆，老实说如果不是阳斗对这类东西感兴趣，启太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居住的城市还有这么所由神代企业投资建设的科技馆。
　　“说起来EDEN科技馆的原身是神代企业的研究所，更准确来说是GIGO公司的研究所，因为掌控人的失误导致新系统研制失败并且很长短时间没有任何有效发展，使得公司从原本负责网络安全业务转型成现在负责网络服务业务……具体原因无从得知，网络上始终没有找到可信度比较高的线索，不过对我们来说可能是好事吧？EDEN的诞生代表着人类在电子信息行业出现跨越性的巨大变化，这次科技展里的重点是会公开便携式EDEN登录器Digivice的相关信息，据说可以根据顾客的需要制定各种方便佩戴的款式，例如说手环、眼镜、头戴式耳机之类的，说不定还能看到护目镜款式的，对哦！启太你现在都不怎么戴护目镜出门，是不喜欢还是嫌麻烦？不过现在的天气确实不适合带太多东西，挂在脖子上嫌热，戴在头顶也嫌热，唔……正好可以考虑到明年给你的生日礼物，每到这种时候就会变得很头疼，完全想不出来要送什么合适。”
　　“我可以选择不过吗？”
　　启太无奈地回答道。
　　阳斗会无意识地记住周围的事物并分析信息，导致他的脑袋很容易死机，因此他越是到人多的地方就越需要想办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在某处来避免被茫茫多的数据堵住思维的情况，到目前为止他尝试过的最方便最简单也是最好用的办法就是不断说话。
　　如果只是漫无目的随意闲谈还好，但是要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还是早点中断为妙。
　　挂在胸前的乘车卡伴随着启太走动时随意摇晃着，对小学的自己来说很好玩的事放到中学的自己身上就变得格外难受，短胳膊短腿要跟上阳斗的动作就要大幅度摆动，导致乘车卡开始疯狂荡秋千，被砸中脸好几次的启太忍无可忍，将它摘下来塞进背包里才结束这段持续性的折磨，接着他就发现约好要一起行动的小伙伴消失在人群中。
　　过度集中注意力陷入意识世界而把自己搞丢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的事情，这也是启太今天会跟着出来的原因，没想到只是低头放乘车卡的功夫就被分散。
　　左手搓揉着额头，右手习惯性塞到衣服口袋里却没有摸到手机，背包里也没有找到，这个时间段的自己似乎没有出门带手机的习惯，智能手机还没有普及开，普通手机最大的作用就是打电话发短信，他大多时候又没有需要联系的人，出门带块板砖纯粹是给自己增添负重，所以比起手机小学四年级的启太更喜欢带另外一件东西。
　　至于是什么东西，启太实在是想不起来，背包里也没有看到类似的电子产品。
　　——当时是怎么和阳斗重新汇合的？
　　双手交叉环抱在身前，启太闭上眼睛歪着脑袋努力思考着，最终得出记忆里的他并没有和阳斗在地铁站走散的结论。那时候的启太根本不会去纠结乘车卡乱晃的问题，他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小伙伴身上，自然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按照AVG的惯例现在应该会出现标志性的决定命运与未来的多选一环节，又根据AVG玩家的惯例，启太最完美的处理方法就是掏出SL大法将每种选择都测试一次看看后续发展，可惜使不得，这里是现实世界，即便启太确定他身处在幻境中也是根据自身对现实世界的记忆构建出来的幻境，怎么可能有选择框和存储功能。
　　该怎么办啊……看着眼前的三条选择，启太陷入沉思。
　　【只是片刻走神就和阳斗走散，要怎么办？
　　→A.站在原地等他找过来。
　　B.问问周围的人有没有看到他。
　　C.直接去科技馆，说不定能在正门口重新遇见。】
　　首先排除听起来就很不靠谱的C选项，然后再排除A选项，阳斗很难依靠自己从高集中状态中脱离出来，剩下最合适的也只有B选项。幸运的是阳斗今天的打扮很显眼，背着黑色的双肩包，戴着白色棒球帽，侧腰挂着便携式电子钟，胸前还别着【久保】的名牌，大概率是不会找到相似打扮的人。
　　启太的运气还可以，在几位好心路人的帮助下找到不知道为什么待在角落里自我罚站的低声碎碎念的阳斗，过去时能听到他似乎在说什么，遗憾的是通道里来往的行人非常多，在不凑过去的前提下启太很难听清楚阳斗的话。
　　总之，能成功汇合是好事。
　　“启太啊！你怎么又突然消失不见，很吓人的！”
　　“安心，我人不是在这吗？”
　　启太一边安慰着小伙伴一边努力回忆对方说又有什么其他意思，明明熟悉自己的人都知道他是标准的家里蹲性格，大多时候没什么安排就喜欢把自己关家里好几天，即便是电话失联也可以直接上门找人，总归能找到他才对，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和消失事件扯上关系。
　　顶多，未来的启太确实是经历过一次失踪，被无缘无故拉到异空间又不是他期望的。
　　任由阳斗反复检查。等他确定后，这段插曲终于结束，他们也该动身前往科技馆，从车站到目的地要走一段距离，现在是夏季，没有被遮挡的阳光灼烧着地面，启太很不理解在这样的天气下还有人能兴致勃勃满街追着人乱跑，等到他重温几年前的夏天，轻松得出“全都是地球变暖温度上涨的错”的答案，最高气温不超过30摄氏度和最高气温40摄氏度起步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况。
　　“这次展览会的主要目的是公布EDEN的登录器Digivice的部分信息，但是也会看到其他的新时代科技产品，日常生活趋向于智能化，各种新型AI技术能达到解放人类的效果……但是还不确定那些AI的稳定性和可靠性，况且有不少人担心当A可以代替人类后，人类是否还能找到自己的存在意义，啊！启太会需要那种东西对吧！自动扫地机器人，自动烹饪机器人，自动家务机器人之类的，有要换新手机的打算吗？这次说不定也会公开与Digivice能关联的特殊款式的手机，启太你也差不多该试试智能手机的便利性啦！不过你最近的生活费和零花钱够用吗？需不需要我资助你一点？平时没什么想要买的东西基本都花不出去，科技馆就在前面，队伍也没有排太长，我们运气真好，从那边的侧门进去就行，科技馆是全天向普通人开放的状态，没有登记过程也没有验票过程，没有展览会的时候也能过来玩，啊！展览会是要有通行证才能进入，启太的票我有准备好哦！话说回来，是我们来得太早吗？远远看过去感觉科技馆里没什么人的样子，好歹是神代企业举办的活动感兴趣的人应该很多才对啊！难道是会场在更里面的地方？又或者因为别的原因……啊啊啊！启太！”
　　“要参观手册吗？附赠内部地图的那种。”
　　正门附近的架子上往往会拜访免费提供给游客的参观手册，方便游客快速确定自己的位置并找到想要去的地方，启太将手册塞到阳斗手中打断他的持续性施法，将注意力放在科技馆的装饰上。老实说，这里并不像是什么用来展示新科技的场所，进门就看到一条摆放着艺术作品的走廊，排头第一幅名叫《荆棘花》的画作让启太误以为自己来的是美术馆。
　　说不定能以此展开《阳斗的恐○美术馆》的剧情？
　　“启太……你在想什么，我感觉背后好冷。”
　　“不要那么直接认定是我在想什么啊！”
　　“果然是你吧。”
　　“……”
　　“还把我代入恐怖游戏的主角吧。”
　　“……”
　　有一位很了解自己的朋友在部分时候会显得格外麻烦。
　　再往里面去倒是有看到和科技有关的东西，科技馆里并不只是用来摆放现代科技的地方，也会展示人类科技的发展，如果是启太自己来参观的话可能要全程盯着介绍牌读字，但是他现在有半本百科书的阳斗在旁边介绍。尽管阳斗大多时候纯粹是按照他记忆里的描述来说明那些东西，总要比硬着头皮啃金属板上的文字好。
　　“会觉得无聊吗？”
　　“到这里都是我感兴趣的。”
　　“那么我继续啦。”
　　两个人边走边说朝着内部走去，根据参观手册提供的信息，展览会的会场布置在未来假想科技展览厅那块区域，周围的参观游客逐渐变多，看起来比起来得早更像是来得晚，前面的通道显得有些拥挤，为了避免阳斗再次把自己弄丢，启太只好担当起导航的工作牵着小伙伴的手慢慢顺着人流往前移动。
　　多少有些羡慕阳斗那种集中力，他根本没有感觉到人挤人造带来的精神疲惫感，顶多偶尔会把注意力分散出部分放到启太身上。直白，明显并且没有任何遮掩，导致启太更加在意曾经的自己到底做过什么事情让小伙伴对自己会提心吊胆到这种程度，总不至于是很早前就有过一次失踪经历吧？
　　感觉是有可能发生的？例如说失踪后成功回来，但是失去过程中的记忆。
　　在体验过闭眼睁眼来到异空间和闭眼睁眼来到数码世界这类充斥着奇幻色彩的旅行后，启太觉得再夸张的展开都没办法刺激动他的神经细胞。比起这些，现在的启太对神代企业的新产品Digivice更感兴趣，事实上他记忆中存在【EDEN】和【Digivice】的概念，也知道神代企业这个专攻网络服务行业的公司，但是他认知中的【EDEN】和【Digivice】还处在设想阶段，距离能公开部分信息的程度还差十几年的时间，幻境世界与记忆存在时间线偏差，大概率是平行世界过去的某个时间点。
　　——制造幻境的幕后者有点业务生疏。
　　按照巴达兽和V仔兽的说法，现实世界和数码世界因为《数码兽大师》这款游戏的诞生而出现部分区域重叠的现象，人类创造出来的数码兽在数码世界活动给数码兽们带来相当多的麻烦，最终重合部分被剥离开，网络空间与数码世界彻底隔离，人类数码兽从数码世界里消失再也找不到踪迹。
　　可以判断出平行世界在网络方面发展度更高，提前将【EDEN】和【Digivice】变成现实是很有可能的，启太就像是来到未来的时空穿越者，对新技术满怀期待，拉着阳斗坐在会场等待神代企业的直面会开幕。四周坐满对EDEN有极大兴趣而提议赶来的人，连绵不断的交谈声在四周回荡着，启太按住有些躁动的阳斗，安静听他讲述自己对EDEN技术应用的猜想。
　　“新时代的网络世界啊！”
　　“嗯。”
　　“启太你不感兴趣吗？”
　　“诶？我算是挺感兴趣的。”
　　“可是你语气听起来好平淡。”
　　“……”
　　要怎么给小伙伴解释他已经体验过身处数据空间是什么感觉这件事。数码世界是由数据构成得到空间，EDEN同样是由数据构成的网络世界，两者从本质上来说没有太大区别，换个角度来看启太可以算是先行测试玩家，使用的还是人类科技很长一段时间无法达到的超想象级别的特殊版本。
　　就，很难再因为EDEN产生太多情绪波动。
　　会场的顶灯突然关闭，只留下舞台处的几盏，四周安静下来，正前方的荧屏开始播放准备好的影片。这样的展览会多半没办法让神代企业的负责人过来亲自介绍，主要流程由宣传片和现场负责人的发言来填充，说到底会选择听现场的人大多是抱着亲自体验Digivice的想法来的，否则待在家里看网络直面会就行。
　　阳斗还没有停下来，他有点过于兴奋，只是勉强克制住自己的音量。
　　通过Digivice将人类的精神数据化传送到网络，在EDEN这个特殊的网络空间里构成出虚拟的形象去和其他用户交流，即便是物理距离相隔很远的两个人也能依靠EDEN随时接触，彻底消除人与人之间的空间距离，让世界缩小到村庄的程度。
　　不过精神转化成数据本身就是超越时代理解的技术，想要大多数人信任它是安全的没有危害的可能需要花不少时间，唯一的好消息是政府有认可神代企业的科技并多少有支持的意思，也就能理解成在政府那边是认为神代企业的精神与数据互相转换技术是安全的。
　　“精神转换成数据……那要怎么做？”
　　“没有能对应上的已知理论吗？”
　　“不，至少我是不清楚，更像是黑科技。”
　　阳斗吐槽着。
　　“确实是挺抽象的，但是搞不好什么都可以转换成数据哦？”
　　“为什么启太你要用过来人的口吻。”
　　“猜测啦！”
　　“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可行性，至少从数据变成实体这点用已有科技是能做到的，虽然过程中有绕不少弯路。”
　　“诶？”
　　“3D打印之类的，尽管有往里面添加专用材料，但是本身过程是数据到实体的变换。”
　　“……你这种说法，有点钻语句漏洞。”
　　“所以我才说神代企业的技术完全是到黑科技的领域，以人类目前已有的理论根本无法解释清楚，会不会存在着非人类势力给神代企业提供技术支持，才造就出这般成果？”
　　“…………”
　　想想自己在数码世界的经历，以及人类进入数码世界后从实体变成数据体，阳斗想象出来的情况在启太眼里突然变得非常有可信度。
　　话题到此结束，启太也没办法和小伙伴说自己未来会有的奇妙冒险，他将注意力放在现场负责人手中的Digivice上，负责人展示给观众看的是类似眼镜式的Digivice，平时也可以作为墨镜佩戴，镜片的透光度能通过侧面的按钮或者绑定的手机来调节，因为没有进入EDEN的演示，比起登录器更像是具备部分电子设备功能的智能眼镜。
　　内容比想象中少，启太有点遗憾，又觉得正常。
　　观众三三两两离开，阳斗还沉浸在刚刚公布的信息中，启太只好继续履行导航的任务拉着他离开会场，除去直面会外，这次的展览会还有很多值得看的东西，启太回忆不起太多与那次和阳斗来参观科技馆相关的记忆，更别提这是以平行世界科技发展程度构构造出的幻境，拿出来展示的物品大多数都是启太陌生的。
　　不过，他还是没搞懂这段经历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地方。
　　也不清楚V仔兽和巴达兽怎么样，自己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回到现实中，从雕像里苏醒的阿努比兽带着友善还是敌意，又或者说数码世界仅仅是自己乘坐地铁时梦到的，被阳斗从睡梦中喊醒意味着人生回归到正常的轨迹中。
　　——不对。
　　——不是那样的。
　　放在口袋里的最有违和感的BB机不断释放着热量提醒他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幻境，或许故事还没有发展到关键点，在那一刻到来前启太只能安安静静跟在小伙伴身边继续参观科技馆，听他唠叨各种充满科幻色彩的假想科学诞生的来源和依据。
　　普通，平淡，没有意外却又全都是意外的日常。
　　当启太快要彻底放松下来的时候，远处传来富有节奏感的会给人带来恐惧的声音，尖叫声和惨叫声交杂在一起，混乱的游客拉扯着自己的同伴四处逃窜，想要寻找到安全的地方躲藏起来，很难想象神代企业举办的没什么名气的科技展览会能遭受到这般待遇，或许是这个世界的历史里真的有发生过，又或许是制作幻境的人特意安排出来的。
　　总之，启太意识到，真正需要他去做选择的难题正式登场。
　　他拉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阳斗穿过用来隔开游客和展示物的红色阻拦带，绕到巨大结构体后方打开方便工作人员进内部检修的门并钻进去，用来向游客展示假想科学的展示品大多数都是空心的，毕竟它们本身并不存在，只是有个概念和设想，展示出来的都是模型。
　　至于为什么启太知道这种躲藏的地方……单纯运气好，两个世界在奇怪的细节上完全一致，被孩子们拿来作为躲猫猫的最佳藏身地点竟然完整保留下来。
　　“启、启太……”
　　“嘘！没问题，我们在这里很安全。”
　　安抚惊慌失措地用双手死死扣住自己嘴避免发出动静被察觉到的阳斗，启太深呼吸口气，望着上方得到机械齿轮，将脑袋里多余的信息全部清理掉。
　　——很好，接下来，想想能做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