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章 蓬莱仙子选美大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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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前，货总算是送到了凤求凰总店。海棠气喘吁吁赶到的时候，刘姨早就叉着腰站在大门口发飙了。
“你去了三个小时才回来，差点就耽误了大事，知不知道？”刘姨眉毛纠结，声音尖利。整条街的路人皆好奇的转过头来看向海棠这个始作俑者。
“刘姨，是夜来香办事不力。今次去取布恰好碰到朱爷接待廖公子，听说廖公子是贵客，我就在门外等了两个多小时，不敢轻易打搅。”海棠低眉顺目道。
她的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她今天差点成了瘸子，全亏她想出计谋才得以脱身并且一石二鸟的把朱爷逼了出来。如果她不知道刘爷那边的规矩冒冒然破门而入呢？想必不可能落得个全身而退吧？心里不免盘算这刘姨对此间文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什么？廖公子？”这一头的刘姨一边指挥着丫鬟们把新到的布料搬进去，一边脸色凝重的若有所思。
“夜来香，你可有听到那个姓廖的跟朱爷讲了些什么？”
“没有。我一直在门外等候，据分店的其他人说，朱爷见客时不准任何人打搅，否则杖责几十。”
刘姨冷哼一声，眼皮子朝天一翻，一摇一摆的进门去了。
海棠跟在她身后，一起进了凤求凰大厅。
“刘姨，有件事我想与您商量。”海棠屈膝。
“什么事？”刘姨狐疑，心想这新来的姑娘问题还真是不少。
“我们可否进里屋谈？”凤求凰的大厅有上百坪，从一楼到三楼有个红木的楼梯旋转直上，作坊的员工和主顾来来去去没个停歇，在这种环境下，说话都要提高一个调。预支工资这回事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如果没有，她提出这个要求便是自找苦吃了。
“你这丫头片子倒是得寸进尺了，跟我来。”刘姨其实是个嘴硬心软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边嫌弃海棠没手艺，边把她给招进来了。
刘姨带着海棠到了二楼走道左转尽头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这是我住的地方，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只要不是无故请辞，都有的商量。”
海棠关上门，眼光扫了一下这个只有十平米左右的房间，这里除了一张木板床、两张会客椅，就只剩一个古旧的梳妆台了。没想到刘姨身份地位这么高，却住在这么简陋的地儿，想来这个作坊的大老板赵钱孙是非常的抠门了。
“我想申请您预付我这个月的工钱。”海棠垂下浓密的睫毛，低声开口。
“什么？预付工钱？！”正在沏茶的刘姨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浇在绣花鞋上，疼得她嗷嗷叫了一阵。
这里果然没这规矩，海棠心往下一沉。她饿肚子没关系，小海那个孩子正在长身子，营养是绝对不能跟不上的。
“说说看，是什么原因要预付工钱？”刘姨确实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就反应过来，在海棠身边坐下，悠哉游哉的晃起二郎腿。
“这……。”海棠思肘着到底要不要把真实情况说出来，想了一会儿，她组织了下语言，咬咬牙道：“我跟朱爷打了一个赌，现在没钱用。我想先跟您预支5两银子，然后再自己想办法。”
“你跟他打赌？你不是要笑死我吧？”刘姨似笑非笑，眼波溜溜的在海滩身上打转，“丫头，朱兆丰这家伙可是精得很，你可别随便就掉进他的圈套里边去了！”
哦？刘姨这么圆滑的一个人提起朱兆丰却毫不掩饰厌恶之情，看来是有一点宿怨在里面的，凭这点，她今日的要求应该就不会落空。
“你跟他赌了多少银子？五两？”刘姨抿了一口碧螺春。
“1000两。”
“噗！”刘姨一口茶惊得喷了出来，她顾不得擦拭滴水的下巴，直勾勾的盯着海棠的眼眸，又问道，“你不是疯了吧？”
海棠摇头，“我没疯。”
“罢了罢了！”刘姨移步床前，从床单下边摸出银票，递给海棠，“这是十两银票，是我个人给你的，你暂且先拿去花吧！我们凤求凰没有这个规定，所以我也不好坏了规矩。你就当是我卖你这个面子，但是剩下的990两银子，你就自求多福吧！”
海棠抬眼，眼圈微红，伸手拿过银票揣在身上，正欲拜谢，被刘姨伸手挡住了。
“夜来香，你可知道那个廖公子是谁？”刘姨走到窗前，把窗关上。
“不知。”
“他是当朝宰相廖步升的独子。”
“那又如何？”海棠嘴角歪了一下。
就算是皇帝也与她无关。
“他与汤永宁的汤氏钱庄有着私下的勾结。据说这次我们出资赞助的蓬莱仙子选美大会，背后推手实际上是汤家。”刘姨说着说着便陷入沉思。
而海棠却对那个“蓬莱仙子选美大会”充满了兴趣。
“那个选美大会是什么？”海棠打算问个清楚。
“哦，那个选美大会是红叶国一年一度的盛会，说是选美，其实有好几层的含义。一来，京城的所有姑娘都会参加初赛、复赛和决赛，这样的全民参与吸引了很多商家进行竞标，比如全国丝绸作坊和胭脂作坊每年都会为赞助的名额争的你死我活。二来，京城数一数二的歌舞坊或者青楼都会派出自己秘密培训一年的姑娘参赛，打响各自的名号。还有一点嘛，就是优胜者可以受到当朝太子的面见，并获授今年‘蓬莱仙子’的称号，可获得1500两赏银。很多姑娘其实是冲着太子去的，因为他至今未娶正妃，连纳妾都没有。据坊间猜测，这个比赛说不定还有皇帝在背后撑着，这个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1500两赏银……”海棠两眼放光——天助我也！
“丫头，你该不会是想去参加吧？！”刘姨张大嘴巴。
“刘姨，今年凤求凰已经确认成为赞助商了吗？”海棠回避了刘姨的问题，转而言它。
“还不一定。本来我想应该是敲定了，但是今天支持汤家的廖家秘见了朱爷，不知道会不会生出什么变化来。”
红叶国女红坊共有两家，一家是凤求凰，还有一家是永乐坊。要想生意做的好，光有经商的头脑是远远不够的，还需拥有广阔的人脉，最重要的就是朝中有人。朝中有人，可以省去很多麻烦，因此，这两家女红坊做得这么大，背后的后台自然是不可小觑的。
“刘姨，永乐坊的后台该不会就是汤家吧？”海棠想到刘姨对朱爷秘见廖公子这么介意，大概也猜到了一二。
“你怎么知道？”刘姨眼神一下紧缩起来，警觉的盯住海棠。
“猜的。”海棠俏皮一笑。
“确实如此。所以朱爷此人也未必可信！不知道赵老板在想什么，自从朱兆丰此人掌管分店后，凤求凰这边是出过好几桩事儿的。”刘姨目光一点一点的沉淀下去，额上的皱纹逐渐加深。
海棠不禁敬佩起刘姨来。刘姨大概四十几岁，膝下无子，一辈子就扑在了凤求凰的拓展上。如果在海棠那个时代，就是标标准准的女强人，可惜在这个时代，海棠已经不止一次的听到那几个三八兮兮的阿姨在背后说她“女怪物”、“老处女”。海棠暗自下定决心如果日后有机会开店，一定要把刘姨想办法挖过去。
“刘姨，凤求凰的后台一定也是朝中重臣吧？”海棠假装不经意的问道。其实她心里明白刘姨就算知道也绝不会透露分毫，更何况刘姨可能都不知道凤求凰真正的boss是哪一位。那个赵钱孙，一个月也不一定会出现在店里一次，若说此人没有搞什么朝野勾结的暗流，杀了她也不相信。
“丫头，你的好奇心太重了，这点日后会害了你。”刘姨嘴角含笑，笑中带点警告。
“嘻嘻……，我就是随便问问嘛！你说，我代表我们女红坊去参赛，行不行呢？”海棠终于把心中盘算了半天的点子说了出口。
“刘姨，我想代表女红坊参加这次比赛。”
刘姨又被shock了，她见过的女孩子也不会少于几千个，面前这一个却让她实在摸不透下一步会出什么奇招。
“丫头，我们这是女红坊，不是歌舞坊更不是青楼啊……从来没有女红坊派出姑娘去参赛的。我们这里以前也有姑娘去参加过比赛，但那是以个人名义参与的。”刘姨面露难色，但心里却也有一丝发痒，凭她识人的经验，面前这个自称叫夜来香的姑娘，指不定都能进入决赛！如果她能进入决赛，不需要得奖也能把凤求凰的名号打的更加响亮。这几年凤求凰和永乐坊的竞争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如果能利用这次机会出此奇招，凤求凰在女红这块的老大地位便坚不可摧。
海棠一眼就看出刘姨已经动心了，于是不再多费口舌以免弄巧成拙。
“丫头，你的事情，容我跟赵老板说说。”
“谢刘姨，夜来香先行出去了。”
海棠拜别刘姨，起身出去后关好门。从门缝里再看了一眼正面带笑容出神的刘姨，她知道这事儿多半是成了。
摸了摸怀里的银票，她在心中拟了一份清单，做出了最合理的规划。
在实施规划之前自然是——先填饱肚子再说！！
小海，我来啦~~~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章 蓬莱仙子选美大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