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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韶王舒云未 ...

  •   第四十九章 韶王舒云未
      “现在镛陵是找到了,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姚初收起凤袍及柴文扉手上的那张图纸。
      萧玉栊愤恨的啐了一口,说:“管他什么镛陵,什么密诏,我只想找到梅梢背后的人,碎尸万段。”
      “对,之前我拉着盒子不让他冲动也只是为了留下梅梢的命,跟踪她找到她背后的人,没想到害的纪兄这样。”柴文扉看了看躺床上的纪孤穹,“亦可,东都有梅梢的踪迹吗?”
      夏亦可摇头。
      “那梅梢那边的线索又断了。”柴文扉郁闷,好不容易逮着个鱼钩能收拾后面的神秘人,又被截胡了。
      姚初放好凤袍,一边收拾在桌上摆放的乱七八糟的红色,一边说:“那倒未必!”
      萧玉栊问:“怎么说?”
      “纪兄武功比梅梢怎么样?”
      柴文扉想了想答:“梅梢不敌他多了。”除开自己这个只会逃跑的,在座能打架的只有盒子和夏亦可。盒子是打不过纪孤穹的,顶多只能勉强和梅梢战个平手;而夏亦可,一直都是深藏不露的,从来不知道他的真实水平,就连短离刃是不是他的惯用武器都不知道。
      “初心你的意思是,纪兄会伤成这样,说明在蜀都和梅梢接头的人武功太高;不然如果那人和梅梢水平差不多,是不可能把纪兄伤成这个样子,一看这个伤就知道完全是对方单方面碾压。加上梅梢在廪丘中了我的摇漾线,纪兄追着她回到蜀都……”
      “那梅梢就算没有重伤也得掉一层皮,她又没有上东都。梅梢还在蜀都!”萧玉栊接着柴文扉的话往下说,大为惊讶,“若是这样,她会藏在哪儿?对方会不会已经弃车保帅杀人灭口了?如果她就在蜀都,她留下的目的是什么?”
      柴文扉烦躁的瘫在椅子上:“乱乱乱,怎么越分析越乱!”他真的很想,很想很想收拾神秘人,好不容易看见了曙光,现在又一片迷雾。
      姚初看了眼柴文扉,沉思片刻,笑道:“好了,你们也舟车劳顿了,先回去休息吧,既然拿走的是假的,还怕他们不主动来找我们吗?”
      “姚兄说的对,文扉,萧兄,你们也别太担心,休息好了再重新整理思绪。”一直没说话的夏亦可趁机在一旁安慰道。
      临行前萧玉栊不放心的额看了眼躺着的纪孤穹,对姚初说:“也只能这样了,在蜀都与梅梢接应的人只有纪兄知道,他一旦醒了,马上问他,然后再通知我们!”
      “好!”姚初答道。

      蜀都大街。
      柴文扉抱着一堆东西,跟在姚初后面:“初心,纪兄还是没醒?”
      “没有。哎……前前后后已经昏睡快六天了。那天你们走后倒是不发热了,可还是昏迷。我也黔驴技穷了啊。”姚初深感自己医术不精啊。
      “初心,那个好看,怜苍一定喜欢。”柴文扉用头指了指一个大红色绣金边的靴子,“你看这都买的七七八八了,就差一双靴子了。”
      姚初苦恼道:“可是我不知道他穿多大。”
      “你记得我穿多大,就不记得人家怜苍穿多大?你好意思吗?”柴文扉一脸鄙视,“诶诶诶,帮我一把,要掉啦。”
      “好啦。买了这么多,先回去吧,你看你都拿不下了。”姚初把柴文扉面前的盒子拿掉几个,露出柴文扉的头。
      当时是,太子舒灵晔在御书房阶前跪了七天七夜,不吃不喝不睡,眼看就要不行了,你道怎样?皇帝不忍心了,赦免秦丞相一家,点秦慕予为太子侍读,其实也算是成全了太子与秦慕予这一对苦命鸳鸯了……路边一群人围着激情澎湃的说书先生,听得如痴如醉。
      听到路边的说书,柴文扉无语的吐槽道:“我的天,不是两天一夜吗?传着传着现在都变成七天七夜了,谁七天七夜跪着不吃不喝能活着的?”
      “最近这个故事流传很广啊,柴门你怎么看?”姚初皱皱眉,问道。
      柴文扉道:“确实很可疑。之前我们在廪丘听说的时候,只当是新编的故事,只是没想到这不到一个月,已经连蜀都的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听过的人无不同情舒灵晔和秦慕予,憎恨陈皇后的。陈皇后的口碑突然就急转直下,从之前的为天下苍生而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妒妇,为天下人所不齿。”
      姚初总结道:“就像有人在暗中操作舆论一样。是吧?”
      “对!如果是这样,有什么目的?会不会和梅梢后面的神秘人有关?”柴文扉心焦,这一个神秘人没解决,又来一个,脑细胞不够用啊亲。
      “梅梢后面的神秘人目的很明确;现在这个故事后面的人,就目前看来只是传播故事引导舆论,目的不明。只是柴门,夜袭落叶庄的那伙人,你有什么看法?”姚初突然问道。
      柴文扉摇摇头:“一切事件的导火线!”两人聊着天,不觉就已经到子兰药庐了。“我给你放桌上啊。”
      “嗯,好。”姚初把桌上放不下的东西拿进了内堂。
      从内堂出来,姚初就看见柴文扉一边给纪孤穹活动手腕,一边跟他说话。
      姚初站在柴文扉身后道:“我有按照你的建议,每天给他活动关节,跟他说话,但是还是一直没反应。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
      “万一能听见呢,对吧。他就是失血过多又加上伤口感染,只要不发热了,就不担心,现在只等他的身体机能自动调节,就会醒过来的。”柴文扉活动完了手腕,开始活动膝盖,“初心,这个伤口也是这次的?”他指着纪孤穹膝窝的一个疤痕问道。
      “不是,应该是以前的。”姚初凑近看了下,摇摇头。
      “能看出这是什么造成的伤口吗?”柴文扉继续问道。心中有一丝怀疑一闪而过,他努力求证,不希望那是真的。
      “看这个形状应该是被剑刺伤的,以前的伤口应该这么大,现在结痂收缩后就变成这么大了。”姚初在纪孤穹的膝窝上比划着,“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是我多想了。”柴文扉松了一口气,笑道。是了,现在这个伤口虽然和当时自己的短簪差不多大小,怎么就忘了伤口收缩结痂这个因素呢,自己真是没事找事。
      “对了,漪漪说让你今天过去吃饭。”柴文扉转头说。
      “嗯,你等我把桌上的东西拿进去。”

      晚饭后的太守府小花园。夏亦可一个人坐在凉亭里,看着草地发呆。
      姚初见夏亦可独自一人坐在凉亭,走上前问道:“韶光易逝、月色如织。夏兄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赏月?”
      “文扉说想出来走走,我就陪他了。刚刚突然又说想喝酒,就跑去拿酒了。”夏亦可笑道,“姚兄怎么也一个人在这儿?”
      “找你。”姚初坐下道。
      “找我?”夏亦可困惑,又笑道,“姚兄不妨直言。”
      “我与柴门一起长大,在学堂时,他帮我打走抢我书本的坏孩子;采药时,他帮我赶走蛇虫鼠蚁;后来大了,他又帮我赶走那些我不喜欢的上门求亲的人。每次我看到张开双臂站在我前面的背影,都会好希望这一辈子都能被这个背影笼罩。”姚初眼神飘向远方,由内而发的微微一笑,似是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夏亦可不觉捏紧了拳头,姚初,你果然对他。
      “柴门,是很重情重义的人,对落叶庄主夫妇比对自己都好;柴门是很没有安全感的人,他一直很怕身边的人最后会离他而去;柴门是很孤独的人,他虽然平时嘻嘻哈哈玩笑打闹,那都只是他希望被人看见。他想要的,只是一份平平淡淡的日子,平平安安的家人。”姚初继续道,“所以。”
      姚初转过头,紧盯着夏亦可,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一字一句的说:“还请韶王爷高抬贵手,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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