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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惊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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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惊变
夏亦可不露声色,对姚初的话大为不解:“姚兄在说什么,夏某听不懂。”
姚初大方的解释道:“韶王是当今皇上唯一的胞弟,就算韶王府再不济,那也是王府,王府不说是重兵把守,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你们来如自如,你看纪兄的身手,那就不是一般人;落梅阁除了明面上的东西,查不到任何其他东西,很明显是有人在隐藏什么;山川地貌图,就算是夏尚书也不能轻易看到,你一句话就能拿到,只能说明你很有可能是皇族宗室;既是皇族宗室,名字又叫云未。你的身份难道不是已经呼之欲出了吗?”
“去韶王府能全身而退,那是因为我作为夏尚书家二公子,经常受邀到韶王府赴宴,自然熟悉道路;查不到其他东西只能说这落梅阁就是本分的生意人;我大哥在朝为官,与皇族宗室交好,能委托他们帮忙拿到山川地貌图并不意外;小时候叫云未,后来改名的人也多了去了。鼎亚国并没有名字忌讳,寻常人家也能和皇室同名。姚兄怕是想多了”夏亦可条理清晰的分析道。
“是,我是没有证据,以上都是我个人猜测,也并未告诉任何人。”姚初继续盯着夏亦可,试图从夏亦可的脸上找出些许破绽,“只是这明人不说暗话,我并不想要畹蘅匣也不想找什么凶手。我只希望韶王爷能放过柴门,他经不起你的玩弄。”
“你怎知我不是真心待他?”夏亦可不承认也不反驳,转而反问道。
“如果是真心,为什么不告诉他你的身份?还有,夜袭落叶庄的,是纪孤穹吧?你不用反驳,他膝窝的伤口虽然处理过,骗得过常人,骗不过我。”姚初不相信他,“你接近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是为了畹蘅匣,你有无数次机会可以轻而易举的拿到。为什么不动手?”
“我自小贪玩,又承蒙夏尚书教诲,便经常去夏府玩。夏尚书的小公子身体不好,一直养在家庙里。所以我就经常借用夏亦可的名义跟着夏尚书到处玩,小时候和文扉、萧兄见面玩耍的,就是我。”夏亦可坦然道,“至于我的目的,如你所言,已经得到了,那你还担心什么?”
姚初哑然。他猜不到眼前这位夏亦可真实的目的,如果他只是为了畹蘅匣,现在已经得到了,却还留在柴门身边,是另有所图还是真的只是喜欢柴门?他不敢相信。
“我,对他,自始至终都是真的。”夏亦可言辞恳切道,“或许我最开始是有目的接近他,就像书里说的先帝舒灵晔接近秦慕予一样,可是和先帝一样,我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泥足深陷了。”
姚初道:“先帝那是一个悲剧。而且,皇室是不能娶男子为正妻的,难道你要柴门忍受你的三妻四妾吗。”
“皇室规矩是娶男子为正妻,则不能继承大统及王位。于我,无伤大雅。至于你的担忧。”夏亦可笑道,“我怕我找一个,他会给我拉一车回来,到时候我这头顶绿油油的一片草原比漠北还广阔,估计都能牧羊了,你说我哪儿敢三妻四妾?”
“你们在说什么呢?还牧羊呢。”柴文扉拿着一壶酒,两个酒杯,抱着一盒瓜子花生走来,见夏亦可笑的爽朗,不觉也笑了。
夏亦可道,接过柴文扉怀里抱着的食盒:“没,在说先帝的那个故事呢。”
“柴门,你要是秦慕予,你会原谅先帝吗?”姚初问,“你怎么拿这么多?”
“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剥瓜子花生下酒的。得,不知道你在,我只拿了两个酒杯。”柴文扉坐下开始了嗑瓜子大业,“亦可我俩将就一下喝一个杯子啊。我要是秦慕予……”
夏亦可和姚初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柴文扉感觉被这二人盯得头皮发麻的:“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他,你俩盯着我干嘛,盯得我怪难受的。”
“所以让你假如嘛。”姚初无语道。
“没经历过,怎么假设?”柴文扉不服。
“好啦,不打扰你们俩。”姚初站起来拍拍衣衫,“夏兄,请记得刚刚你说的话,不能反悔。”
柴文扉狐疑道:“咦?你们俩背着我做了什么肮脏的交易?”
“没事,就是刚刚夏兄说要在我的婚礼上给怜苍做伴娘。”姚初扔下话就潇洒的走了。
“伴娘?你?”柴文扉嘴巴张的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随后“哈哈哈哈哈哈哈……”
姚初,你够狠。夏亦可愤恨。
一连几天,风平浪静,梅梢也没消息。夏亦可在床上躺着酝酿瞌睡,忽听得窗外树叶沙沙,猛地睁开眼睛,翻身起来坐在床边,道:“进来!。”
两条黑影从窗户“唰!”的一声闪进。二人右腿单膝触地,右手握拳撑在地上,左手放在弯曲的左膝上,跪在夏亦可面前。
“伐檀、坎离参见公子。”两个女声低沉而谦卑。
伐檀剑眉星目、冷静自持,坎离明眸皓齿、我见犹怜。二人简单的竖起发髻,一身矫健的黑色男装,束紧袖口,脚踩马靴,背了一把弯弓系了一筒羽箭,负了一柄长剑,腰挎一排牛皮短囊,隐约可见装满飞刀。说不出的潇洒。
“你们怎么来了?”
“纪孤穹重伤,主上担心公子身边没人保护,特派我二人前来。”二人保持抱拳跪地的姿势,伐檀简单将来意禀报。
夏亦可的视线扫视了二人,问道:“查出是谁了吗?”
“不出主上和公子所料,就是那人;但中间接应的人还未查出。”伐檀答道。
“目的是什么?”
伐檀说:“就目前得到的消息是‘让畹蘅匣及相关人等从人间消失’,让柴萧两家灭门以及在路上追杀您和柴公子,都是他下的命令。”
夏亦可皱了皱眉,他竟然不想得到密诏?那又为何要执意与畹蘅匣纠缠不休?
“既然是他,在东都守株待兔便没用了。”夏亦可挥挥手示意二人退下,又问道:“春菡记的事儿也是他吗?皇兄怎么看?”
伐檀和坎离忙止住脚步,伐檀答道:“不是他,但是背后操作者不明。主上说姑且静观其变。”
“下去吧。”
“是!”二人便又消失在窗外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