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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醉酒忆前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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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醉酒忆前尘
“几位客官这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吗?小老儿我在这儿土生土长的,指不定能帮上什么。”掌柜的拿着一壶酒放在柴文扉手边,“客官,你们俩以前来过小店吧?”
“掌柜的,你这记性可以啊。”柴文扉笑道,“对呀,去年我们俩来过。”
掌柜的笑道;“小店平日里客人不多,所以对比较生的面孔会有印象。”
“对了,掌柜的,你们这小镇河流边的那座山,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传说?”柴文扉问道
“您说的是尧山吧?”掌柜的道。
夏亦可疑惑:“尧山?”
“我们镇叫做重尧镇,就是因为这重山和尧山得名的。我们这河叫做重尧河,河的上游是从重山和尧山中间流出,在中间分了三条支流,流到我们这儿的就是这重尧河,沿着重尧河上去,右边就是尧山了。”掌柜的用筷子蘸了茶水在桌上画着,“只是这特别的传说,倒是没听说过。嘿嘿”
“这图。”姚初意有所指道。
掌柜的画的和凤袍临摹下来的图一模一样。
“掌柜的,这儿就是尧山?”萧玉栊指着桌上河流右边的山问道。
掌柜分别指着茶水画出的左右两匹山说道:“对呀,这儿就是尧山,这儿是重山。”
“尧山上可有种杜蘅?”姚初问。
“杜蘅?”掌柜的不懂。
“就是马蹄香。”夏亦可解释道。
“哦,有呀,成片成片的。我们重尧镇就出产这马蹄香,每年好多药材商来采购呢。”掌柜的恍然大悟,“几位也是药材商吧。小老儿倒是认识几位声誉极佳的制药坊,几位可有兴趣?”
“掌柜不愧是生意人,一猜就中。”夏亦可笑道,“我们还是先去看看这成片的马蹄香,再来劳烦掌柜的吧。”
“我们去过几次,没见着成片的马蹄香呀。”萧玉栊疑惑道。
掌柜的略微一笑:“公子你是在山上找的吧。”萧玉栊点点头。“这马蹄香生长在山谷林下和沟边草丛中,不仔细看,可不容易发现,不然我们这儿的制药坊也不做这生意了不是。”
“多谢掌柜了,明儿个我们再去看看。”夏亦可谢道。
“不谢,几位客官慢吃。”掌柜的示意小二上菜,自己回到台前计算打算盘算账,眼神不住的往柴文扉几人这边扫。
“怜苍,你这两天都不怎么说话,怎么了?”柴文扉发现这次见到的顾怜苍一直很沉默,和之前天真开朗又害羞的样子差别太大,以至于无法忽视。
姚初安慰道:“别自责了,不关你的事。”
“其实我小时候在重尧镇出生,七八岁上下才举家搬到了阳城。”顾怜苍小声的说道。
众人才想起,被忽视很久的顾怜苍,不久前才死了娘。回到了重尧镇,估计是想起了娘吧。
这两人真是死爹娘都死到一块去了,不是一对儿都没人信。柴文扉没良心的在心里吐槽道。
“来来来,喝酒喝酒,一醉解千愁。”柴文扉最怕空气突然冷静,赶紧活络气氛,“掌柜的,再拿一二三四五坛酒来。”
“好嘞!”掌柜笑的眉毛都要飞起来了。
从未喝过酒的顾怜苍几杯下去,就趴在桌上呓语了。
姚初心里烦躁,一杯接一杯不停歇,众人也不劝,随他去。
萧玉栊自从落叶庄出事后,心里背负了好多东西,又加上这几日下来一无所获,眼看着终于有点眉目,也一股脑儿的想要大醉一场。
柴文扉深深地看了看夏亦可,与夏亦可你一杯我一杯也没有停歇的意思。
几人各怀心事,都诚心找醉。于是五坛酒下来,柴文扉又追加五坛,最后在客栈大厅醉倒一片。
“初初啊,我跟你讲。”顾怜苍拉着晕头转向的姚初呢喃,姚初云里雾里不明就里的点头,“我娘啊,以前是东都的名妓,是一个大人物的红颜知己,后来怀了我,那人还说要赎我娘出去。嗝!结果我娘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所有人都告诉我娘,那人是逢场作戏,我娘还是不信。嗝!直到啊,嗝!碰到我爹。我爹不嫌弃她出身青楼还怀着我,赎她回家。结果大娘,大娘好坏,呜,她老,老打我,呜……打我……”
“爹,扉不喜欢吃苦药,你教我做不苦的药吧……才,才不是……不喜欢……嘻嘻,爹,他不喜欢喝药,我想学做蜜饯……爹,我想,想和怜苍相守。谢,谢谢爹……”
夏亦可看到酒后胡言乱语的姚初,伸手向自己的靴筒伸去,又紧了紧拳头,收回了手。他出事了,文扉会伤心的。
萧玉栊老实的趴着睡觉,顺着眼角流了一滩的眼泪。
勉强能站起来的夏亦可揉揉发疼的太阳穴,吩咐小二一个一个的把他们抬回房间,自己去收拾他家那个手舞足蹈不省心的柴文扉。
“我们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
“好啦,别唱啦!来,躺下睡觉,乖。”夏亦可费劲的把兴奋到唱歌的柴文扉按在床上,盖上被子,温柔的哄道。
上次柴文扉喝醉了,跟他讲中秋节的故事,讲落叶庄的事儿,最后是哭到没力气自己睡着的;今天柴文扉喝醉了,兴奋地不行,一直唱唱跳跳。
他也喝的差不多了,感觉已经快没精神了。好不容易看柴文扉安静了躺在床上,他松了口气,倒了杯茶喝,打算今晚就在榻上将就下。
突然,本来躺的好好的柴文扉掀开被子坐起来,嘟囔道:“完了完了,明天党建资料年终考核,我的年终总结还没写完!怎么办怎么办。”然后自顾自的下床,鞋都没穿,抱着枕头坐在桌前,把枕头放在桌上,在桌上摸来摸去。
“你在找什么?”夏亦可上前问道。
柴文扉没听到似的,怒道:“妈的,劳资的鼠标呢,谁把我鼠标拿走了?”摸到了一个茶杯,继续道:“原来在这儿呢。”
见状,夏亦可知道了,柴文扉这是还在醉酒中,便任由他自己自己玩,只要没出事,怎么玩都行,自己就当看戏了。主要是自己也真的没精力陪他玩了。今晚的文扉不知道是想灌醉自己还是想灌醉我,拼了命的推杯换盏。
酒量不好还想灌人?夏亦可笑着摸摸柴文扉的头,把床前柴文扉的鞋拿过来,蹲下去给他穿上,又回到之前的位置上用手撑着头,坐着看柴文扉。
柴文扉望着天花板:“总觉得少了点啥,加班怎么能没有烧烤呢,点个外卖吧。”又继续盯着桌上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