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未央》辛墨浓

38、神秘老人

　　我被狠狠地从窗户丢进室内地板上。顿时我的口腔里就盛满了鲜血。挣扎着起身，朝墙壁靠去，眼睛瞪着眼前背着月光的人。那人朝我靠近，声音狠烈。
　　“我从来没有如此讨厌一个人，你这个讨厌的臭女人，真想宰了你！”说着我脸上就挨了一耳掴。响亮的声音和火辣的刺痛，跟着嘴里的血流了出来。那人眼睛讥讽地看着我，似乎见我不能反抗不能叫喊而很愉悦。我怒视着那人，在脑中搜索了一遍记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样一个人。把我带到这个简陋的客栈要干吗？
　　“想不起来了，是吧！我却记得你！你这贱女人，当初就不应该犹豫应该一刀把你宰了，免得你这妖精祸害人世！”见我楞楞地看着她，那人迅速拉下脸上的蒙面纱。再抓住我的脸颊，靠近我，“记起来了吗？”
　　冰……冰翠！那个总是身着绿色劲装，跟在幕焱身边的人！是她，那么幕焱也在这里？
　　我立马就有了想跑的冲动。我永远也不回忘记当初从青霞山离开时的情景。天地万物都在那时不见天日，那种沉甸的虚无空洞，至今让我惊憾战栗。如果再见到幕焱，他会怎样对我呢？我开始我一种绝望的念头。幕焱绝不会放过我的！
　　可我还没害站稳就被冰翠揪住，点了我的穴道。我一下子瘫软倒在地上。喉咙里发着咯咯地响声。眼里有着因疼痛而条件反射渗出的泪水。脑里嗡嗡作响。
　　没等我喘口气，冰翠一把抓住我的衣服，拉开门。朝门外走去。我的双脚刮着地面，在木楼上发着咯咯的响声。冰翠拽着我一路往下走。在一处隐蔽的黑暗的拐角里。冰翠口中念道：“青霞不在，水火焰生！”声闭，原本完好的墙面拉开了口子，足以容下一人的身体。我被送进了那个口子里面，接着冰翠跟了进来。随即口子自动关闭，墙面完好如初。
　　冰翠解开我的穴道，瞬间我的手脚可以自由活动，冰翠让我在前面，剑抵着我后背。眼前是一段狭窄，弯曲的的石梯，不时有水滴的声音和风带着花香萦绕鼻间。很好奇石梯通向何方。想想很符合幕焱的性格，喜欢把自己的老巢弄得神秘隔绝。
　　到了这里，我竟然没有了先前的害怕只有坦然。不管怎样都是我的命运，我接受。
　　不在怨恨玩弄着世人命运的神灵，这一生我要自己掌握！
　　不知不觉间，石梯已经走完。前方出现一条阴暗狭窄的像坟墓一般的通道。鼓足勇气，朝那里走去，睁大双眼，摸着石壁往前走。前方逐渐发出一些微弱的红色的亮光。通道也逐渐消失呈现在眼前的是如欧式的教堂一般的建筑。回头一看刚才的那个通道是一扇门。那些红色的亮光，是从正燃烧着的巨大的火炉中冒出的。在火炉旁站着一位神情庄重，须眉白发的老者。白色麻布衣衫，无风自舞。

　　见我们到来，老者睁开他精亮得不带半点浑浊的眸子看着我们，具体说是看着我。炉中的火势也跟着停息了下来。老者朝我们走来。
　　声音洪亮，如鼓钟，穿透力极强，目光炯炯：“鸳鸯，欢迎你！”好像知道我不能说话，于是。
　　老人在我脖间抚摸了一下，“你可以说话了！”声音依然很大，这么近的距离让我觉得，心都被震得晃荡起来。
　　“你们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要杀要刮爽快些！”我瞪着老者。老者似乎并不生气。目光收拢，浸着笑意。冰翠握紧了双拳，碍着老者，没有动手。
　　“姑娘多虑了。”随即又转头，“冰翠，你先退下吧！”支退冰翠，老者带着我登上这座建筑的顶端，带着海水潮湿而辛味儿的风吹拂在耳畔，放眼望去湛蓝的海水，还有滚滚白浪，沙滩。在这座建筑的旁边有着和这里差不多的建筑。尖顶，白墙。只是都建在比较矮的地方，更靠近海。而在身后却是黑雾一般的森林，人烟绝迹。
　　我再往四周看了看，以为幕焱会突然出现，可是没有。只有反着阳光的窗户和白墙。建筑顶端有一群海鸟在上面停留。
　　见我四处观望，老者只是笑，没问其他。
　　“这里是月霞教最初建立的地方。”老者雪白的胡发在风中飘舞，但他身上的威严却不曾减掉半点。“幕焱就出生在这里。”
　　是嘛，难怪有着那样一双不一样的眼睛，银白的头发，还有那一身白的打扮。都是因为出生在这里的缘故呀！只是为什么老者的眼睛却是黑亮而不是靛蓝呢？我惊叹与疑惑地盯着老者侧脸。高挺的鼻梁、有神的双目、薄唇、和幕焱一样莹白的睫毛，有一瞬我怀疑眼前这个老者，就是幕焱。可惜不是。
　　“我们有着一样的属于月霞教王族的正统血统。呵呵”老者侧过头笑了一下，又看向海的方向。“幕焱八岁前一直在这里生活。”
　　在这里生活的确不错！蓝天、白云、海洋、沙滩……
　　“后来他听了我的话，去了青霞山。”老者修长的手，伸向天空，一只海鸟飞到他手上。他放低手臂，另外一只手抚了上去。海鸟温顺地在他手里像个听话的孩子。
　　“依他的性格，称霸武林才是他要走的路。”我半阖着眼，同他一样望向海的方向。那里有了几艘小小的渔船。那么小，像树叶般。
　　“你真的这么想的？”老者转身两眼放着不可置信有了然的光亮。我也转过头望着他。耳边有海水的声音。
　　“称霸武林并不是他所希望的。他只想以此找到一个人。”老者吸了口气，转过头去，“天降流雨之时，就是幕焱重生之日。那个人就是你！”
　　“你是预言家吗？凭什么这么说！”我冷冷地看着他手心有些薄汗，心乱糟糟一片，幕焱曾经对我说过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
　　我喜欢你，我的野猫！
　　我的心已经给了你，即使你不要，我也不收回！
　　因为我发现我的心不见了！
　　“我不是预言家。只是通过看他的命辰，知道了他会遇到让他重生的人而已。但是我没想到，会让他变成这样！”
　　“变成什么样了，关别人什么事！”我握紧手指，急道。敢情这老者是要把责任推给我了。我觉得冤呀！
　　“你知道为什么要请你来吗？”老者突然抓住我双肩，眼神如酷刑一般盯着我。我一下子想要惊呼，可是我知道无济于事，只能与他对视。“你没有逃脱的机会了！”老者那双精亮的眼睛一下子真的发出光来，那些灼热的光亮正对我望着他的眼睛，我一下子陷入那些亮光当中。全身麻木，疼痛减轻，与之而来的是身轻如燕。我的灵魂脱离了我的身体，在一条急速的光道上奔跑。光道的尽头，是漫天飞雪的海湾和沉重地黑色森林。
　　“阿瓦，你怎么还在这磨蹭！”一个穿着白色纱衣头戴花环的少女叫住我。她手中提着一个盛满水果的篮子，光着脚。“快，把这个给殿下送去，也许这样殿下会饶了你！”少女把那个水果篮子递到我手中。此时我才发现自己居然也穿着和她一样的衣服。
　　“那个……”我拉住她想要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她叫什么名字？我怎么变成了阿瓦。可是突然之间脑中却显出了这个少女的名字她叫阿椰。我们都是从小在这里生活长大的侍女。她比我大五岁，今年十岁了。
　　“快去吧！别害怕！”她显然误会我的意思了，不过她应该是个善良的人，不然也不会为我着想。
　　她笑着看着我，笑容很甜。我只能硬着头皮，朝楼下走去。楼下圆形的梁柱上积满了厚厚一层雪。柱子上面刻着精美的书法。静静地广场上没有一个人。喷泉却依旧喷涌着。我赤着脚穿越广场朝旁边的一栋房子走去。我要去的房间在那栋楼的最高处。那里有着一个半圆形的欧式露台。和拱形的顶。
　　门敞着。那是一间充满了温暖的房间，暖暖的炉火印着墙面，火光跳跃，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我轻轻地推门而入，脚上立马传来一阵温暖。那是一层厚厚的毛毯。

作者有话说

　　今天一上来发现以前写的居然什么内容也没有！差点气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