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大白私人健康顾问》小斯Rain

35、第三十四章 “过去战场上的白色创可贴”

　　2012年，纽约，曼哈顿中城战场。

　　时间的气味扑面而来——硝烟、臭氧、烧焦的混凝土、还有齐塔瑞生物机械特有的、类似金属与腐败组织混合的腥气。声音的洪流更为立体：能量武器的尖啸、建筑坍塌的轰鸣、人类的呼喊与哭泣，以及远处复仇者联盟（当时的）通讯频道里断断续续的指令。

　　大白(●—●)在落地瞬间就完成了环境扫描和时间戳校准：时间锚点准确，坐标位于一条相对隐蔽的后巷，但距离主战场斯塔克大厦仅隔两个街区。他的白色外壳在这个混乱灰暗的环境里异常显眼。

　　“生理扫描：布鲁斯·班纳博士，心率偏高，肾上腺素水平上升，但处于可控范围；斯科特·朗先生，皮姆粒子服能量稳定，但有轻微时空错位引起的迷走神经反应（轻微头晕）。”大白快速汇报，同时用圆手稳住了一下脚步发虚的斯科特。

　　“哇哦……这感觉比游乐场的‘时空穿梭’刺激多了……”斯科特晃了晃脑袋。

　　“目标确认。”布鲁斯（此时是班纳博士形态，穿着借来的宽松衣服）压低声音，指向两个方向，“时间宝石在至圣所，空间宝石在斯塔克大厦顶层，心灵宝石在洛基的权杖上，应该也在大厦附近。我们按计划分头行动。斯科特，你和我去至圣所，然后你去拿魔方。大白，你……”他看向大白。

　　“我的首要协议是在高风险环境中提供医疗支持。”大白平静地说，传感器已捕捉到周围几个街区范围内大量的生命体征警报——受伤的平民、受困的警察、甚至可能有受伤的齐塔瑞士兵（如果失去战斗力，根据协议也属于潜在救治对象）。“我会在向斯塔克大厦方向移动的过程中，处理沿途遇到的紧急医疗情况，并在可能的情况下，为美国队长（2012）获取心灵宝石权杖的行动提供间接支援。我会避免与历史关键人物进行不必要的直接交互。”

　　“间接支援？怎么做？”斯科特好奇。

　　“制造或利用医疗急救事件，吸引注意力，清理次要障碍，或者提供关键路径信息。”大白解释，仿佛在陈述一个战术手册条目，“现在，建议你们立刻行动。检测到该区域齐塔瑞单位活动频率正在上升。布鲁斯博士，与古一法师交流时，请注意保持情绪平稳。斯科特先生，潜入时请时刻注意粒子服能量读数。”

　　“明白/收到！”两人迅速分头消失在废墟间。

　　大白也开始了移动。他没有选择飞行或高速奔跑，而是以他那种特有的、稳定却不慢的挪动速度，沿着建筑阴影和损毁车辆的掩护，朝斯塔克大厦方向前进。他的线条眼睛(●—●)不断扫描，评估着每一处呻吟或呼救声传来的方向。

　　第一个伤员在拐角处：一个年轻的快递员被掉落的砖石压住了腿，正在痛苦地呻吟。两个齐塔瑞步兵正在不远处的街道上巡逻。

　　大白计算路径。他快速挪到快递员身边，圆手发力，稳稳抬起砖石。“不要动，我是健康顾问。从一到十级，疼痛是几级？”
　　“8……8级！我的腿！”快递员脸色惨白。
　　扫描显示胫骨骨折。大白迅速用携带的快速成型生物夹板固定，注射微量止痛剂，并递给他一颗高能量的止痛糖果：“含着这个，能帮助缓解疼痛和恐惧。现在，沿着这条小巷往北走，第三个门是地下车库入口，暂时安全。”他同时释放了一小团无害但能干扰低级生物传感器的人造信息素烟雾，暂时遮蔽了这里的生命信号。
　　快递员感激地看了大白一眼，挣扎着拄着大白临时用金属管做的简易拐杖离开了。

　　第二个点是一辆翻倒的校车，几个孩子和一位老师被困在变形的车厢里，车门卡死，而一个齐塔瑞飞行器正在上空盘旋。
　　大白评估风险。他靠近车厢，用圆手触摸车门结构，纳米级的震动迅速找到薄弱点，悄无声息地使金属疲劳断裂。他拉开车门，快速检查孩子们的情况：大多是擦伤和惊吓。他一边用平稳的声音安抚，一边分发印着卡通图案的创可贴和镇静糖果（儿童配方）。“跟着这位老师，快速但安静地移动到那栋灰色大楼后面，有警察在那里建立疏散点。”他指了指方向。同时，他朝天空那个盘旋的飞行器发射了一道经过精确计算的、低功率的电磁脉冲，不是攻击，而是模拟了附近一个更大能量源的信号，成功将其引开。

　　他就这样，像一颗白色的、精准的医疗子弹，穿梭在战场的缝隙里。处理伤口，指引避难，用最小的干预化解局部的危机。他甚至还为一个腿部被能量束擦伤的齐塔瑞步兵（已经失去行动能力）做了止血处理——依据是“该生命体已无即时威胁，且正在承受痛苦”。那生物机械混合体猩红的眼睛困惑地看着大白，直到被大白贴上一个发光（标记用）的敷料，示意它不要移动。

　　这一切行动，都被他体内集成的、来自托尼2012年战甲通讯协议（经过破解和伪装）的接收器所监听到。他听到了当时托尼、史蒂夫、娜塔莎等人的对话，听到了洛基的狂妄，听到了整个战役的脉络。这为他提供了关键的实时背景信息。

　　当他接近斯塔克大厦底层时，通讯频道里传来了关键信息：洛基的权杖（心灵宝石）已被钢铁侠和美国队长联手击落，正掉在大厦附近某个区域，而被洛基控制的鹰眼（克林特·巴顿）和塞尔维格博士正在设法关闭传送门。

　　同时，大白也接收到了来自斯科特·朗的紧急加密信号（利用皮姆粒子服的特殊频率）：“大白！计划有变！魔方（宇宙魔方）拿到了，但……出了点小意外！它现在在一个更小的容器里，但……洛基！洛基捡到了它！他拿着魔方消失了！我搞砸了！”

　　这意味着2012年的空间宝石（在魔方中）已经偏离了原历史轨迹，被洛基带走了。但这正是“过去”发生的事实，他们不能去改变这个结果，否则可能引发更大的时间悖论。斯科特的任务意外失败了，但历史本就如此（洛基在2012年后带着魔方消失了一段时间）。

　　大白快速回复：“了解。空间宝石获取任务标记为‘历史性失败’。请按备用计划撤离至集合点。注意安全。”

　　他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心灵宝石权杖上。根据监听到的通讯，权杖应该掉落在斯塔克大厦东南侧的一个小型广场附近。他加快速度向那边移动。

　　然而，当他抵达广场边缘时，看到的却不是预想中无人看管的权杖。权杖确实在那里，斜插在一堆碎石上，顶端宝石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但权杖旁边，站着一个人——2012年的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他正弯腰准备去捡起权杖。而几乎同时，从广场另一侧的阴影里，走出了另一个人——来自2023年、执行“骗取权杖”任务的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我们称之为队长A）。

　　两个美国队长，在权杖旁相遇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两个穿着略有不同（2012年制服更旧，2023年制服经过瓦坎达升级）但同样挺拔的身影，隔着几步距离和那根权杖，对视着。空气里弥漫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荒诞。

　　大白立刻停下，隐藏在断墙后。他的协议禁止他干预关键历史节点，但眼前的场景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计划外的变量。两个队长的直接冲突，可能产生不可预测的后果。

　　2012年的队长（队长B）眼神锐利，充满了战斗中的警觉和对眼前这个“冒充者”的愤怒：“你是谁？”
　　队长A显然也没料到直接撞上正主，但他迅速镇定下来，压低声音：“听着，这解释起来很复杂，但我需要那根权杖。为了一个比现在重要得多的事情。”
　　“放下你的盾牌，摘掉你的面具。”队长B命令道，已经摆出了战斗姿态，“否则我就帮你摘。”

　　冲突一触即发。任何打斗都可能引来当时的其他复仇者，彻底搞砸任务，甚至改变历史。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白做出了判断。直接介入劝阻违反协议。但制造一个非直接相关的、紧急的、需要2012年队长注意力的医疗事件，是符合健康顾问职责且可能扭转局面的。

　　他的扫描瞬间锁定了广场对面一栋摇摇欲坠的五层公寓楼。楼体因之前的战斗已经结构性受损，而此刻，几个来不及撤离的平民（根据热信号显示是一家三口）正惊恐地困在三楼一个窗户破裂的房间里，楼体正在发出不详的呻吟，随时可能坍塌。

　　大白没有犹豫。他启动推进器，以最大速度（对小短腿来说）冲向那栋楼，同时用圆手抓起地上一块金属碎片，用尽全力掷向大楼一处已经裸露的承重柱连接点。撞击声并不大，但在紧张的寂静中足够清晰，而且精准地加速了那一处连接点的崩裂。

　　“嘎吱——轰隆！”

　　大楼一侧发出巨响，更多的砖石落下，三楼那个房间的窗户框架彻底变形，将里面的人困死，情况瞬间变得万分危急。

　　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性声响和明显的平民遇险信号，立刻吸引了两位队长的注意力。2012年的队长B几乎是本能地转头望去，看到危楼和隐约呼救的人影，保护平民的责任感瞬间压倒了对眼前“冒充者”的追问。

　　“待着别动！”他对队长A低吼一声，立刻转身，以超级士兵的速度冲向那栋危楼。

　　队长A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这是绝佳的机会。他毫不犹豫地冲向权杖，一把抓起，同时对着隐藏的通讯器低语：“权杖到手！立刻撤离！”他看了一眼冲向危楼的另一个自己，又看了一眼那栋楼的方向，眼神复杂，但迅速消失在另一条小巷。

　　而大白，在投出金属碎片、成功制造“注意力转移事件”后，已经先一步赶到了危楼下。他正在用圆手和体内的微型工具，尝试稳定最危险的断裂处，同时朝楼上喊话，用平稳的声音指导那家人躲避掉落物，保持冷静。

　　当2012年的队长B冲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景象：一个从未见过的、圆滚滚的白色机器人，正在用看似笨拙却有效的方式支撑着危楼的一角，并且用冷静的语调指导受困者。

　　“你……是什么？”队长B惊疑不定。
　　“我是健康顾问。楼内有三名平民受困，结构极不稳定，需立即救援。”大白简短回答，继续着手头工作，“建议从东侧外墙破损处切入，内部通道被堵死。”

　　队长B压下疑惑，现在救人要紧。他配合大白的指引，利用盾牌和力量，迅速在外墙开辟出救援通道。几分钟后，受惊但完好的一家三口被成功救出。

　　就在队长B将最后一个人带离危险区域时，大楼终于支撑不住，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呻吟后，部分坍塌，扬起漫天尘土。

　　尘埃落定，队长B看向刚才那个白色机器人站立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只有地上留下几道圆形的压痕，和一颗静静躺在地上的、印着星盾图案的糖果。

　　他捡起糖果，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又看了看手中刚刚“冒充者”试图抢夺、现在却不见了的权杖原本的位置，眉头紧紧锁起。今天古怪的事情太多了。

　　远处，传来了钢铁侠召唤集合去关闭传送门的声音。队长B将糖果放入口袋，甩了甩头，将疑惑暂时压下，冲向最终战场。

　　几个街区外，一条更隐蔽的小巷里，大白与刚刚拿到权杖的队长A汇合。队长A手里紧紧握着那根镶嵌着心灵宝石的权杖。

　　“任务完成，史蒂夫。”大白扫描确认权杖能量特征无误，“布鲁斯博士和斯科特先生也已发来信号，时间宝石获取成功，正在前往集合点。空间宝石因历史轨迹偏差获取失败，但符合历史事实。”

　　队长A点点头，看着大白：“刚才那栋楼……是你？”
　　“制造了一个符合健康顾问协议的紧急医疗事件，以转移注意力，避免直接冲突和历史污染。”大白如实汇报，“楼内平民已由2012年的您成功救出，无伤亡。”

　　队长A沉默了片刻，拍了拍大白的肩膀：“干得好，大白。用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他看了看时间，“我们该回去了。希望其他人也顺利。”

　　他们迅速赶往量子通道集合点。身后，2012年的纽约战场，传送门正在关闭，初代复仇者们即将赢得他们的第一场重大胜利，而对某些人来说，一些未解的疑惑和一颗奇怪的糖果，将被悄然带入未来。

　　对于大白来说，这次“时间出诊”完成了主要目标，也再次验证了泰迪的理念：即使在最混乱、最违反常理的局面下，专注于具体的“疼痛”（无论是身体的还是任务障碍的），并以此为导向采取行动，往往能找到出路。

　　现在，他们带着两颗宝石和一堆时空医疗数据，即将返回那个更为疮痍、但也可能迎来转机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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