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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正文六 ...

  •   伤害

      丫头多嘴,非然和弦墨的事也没瞒住,老头子那儿消息那么灵通,怕是早就知道了。所以这些天非然一直担心老头子会不会发难,可是没想到老头子愣是什么都没说,装成不知道的样子,还每天找弦墨下棋、听曲儿。
      商场上,因为非然摆平了山西那边的事,在商界又是备受好评,一时也没人敢再造次。所以这两天,非然很闲,闲得发慌。
      盯着棋盘,又是一阵无聊。非然总是搞不清楚,下棋有那么有趣么?他们怎么都乐此不疲呢?最代表的就是他老爹,一天不来下两盘就不顺心,偏偏除了弦墨别人都不是对手,所以,可怜如他也就只能这么陪着,看着那一盘黑白相间。
      偷眼看看弦墨,弦墨也在看他,不禁一阵羞涩。咧了咧嘴,本来坐在正中的非然往弦墨那边挪了挪,完全无视对面脸色发黑的爹,惹的弦墨轻笑出声,不得不以咳嗽遮掩。
      又坐了一会,实在无趣的紧,非然忍不住抱怨道:“这棋有什么好玩的,你们都坐了两个时辰了,还不腻?”
      “吃不着葡萄就别说葡萄酸,小时候我教你,谁叫你不学来着?”老头子把玩着一把扇子,一边扇一边说道。
      “这东西太没意思,我不爱玩。记得小时候你教我,我却偏要和镜韩跑去掏鸟蛋,结果从树上掉下来,摔了腿,还是镜韩把我背......”本来还兴高采烈的非然忽然停住了,愣在那一动不动。弦墨看着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不觉皱起了眉头。
      “我有点事要办,先出去一下。”非然的心不在这儿,任谁都看得出来,幽幽的说完就走了。
      那局棋,弦墨输了。以前从未输过。

      非然这一去就是好些天,刚开始,弦墨只是等他回来,但随着日子的增加,弦墨有些失神了。非然不会的,他不会离开我,他只是暂时放不下镜韩,只是去和镜韩说清楚,说完之后,他会回来,回到我身边,然后永远在一起,一定是这样的。弦墨这样安慰自己,却慢慢觉得非然可能越走越远了,连做梦都梦见抓不住他,弦墨有些气馁了。
      茶饭不思的他,越来越瘦,好想摆脱现在的状况,从没这样不争气过。如果是以前,我会做些什么呢?笛子,对了,我的笛子。却在非然那里。
      他说喜欢,就送给他了,现在应该还在他房里吧。
      弦墨没有去找,因为他不敢面对。非然说过,这笛子我会一直带在身上,像你以前一样,因为我会老是想你。如果笛子在非然屋里,自己会死也说不定。
      又过了几天,非然回来了。但是他一直没来找弦墨,也不知道弦墨病了。弦墨病了,好像很奇怪,他连屋子都没出过。可是他吃不下饭,身子羸弱,就这么生生地着了风寒。

      那天,非然来敲门,弦墨装作很精神的去开门,外面风大,他让着非然要他进来说话,可非然偏偏没有。他尴尬的立在门口,手里拿着弦墨的笛子。
      “对不起,”非然说:“那晚我喝醉了。”随后猛地把笛子推到弦墨怀里,转身跑了。
      他说他醉了,醉了那么久吗?看着非然疯一样跑开,弦墨的头脑没有运转,只是愣愣的看着刚才没有接到,掉在地上摔成两段的笛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弦墨捡起笛子,瑟缩到床上,傻傻得笑着。果然几十天的感情比不上十几年的感情,也许在非然心里,自己从来都没算过什么,只是他一时兴起罢了......
      好冷啊。从来不知道秋天的风可以让人冷成这个样子,自己真是越来越没用了。门开着,窗也早已被吹开了,不停的相互碰撞,发出“啪啪”的响声。
      弦墨依旧蜷缩在床上,紧紧抱着那根已经断裂的笛子。愣愣的盯着脚边的被子,却一直没有动。是不是心也随着那笛子碎了,就那么狠狠地被摔在地上,碎了......

      那天非然去找镜韩了,到的时候镜韩还在因为前几天非然没来找他耍着小性子。非然和弦墨的事,镜韩一点也不知情,他一直以为非然还是他的非然,他的非然又来找他了,以后两个人还能快快乐乐的在一块。他一直这样以为,因为非然什么也没对他说。只是看着这样等待着自己的镜韩,非然的心都要碎了,镜韩太纯真,爱他,不想伤害他,满脑子都是镜韩,全部都是。
      他不敢回家,不想面对弦墨,因为面对就是伤害。在镜韩家躲了好些天,刻意的想要忘记弦墨,可却总是想着他。他的笛子自己一直随身带着,想他了就看看笛子,却克制不了那种疯狂的想念。那种想念,在山西他已经体验够了,他不知道这种想念是不是爱,他只知道不能伤害镜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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