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开挂之旅》小狮砸

14、围攻突破

　　公元九二三年四月，李存勖在魏州称帝，国号为“唐”，至此后唐已有十三节镇、五十州。李存勖不仅完成了父亲三只箭的嘱托，也完成了柴守玉提出的所有条件。
　　他征战过的地方，狼烟四起、风沙弥漫、寸草不生。

　　李存勖四面楚歌，后唐仍面临严峻形势，契丹不断侵扰幽州，兵锋直逼河北。

　　李继韬归顺后唐后，并不甘心，图谋反叛，潞州守将李继韬叛附后梁，联合梁将董璋急攻泽州。
　　后唐腹背受敌。

　　这几个月李存勖四处征战的所有动向，柴守玉了如指掌。
　　因为郭威，入了李存勖的亲军“从马直”。

　　是从李继韬归顺后唐时，归顺的。

　　现李继韬反叛，李存勖特封郭威为首将，出兵讨伐李继韬。

　　柴守玉冷笑。
　　李存勖一如往日气势汹汹而来，“你的条件朕已经全部完成，你改兑现诺言了吧，你还想拖到什么时日？”

　　“皇上，您现在左右夹击，目前的形式并不适宜大婚，还是等形式稳定时，再做定夺吧。”
　　柴守玉一直在等时机，能拖则拖，最后如果拖不成就遵循历史进程，即使嫁，也是形式嫁，这是她的底线，只要她挺过兴教门之变....

　　李存勖震怒，抓住柴守玉的下颚，逼到墙角，“明日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柴守玉嗤之以鼻，扭过头，“皇上您何必呢？您是皇上，您让我嫁，我又怎么会拒绝呢。”
　　柴守玉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刺激了李存勖，“你就这么不情愿吗？为什么？”
　　“为什么？皇上你可以保证后宫三千只我一人吗？你只不过是想征服我而已。”
　　李存勖松开柴守玉，“郭威就可以吗？你以为成为朕的嫔御后，郭威就不会娶别人？朕倒要看看你们所谓的爱情能坚持多久！”

　　“所以，你是故意让郭威做首领攻打李继韬，成者赏—或许不止赏钱财吧，女人？呵呵，败者，杀无赦，皇上你怎么都不会亏。”
　　让郭威对抗曾经的都督，李存勖这招真高。

　　柴守玉的目光很冷，即使是春风沐浴，李存勖也有从浑身上下的刺骨感，外厉内荏、心孤意怯。

　　“以我猜测梁将董璋意图吞并昭义镇，已经威胁了皇上太原的安全了吧。”

　　李存勖静默在原地，像是默认。
　　良久后，李存勖开口，“怎么办，你这么聪明，朕越来越喜欢了，有时候朕会想金屋藏娇，也会惋惜你是女儿之身。”
　　“女儿也是当自强的，皇上，我的心意不在此，我想上阵杀敌，这次与梁军会战让我去吧，胜了败了我都会成为您的妃子，您何乐而不为呢？”
　　李存勖是心动的，后唐处于两面夹击，梁军攻势明显，契丹蠢蠢欲动，他要驱除契丹，又无法分心。
　　交给郭威，一方面此人战场上骁勇奋战，她在他手里，他真想看看郭威面对曾经的都督，到底谁会重要，也想让她面对现实。

　　但李存勖被她说动了，以她的才能更胜一筹，他也想快点结束战争，平定天下，也很想在安稳下快点拥有她。

　　柴守玉没再劝说，她给他时间。

　　“好。这次出兵打击梁军，平定山西，就以你和郭威为首，记住朕既然让你去，就不怕你们跑，如果你们不想做忙命鸳鸯，就尽管逃。”
　　柴守玉没想过逃，她只是不想让郭威左右为难。

　　柴守玉神色严肃，“如果想扭转战局，就找到梁军防守空虚之机，一举击发。”
　　“看来，你心里已经有了定论了。”
　　“嗯，大概有个方向，今日可以犒劳亲军，休养生息，明日开战。”

　　她娇小的身躯隐在光辉里，胸有成竹，如果不是有弱点在身，李存勖还真有些后怕与她为敌，平静中果断、狠厉，战场上一针见血。
　　她目光盯向一处，平静如水，却胸有成竹。

　　李存勖整装兵力，在梁军和契丹双重夹击下，按部就班，晚上还举行了篝火晚会，以犒劳军中将士们。

　　柴守玉独坐在一处，远处的将士们热闹非凡的喝酒吃肉。
　　郭威走来，脸色是酒后的微红，痛苦地说“又是为了我是吗？”
　　“不是。”柴守玉苦笑着摇头。
　　“我努力过，想改变现状，我明明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是我无能为力，只能遵循，顺其自然。”
　　郭威不太明白，“知道会发生什么？”
　　柴守玉眼睛上像是布上了一层纱，泪眼朦胧，暗自低头苦笑，“郭威，我…”
　　“不用说，我知道你尽力了，是我太懦弱，保护不了你。”
　　柴守玉摇头，“不是，你很强大，只是现世下不是你所能左右的，未来你一定可以，我会等到你那时。”

　　郭威现在的年龄也就十八、九左右，无背景，怎么和正值壮年比他多出将近二十年经历的李存勖相比。

　　篝火晚会上，将士们个个慷慨激昂，他们尽情喝酒，似乎都是为了明天，为了可以更加安稳，挥洒汗水。
　　也许享受当下是对了，明天就可能生死相隔了。

　　羿日柴守玉与郭威带领的五千步骑，决定趁梁军东面防守空虚之机，出兵奇袭郓州，以切断梁军右翼，再伺机进图汴州。
　　柴守玉指着地图上的郓州，“这里是进军汴州的绝佳位置，我们只需保守突破，最后一举反击，梁王那时会带领部分军队阻止我们西进，我们再增兵应对。

　　同光元年（923年）闰四月，暴雨倾盆，黑色浓云挤压天空，连绵的大雨没有停的趋势。

　　柴守玉手接着雨，任由大雨沁透肌肤。

　　“是时候了。”柴守玉平静的目光变得坚定而狠厉。
　　柴守玉召集兵马，在雨中高声大喊，“将士们，今夜我们要突击郓州，击破郓州，有信心吗？”
　　“有。”五千人齐聚，他们举着手中的兵器，一遍遍的回应，声音石破天惊。
　　“都给我毫发无损的回来。”
　　士兵们听到这个有些迟疑了，他们相互看着，谁也不敢保证会毫发无损，战场上活着本就是有概率的。
　　“我们一定会毫发无损的活着回来。”郭威举起兵器，在安静的黑夜里，声音格外明亮，也格外振奋人心。
　　士兵们也附和着，“我们一定会毫发无损的活着回来。”

　　“渡河出发。”柴守玉一声号令，她不管雨胡乱击打她的身体，凉意侵透。

　　郭威与柴守玉率五千步骑，连夜冒雨渡河。
　　雷声四起，注定是个不凡的夜。
　　柴守玉骑着马站在阵中央，目光与黑夜相应。
　　“攻城。”
　　郭威听见她的号令后，立即带着兵马突袭，雨中的雷声雨声已经阻挡不了他们的士气，为这个安静的夜画上完美句号。

　　梁军未料到唐军突袭，城墙上的士兵死伤无数，再加之梁军分散在郓州的兵力本就不足，柴守玉很快就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柴守玉为了快速结束战斗，拿起鼓用力敲打着，雨水在鼓面上疯狂跳跃。

　　最后后唐军队一兵一卒也未收到伤害，一举袭破了郓州。
　　士气满满，不费吹灰之力。
　　士兵们真的毫发无损的都活着回来了。
　　他们相互拥抱，将郭威和柴守玉高高举起。

　　柴守玉和郭威互看着对方，目光里云海翻涌，她们都互相懂对方，这是一场胜利的战争，激起了士兵们的希望，不管下一步有多难，士兵们会有信心面对，也对他们的策略充满信心。

　　梁王朱友贞听闻郓州失守后，命王彦章率军阻止唐军西进。
　　三万兵马浩浩荡荡阻击唐军。
　　军营内，柴守玉盯着地图出神，“三万兵马，我们只增了五千，顶多一万。”
　　“以少胜多，历史上不是没有过。”郭威目光含着雍容不迫。
　　“是有，可是一万对三万未免有些以卵击石。”
　　柴守玉皱着眉，她今天格外胸闷，肚子里像是刀绞一样的疼，让她有些思考不了。

　　郭威发现她脸色越来越苍白，“你怎么了？”
　　“肚子…疼。”

　　郭威立马将她抱了起来，轻放在床榻上，一手揉着肚子，一手把脉。

　　“这样好些了吗？
　　“嗯。”
　　柴守玉不想说话，身子很虚，肚子疼的她紧紧抓住被褥。
　　“应该是昨夜冒雨受了凉，正值葵水来临，寒气入体。”
　　柴守玉一愣，脸色微红。
　　“我去给你煮些活血化瘀、止疼的药。”

　　柴守玉很想拉住他，可是自己是和李存勖有婚约之人，她不想让他限于非议，等到她清清白白脱身那一天，她会跟他说清楚一切的。
　　郭威再进来时，柴守玉睡着了，脸色很难看，额上还有汗珠，束着的头发被染湿了。

　　他伸手想触摸下她的脸，停在空中良久，又嘲笑的缩回来，他连她都保不住，还怎么好意思呢？

　　待到他有能力那一天，不管她是谁，他一定会带走她，远离是非之地。
　　“玉儿，对不起。”
　　现在的他太渺小了，无法守护着她。
　　生逢战乱，无能为力。

　　世道混账，无奈而不可求的东西太多了。

　　五月，王彦章出兵杨村渡，攻克德胜南城，继而顺河东下，攻打杨刘城。
　　此时的王彦章士气大增。

　　柴守玉这一个月与梁军王彦章的迂回战术，算是看明白了。
　　王彦章不正面夹击，而是绕了一圈，打算先隔断他们郓州军队与附近河北唐军的联系，再试图突击郓州，收复郓州。
　　柴守玉一面飞鸽传书请求李存勖派兵增援，一面抗击梁军。
　　就在这时，有军报回，李继韬马上抵达杨刘成。

　　柴守玉来回踱步，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杨刘成是联系郓州与河北军队的重要一城，他们在那里增兵，是为了切断郓州，准备瓮中捉鳖？

　　柴守玉心下有了计谋。
　　派郭威带领五千兵马沿河疾进，正面开战。
　　柴守玉负责留守郓州。

　　梁军在渡河之处相遇，郭威带着五千兵马迎接王彦章三万兵马。
　　郭威在渡河之处按照柴守玉吩咐，里面用麻袋装上磷粉，放在河中。
　　当对面梁军过河时，将麻袋拽出来，用带火的弓箭射击麻袋，浓浓白烟从河面上升起，对面梁军被突来的滚滚白烟阻断，郭威趁机号令军队弓箭射击。
　　五千唐军险胜，梁军被逼退。
　　郭威带领队伍归来之时，柴守玉迎上去。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接。
　　这是一场险战，她是文物修复师，经常野外勘测，知道什么样的地方会有红磷，她带着部队手下挖红磷，并告诉郭威这个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