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界无波澜》不亦六乎

12、转生封印

　　真弓消失了两天，木叶村的警戒比以前强了许多，三代目也派出了暗部来找，但真弓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当时听到了陌生男人的声音，就在客厅，可是我开门之后却没看到人。真弓房间的门…是开着的，窗户也是开着的。”穗子又重复了一遍当时的状况。
　　鼬漆黑的眼睛倒映了她的身影，她眉间也多了些愁绪，应该不是什么好征兆。
　　真弓那么强，怎么会出事呢？又是谁会跑到她家里抓她…
　　鼬始终想不明白。听穗子的意思真弓的父亲也很着急，每天都在打听真弓的下落。连他们都这么担心，可见事情一定很严重了。
　　后来每天鼬都会来一趟，却还是一无所获地回去。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真弓的父亲，只能听穗子的转述，倒是有一天他来的时候碰到了正走出门的鸩天玄。两人招呼都没打，就擦肩而过了。
　　日子不声不响地过去。
　　两个星期后，齐木亮司带回来消息，真弓可能已经死了。
　　无论听到消息的人们有多么难以置信，齐木亮司那段时间都是一直闭门不见，想找他问清楚的都被挡在了门外。
　　佐证他的话似的，真弓也从此彻底没了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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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之国地势以高耸的山峦为主，山峰间环绕着云雾，期间不时有隆隆的雷声穿出，威势慑人。
　　在一处陡峭的山崖上，有两人正行走在盘旋向上的台阶。
　　走在前面的男人身穿深蓝色的浴衣，身材高大，后面的女孩步子小，三步并作两步才能勉强赶上。
　　但两人很快就到了山顶上的建筑。
　　这是一个类似于寺庙的建筑，共有数层，十分巍峨而通体呈古朴的深棕色，门口还有两个门神一样的守卫。在两人走到他们面前时，发出了粗犷如地震般的声音。
　　“没有信物，不得入内。”
　　穿着浴衣的男人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摸索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我没有信物。不过如果你们能叫一下小百合的话，她可以给我证明。”说罢他又略做思考，补充道，“就是寺沢一树大师的孙女。”
　　那两个肤色黝黑的守卫一听，其中一个竟然嗤笑出声，“你是来捣乱的吧？”
　　穿着浴衣的男人一愣，然后又低头沉思起来。很快，他又报出了一个人名。
　　“矢川先生？……你这家伙再捣乱，可别怪我不客气了。”之前嗤笑的那个守卫说着表情变得狞恶起来。
　　另一个守卫虽也是身材雄壮面容狂野，但明显冷静许多，他伸手按下了同伴那蠢蠢欲动的大刀，看向男人，语气更恭敬了些，“阁下请报上名来，我替您去寺里通报一声。”
　　“这样比较好办。”男人点头，“在下高天原雅。”
　　后面的女孩原本十分乖巧地垂首而立，听到他自报家门，几秒钟后突然抬头。随着那守卫走进寺庙，又默默把头低下了。
　　没过多久，那守卫就小跑着出来，到高天原面前弯腰行了个礼，“阁下请进。”
　　进了大门，顺着楼梯往上走了几层，又向旁边穿过了一个回廊，几人在一个小门前停下。
　　那守卫将他们送到后就自行离开了。高天原敲了敲紧闭着的小门，里面悠悠地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请进。”
　　打开门，里面却是一个狭小的空间。仅能容纳一张床和一个小桌，床上坐着一个老人，是一个头发花白，看起来随时都可能咽过气去的老妇人。
　　她原本微眯着的眼睛在看见进来的人之后失神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而后突然间睁大了不少。
　　“小雅……”她呢喃了一声，苍老的脸依旧显得有些茫然。
　　但高天原明显比她更震惊，他绕开桌子走到她面前，表情前所未有的丰富，“……小百合？”
　　被叫做小百合的老妇眼珠颤动，苍老的手缓缓摸上高天原的脸，好半天都没说一句话。
　　“……果然是这样，我当时就在想了，我老了的时候你还是少年，会是什么样的画面。”老妇肩膀颤抖，片刻后，“哈哈哈哈！果然很有趣呀！”
　　女孩疑惑地从高天原身后探出头，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奶奶。
　　高天原叹了口气，“你怎么老得脑袋都不好了。”
　　听到这句话，小百合的笑声这才停了下来。
　　“…我可没老。”
　　她喘了会儿气，呼吸顺畅了，才伸手把高天原雅拉到身边坐下。
　　“我还以为你跑到我梦里了呢……”她一边说着，一边看他的脸，“那之后就再也没见到你了，有……”
　　小百合嘴唇嗡动，半天没说话，然后伸出手扒拉起来。
　　“居然有60年了。”
　　高天原表情没多大变化，手臂却一震。
　　女孩看向她，想这个老太太真是脑子不好使了。但她从进来起就没被人家注意到，也就继续保持安静站在角落。
　　这时小百合却突然看过去，像是刚刚才发现她一样，抬起手指着她，“小雅，这是你的娃娃吗？”
　　高天原皱着眉摇头。
　　“矢川怎么样了？”他转而问道。
　　“那家伙现在是雷之国大名手下的幕僚。”小百合从桌上拿过一个茶杯，另一只手拿过茶壶，倒茶的手倒是丝毫不颤，“三十多年前父亲死去后，我接替了这里的事务，不过那时候政权早就稳定下来，所以大家一个一个都离开了。”
　　高天原接过茶杯，小酌了一口。
　　“……那时你究竟出什么事了，小雅？”
　　女孩闻言也竖起了耳朵。
　　高天原却沉默了很久。开口时，声音仿佛来自寒冷的冰窖:“……转生封印。”
　　小百合想了一会，却没能从记忆里翻出这个词。
　　高天原继续说着。空气变得有些冷，他说话的时候甚至能够看到白雾，可现在分明是初夏。
　　“那是专门对付我们一族的封印。当年母亲死后，那个老头就开始怀疑我。我那时跟你们来往频繁，自然免不了被人诟病，借着这个说法，那老头约我谈话。等到了约定的地点以后我才发现是个骗局，他提前埋伏下了转生封印的阵，只等我中计。”
　　“等我从棺材里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我被埋在了樱花树下，生命力被封印逐渐转移到了树上，力量已经所剩无几。剩下的清醒的时间里，我一直在与树木争夺生命……持续了许多年。这些年我感受不到人类经过，但树木的生命力再怎么多也不足以让我冲破封印。”
　　他看向旁边目不转睛看着他的女孩，目光对上，女孩愣了一下。
　　“直到这孩子经过。我借用她的灵魂打开了封印，才从那棺材里出来。为了避免麻烦，我调整了一下状态就从木叶离开，来你这里了。”
　　女孩看着他深不见底的双眸，一时间后背冒出了一层汗珠。下一刻她却切身感受到冷了，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她甚至打了个哆嗦。
　　小百合面露震惊，“你是说你在棺材里躺了六十年……”
　　见高天原没有回应，她摇了摇头，“那个家伙还活着吗？”
　　他从女孩身上收回目光，点头嘲讽道，“拜诅咒所赐……倒是活得很好。”
　　女孩握紧了拳头，手心全是汗，眼中除了惊恐再没有别的情绪。

　　夜里，高天原回房间的时候，见小姑娘正把什么纸收拾起来。
　　“你在写什么？”他关上门，大步走过来。
　　他拿过了那张纸，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其中还有错字。再看向女孩，她却不正视他。
　　“你给你老爸写信？”
　　女孩摇头。
　　“给我的同伴写信，让他们不要担心。”
　　男人打量了她半晌，“可以。但是要保密，不要让其他任何人知道。”
　　女孩听他说可以的时候，忍不住看向他，但听到后半句时又皱起了眉。
　　“我没杀你，是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别讲条件，如果被我发现那家伙知道了我们的位置，我立刻杀了你。”
　　高天原冷冰冰的话让女孩说不出一个字，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她说这么多。他将信纸塞回到她的手里，然后径自躺到了床上，“睡觉，明天再写。”
　　手中的信纸皱皱巴巴的，女孩扭头看向床上的人，“……我也要睡这里吗？”
　　“不然你睡哪里？”
　　女孩只得乖乖躺过去。
　　夜渐渐静了，她却睡不着，金红色的眼眸在微弱的月光下反射着淡淡的荧光。
　　她正是从村里消失并被宣告死亡的齐木真弓。
　　高天原雅在带她出村之前，曾利用她威胁齐木亮司，说如果他敢对自己出手，那他女儿的性命就不保了。
　　之后辗转来到雷之国，十几天以来第一次有了正经的歇脚的地方。
　　在这期间，他们二人交谈甚少，而且每当她有逃跑的意向就会立刻头晕目眩，完全联系不到飞雷神的坐标。
　　旁边的男人早就已经沉沉地睡去，就算在睡梦当中他也有控制她的能力，这一点她也反复确认过了。长时间的舟车劳顿使得真弓还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带着压力和无法掌握自己生命的苦闷，真弓睡得很沉，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