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界无波澜》不亦六乎

11、哥哥

　　真弓纳闷，“难道是什么大家族吗？”
　　“是一个特殊的家族……对，很久以前还没有忍者的时候，这个家族繁荣过一段时间。是我有一次翻看典籍的时候看到的，不过应该早已经消失了才对。”
　　看到真弓怀疑的目光，他讪笑着又补充道，“我不太清楚了，很久以前看的而已！再说，可能只是碰巧相同的姓呢。”
　　穗子觉得今天很奇怪，平时都是门可罗雀的真弓家今天突然客人一个接一个地来。
　　她正忙着给鸣人换尿布呢，敲门声又响起来了。
　　是真弓的父亲，齐木亮司。
　　他怎么来了？真弓没说过他要来啊。穗子虽然疑惑着，还是把人请了进来，倒上了茶。鸣人在屋里又开始哭了，她抱歉地跟亮司打了个招呼，赶紧过去了。
　　齐木亮司坐在客厅打量着。
　　这是他第二次进来这里，上一次来的时候正值非常时期，他不想给真弓添麻烦，所以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走了。
　　这里原本应该是四代目的家吧，真是物是人非了。他有些感慨地小啜了一口热茶，眉头微皱，这茶叶都是放了很久的。
　　“……真弓去朋友家玩了，大概下午才能回来。”
　　穗子从房间里出来，坐到了亮司旁边的椅子上。
　　她也是头一回面对面和真弓的父亲交谈，心里一直带着疑惑。这真弓的父亲长得跟她一点也不像不说，那张脸还年轻得有些过分，起码不像是七八岁孩子的父亲。
　　“她和朋友出去了啊，你在家照顾孩子辛苦了。”亮司说。他也不完全是客套，这姑娘看起来不大，处事倒是像是个成年人的样子。
　　“没什么，您严重了。我是三代目大人亲自吩咐白天来照顾他们的，这种程度还算不上辛苦。”她微笑一下，“要说起来，真弓帮了我很多忙，是很好的孩子。”
　　亮司也客套了回去。真弓向来让大人放心，又十分聪明，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以前真弓更小的时候，他甚至都觉得自己这父亲的做的太惬意，巴不得真弓给他惹点麻烦。
　　“您这次来得很突然，真弓没跟我提过。是有什么急事吗？”穗子问。
　　亮司点点头，“嗯…说急也急，说缓也缓。不过是十分重要的事没错，我收到消息立刻就来了，所以没有提前告诉真弓。不过在事情解决之前，我可能需要一直住在这里。”
　　穗子有些惊讶，亮司又补充道:“我睡在沙发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您睡在卧室就好。我只有白天过来，是用不到床铺的。”
　　之后说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亮司就离开了。自己在的时候穗子不自在，反正他也没什么话可跟她说，干脆出门了。
　　溜达到村子后山，他在山脚下认真地抬头看着。山上的樱花树已经快要开败了，落花满天，煞是好看。
　　亮司的表情渐渐严肃。
　　他一来木叶就去上山看了一趟，发现那棵双生树下的棺材都被拿走了。他这才去了一趟火影阁，费了一番功夫取回了棺材。
　　“既然是你的烂摊子，你就多想想办法。村子现在可经不起折腾了。”三代目还是个老烟枪，说话间云雾缭绕的。
　　亮司看着那漫山遍野的樱花心里却一阵阵地发苦，同样的事，曾经让他夜不能寐的事他却要再做一遍。
　　太阳快要落山，真弓告别了鼬和止水，心情不错地回了家。她想着练习止水演示的那个手里剑投掷法，还要去图书馆看看有没有讲忍者世界之前的历史的书，一时间觉得日子很充实。
　　结果一回家却看到好整以暇坐在沙发上的老爸。
　　“……老爸？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见真弓惊讶得鞋都忘了脱，亮司反思起自己平时是不是关心她太少，看见自己来居然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说来话长……”
　　穗子走后，亮司拉着真弓一番长谈。
　　“……你说我还有一个哥哥？”老爸不是没结过婚吗，这怎么就冒出了个哥哥？
　　真弓半天没反应过来，嘴半张着，小脸呆呆的。亮司原本心情很沉重，看到她这表情却噗嗤笑了出来。
　　“嗯……”他酝酿了一下，“他是我亲生的儿子。我结过婚，只不过妻子很早就去世了。所以我从没跟你说起过。”
　　亮司说着，好像陷入了回忆的样子。真弓想问为什么不告诉她还有个哥哥，母亲不在了，那哥哥又去哪了。但她看着爸爸的表情，却没能问出口。
　　“他曾经是个好孩子。只是后来变得面目全非，大概没有脸来见我了。”
　　真弓惊讶地见到亮司的眼眶红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静静地听。
　　“他为了逃避这一切，很多年都不曾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我也不愿管他，只当没这个儿子。但最近我了解到他的动向，应该就在木叶。”
　　真弓开始有些好奇这个哥哥是什么样子了。木叶又不大，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了吧？
　　“他是个很危险家伙，我来一是怕你出事，二是抓到他带回去。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但是……这是爸爸必须做的。”说着摸了摸真弓的头。
　　他看到真弓的眼神，心中又是一阵唏嘘。他很怕这孩子也走上歪路，这眼神连他见了都觉得有点冷。
　　真弓不知道老爸是怎么想的，她只觉得他的眼神很是怜惜。大概老爸也是有战斗力的吧？他说过他没有的，还让她到忍者村学习……算了。
　　“找到哥哥的话，我还可以回家吗？”
　　亮司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他有些心疼地抱真弓，“当然了。真弓是我最宝贝的闺女，谁敢不让你回家？”
　　他抱着真弓，觉得她身子小小的，不管什么时候都腰板直直的。
　　他想起在真弓三四岁的时候，他见她坐姿不佳，随口说了句“记得直起腰来”，从那以后她就真的一直记得挺直了腰，像个骄傲的小天鹅一样。
　　他一时间只有心疼了。
　　那天过后，亮司白天很早就会出门，太阳落山才回到家。真弓知道他是去找哥哥，也从不多问。
　　只是足有月余时间，亮司还是没找到人，真弓一时间怀疑起他是不是真的找得到了。
　　“店里的事不用管吗？”真弓忍不住问。
　　亮司把头从报纸里拿出来，“让伙计把几个重要的单子做完就把铺子关了……不过也该回去看看。”
　　亮司似乎已经有这个打算，真弓一提出来，他立刻就决定动身了。
　　“我明天早上出发，最晚天黑之前回来。”
　　第二天是周末，真弓去了一趟图书馆，抱了一本有她一半那么大的书回家。
　　这是一本记载了忍者出现以前的历史的资料，她之前看了几本，这方面的内容都比较笼统，没有她想知道的东西。这一本是图书馆管理员跟她推荐的，比之前的都要厚。
　　她看了一遍目录，发现有一个叫做“古代家族发展现状”的章节。
　　古代，也就是忍者出现之前的时代，大名之下最大的势力就是各大家族。不管哪个国家，都有几个名震四方的大家族，有些是以战斗力闻名，有些则是立于权力的顶端，甚至有指点江山的能力。
　　火之国中主要有: 高天原一族，雨宫一族，这两个家族拥有最大的权力，传闻说他们有大名赐予的令牌，必要的时刻可以调动火之国的部分兵力，但忍者出现之后就丧失了原本的权力，如今都已没落不知去向;不知火一族，奈良，秋道，山中家族是几个历史悠久的大家族，直到现在也在国家有一定的地位;鸩一族，曾经辉煌一时，是火之国大名身边最锋利的一把刀，但由于他们族人的危险性以及他们过于明显的标志性，连大名都不敢轻易用他们。当忍者出现之后，他们很快就被弃用了，现如今也已经没落，消失在人们视野中。
　　书上粗略讲了几个大家族的特点，但也没有深入。但这是她第一次在书上见到鸩这个名字，之前几本书上根本连提都没有提到过。
　　她看着书思考起来。
　　她不相信这是巧合，天玄是个自负的孩子，而且他总像是有心事的样子，从没有其他孩子的天真。就连他的自负，都有种压抑的感觉。
　　之前书上提到的“他们一族明显的标志性”又是什么？
　　真弓无端想到了他总是带着的手套，但又没办法把这二者联系到一起。
　　穗子带着鸣人在另一个房间。鸣人大概睡着了，眼下正难得的安静。
　　“你看出什么了吗？”一个陌生的声音冷不防从真弓身后响起。
　　真弓浑身一震，但她反应快，椅子一踹就站了起来转过身。
　　这人是谁？怎么进来的？
　　……坏人！
　　那男子看到真弓突然从他眼前消失了，觉得有些意外。
　　消失的同一瞬间，她就出现在了他身后两米的位置，也就是房间外，手中电光闪烁。
　　但她刚准备冲过去，就见到那人也凭空消失了一样。
　　她的心脏砰砰直跳。
　　在哪？
　　“你这一招真是吓到我了。”那个声音就在她身后响起。
　　她浑身电光暴起，一条条电弧毫不客气地甩去，她很快拉开距离转过身，手上飞出几把苦无。
　　“雷属性？”那人说着，竟然将攻击悉数躲开了，还伸手要抓她。
　　真弓瞳孔微缩，他的动作太快了，那样几乎不分前后的苦无，那么近的距离，他是怎么做到的？
　　她被逼急了，来不及仔细考虑，苦无刚飞到他身后她就又发动了飞雷神。
　　再一次被她闪到了身后，那人显得有些不耐烦。他回身，瞪了一眼。
　　仅仅是被瞪了一眼，真弓却觉得身体不受控制了。她正拿着苦无想要攻击他，身子前倾，这下几乎是直直地向前倒去。
　　那人接住她的身子，将她打横抱起来。
　　从那男人进来到现在不过几次呼吸的时间，屋里的穗子听到陌生人的声音，叫了声真弓的名字。
　　真弓在他怀里想出声，但嗓子却也不受她控制了。
　　门把手转动起来，她这才突然意识到不能让穗子出来。
　　眼前一花，真弓还没有所动作，那人却带着她离开了。风在脸旁呼呼地吹过，真弓连睁眼都困难，只能感觉出是在高速移动。
　　这家伙是谁？要带着她去哪？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真弓一时间什么也想不明白。
　　也就一次呼吸的功夫，一切就重新安静了下来。真弓努力地睁开眼，看到了一片熟悉的樱花林。
　　“我是来感谢你的。”
　　那个人的声音从头顶响起，真弓仔细看他有些苍白的脸，确定自己从没见过他，因为她的记忆中从未有过这个人，何来感谢一说？
　　“可惜那个老头对你的灵魂动了点手脚，搞得我有点狼狈。”
　　那人说着，抱着她往前走。这下真弓才看见，他们所在的地方正是埋着棺材的那片枯树林。
　　真弓的思路顿时隐约连贯起来——
　　埋在树下的棺材，看到信后立刻过来的老爸，从未提过的哥哥，眼前的人。
　　“你……”
　　真弓突然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
　　“……就是哥哥吗？”
　　听到她的话，那人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好久，才似乎冷笑了一声。
　　“……那个老头。”
　　真弓感觉有些奇怪，她本应该害怕的，但这人没有伤害她的意思。但对于自己说的话，他好像也并没有认同，果然那个猜想太过天方夜谭了。
　　他一只手上冒出了火焰，真弓感受到了火焰传来的热气，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但很快火焰就熄灭了。
　　“算了，走吧。”
　　“去哪？”真弓小心地问。
　　依然没得到回答。空气又从耳边呼啸而过，真弓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她想不到自己的命途会是怎样。
　　下午当齐木亮司回到家的时候，就见到穗子面色焦急地在客厅团团转。他头一次见到她这么失态，心中立刻有了十分不好的预感。
　　“亮司先生……真弓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