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7 ...
-
8月2日晚上，就在山王队去体育馆和老队员打练习赛时，荣子也背着包要离开酒店。泽北看到了叫住她。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去看流川枫。”荣子倒是直白。
河田雅史吹了一记口哨，“泽北，你这个妹妹是留不住了。”
泽北朝他龇了下牙，回过头对荣子说：“非要去么？”
“也不是。只是想去看一下。”荣子还是很坦白。
泽北撑额，“去吧，早点回来。太晚的话，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嗯。你们好好练习。”
荣子朝他摆摆手跳上一辆TAXI。
荣子到达湘北的驻扎地时恰好看到南烈来找流川枫，她走过去的时候发现樱木花道躲在阴影里窥视着二人，她坏笑着猫身过去出其不意地拍了樱木花道一下，把樱木花道吓个半死。
“你在干什么？”荣子问他。
“锅盖头的反击。”樱木花道对她做出噤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南烈和流川枫，说道。
“啊？”
荣子发出一声疑问被樱木花道捂住嘴巴拖着躲在树后看着二人。
“……对不起。”只见南烈微微低下首朝流川枫道歉。
“不行啊，锅盖头你怎么能对流川道歉呢！”樱木花道自言自语。
荣子好笑地睨了他一眼。
那边，南烈拿出一个小盒子递到流川枫面前，“用这个药也许能让你的眼睛尽快消肿。”
“毒药？”樱木花道面露奸笑。
见流川枫愣住，南烈只得解释，“我家是开药店的。”
“啊，多谢。”流川枫先是朝荣子和樱木花道躲着的角落瞥去一眼，随即接过药膏。
“真是个傻瓜。”
樱木花道笑得更奸了。觉得樱木花道天真搞笑过头的荣子也忍不住笑意了。
“你说你想成为全日本最优秀的篮球选手？”南烈忽然又说。
“没错。”流川枫答。
樱木花道听到这里，敛没笑容，变得严肃起来。
荣子凝望着流川枫，眼里淡得没了丝毫情绪。
“假如你能打败山王的泽北也许真的能实现这个目标。因为他就是日本第一的高中生。”南烈说。
樱木花道听到这里表情严肃得有点吓人，他转身离去。
荣子也不再躲，直起身，树的阴影遮掉了她的半个身影。南烈离开后，流川枫朝她这边走过来，她微微垂着头好似在想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压根儿就没留意到他一般。他停在她跟前遮掉了全部的光亮，往下瞄的右眼盯着她的发顶。僵持了一会儿，荣子抬起头看着他，他的表情在灯光下显得异常峻冷，连线条都僵硬。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走进旅馆。荣子呼出一口气，跟着走了进去。
见到外祖父，荣子先和他打招呼，一眼看到电视机屏幕上播放着的山王和海南的比赛，她不由看向始终没有停住步子一直往前走的流川枫，原来如此，难怪表情那么严峻。荣子对着外祖父朝流川枫径直走去的方向比划了一下，安西教练含笑点点头，她才跟了过去。
流川枫将药膏盒子随手置在桌几上，走到房间的另一边拉开落地窗，外头星光荧亮，明月高悬。灯光穿透树桠隐隐投下，树影斑驳。
他微微仰着头站在那里，凉风撩起了他的刘海和衣领。切割到恰当好处的光影，英俊到无以复加的侧脸，这般都宛如呈自诗画，如梦似幻。荣子看着他，心弦微动。她把包解下来放在榻榻米上，跪坐下来，对他说：“我帮你擦药膏吧。”
平淡无奇的话语既不是讨好也不是关切，仿若只是走在路上见到前头的人落下什么东西帮其捡起来一样理所当然。
流川枫侧过脸来望了她一下，她正襟危坐的样子让他脑子里一下子浮现出她穿夏日浴衣的模样，净素得好像白颜色的雏菊一样。他走了过去，解下医用眼罩，在她面前盘腿坐下来。
荣子先凑上前察看他红肿的左眼，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他疼得马上捉住她作怪的手，右眼狠瞪着她。她顽皮地抿嘴笑，“看你今天表现那么活跃，想你是不是根本就没事，原来你还是会疼啊。”她欲盖弥彰地解释。
“废话。”流川枫用力揉捏她的手，她吃痛地缩手，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敢了，不敢了。”
流川枫松了手。
荣子把药膏拿在手上，一旋开盖子一股好闻的中药味就溢了出来，荣子剜起一小撮轻柔地在他左眼上涂抹开。
不知道是药膏还是她的指尖，凉凉的触感缓解了伤处的辣痛与绷涨，流川枫不由闭上了完好的右眼。
荣子为他细细地上好药，看到他闭着眼睛一副有点享受的样子，不禁莞尔，出声道：“喂，你该不会又睡着了吧？”
流川枫陡然打开细长的右眼望着她，黝黑的瞳仁倏地撞入眼中，荣子有一种被突然震慑到的感觉。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靠得太近，视野里全是他乌黑、深邃的眼。她愣了几秒，他温热的呼吸扑到她的面颊上，她又是一震连忙站起来却因为起得太快，脑部供血不足眼前一黑，脚下趔趄，下一瞬，流川枫已经扶住了她。
“你在干什么啊？”流川枫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荣子撑了一下额头，眼前黑幕散尽才慢慢地挣开他的扶助，“起太快了。不好意思。”
流川枫眉毛微动，一声未吭地收回了手。
荣子拎起地上的包，扣在身上，说道：“我回去了。明天的比赛请一定要加油。”
“我会赢的。”流川枫回道。
荣子意外回头，连上烟花大会那次这是第二次他回应她的话，她笑颜逐开，道：“那~~我只能说，我期待你的表现吧。”这话分明还是向着泽北。
流川枫“哼”了一声别开脸，荣子抿嘴笑着退了出去。
走出旅馆，荣子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天空，招手叫了一辆TAXI，跳上离去。
身后，明月静谧。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