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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另一个终点 ...

  •   一点点的偏差,绿光穿透雾气,在空气中消亡了。
      高速的行驶与急停使女人一下失去了平衡,从飞天扫帚上坠了下来。
      她满脸惊恐,她试着去抓扫帚柄,最后却失手了。墨绿色的风衣被风吹的咔咔响,她的红发在坠落过程中全都向上飞扬。
      好像一团火焰。
      她来不及念咒了,魔杖明明就在口袋里,可她却无力在巨大的阻力中将它抽出。
      看来我要死了。
      她心想。
      实际上,她对活着也没什么太大的留恋,只是临死之前,在霍格沃茨的七年间最美好的回忆都如走马灯一样,光影交错,在脑海里重现。
      她再次看向了那团黑影——伏地魔垂着头看向自己。他现在有机会了,没人耽搁他去做那些“伟大事业”了。
      好吧,再见。
      她闭上眼睛。
      就让我最后一次说这句话。
      我爱你,里德尔。
      女人的嘴一张一合,殷红的唇,在午夜里格外刺目。他听不清她说什么,却看清了。
      他还是起了怜悯之心,这是万万不该有的,但这是艾芙.克灵顿——自己独独不能辜负了她!
      艾芙昏了过去,但她的身体并未因坠落在地面而破裂,正相反,一个缓停咒稳稳将他接住。
      伏地魔站在她面前,平生第一次,冲她举起了魔杖。
      这是一个比救她还要艰难的决定。
      “一忘皆空。”
      他最后一次以汤姆.里德尔的身份说道。

      艾芙.克灵顿醒来,从自己的头传来一阵剧痛。扑鼻而来的是难闻的魔药味,她呻吟着坐起身,一个年轻的医师推门而入,见她醒来,欢快道:“你终于醒了。”
      这是个高挑而英俊的男巫,年纪三十上下,看上去很面生——艾芙可确信自己没在霍格沃茨见过他。
      想到霍格沃茨,她的头突然又开始痛了。看她满脸痛苦,医师快步走过来,关切的问:“你没事吧?有哪里不对劲吗?”
      “我还好。”
      艾芙抿着嘴唇,决定放弃追踪这种奇怪的感觉。她抬起视线,注视着眼前的黑发男人,问道:“你不是霍格沃茨毕业的学生吧?”
      “我确实不是。”
      医师腼腆地笑了。他拨弄着自己胸前的牌子,“瞧,我是从苏.联来的。”
      上面写着伊万.索科洛夫,药剂师。
      艾芙皱了皱眉,这人确实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但她也很确信,自己要找的不是他。
      艾芙伤的不重,醒来后很快就准备离开圣芒戈,回她在伦敦闲置十多年的家去了。她刚准备从百货公司的出口离开,打辆车到家——这么久没回来,总不能显得太突兀。伊万急匆匆地赶过来,对上女人探究的视线,一下红了脸。
      “嗯......是这样的,”他的食指和中指交叉放在裤兜里——但艾芙看见了,“你是单身对吗?我是说,我有机会邀请你,和我一起去吃顿晚餐吗?相信我,不会太久的。”
      艾芙瞧他紧张的样子,笑了出来。
      “当然,我很乐意。”她回答,心里却骤然涌起一阵落寞。
      她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乘车回家时经过一家孤儿院。同四周的建筑比起来略显破旧。她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不记得这里。
      “伍氏孤儿院,在这好多年了。前不久刚收到一笔陌生的捐款。战争之后孩子越来越多了,希望他们都能好好的……”
      艾芙点了点头,抽出钱夹用一张十磅的票子缴了车费。

      艾芙和伊万的交往很顺利,一年之后,他们在一家小教堂正式结合成夫妻。他们两个的第一个孩子——一个漂亮的男孩,也于1959年的最后一天降生。
      刚怀上这个孩子的时候,艾芙就隐隐约约有种预感,这是个男孩。五个月之后,果然如此。伊万问她,打算给这个孩子起什么名字。她直直地盯向自己隆起的小腹,突然说道:“汤姆。”
      “什么?”
      “我想叫他……汤姆。”
      艾芙蓦地很想笑,就是觉得所有的事情既荒谬又好笑,她不是没有察觉自己记忆里因为遗忘咒而模糊的一部分,只是不想去追寻罢了。
      可此时,源于那段丢失的记忆的执念,让她情不自禁地想到这个名字。
      这是谁呢?
      她回想不起来。

      1971年夏。距离艾芙成为母亲已经过去了十一余年,她唯一的儿子即将入学霍格沃茨。
      清晨,艾芙照例到玄关取信。汤姆吵闹着立刻就要去对角巷,艾芙被他吵的不行,干脆施咒叫自己耳边一片平静——这现在莫名是她最擅长的咒语了。
      门铃忽然响了。她打开门,正对上一双幽深的瞳孔。
      艾芙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看眼前带着兜帽、一身黑漆漆、看不清长相的男人。却莫名不觉得害怕。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她轻声问。
      还不等男人回答,身后传来儿子的叫喊:“妈妈!你可以过来一下吗?”
      “我这就来,汤姆!”
      艾芙转过头喊道。她叹了口气,带着一丝无奈的笑容,一边转身一边说:“小孩子总是这样。他今年要去霍格沃茨……”

      门外空无一人,好像从没有人来过。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另一个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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