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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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歆拍到这样的照片，倒没什么，可照片到了林婧手中就不太好了，她怎么用可真不好说。
“不会出什么问题吧。”路歆也有点儿担忧。
“唉，放心吧。”姜灵笙说：“一定会出问题的。”
路歆：“……”
照片出不出问题，姜灵笙其实并不知道，但是晚上的综艺直播肯定会出问题，因为他压根就没有准备节目。他本以为《少年成王》一个偶像选秀的综艺节目，自己上去胡说八道几句，这一场八成也就该被扔了出去，可是看林婧那个表情，似乎还不是这样。
他一个相声演员，对偶像选秀能有什么想法，无非是不讨厌也不喜欢，没什么兴趣罢了，可他这个人又有点儿反骨，被林婧摆了一道，他走之前，怎么不也得捣乱一下。
怀揣着如此善良的想法，进了候场区。
晚八点，直播现场。
随着现场观众的一阵欢呼声，一席华美礼服的赵致研缓缓出现在舞台，她是当红女演员中，难得口碑和观众缘都很好的，大概和她并不惊艳但亲近感极强的长相有关，赵致研的主持居然也出奇的不错，一开场就控住了舞台。
前台进行的很顺利，甚至有股子举国同庆的喧闹感，可后面候场区，却是压抑的安静。
一百来号人整整齐齐地坐在那儿，他们面前有一块偌大的直播屏幕，全都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跟奔丧现场一样，屏幕里的赵致研巧笑嫣然，屏幕外的选手苦大仇深……
尤其配上各种花里胡哨的舞台装扮，愈发诡异。
姜灵笙跟同宿舍的靠着坐，他也上了点妆，还挺人模狗样的，只不过坐在这些人中间，有些过于清淡。
“听说名单出来了。”
“淘汰了多少人？”
“有人看了点灯排名，好像没有那么多人点灯，淘汰了不少。”
“就播了一期，哪有这么多人点灯啊。”
“对啊，这根本不公平，像栾忻他们本来就出道过，肯定有粉丝，我们这些素人哪里有哦。”
“就是，制片人说的是绝对公平，还每人曝光三分钟，他们这些个回锅肉曾经曝光多了去了。”
“都出道了还参加什么选秀？还不是蹭热度。”
后排人在窃窃私语，姜灵笙转过头去，看到那两人的脸倒是笑了，可真是太巧了，每次风言风语的都是这两个人。
这次姜灵笙也看清了他们的名字，白净和安宁。
可真是一点儿也不白净，一点儿也不安宁。
“喂！两位。”姜灵笙翘着眉，往后看，“嘴多的话可以捐出去，别抢屁股的活儿，怎么长得挺好的嘴，反而用来喷粪呢。”
白净反应了回来，“你骂谁呢？怎么这么脏？”
姜灵笙心道：我的荤话还没开始说呢。
旁边安宁十分生气，“怎么哪儿都有你！”
“唉，这也是我想问你的。”姜灵笙特别真情实感地深情反问，“怎么哪儿都你？”
“原黎！”
坐在他旁边的栾忻早就听到了后排的话，他拽了姜灵笙一把，打断了这段言语较量。
姜灵笙看向他：“你不生气吗？”
“你生气？”栾忻反问他。
姜灵笙笑了一声，“那倒也没有，我就是职业性反驳两句。”
“职业性？”
姜灵笙小声说：“悄悄告诉你，我是说相声的。”
栾忻：“……”
“哈哈哈。”看着他呆滞的表情，姜灵笙反而笑了几嗓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恶趣味。
前台的开场似乎到了高|潮，赵致研扬着手中的名单，刚刚网上已经截止了点灯活动，那应该是相关名单，候场区这一百来号人，谁出场，出场多少时间，大概就写在那张薄薄的纸上。
候场区的氛围越发紧张，坐在这儿的每一个人都忐忑不安，空气中散发着窒息因子。
主持人赵致研并没有公布全部名单，反而像是吊着人的胃口一般，先公布了一个人名后，就放下了名单，开始了舞台表演时间。
第一个幸运儿，是毛爵，他的名字出来之后，自己也很诧异，更让他诧异的是，他居然有六分钟的表演时间，也就说他有360万票，这个票数着实惊到了在场的人。
毛爵被副导拉过去的时候，人还有点儿懵，他和姜灵笙之间就隔着一个俞子辰，俞子辰抓着姜灵笙的手。
“完了，毛爵就准备了五分钟的rap。”
他这话说得声音并不低，周围一片人全都听到了，大家紧张的情绪丝毫到达了顶峰，这也是这个规则听起来公平，运行起来奇葩的一个重大原因，选手上台前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表演时间，无法恰当准备。
事情好像朝着糟糕的方向发展去了，毛爵一上场就十分紧张，镜头里的眼神肉眼可见的躲闪，一个rapper开始第一句音都抖了，姜灵笙心想：臭小子算是完了。
怯场，是表演者的大忌，不管是什么表演。
一段五分钟的“抖音”rap，加一分钟的现场尴尬，让这个节目走向了荒唐的境地。
接下来的节目也没能挽回，接连上场的几个人，姜灵笙都不认识，现场不温不火，观众一脸冷漠，满屏的尴尬。一直到白净和安宁的表演，两人直接表演了一个现场破音，隔着屏幕姜灵笙都能听到现场观众的嘲笑声，这场面，眼看着就要失控……
林婧这把是玩脱了，姜灵笙心道。
说曹操曹操到，林婧面色凝重地进了候场区，她在栾忻耳边说了几句话，又匆匆离开。
姜灵笙翘着二两腿看着林婧离开的背影，对栾忻道：“大任交到你手上了？”
栾忻没说话。
这时候白净和安宁正好下场，经过他们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姜灵笙嘴欠道：“两位这声乐不太行啊，果然这嘴没有用到正经事儿上。”
两人的脸一下子红了，不是羞红的，是气红的。本来作为一个组合，他们应该有更好的和音，这下算是丢人现眼了，他们不由得看向栾忻。
姜灵笙紧接着对栾忻道：“来，展示一个打脸现场。”
听了这话的两人，气是更足了。
“少说话行吗？”栾忻却不配合。
姜灵笙笑嘻嘻道：“干嘛？你也紧张啊？我听俞子辰说，你准备得挺好啊，分别准备了1到10分钟的表演内容。”
栾忻没说话，已经到他出场的时间了，屏幕上放出9分钟这个数字的时候，全场人都愣住了，除了第一个出场的毛爵外，目前还没有人超过三分钟。
栾忻进了舞台现场。
第一首歌是一个嗨翻天的唱跳热曲，姜灵笙没想到平时清清冷冷的栾忻，在舞台上居然有这样的反差热情，一个人唱着密集的rap配合激烈的舞蹈，愣是把尴尬了半个小时的场子，彻底热了起来。
四分钟的热歌唱完，立刻衔接下一首舞曲，九分钟的时间，竟然眨眼间就过去了，还让人有些看不够。
“不愧是栾忻啊，一个人撑了九分钟，还能搞得这么热闹。”
姜灵笙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着直播屏幕，像个事不关己的隔壁大爷。
俞子辰拉了他好几下，他才回过头，嘴唇上还粘着瓜子皮，“怎么了？”
“我说原黎哥哥，你也真是心态好，副导刚刚过来说，下一个到你了，你可要好好表现了，不要像上次一样了，栾忻哥哥好不容易热起来的场子。”
“放心，我是谁，肯定没问题！”姜灵笙说。
可是他的话听起来，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俞子辰像亲妈送女儿出嫁一样目送姜灵笙上台，他今天穿了个俏红色的大褂，过长的头发被一根红绳绑着，扎起一个小揪揪，娇俏之中，又有一股子说不上的风情，和之前上台的偶像，截然不同的气质。
姜灵笙一抬头，看到提示器上自己的时间是五分钟，他倒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多投票，看来喜欢看热闹的人不少，居然给他投起了票。
可现场的观众似乎不给他面子，他一上台，台下原本因为栾忻燥起来的观众，立刻转换成了白眼和冷漠脸。
粉丝之中大概有他的黑粉，不知道是不是跟刘雅学过，拿着塑料瓶往上砸，可惜她没有刘雅的力度，只砸到了舞台边。
姜灵笙看着脚边的塑料瓶，一顺脚，踢了下去。
前排观众：“……”
这个举动似乎招惹了众怒，第一排有个女孩把灯牌都砸在了地上，场面有点儿崩，离着观众席最近的是评委席，四个评委面面相觑，只有周云滦看了姜灵笙一眼，眼神带着抹戏谑。
导演匆匆赶了过来，似乎很怕闹出什么不可挽回的大事，现在可是在直播。
姜灵笙却很淡定，他把话筒从支架上掰下来，五分钟的倒计时已经开始。
“哎哎哎，干嘛这么激动啊。”他看着那女孩，“瞧你们着急忙慌的，这么想看我表演啊？激动得灯牌都摔了，伤到我们周老师怎么办？”
周云滦眯了下眼睛。
这话狡猾得很，既给了摔灯牌一个解释，没让后面的粉丝接着闹，又间接提醒粉丝，周云滦就在旁边，那女孩应该还是周云滦的粉丝，摔得灯牌上有他的名字。
果然粉丝们都赶紧看向周云滦，生怕伤了她们的心肝脾肺肾。
姜灵笙接着说：“我知道大家这么激动呢，也不是来看我的，门牌几大千，都是花钱来看自己喜欢的小爱豆的，可惜吧，谁让你们爱豆接的是拼盘呢，还得听我浪费五分钟。”
“今天说点儿什么呢？”姜灵笙扶着话筒支架。
只听到台下一个粗狂的男声，嚎了一嗓子，“又说相声呢！”
姜灵笙还跟他挥了挥手。
“欸，刚入活呢，您瞧好吧。”
这一声，倒把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给破了，不知道谁先笑的，观众场荡漾着一阵笑声。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10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