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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二十四：血秃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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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连天无穷尽
无日无月雾霾浓
两人探入所谓的阵型，身在巨大辽阔的古阵之中，古阵里天色暗沉，没有昼夜，只有迷茫雾霾的无边森林，视力所及不过几米左右。
两支火把闪烁着光线，时不时噼里啪啦响着燃烧的爆裂声，少年前脚带路，绕来绕去谨慎穿行。
神秘忘情谷的石屋中，石架上一排排古册，其中便有奇门遁甲及各种古今异阵之论，少年也算有所研究。
昼瞬对于此类一窍不通，在毫无方向感的情况下只能尾随少年，一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少年往左他便往左，少年往右他便往右，路线看似简单，实则诡异复杂，时间久了昼瞬觉得有些晕头转向。
少年依靠心境之力不断对下一步方向进行辨认与测算，其中也靠观察地物来判定方位，比如独立的大树通常南面枝叶茂盛，树皮光滑；北面树叶稀疏，树皮粗糙。其南面，通常青草茂密，北面较潮湿，长有青苔。森林中空地的北部边缘，青草较茂密等等……。若不是大阵中的地物变幻和移动，昼瞬也不至于如此迷惘地掌握不清东西南北。
左斜，正上，左斜，正右，斜上………？右斜两丈左右，再往右五丈…？七星拱月阵？
“果真是七星拱月阵！你看前方有处阵眼！”。
少年低语一声，疾步上前，暗自感慨心境之力在不断的历练中还能得到进一步提升。
昼瞬紧随少年，两人发现一片面积不大的白水晶之地，闪亮纯净的白水晶混长在泥土之中。通常在一般森林也能常见天然白水晶，不过此处这片白水晶皆有一人之高，质地纯正，也算罕见。
少年手指水晶地，“必须将此阵眼捣毁！”。
还不待昼瞬有所反应，两人头顶便响起一阵阵翅膀扑腾的声音，抬头一看皆是一呼：
“血秃鹰？”。
“无敌鸟？”。
具体的说它们叫血秃鹰，蛮荒部落称为无敌鸟。此种鸟类通常生活在悬崖绝壁之间，而此刻出现在这密集的树林，那便属于守阵兽之一。
“这七星拱月阵，入阵之人看不见天上日月而难以辨别方向，也因阵中置有七处阵眼，代表天上的七星。若想破阵，必须找出七处阵眼进行捣毁，更要灭掉每处阵眼的守阵兽。………最后再找出所谓的‘月’，‘月’是整个阵型的中心，找到了‘月’，就等于能够彻底破了这个古老巨阵。
事不宜迟 ，少年道：“你先招呼它们，我去毁掉阵眼”。
“没问题！”。
昼瞬简单三个字，手握角弓展开了架势。
每处阵眼都有七头守阵兽，这会正穿梭在上空的血秃鹰，每一头体长约一米左右，两翅展开可达三米。血秃鹰拥有坚硬而钩曲的‘铁嘴’，还有一双尖锐的利爪，专门喜好活的生物为食，不仅捕食鹿、羊、兔等小型动物，虎豹豺狼等兽类也会捕杀。
血秃鹰的生命力和攻击力较强，空中完全是它们掌控的领域，因此也有“空中之王”的称呼。
当昼瞬与七头血秃鹰纠缠不休，少年趁机掠入白水晶阵眼进行着捣毁，只要杀光七头血秃鹰和捣毁阵眼，那么下一处阵眼才会出现。
过不久，昼瞬低骂一声扔掉手中弓，所带箭支已用完，此刻已猎杀了四头，还剩三头得瑟在上空。
见昼瞬箭支用尽，左肩也被鹰爪刨开了皮肉，因此少年加快速度毁掉阵眼，匆忙回至昼瞬身边，与其并肩作战。
“箭术不错，一会功夫就解决了四头！”。
“守阵兽都带有灵智？它们比起豺狼虎豹可要狡猾得多，个个懂得利用空中领域，小心……”。
话音刚落，少年轻而易举避开了一双鹰爪的袭击，没了弓箭就增加了难度，两人处于被动状态，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想办法先将领头那只除掉！”。
一人刀一人剑各操手中，咔嚓一声，少年低头一看，脚下零零散散许多动物的尸骨，这时的两人背靠着背，相互防范空中的袭击。
“树木密集使它们飞行不利，我们分头行事！”。说着，少年如同一只白鹤冲天而起，身形灵巧地跳跃在各个树梢与树杈之间，一晃眼便隐匿不见。
捉迷藏是吧？
昼瞬嘴角勾起一个狂野的弧度，手中逆天往肩一扛，快速挽过身旁树藤，让自己的身体飞荡了起来。一个飞荡便能荡上半空，选择性的更换树藤，控制着方向和高度……。
两人活跃，心有灵犀，略施小计引诱狡猾的血秃鹰，其中一头便被两人合伙骗得来不及刹住速度，硬是一头撞上树干而晕头转向地咕咕直叫，昼瞬刻不容缓，一个飞荡，手中刀横斩鸟头。
近一个时辰，剩下的三头血秃鹰全被杀光，即使领头那只再狡猾，也是要被猎人收拾的命。
两人寻了块干燥地面作歇，少年拿出水壶优雅地饮着水，整个骨子里都透着自然而然的气质。
昼瞬忍不住咽了咽发干的喉咙，“你嗓子眼太细是不？没见还有人在等水喝？”。
少年忍不住笑，“辛苦你了，野猪、狼群、血秃鹰都是你的苦劳……”。说着，少年将水壶递给了昼瞬，昼瞬毫不客气咕嘟咕嘟，半壶水直接饮完，实在是渴了。
翻开包袱取出用树叶包裹的烤肉，这种树叶有极好的保鲜功效，还带有淡淡的清香，昼瞬上山打猎经常用此包裹食物。
“我去附近找些草药将你肩上伤口敷一敷，那块皮~肉被刨开，骨头都快露了出来”。
“血都已经风干，没什么大碍。还是尝尝猪鼻头味道如何……”。昼瞬仗着自己体质强健，恢复能力强，曾有过多少次的伤痛都未当成个事。
“多年前我与两头豹子干架，右腿上大片皮肉被豹子撕咬开来，我忍着撕心裂肺的痛将豹子打死为止。回到族里的时候，伤口已经溃烂化脓，千筠用刀将溃烂的皮肉刮掉，再用针线缝合起来……习惯了，各种各样的痛……”。
“在你更换衣物时，我便看见你全身上下很多伤疤，当时我就在想，你性子一定很倔”。
昼瞬无声的浅笑，或许带了些无奈，将一大块烤肉塞入口中，有一下没一下地嚼动着，思绪已进入了另一道场景。
“不要随意走动，我去寻些草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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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精力充沛的两人已行走在路途上。
森林仍然是朦胧不清的，这时的少年打了个手势，蹬上一颗树的树冠进行下一个方位的判断。
“应该先往东方向……”。
“你是话事人你说了算，我只管跟着你走！”。
昼瞬正削着手中的树杆，这种比较坚硬的树杆是用来做箭支的，在森林中缺少了弓箭便如同缺少一只臂膀，而之前也已将用掉的箭支回收，取箭镞头搁于岩石上磨得像原来一样锋利，现只需换上一些新的箭杆。
约莫两个多时辰，终于找到了第二处阵眼，此阵眼是一片灿烂的黄水晶。
昼瞬劈下巴掌大一块黄水晶，举在火把的光线下对照，能看见黄水晶里由天然物质而构成的各种美妙形状。
“记得千筠说，黄水晶对人的肠胃消化能起良好的功效”。自言自语唠叨一句，昼瞬将手中的水晶塞入了包袱中。
“什么都往包里塞，你也不嫌麻烦？”。
“不麻烦”。
少年难免纳闷昼瞬一身负累，背上绑着逆天刀，肩挂包袱，腰间匕首，手中弓……路上还收集水晶。还好，少年已有开启空间戒指之法，心境之力目前只能探索戒指里面一亩地的使用空间，其它地方还无法解开与探知。
“留着自然有用！”。
话声刚落，一阵风毫无征兆地突然吹了起来，尔后风速开始逐渐增涨，地面上的杂物被吹得纷纷滚动。
两人顿时睁不开眼，也不知道这奇怪的风是从哪个方向而来，具体地说是来自四面八方，这下连手中的火把也被吹灭。
“快！捣毁这片黄水晶！”。
少年急着动起了手。而昼瞬不由自主转头往身后瞥了一眼，那一眼竟让他清楚地感觉到不远处那片朦胧中所隐藏的危险，因此昼瞬极快地再将火把点燃，说：“我去那边看看！”。
一边护着被风吹得时明时暗的火把，昼瞬朝着那处方向小心翼翼移步过去，越来越接近那几颗大树时……
昼瞬已隐约听见那几颗大树后有生物的呼吸声，不禁攥了攥手中火把，迅速爬上离自己较近的一颗树，将火把卡在树杈上。
火影剧烈地闪烁几下，似要化为一缕青烟再次熄灭，但瞬间中又挣扎着重新恢复了光明。
这时的风势在逐渐地消退，在火光的照映下，两个面盆般大小的头颅从一颗树后露了出来，四只眼睛闪闪发光，紧接着一大团肉乎乎的身体一摇一晃完全现了形。
双头蜥？竟是双头蜥？
这种生物一般生活在原始森林。昼瞬想到很多年以前，曾有人在山中打猎而带回一只幼小的双头蜥，它属于爬行类别，身肥而四足粗短，全身长的都是鳞甲，尾巴很长。
当时被带回氏族部落的那只双头蜥被猎犬咬伤，奄奄一息，不久便全身溃烂而死去，但咬过它的那只猎犬也难逃一死，原因是双头蜥有剧毒，不但全身上下都带腐蚀性的毒素，嘴里喷射出来的液浆毒性更强，其尾巴也具有一定的攻击力。
还不待昼瞬的反应，不远处的双头蜥‘嘶嘶’两声，其中一个头颅一晃，张嘴便向昼瞬喷出一口液浆。
可能也因距离的因素，那只双头蜥噴口的液浆并未真的攻击到昼瞬，而是随意一口向昼瞬示威罢了。
“敢小瞧我？…老子让你尝尝大爷的厉害！”。
说着，昼瞬集中精力举刀向那双头蜥主动扑了过去。
虽然双头蜥身肥足短体型笨拙，移动速度较缓，但屁股后的那条尾巴可不是省油的灯，那尾巴恰恰相反，如同放牧人手中的牧鞭那般灵活巧用，只那么稍稍一扬，两米长的尾巴夹带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劈向昼瞬。
双头蜥的第一个攻击，昼瞬为躲避它的尾巴而刀路转回。
双头蜥的尾稍扫在地面，地面上的泥草顿时凹出了一条不深不浅的黑槽，可见泥草已被腐蚀。
在一个回合之后，周围树林陆续又钻出了三只双头蜥，加昼瞬面对的四只，总共七只全到位。
双头蜥们呈大半个包围状将昼瞬围在中央。昼瞬不由吸了口气，万一自己稍有大意，这几头畜生有点棘手，每一头有两张嘴，而每张嘴都喷射着液浆。
昼瞬衡量自己且不是会被十四道液浆所淹？
念头快速从心里划过，昼瞬飞跳起来抓着头顶上的树枝，以最快速度荡着飞跑。
面对这样的情形他昼瞬好汉不吃眼前亏！肯定不能跟它们发生正面冲突，只能以四周树木作用，随时掩护自己，才能找机会将它们一一击杀。
那片灿烂的黄水晶已被少年全部捣毁。这时的少年也意识到阵眼兽接近的危险，手中火把往地里一插，人影像避难似的躲去了一颗树后。
此处阵眼兽乃双头蜥？
树后的少年张望着昼瞬所在的那个方向，虽目视不清，但心境之力却清楚地探查到昼瞬那边已跟七只双头蜥纠缠了起来。
为了躲避这边双头蜥的攻击，少年同样像昼瞬那般选择躲去了高处，静悄悄地立于树杈上。
少年打量下面生有两个头颅的家伙，清楚其攻击力从危险程度上来说，腐蚀性的攻击要比同等级的兽类高出许多，主要体内源力丰足，一边消耗的同时便能一边产生毒素，可连续喷射出巨毒液体。
通常，双头蜥习惯三五只凑合一起作群体攻击，所达到的攻击效果较高，能完全发挥出它们的强项。
所以少年和昼瞬都懂，计划着要怎样将双头蜥除掉。
（谢谢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