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寂寞的猪猪

10、10TH 包庇是包藏的祸心

　　包庇是包藏的祸心
　　【Cracker的咖啡香弥散了整个空间】
　　19-20
　　19
　　墨玥从哥哥那儿回来的那天，夜不在。
　　鹰则大致保持着冰山美人的状态，幽灵一样飘来飘去。
　　像是又回到了刚认识时的那段日子。
　　“鹰？”
　　“……啊？”
　　但如果和鹰说话，就会发现他不是在生墨玥的气，实质上……只是在发呆。
　　“夜呢？”
　　鹰扯扯嘴角。

　　“叮咚。”
　　鹰一个激灵，猫眼里开出去，是个肤色健康的男子。
　　“野兽……”鹰开门，有些沉默地靠在墙上。
　　“……”野兽背着个黑色旅行包，痞痞的眼神，此刻带着些气焰。
　　野兽见墨玥从房内走出来，就一声不响地从背包里掏出个黑色物事扔给了他。
　　墨玥隔空接物，到手的竟是把手枪。“这是……”
　　鹰伸手从野兽的背包里拿出两把衬手的枪。
　　“鹰，你不是我们的人了。”野兽伸手点点枪柄。
　　“但……和我有关。”
　　野兽细眼一横，“和他有关才对吧！”语意直指墨玥。
　　“不，是我的关系。”鹰态度坚决，将一把枪塞在后腰，另一把放入内袋。“飞鱼现在在哪里？”
　　“正在赶往郊外，——用直升飞机。”野兽给一把银色枪械装上消音装置，朝墨玥方向开了一枪。
　　子弹飞过墨玥的耳廓，带起几簇碎发。“挺好使的。”拆了，放好。
　　墨玥楞掉……
　　野兽似乎对自己有敌意？是自己的错觉么？
　　“把他带上。”没什么重要物件，鹰将墨玥推出门，旋即把门关上走了出去。
　　野兽不满“他不是NIGHT的一员。我不接受！”给他枪就够义气了。
　　鹰回头一笑，“他是！不说其他，……即使是电脑上，也唯有他能和夜披靡。”
　　野兽从牙齿里逼出一句“我们只要夜……”
　　“走，跟哥哥去郊外玩！”鹰回头勾住墨玥的肩，“以后哥哥这个词只能用在我身上，不准随便乱叫人~~否则……”鹰笑得妖媚，“让你生不如死哦~~”
　　野兽寒了一下……带这么扯开话题的么。啊，对了，鹰一直对‘哥哥’这个词有着意外的执着……
　　墨玥汗，哥哥能随便认吗？……
　　看了看手上的枪，藏起来。

　　郊外的寒风略甚，墨玥看到夜的时候，他正坐在越野车里小歇。黑色的长发随意扎在身后，看起来有些疲惫。仍然闪亮的电脑边上一把远距离镭射枪安静地躺着。
　　[野兽，你怎么把这个小子也带来了？] 是那个法国美女。
　　野兽摊摊手，[这你要问副团长了。]，眼睛瞥瞥鹰。
　　看着随即弯腰进车的鹰，女人一愣，[副团……你已经退团了，没必要……]
　　鹰用流利的法语调笑的说，[哎呀，美人，不想见到我么？白和黑有那么大区别啊？]
　　墨玥嘴角抽……“你们能不能用英文……”
　　女人看了墨玥一会儿，满脸不甘，却用英文开说，{野兽，你快开车，飞鱼应该快到了。}——只是一句话语法错了许多。
　　墨玥想，她人还不错。
　　野兽痞气地哼了一声，继续用法文，[你不用对他那么好，要不是夜不在乎，我他妈的……]
　　坐在前座的鹰顿时一眼刀光镭射过去，嘴角还带着邪魅的笑意。
　　野兽耸耸肩，[最近人真是难以理解……]
　　鹰回头对墨玥笑道，“让夜好好睡一觉吧，你帮我们抽调一些资料，有人竟然想千里追杀我们，你说好笑不好笑。”
　　墨玥想，鹰总是生气的时候笑得更欢……
　　这叫什么……
　　怒极反笑？

　　“honey，夜，快点醒醒哦~~~”鹰趴在前座对身后的人发出一剂不伦不类的催醒，“最后一次通报……”
　　‘砰！轰隆！……’越野车的左边响起爆炸的轰鸣声，车头倾斜着躲过一击后，再度以飞速疾驰着。自第一声后，剧烈的敌击就此起彼伏。
　　车的玻璃都被震碎了。
　　鹰干脆敲碎玻璃抬眼望去，妈的，竟然派了歼击机……那混蛋……？！
　　夜早就醒了，晃动的车厢下，电脑被放进双层的皮包，默不作声地给那柄超长的镭射枪上膛。
　　冲过矮桥的时候，爆炸声耸起。正中油箱。
　　夜架着镭射枪，欣赏着对方燃着火焰无声跌落。他觉得很绚烂，却也很疲惫。
　　‘嘀嘟嘀嘟……’因为他发现国际刑警的车流，正四面八方地向他们开过来。
　　夜叹口气。
　　自出道以来，就没发生过这么狼狈的事，销毁一切信息，阻绝任何外部通讯，成为最出色边缘人士…自己什么时候被追着跑过……做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不让一切敌人发现自己么？
　　从猎人降级为猎物，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啊。
　　……阴沟里翻船……
　　夜不看墨玥，转头盯着反光镜，偶尔咳嗽两声。
　　女人吃着香蕉，[墨狩日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人啊，竟然不顾□□的道义……亏他以前还是亚洲龙头……]，扔掉香蕉皮，[太不要脸鸟。]
　　“看来刚才的飞机，只是他给的开胃菜。”鹰笑得阴霾。“他以为我真不会动手啊？”
　　女人看了眼墨玥，改用英语说{抓住他们的心脏要多久？}
　　{你去问鹰。} 夜心不在焉。
　　{鹰！我就不明白了，以前你不是一直把行踪掩藏得很好的嘛，怎么忽然被他发现我们的信息……，竟然还有理有据地拉出白道来……}女人苦着张脸，{鹰，你干不干？我玩空间的速度可没那么快……}
　　鹰吸了口气，{干……嘿，我真想干死他！！！干得他求饶……}鹰笑得眼睛发红。
　　女人嘴角抽，{这话真让人误会……每次碰到他的事，你就特别性冲动……啊，错了，特别‘性情冲动’……你别瞪我,！又不是什么好鸟，我说错几句怎么了？}
　　墨玥庐山瀑布汗……
　　鹰堵了口气，脸色不愉地拍出电脑。——可怜的小电，在颠簸的环境下运作……迟早伤了机体。
　　鹰是网络刑警，在白色的地域已经混到了一等一的地位，谁又知道，他会对那种地位无所谓，将白的秘密资料随便调用呢……
　　“夜，通讯器。”鹰摊了摊手。
　　“用我的吧！”墨玥递出绿豆状的自制通讯器，小小的黑盒子（只有这个是比夜那个小），放在鹰的手心。
　　鹰看着手中的通讯器，愣了一会儿，又瞄了眼夜。
　　夜眼也不转，“别想没用的事，抓紧时间。”
　　野兽像是忽然因为什么暴走了，脚踩着方向盘，半身伸出车窗就是一阵扫射。眼神有些嗜血，“FUCK!”
　　几辆警车打着圈互相碰撞，顿时堵住了后面的车行。
　　郊外的路啊……窄也有窄的好处……
　　看到一群白色蓝装饰的警车缓慢地从一边的杂草地上缓慢地绕过，墨玥觉得有些逗趣……
　　一行人顿时和尾巴拖长了距离。
　　“前面的车辆，前面的车辆！”警车还是例行公事地用喇叭喊……“警告你们放下武器……”
　　女人有些同情地看着他们，{他们的智商是多少……有人会放下武器的吗？等他们来炮制啊？疯子……}
　　鹰拿过夜递来的眼镜，带上。
　　墨玥看着鹰，这种认真，在夜身上也看到过。也许自己在操作键盘的时候，也是如此这般的吧……
　　鹰终于按下enter，转手接通通讯器。“喂~~渡边市长啊~~~”
　　墨玥差点喷血……好……好性感的声音……鹰……？？
　　野兽轮盘一晃，车身不由得一扭。随即又开始疯狂地飚着车，嘴里的烟咬得死紧。
　　墨玥发现，只有野兽的状态才能让他感觉到他们确实在逃命……
　　“嗯~~~你家儿子的命根子在我手上呐~~~啥？~~~就是他去年私底下贩毒的事情啊~~~~啊？你不知道啊~~~~那我只能让群众看看他毛皮下的东西喽~~~~当然有要求啦~~~现在有一群人在追我伙伴~~~你看~~~~对啊，不知道那个傻瓜下的命令~~~~来不及？哦~~~~那您的儿子~~~哦？可以？~~~那当然最好啦~~~~我是谁？我是艾翩伦（爱骗人）啊~~~你忘啦~~~~好，等你消息~~~~”
　　鹰挂断电话，嘴角的微笑停滞。
　　忽然沉默下来。
　　反差太大，连墨玥都觉得不对劲。
　　女人亲了亲鹰的唇，勾着他的脖子疑惑，{怎么威胁的不是那个人？你怕他不答应，玉石俱焚？}
　　鹰一愣，随即魅惑地亲了亲女人。{要吻就来深的嘛，只亲一下算什么女人？}
　　女人汗颜……{我安慰你，你还来真哒？谁不知道你的性向。}
　　鹰笑。
　　“夜，吃药。”野兽扔了一小罐药片到后座。
　　身后有几辆警车再度紧紧尾随，甚至有一辆赶超了上来。
　　夜面无表情地吞下一片，将药塞进衣袋。
　　今天的夜很沉默。
　　鹰看了夜一眼，用法文说 [别想了，是狩日骗的。]
　　夜用墨镜掩住琥珀色的眼睛。咳嗽了两声，从风衣里掏出一柄银色手枪。
　　枪身略长，上面刻着hunters’ wolf——猎头狼。
　　极品枪械。
　　野兽终于露出了个痞笑，吹了声口哨。“好久没看到了。这枪便宜么？经常用用才能让老子爽啊。”
　　夜换用左手，在那并驾齐驱的警察开枪前，射中了他的手腕。随即又击中了那车的后轮胎。
　　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尾巴们立刻滞下一段距离。
　　5分钟后，警队像是收到了撤退命令，不甘不愿地看着夜他们绝尘而去。

　　20
　　墨玥明白，这群人就是NO.1的骇客组织NIGHT。却没想到他们虽然都精通电脑，却又神奇地各司其职。像是个互补的人群组成的圆形，密不透风。
　　夜是顶尖骇客；鹰是网络刑警；野兽是□□高人；女人是变装高手；飞鱼是机械师。是否还有其他人……墨玥暂时没看到。
　　这不，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直升飞机正载着他们飞呢。而飞鱼竟然是个不出15的金发男孩，早熟的脸上带着自信。“野兽，这架飞机，我拼得不错吧？”
　　众：“……”如果你不在空中转圈走秀的话……
　　“飞鱼。”——终于在夜的一声警告中结束了危险的跟斗。
　　“是……老大……你总是那么无趣哦……”
　　众：没人觉得有趣……

　　上海。
　　旅馆大厅。
　　CHECK IN
　　“我和鹰一间、C（女人的法文名墨玥听不懂只知道是C开头）和墨玥，飞鱼和野兽。”
　　鹰斜了眼夜，对墨玥笑道，“我们晚上要做足善后，你来帮忙吧。”
　　墨玥点头，“好！”
　　夜拿磁卡敲了敲桌面。“不需要，墨玥来只会添乱。”
　　鹰苦笑，……是不想让他知道大家的逃命缘何而起吧？
　　“什么添乱！”墨玥瞪眼，“谁说我只会添乱啊？！
　　“日本□□的任务你做完了么？”
　　“……”被堵得哑口无言。
　　“连分内事都做不完的人，有什么资格咆哮。”
　　墨玥咬紧了唇。觉得被看低了，很不甘心。
　　接待的小姐有些为难地等他们做决定。
　　“三间。”

　　消除资料。
　　补充资料。
　　篡改资料。

　　繁复的数据和虚拟的照片让夜狠狠地抽烟。
　　居然把他拟真得这么像，如此这般，找不到本人才有鬼呢。
　　还有那些罪证……竟然用这种办法从委托人那里调用出来。这种思路，……墨玥你……
　　夜深深地吸了口气，按了按太阳穴。“鹰，你先睡会儿。”
　　鹰早已躺在床上了，“先什么先，我能修改的白色部分早用别人的名义改好了。唉，果然还是黑色难办啊。我回去了哈。”
　　“回……”关门的声音。
　　回哪去啊？
　　夜无暇多想，再点燃一根烟。
　　Cracker的咖啡香弥散了整个空间。
　　‘嘀。’墨玥划卡进门，手上夹着个手提电脑。“西欧那块我搞定了。”
　　夜正在篡改亚洲黑色势力那边得到的NIGHT的详细资料（墨狩日那个疯子，像发病毒一样传……）
　　“只要多发一些错误的信息上去，大家就很难辨别真伪了。比直接删除、篡改却被人发现有用。”
　　“……我需要你提醒么？”
　　“……”
　　墨玥好容易处理完毕，又被鹰踢到这里来…浑身累得要命…（鹰：墨玥，怎么办，我认床，那边的枕头高，睡不着唉。墨玥：那我跟你换。鹰笑得妖里糊气。）
　　墨玥放下电脑，“有……有需要帮忙的，就叫我好了。”
　　夜不置可否。
　　墨玥跑去洗了个战斗澡，又冷得哆嗦地穿上浴衣。
　　‘噗通。’
　　不幸滑到在地。（这就是衰人的衰命。）
　　前几天的睡眠不足在加上今天的几度迁徙和数据斗争害得墨玥一时间忽然眼冒金星。
　　扑在略有潮湿的瓷砖地上，墨玥冷得发抖，但一时晕乎，倒没能反应过来。
　　夜刚处理完最后的问题，就听到墨玥可怜的扑地声音。
　　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将烟头熄灭。
　　墨玥闻到熟悉的味道，才发现自己被人扶了起来。
　　眼前的金星慢慢消散了开了。——果然是夜啊。“哎……”狼狈的样子被看到，墨玥不由得羞红了脸，急忙解释到“这里的地板太滑了，我要投诉！”
　　手下的身躯在冬天的低温下，散发着热气，……夜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