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寂寞的猪猪

9、09TH 温柔是蝎子的毒药

　　温柔是蝎子的毒药17-18
　　【“玥。”墨狩日吸吮墨玥的脖子，“来，给你留个印记。”】
　　17
　　“我们什么时候回国？”墨玥见夜拿过野兽递来的车钥匙，便跟着坐进轿车。“晚点回行么？”
　　“……”
　　“团长，这是我的新车啊，小心开。”野兽在车外敲敲挡风玻璃。
　　夜飞驰而去。
　　穿梭于不夜的城，街灯不断用它色彩斑斓的触手抚摸着车内的人。
　　墨玥有些好动，看来心情很好，这样看起来，衣装的狼狈就根本算不上什么了。——他到底是个俊俏的少年。
　　墨玥哼着cracker，看着这座被喻为‘晚上最亮的都市’。
　　“很开心？”
　　“嗯。”墨玥今晚并不吝啬笑容。
　　夜猛地转动方向盘。
　　墨玥有很多东西想问，也很想说服哥哥回家，但那样灿烂的哥哥，一定不会回来了吧。他已经成了墨家的养子。
　　不知道他在那里有没有吃过苦……

　　第二天，夜出门处理事情。而墨玥也开始着手帮忙处理□□那边的任务，这果然是个大工程。
　　墨玥在等待和忙碌中过得很充实。——只是，没等到墨狩日的一丝消息。
　　墨玥开始想，哥哥可能是太忙了，抽不出空。
　　但渐渐的他开始不耐烦了。（所以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想起哥哥以前的好来，不由得唾骂他多年来的无情无义、了无音讯。
　　再过了一天，他开始眼睛发红地做类似夜做的那种通讯器。虽然堪比绿豆，但性能的达到，让他挺爽。
　　当夜就用非法手段连接到墨狩日的卧室。（哇塞！果然是夜的徒弟，一连就连到卧室……）

　　***
　　电脑屏上忽然变成黑屏，让墨狩日的手一顿。“哪个骇客骇到我家来了。”
　　但紧随其后的声音，却让他找回了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是一通‘电话’。……莫非是夜？
　　“喂？哥？”黑屏上显现出忽高忽低的音波。
　　不是夜的声音嘛。
　　墨狩日饶有兴趣的想着，竟然用和夜一样的手法，无所不达……
　　这个人，有点意思。
　　“你找我？”墨狩日靠在椅背上，心里回想着可能损失的资料。
　　“嗯……”墨玥本来想质问的，但听到哥哥的声音，又被打回原形了。“我们什么时候能见面？”
　　通讯器对面沉默了一会儿。
　　“墨玥……是吧？”
　　“啊，是！”
　　“你好厉害。”
　　“嗯？”
　　“自从加入flower……又自创night的夜以后，你是第一个通过这种办法联络我的人。”
　　“哦……”墨玥有些脸红，他用的就是夜的办法。还拆了数十遍…搞错了好几个端子。
　　“本来——为了奖赏你的能耐和诚意，应该快点和你见面的。但……不如下周来吧。”
　　墨玥略有些失望，但还是懂事地答应下来。“哥，我有很多事情想问你……”
　　墨狩日温和地笑声传了过来，“好，我会如数回答的。”
　　墨玥略略安心。
　　“你的手机号是？”另一端传来问号。
　　墨玥咧嘴一笑，随即又翻了个白眼……他没有手机。“网络联系……”通讯器的反向连接一旦建立，这技术可能会被破解的……
　　夜一定会用耳钉把他电死……寒。
　　“……你挺谨慎啊？”
　　呃……“我没有手机……”
　　“呵呵，那我买给你。”
　　墨玥有点暖暖的感觉，想起了哥哥第一次买给自己的电脑……
　　墨玥给了一串聊天软件的号码。“我每天都在。……随时都在。”墨玥生怕哥哥不知道似的说道。
　　“好的，那再见了，墨玥，我可爱的弟弟。”
　　夜凌晨回到旅馆的时候，就看到墨玥乐滋滋地说着梦话，甜甜酣睡。

　　***
　　‘墨玥，你在线吗。’
　　隔天早晨9点23分，墨玥收到了一条MESSAGE。
　　嘴里的面包掉了。
　　‘哥？’
　　‘对。’
　　‘找我有事？’
　　‘没事不能找你吗？’
　　‘嗯……因为你很忙……’
　　‘我现在刚上班，有些空闲。’
　　墨玥打字的速度很快，而墨狩日很慢……超级慢。但墨玥觉得能等得到真是太……幸福的事了。要快点告诉爸妈（墨玥身边没手机，爸妈边上没电脑，他们已经隔离很久了。——主要是因为墨玥才刚被‘放生’出来，压根忘了可以用公用电话……）
　　“呵呵呵……”墨玥傻笑ing。
　　‘那哥，我现在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当然。’
　　‘你为什么离开家？’
　　‘我有我的人生啊。’
　　‘那可不可以回家看看？’
　　‘嗯，我一直想回去，只是找不出空。’
　　‘……年末有空么？’
　　（间隔时间特别长）‘有。’
　　‘那太好了，我们一起回家吧。’
　　‘好啊。’
　　‘嘻嘻，哥你当别人的养子累不累？有没有吃过苦？’
　　‘那当然啦，你不知道有多苦。’
　　墨玥嘟嘴，哥也会撒娇啦？以前一直是有苦就往心里吞的。‘怎么个苦法？有人虐待你？’
　　‘别提啦，精神虐待。一开始是打杂，现在是所有担子都落我身上，唉。老实说挺乏人的。’
　　墨玥皱皱眉，觉得有些心疼。‘如果我能帮你就好了。可惜我对做生意什么都不懂。’
　　‘嗯？你怎么会什么都不懂，至少骇客做得如鱼得水啊。’
　　‘哥……我不是专门干这行的。’
　　‘墨玥？’
　　‘怎么？’
　　‘哥最近有个麻烦，帮我个忙好吗？’
　　‘当然好，你说。’
　　……

　　***
　　夜回来的时候，墨玥倒在电脑前睡觉。
　　夜看了他一会儿。
　　墨玥睡得正深，纹丝不动。背影看上去有些疲惫。
　　□□那边给的时间挺久的，犯不着拼死拼活。
　　夜迟疑了一下，把他抱上了床。
　　自己倒了杯GIN，麻痹着跳动的神经。

　　***
　　‘哥，成了吗？’
　　‘谢谢你，墨玥。’
　　‘这没什么。’
　　‘累吗？’
　　‘不累。’
　　‘唉……’
　　‘怎么？’
　　‘可惜有了这份数据竟然还不够，有些商场的东西很复杂，你不明白的……算了，咱们不提了。’
　　‘还不够？还缺什么么？’
　　‘也不是，只是还需要一些第三方数据，关于XX企业的。’
　　‘嗯，你说来听听，也许我帮得了呢？’

　　***
　　“你还在做？”一连两天都看到玥做到深更半夜，夜终于开口了。
　　“不是，我在赶其他东西。”
　　夜疑惑地凑近，顿时有些蹙眉。“你在接任务？”
　　“不是，我在帮忙而已啦。”墨玥摘取了一些内部资料，抽到另一个同类空间。
　　难道……
　　夜靠在桌边，“墨狩日让你做的？”夜现在有些讨厌这个名字了。
　　“这个人，你要防着点。”夜转着手中的酒杯。
　　“他是我哥!”
　　“……”夜深深地吸了口气，起身走回卧室，“他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夜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能说出口。放下酒杯回屋去了。

　　***
　　偶然之中藏着必然。
　　如果说，看到一次，以为至少发生过两次。
　　那么看到两次……也许发生过十次吧。
　　夜再次看到墨玥累倒在桌前的时候，就想给他个耳光。
　　“你给我醒醒。”强行摇醒墨玥。
　　“嗯……别吵，我好累的。”
　　“你这个……低能……。再不睁开眼睛，就去睡水泥马路。”眼睛危险地眯起。
　　“呜……哥你怎么那么粗鲁……”墨玥挣脱，继续趴台子上。
　　夜情绪复杂。“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
　　周一
　　墨玥终于走进了墨氏总公司。
　　才一进门，就有秘书迎了出来，微笑着将他领到了最上层。
　　走过迷宫似的走廊，墨玥终于被领进一个宽大的办公室。
　　室内有着几盆兰草，一边的书架上排列着整整齐齐的精装书。
　　墨狩日坐在呈J字形的写字桌前。宽大的桌面上落满了资料，他身着笔挺的西装、戴着薄边眼睛，手指敲击着键盘。
　　墨玥发现他打字挺快的？
　　墨玥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等了将近一刻钟，墨狩日才恍如初醒似的发现了他的存在。“……你换上休闲装俊俏许多。”
　　“哥。”墨玥笑。
　　“你来。”
　　墨玥兴冲冲走过去。
　　“呐，我们公司这周的会计统计”
　　墨玥虽然看不太懂，但似乎，和上周比起来，末尾多出了好几个0.
　　“墨玥，我要怎么谢你好呢。”
　　墨玥的脸顿时有些红红的，“我哪有做那么多，哥你夸大了啦。”
　　墨狩日盯着他的脸看了会儿，“墨玥啊，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个样子会让人很想污染啊。”说完，温柔地一笑——柔骨柔肠。
　　“有什么关系，我有哥在。”墨玥追寻着儿时的记忆，抱住墨狩日的肩。失而复得的感觉他很是享受。
　　墨狩日的笑加大了。“是啊，有我在……”
　　墨玥觉得自己被抱坐到哥哥的腿上，腰间略略的微痒让他嘟了嘟嘴。
　　“哥，你用的什么香水？”
　　“没啊，天生的。”
　　“……以前好像没有。”
　　“那有什么关系，现在更好闻了就行。”
　　墨玥想说，还是比较怀念以前哥哥身上的味道……对了，以前是什么味道呢？怎么想不起来了。
　　“墨玥。”
　　“怎么？”
　　“你和夜是什么关系？我听说他是骇客里的顶尖人物？”
　　“夜？……”夜说过……“是……是师徒。”墨玥觉得无地自容，但这确实是事实了。
　　墨狩日笑着搂紧墨玥，“我的弟弟是块宝嘛？”
　　“哥哥也不赖啊。”
　　“……你的骇客名是不是新月crescent？”
　　“嗯，你怎么知道？”
　　“我很关心你啊。”
　　“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看爸妈？”
　　“明年吧，明年比较有空。”
　　“可是你说今年年底回去一次的……”
　　“……那好，我会空出时间。”
　　“说好了！”
　　“君子一言。”
　　墨狩日是个很耐看的人。（差点打成‘难看‘……我汗。）高挑的身材，细碎的短发，虽然平时看起来很斯文温和，但眼里总是冒着精光，给人一种不可抗力的势气。
　　“夜……是那个长头发的男人么？上次在拍卖会上……”
　　“嗯，对。”
　　“哦……”墨狩日若有所思地顿了顿。“他平时也是黑色的眼睛？”
　　墨玥抬起眼，有些疑惑他为何关心夜的容貌。
　　“墨玥，你和夜在一起，我不太放心。”墨狩日叹道。
　　“……”
　　“哥没权利过问你的私事，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搬到我这儿来住。”
　　“……”
　　“你回去慢慢考虑好了，我这里总会为你开放的。”墨狩日笑道，拍了拍墨玥的肩。
　　墨玥想起了小时候，哥哥也是这样，为自己挡风挡雨，挡掉一切，眼睛不由得湿润起来。可恶，每次遇到哥哥的事就乱套。
　　“呀，快哭了。”墨狩日刮了刮他的鼻子，苦笑，“哥说错什么了吗？”
　　“不是，只是想起了过去。”墨玥笑，眼里还蓄着碧波，“对了，你以前好像不是连名带姓叫我的。”
　　“以前怎么叫的？”墨狩日拨开墨玥耳边的秀发，看到了右耳上的耳钉。
　　“……玥。”
　　“玥。”墨狩日吸吮墨玥的脖子，“来，给你留个印记。”

　　18
　　“狩日……”门口传来隐含着怒气的声音。
　　墨狩日恍若未闻，舔了舔墨玥脖子上的嫩肉。
　　墨玥回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墨玥，要么滚过来，要么把那个混蛋踹死。你选！”
　　“鹰！”
　　门口穿着旗袍正待飚走的人，可不就是鹰！
　　暗红色的旗袍上几缕金色线条正勾勒出他的风姿和气势。
　　墨玥看到鹰，也一阵高兴，不由得忘了哥哥刚才奇怪的举动。
　　鹰走上前去，把脱离魔爪的墨玥抱在怀里，如老鹰护雏似的。
　　“鹰，……他是我哥。”
　　“哈？！”鹰讶异地在他俩之间审视着，最后嗤笑了一声，眸子里透着尖锐，“ 墨狩日，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弟弟？也许我们该开庆祝party。”
　　“我多了个弟弟，不就等于你多了么？……亲爱的…哥哥。”墨狩日将桌上的钢笔套上盖套，在指尖把玩着。
　　墨玥疑问地看向鹰。
　　鹰似乎有所察觉，眼神掠过墨玥，“看什么看，就算我是你哥，都比他是强。”
　　墨玥笑“鹰本来就像兄长。”虽然有时候举止不端了些……
　　鹰笑着威胁，“狩日，我们可以慢慢玩儿，但墨玥不是你碰得的，今天我看到一次，就没有下一次，否则~~我怕我会不小心重操旧业GIVE YOU SOME COLOUR TO SEE SEE。”
　　“我恭候。”墨狩日笑得很温和，眼里精光暴闪。

　　鹰走出大厦，手上牵着墨玥。
　　难得回到冰山状态的鹰，那种脸部的温和感，和墨狩日确有相似。
　　墨玥想，哥哥是墨氏的养子。
　　和鹰是名义上的兄弟？
　　但那两人看起来关系并不好呢。
　　“墨玥，谁都可能是你哥，就他不可能。绝不可能。”
　　墨玥沉默了一会儿，耸耸肩。
　　并不放在心上。

作者有话说

　　我贴我贴我贴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