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寂寞的猪猪

6、06TH 说谎是人类的本能

　　说谎是人类的本能11-12
　　【出现，被杀。被杀，再出现。百杀不怠……还生生不息……】

　　“不要说了！！！”墨玥爆出一句，悲哀着自己的同情心泛滥。
　　鹰揪揪他的小耳朵，轻轻地吹出一口气，“怎么样，看到那么弱势的夜，你是不是有点暴力的倾向啊~~~”
　　“没有！！你闭嘴！”墨玥塞住耳朵，逃到厨房。够了！我要疯了！！
　　“没有？那你怎么把他打得脸上青一块，身上紫一块的，别告诉我是吻痕…发烧可发不出那种痕迹……”
　　‘咣当！’墨玥拉过洗碟机，开始飞盘子。
　　“不过也没办法啦，他这个人，生了病就那副要死要活的模样，还死不肯吃药，宁愿在床上诈尸……反正总归有人看不下去伸出魔爪的。”鹰在盘子的碎片中，妖孽地笑着，继续玩儿墨玥“你还嫩嘛，看到他那副懒样，一定以为他一脚进棺材了吧……哇！我说你扔准点好不好，没一个需要挡的，……啊，不是盘子碎了再买多麻烦……”
　　“你才嫩！！！！！！！！”

　　夜生病的风波之后，墨玥认识到自己也是不可信任的。
　　秉着对敌人决不（再）心慈手软的决心，墨玥开始攻击夜的数据。
　　让你随便侮辱人，让你养虎为患！墨玥暗自咧牙，挥下一片木马。
　　照理说，木马是用来杀的，不是用来养的。
　　墨玥轻而易举地偷到夜的银行账号密码，上网一看……末尾有数不清个0……
　　但，一旦想调用金钱，就会发现自己的电脑已经养满了病毒，动也动不了……
　　所以墨玥的木马现在还好好地养在夜的LAPTOP里。
　　如此……就让你养个够！墨玥再度挥出麾下一片虾兵蟹将。
　　时时到夜的桌面上跳跳舞，让机器反复运作，空转……

　　一般墨玥的攻击总是很有规律地：
　　出现，被杀。被杀，再出现。
　　……墨玥似乎‘乐此不疲’。
　　百杀不怠……还生生不息……
　　鹰倒是觉得挺好玩儿“墨玥……我想说真是男人间的对决，但……你看起来，像是丧家之犬的狂吠！嘻嘻。”用指甲刮墨玥的脸蛋ing……

　　虽然想起那个吻，墨玥还是会怪别扭的，但夜不提，墨玥更是连同过去某个相似的记忆一同扔到爪洼国去。
　　……只不过潜意识地避开夜而已。
　　那种恶心的举动会让自己变得不正常。
　　其实也没差，墨玥还是和之前一样，不和夜说话。（连混混糊糊的时候，都不敢去问了……）

　　至于哥哥，墨玥一直找不到他活动着的信息。
　　一个群居的普通人，怎么可能不使用手机，怎么可能不用身份证呢……（注意，是普通人，夜这种怪物除外）
　　墨玥一次次的失望，渐渐地怀疑哥哥是不是还活在这世界上，又或者，他已经走进了黑色的世界，把自己隐藏起来了。
　　记忆里，哥哥的面容越来越想不起来。

　　***
　　“1周。”
　　墨玥看着手上的资料。
　　这是这个月拿到的第二份模拟资料了。
　　夜在考他。
　　墨玥无言地接受。给出1周，就等于3天！这是墨玥给自己施加的压力。
　　这种东西有经验的骇客肯定做得更快。
　　墨玥却不知，这些都是难以触及的烫手‘进阶’资料，是每个骇客梦寐以求的。
　　即使是在组织里，夜都没有分享过。

　　“……”
　　夜：“鹰……这是资质问题。”
　　鹰欲掐他脖子，“偏心！”我那时候怎么没有，竟然窝着、掖着，藏得那么好！
　　“……随你怎么说。”

　　***
　　3天未到，夜又出了趟远门。
　　而墨玥也成功地运用了那些‘进阶’，并且……破解了金属大门。

　　12
　　有时候人一旦发现了某个死角，就会把平时突破不了的东西，轻易解决。
　　夜的囚笼就是这样。
　　墨玥苦笑着发现，原来，事情可以这样简单。
　　而这种思维却都蕴含在那份‘进阶’里。
　　夜知不知道，给了自己这份东西，就再也困不住自己了？
　　又或者他认为……
　　墨玥摸摸耳朵上的墨石。“他觉得这样一个东西真的能束缚住我么？……拔不了，割得掉！！”
　　墨玥觉得有些焦躁。夜的反复、矛盾，让他觉得不明所以。
　　也许无意间泄露给自己的吧。
　　墨玥按下最后的键，顿时听到【滴——】的声响。
　　他静静地退后，等待着门的打开。
　　门——开了。

　　墨玥站在门口，面前虽然是一条漫长的走廊，却像是通向自由国度的阶梯。
　　路道尽头的窗口，透着洁白的光，墨玥觉得有些太亮了。

　　鹰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镜头。
　　少年静静地靠在大门上，插着裤袋的手紧紧地贴着身体，整个人，既松散又僵硬，好似看着前方，又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茶色的头发，被屋内的灯打照着，竟显得有些泛白。
　　鹰似乎看楞了，良久才抱住纤细的少年，“墨玥，饿不饿，我们进去吃东西。”不知所措地拍拍他的背脊。
　　墨玥‘嗯’了一声，微笑了一下，走进屋去。

　　大厅里，那首cracker开始缓缓地放。

　　古藤的乌鸦，漆黑的眼睛。
　　黑色的月牙，迷茫了神情。
　　背后的肩胛，伸出了羽翼。
　　疯狂的飙飞，黑夜的邀请。
　　我旋转旋转，螺旋堕落
　　我哭泣哭泣，无法清醒。
　　小时候，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用它寻找光明。
　　而现在，地狱赋予我空洞的瞳孔，抹去所谓的纯情。
　　路西法降临。

　　“不知道我还回得去么。我怕自己已经被骇客的所有知识束缚住了。有那么容易的办法可以得到钱，我还会不会辛勤地去赚，为了生存活的很累。”
　　鹰点点头。自己也曾有过的茫然。
　　“如果靠着非法的方式得到的钱，我怕我会良心不安。”
　　鹰调了鸡尾酒，递给墨玥。“但干净的地方不要你了，别忘了。”
　　墨玥微微舔了口酒，“……如果是第一天被我破解了大门，现在你就看不到我了吧。一开始是为了不被囚禁，但现在自由了，倒觉得这里像是象牙塔。”除了某些东西。
　　墨玥摸摸耳珠上的墨石。——这已成为他的习惯动作。
　　鹰笑“时间久了，容易忘记初衷，双子座的哥们，能理解。”
　　墨玥慢慢地喝完鸡尾酒，觉得有点晕。“每次听到这首歌，我就会允许自己堕落。”
　　“是啊，这就是首堕落者唱的堕落之歌。”
　　“……”鹰看着少年，靠在吧台上微微叹口气，“墨玥，想走就走，干嘛拖拖拉拉的，不像个男人。”
　　墨玥抬起头，喝了酒，舌头都大了“我是想走……”
　　“不过你走了，我可要寂寞的。”鹰露出可惜的表情，“你和夜就像龙虎，老是斗，是我的饭后笑料啊，嘻嘻，你都不知道我跟别人怎么说你们……”
　　墨玥别扭地打断他，“你知道他过做什么事？他出卖我，派人打我，烧了我家，还……，嗯……只差没诛我九族了。我……我有理由…报复他。”
　　鹰不敢置信地盯了墨玥很久。“I 服了U！”
　　鹰很少正眼看人，这会儿认真起来，倒让墨玥移开了眼。
　　想了想，鹰又换上妖艳的笑，“墨玥亲，你知道我什么职业么？”
　　“什么？”墨玥趴在吧台上，蹭蹭，打了个酒嗝，“我还要一杯。”
　　鹰笑得更艳，朱舌舔了舔唇，就在墨玥觉得他要说‘MB’的时候，他却板起了脸，凑近说“网络刑警。”
　　墨玥一激灵。伸向酒杯的手滞了下来。
　　“……骗人。”再度伸出手。“你是白的，怎么会和夜在一起……”
　　鹰又笑了，亲了亲墨玥的眼睛。“这你不用管，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就是那个差点让你入狱的网络刑警。”
　　墨玥看着鹰五光十色的眼眸，像是要读出真假来。
　　“你信不信？”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哼，什么都是有可能的，而你以为的，往往都是带偏见的。”鹰点了点墨玥的俏鼻。
　　“鹰……”墨玥可怜兮兮地抬眼。
　　鹰玩弄着墨玥柔柔的翘发，“还记得XX年X月X日 X：XX么？”
　　鹰说的话，就像魔咒。
　　“某个傻瓜试图入侵国防局，却因为极为低级的失误，害得两个重要操作完全失效……”
　　“够了……”墨玥垂下头。
　　鹰讨厌沉默。“喝不喝？”新调的cocktail，“加了GIN.”
　　墨玥别过头。
　　“忘了，GIN是夜的专利……”鹰嗤笑。“墨玥，你恨我了？”
　　“……谈不上恨。”墨玥觉得自己活的就像个橡皮泥，周围的人都在试图把它搓圆踩扁。好无力。“之前我们谁也不认识谁……”
　　“嗯，好孩子，那你知不知道……”
　　“别说了……”
　　鹰一瞪眼，媚态横生，可惜没人欣赏。“我要你知道，找我给你脱罪的，是夜；给你请金牌律师的，也是夜！”
　　“这些资料啊！”鹰指指电脑桌前的一堆‘进阶’。“都是他自己整理的，连我——都没能看过一眼，你以为他一个顶尖骇客组织的首领每天忙到那么晚都在工作？！”
　　墨玥唇咬得发白。
　　“我是不知道以前夜和你发生过什么…但做人要公正…”鹰收口，看到墨玥一副被欺负的要哭的表情，无奈的揉揉他的头，真是个惹人怜爱的孩子啊。“你总是恨，恨不彻底；黑，黑不透彻。为什么总把自己放在那么尴尬的境地呢。”
　　鹰让墨玥靠在肩头良久，忽然拍了拍他，“好啦，你要走就走嘛，反正现在FLOWER都已经落网了，你没什么危险。”
　　……
　　“喂，别和我也冷战啊！我生气喽！”
　　“……FLOWER是什么东西？和我有关？”
　　“哎，说起flower，野兽他们就要吐血。花了两年时间才把他们全数OUT。”看着墨玥疑惑的眼神，鹰懒得解释“大概是夜想让NIGHT覆盖以前所在的组织吧。”
　　“哦。”

　　哪些是真哪些假……墨玥觉得越来越不了解夜了。
　　《说谎手册》说，‘说谎’是上帝赋予人的能力，它使人有别于其他动物。
　　说谎……就是一种天赋。
　　夜是其中的佼佼者。
　　有人说，女人说谎，是为了让人觉得她挺好；
　　男人说谎是为了让人觉得他更好。
　　而夜说谎，……如果他真是在说谎的话，似乎从来是让人觉得他很坏。
　　简直像自暴自弃。
　　墨玥很不明白。

　　“我自由了，但暂时不走。”墨玥抿抿唇。
　　“我想自己看看。”

作者有话说

　　继续更新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