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未毕业》不静川

22、第22章 一次平平无奇的网测前后

　　灭霸：所谓网测，就是把闭、卷、考、试，搬到互联网上。
　　老弗瑞：所谓网测，是一项隔离大家在家，避、免、接、触的有效手段。
　　灭霸&老弗瑞：所以，你们领会我要表达的核心意思了吗？

　　在彼得·帕克带着他夸张异常的头套进校园的一周后，不明源头但凶猛异常的流感终于将所有人逼退到家里面去。“避免接触和聚集”的招贴被分发到每个街区中，街道和商店都变得冷冷清清，连自（约）习（会）大本营银河咖啡馆也关张了。一心想要在高中联考搞一票大的，哦不，让漫威高中获得升学的好成绩以帮助自己仕途青云直上的校长皮尔斯，咬牙坚持让全校师生在日渐萧条的城市里每日穿梭，聚集扎堆在学校里上课补习不能停，直到连灭霸都看不下去，彗星撞地球一般与老弗瑞联手闯进校长室抗议，漫威高中磨磨蹭蹭宣布所有课业活动在家进行。
　　“说实话，”快银在键盘上运指如飞，真诚发问：“我没领会俩老师的表达有啥不同。”
　　“我的兄弟你是不是傻？”旺达躺在一旁的沙发上，正在用手机聊天，“复仇者联盟”聊天群里弹出快银的一句话让旺达不由扶额：“这很明显啊，灭霸是警告我们网测也不能作弊——”
　　与此同时，聊天群里的“独臂我乐意”也答话了：
　　“我的朋友你是不是傻？灭霸是在提醒在线考试别作弊比如你，老弗瑞是在提醒不要想着跑出去和谁私下互相见面比如你姐。”
　　旺达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坐了起来，开始飞快打字——
　　红斗篷女巫：巴恩斯你幸灾乐祸什么啊！
　　独臂我乐意：额……所以我理解错了？你其实并不想见幻视同学吗？
　　红斗篷女巫：你给我把这句撤回去！！！！！！！
　　在旺达抓狂的同时，网络彼端的巴恩斯瞬间撤回了方才一行字。
　　星际顶级男爵：已截图。
　　喵喵锤他爹：已截图。
　　平平无奇小蚂蚁：截图+1。
　　女机长NO.1：已录屏。
　　喵喵锤他爹：高级！学霸就是不一样。
　　Mark造物主：我错过了什么？上个图瞧瞧。
　　盾言盾语：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开始考试了，你们的摄像头调整好了吗？
　　独臂我乐意：史蒂夫你真扫兴。
　　盾言盾语：还有记得监督你们闭卷的监护人到时候要出镜的。
　　我有一双芭蕾鞋：哎呀，有人被无视了。
　　“你瞧瞧，”快银啧啧，冲旺达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把幻视拿下？你看看这小俩口一唱一和的杀伤力不要太大。”
　　旺达气鼓鼓地将手机丢在一旁，站起身来，开始收拾待会儿考试需要的书桌：
　　“你不打算再翻翻错题集？待会儿打算在老爸眼前明目张胆交白卷么？”
　　快银：“我觉得老爸似乎对咱们的成绩一直挺佛系的，还好吧？”
　　旺达：“那可不一样，那种眼睁睁看着你一个半小时磨一张白卷的冲击力，和看一眼成绩单上的数字的感觉绝对是天壤之别，你最好做好被揍的准备。”

　　十五分钟后，灭霸的大脸和老弗瑞的黑脸准时出现在屏幕上。
　　灭霸：“各位家长好，现在请你们在摄像头前露脸，让我确认一下。好的，谢谢配合。索尔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是只狗？！”
　　海拉：“是我的狗。芬里斯回来，乖狗狗。待会儿如果你看到他们俩交头接耳，我允许你咬他们的屁股。”
　　一时间，通讯频道全员闭嘴，寂寂无声。
　　老弗瑞：“咳，嗯，请各位家长务必不要放水，认真监督。下面我发布电子试卷的链接。”
　　灭霸：“等一下。”
　　他向前凑近屏幕，眯细了眼仔细瞅：“奎尔，你是和格鲁特在一起考试吗？”
　　奎尔心里一咯噔，欲盖弥彰地离他的考场最强外挂远了一厘米：“呃……是，我和格鲁特是那个，嗯，远房亲戚。”
　　众人：“……”
　　对于这个回答，灭霸显然并不买账，他继续问那方小屏幕当中的第三个人：
　　“奎尔的家长，请问你和奎尔的具体关系是？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
　　众目睽睽之下，叼着烟的浣熊斜倚料理台，一边用一柄尖利精巧的匕首削水果，一边抬眉回答道：
　　“哦，我是他……二大爷。”
　　“哈哈。”
　　快银终于忍不住笑出一声，在通讯频道上格外刺耳。
　　灭霸：“……”
　　浣熊将苹果递向摄像头：“老师，他答试卷的时候可以吃苹果吗？”
　　灭霸：“……你觉得呢？你是不是觉得所谓高考就是让你家大侄子们坐在自助餐厅的后厨里一边啃鸡腿一边答试卷？奎尔！格鲁特！你们给我立刻换一个像样的地方备考！不对，你们俩必须分开考试！”
　　浣熊：“打断一下，老师，我似乎听出来您并不信任我是吗？”
　　灭霸不避不退，在不可能存在肢体接触的互联网上，他就是理直气壮的全局掌控者：
　　“没错！无论如何，给高三学生提供一个像样的考试场所应该是家长的本能，恕我直言阁下的反应实在不像一个配合学校的合格家长。”
　　“啊……这可难办了，”浣熊伸手端起摄像头，使之跟随自己移动到后厨门口：
　　“我没别的地方了，咖啡馆里人满为患啊。”
　　他伸手将门推开一条缝，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排排正在挂水、戴着口罩的病患：
　　“——其他地方都给社区安排病患了，我恐怕——”
　　灭霸：“不用了快关门！”
　　他长呼一口气：“既然这样，那你们俩，格鲁特和奎尔，你们给我背对背坐！”
　　老弗瑞：“……所以可以发布试卷链接了吗？”

　　不知怎的，在线答卷时时间似乎过得格外快，在交卷倒计时响起时，索尔一边飞速打字，一边大叫着让咬着自己裤腿的芬里斯滚蛋；奎尔点击选择题选项的手速惊人，也不知道他是会做呢会做呢还是会做呢，总之那种一气呵成的潇洒样子很像不世出的天才。最有魄力的是旺达姐弟俩的父亲艾森哈特，在铁青着脸看快银磨磨蹭蹭十分钟以后，他终于忍不住抢了鼠标，帮快银提交了试卷，然后用他那双颇具魅力的蓝色眼瞳看向摄像头，绅士地对老师们说了句“不好意思，请允许我们先离场”，然后伴随着快银的痛呼，屏幕立刻黑掉了。
　　灭霸对这种家长态度颇为赞赏地点点头，继而将他的大手掌放在两个女儿的肩膀上，温和问道：
　　“怎么，还没有写完吗？”
　　俩姑娘像被烧得通红的烙铁烫到的兔子一样弹了起来，齐齐飞快地交了卷。直到父亲以惯常的挤兑口吻和老弗瑞分配了阅卷任务，然后下线去摆弄后花园的番薯，姐妹两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来，各自登陆了漫威高三年级的聊天群。
　　红斗篷女巫：我爸在揍快银，给个解救策略，在线等，挺急的。
　　我不是小骗子：索尔还在被芬里斯追，海拉不在，给个解救策略，在线等，挺急的。
　　女机长NO.1：我觉得幻视可能会有主意，@钢筋铁骨，至于那条狗，是不是饿了？
　　独臂我乐意：根据和德牧长期保持良好关系的经验，建议打一顿。
　　盾言盾语：巴基不要出馊主意！要不要给狗喂点罐头？
　　我有一双芭蕾鞋：你爸为啥只打快银？
　　红斗篷女巫：他傻啊选择题信手乱点，填空题闭眼瞎蒙，解答题写不出步骤，不打他打谁TAT
　　丘比特总店：女儿都是小棉袄，撒娇吧。
　　我有一双芭蕾鞋：撒娇吧。
　　钢筋铁骨：@女机长NO.1为什么我会有主意？
　　女机长NO.1：因为你善良。救救孩子，快。
　　（“概率拯救世界”退出群聊）
　　（“概率拯救世界”退出群聊失败，请使用管理员权限）
　　概率拯救世界：@盾言盾语请把我移出群聊谢谢。
　　我有一双芭蕾鞋：@概率拯救世界消息免提示功能试一试呢亲？
　　钢筋铁骨：@红斗篷女巫你咳嗽一下。
　　红斗篷女巫：啊什么意思啊？
　　钢筋铁骨：咳嗽，在你爸面前咳嗽几声。
　　红斗篷女巫：哦哦哦哦哦哦好！！！！！
　　丘比特总店：喔唷，不愧是你@钢筋铁骨，太妙了这招。
　　星际顶级男爵：什么意思？没看懂啊。
　　Mark造物主：拉开离你最近的后厨门，去咖啡馆前厅咳嗽两声就知道了。另@我不是小骗子索尔还活着吗？这种用两块肉就能解决的事情竟然能难倒你，难以置信。
　　红番薯一号：洛基那是关心则乱。
　　我有一双芭蕾鞋：@红斗篷女巫怎么样了你那边？
　　我有一双芭蕾鞋：@红斗篷女巫怎么样了你那边？
　　我有一双芭蕾鞋：@红斗篷女巫怎么样了你那边？
　　星际顶级男爵：索尔呢？索尔还活着吗@我不是小骗子
　　星际顶级男爵：索尔呢？索尔还活着吗@我不是小骗子
　　Mark造物主：索尔呢？索尔还活着吗@我不是小骗子

　　当天，来自群聊的殷切召唤很久都没有获得相关当事人回复，直到四个小时后旺达晒了一张叼着温度计的照片：
　　红斗篷女巫：@钢筋铁骨谢谢哦，办法果然很有效。被我爸问寒问暖关怀备至，折腾到现在，成功转移焦点。
　　我有一双芭蕾鞋：快银呢？
　　红斗篷女巫：被勒令去给我炖汤哈哈哈哈哈哈哈。
　　星际顶级男爵：索尔呢？索尔还活着吗@我不是小骗子
　　喵喵锤他爹：活着呢。洛基动手敲晕了芬里斯，我们刚从宠物医院回来。
　　星际顶级男爵：喔唷，厉害。
　　Mark造物主：看不出来，深藏不露，你弟是个狠人，海拉有没有撕了他？
　　钢筋铁骨：@红斗篷女巫不用谢。
　　喵喵锤他爹：有我在，被撕的当然不会是他。